九百一十七章：全面滲透。

　　「雲、雲師兄，假如該生物本身帶有劇毒，牠的內臟更是更會讓人百步封侯，也……也能讓其昇華嗎？」

　　循聲看去，發問的人就是沫芳柔，她低著螓首，實際上也是後悔，她確實有這個疑問，但是更多是想讓對方注意到自己，可是話語脫口，就覺得自己太過找碴，如果觸怒對方不就適得其反了。

　　面向沫芳柔，雲凡淺淺一笑：「理論上是可以的，道理就跟用料一樣，品階越強大的食材要用的藥材越多，品階同樣要提高。就我看來如果說九階妖肉搭配的藥材至少千種，而且每株都要萬年以上，兩相配合不只融匯催化能量，還要做到一般人食用也不會爆體而亡，它就相當於一枚能讓凡人突破到金丹修者的高級丹藥，於丹田中不斷稀釋強化，卻沒有藥毒，也不會讓人產生不適。」

　　「這……這可能嗎？」這些話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有弟子難以置通道。

　　「可能，為什麼不可能？」雲凡反問：「很多脈絡在體現之前，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而體現之後卻變得理所當然。多數的成功，不是因為當事者多強多有天賦，而是肯嚐試並相信會成功。

　　這是我的理想結果，卻不代表只能這樣，如果心夠大也許有靈廚可製出凡人吞服當場突破至金丹的料理，且不會根基不穩，誰知道呢？只要別害怕做夢，並努力築夢，萬物皆有可能。」

　　雲凡說得天馬行空不著邊際，但是眾人聽聞卻是神往。周邊的長輩，都會要求他們按步就班，別作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唯有雲凡認為可以想，還期許他們築夢踏實。

　　如果雲凡只是空口說白話，弟子們或許會當他是神經病，可是雲凡的料理卻是相當前衛，在他們食用之前，誰也沒見過這麼神乎其技的料理，這加深了他們對雲凡的尊敬，甚至腦補雲凡踏出這一步前，遭受多少鄙夷與白眼，他如何努力不懈，才終於創造出如此強大前衛的料理與手段。

　　這些都在弟子心底萌芽，讓他們也想追夢，想排除外在的鄙夷，成功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就芳柔師妹所問的問題，我知道有種生物叫鬼面毒蛛，毒囊帶有劇毒，一般人只要接觸，三個呼吸就會殞命，然而如果以七煞花、落寒果、斷腸草……等三十種毒草，不只能將毒素化解，還能轉為一股生命原量，加深食用者三年壽元，不過聽說吃起來像鼻涕，所以不能稱為餐品。

　　修仙界中有毒修，本身行毒道，如果是這類修者，以五色草、百骨藤……等藥株來壓縮毒囊，製成餡餅，食用就如諸位這樣，毒囊不會殘害身體，配合修者修練，可以加深毒功，更有甚者能練出與鬼面蛛相似的致命毒域，這一道沒有絕對，全看廚者怎麼構思如何烹飪，又販售給怎樣的顧客。」

　　鬼面毒蛛是尊者記憶中的，弟子不只沒見過也聞所未聞，但並不影響他們理解，就算覺得雲凡誇大，也不會反駁。因為因人而異，如果雲凡沒有提出，他們構想的侷限於大眾修者，雲凡解惑下他們才將目標擴大到凡人，如今又以修法不同，認定對人體有害的毒素，在毒修口裡卻能提升修為，有些腦路比較快的弟子，已經開始思考，如果是鬼修又該怎麼料理食材能讓對方強化，更有些人思考，有沒有可能透過料理增強靈魂力和精神力，如果可以那將打破修仙界既知的定律。

　　沫芳柔這時也是心眼迷離，一臉崇拜。

　　雲凡想了下，向她朝了招手，沫芳柔想也不想來到雲凡身旁。

　　「芳柔師妹，麻煩妳將這個交給襲語燕。」

　　聽聞，沫芳柔瞬間驚醒，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甚至沒有想法脫口而出：「我的呢？」

　　雲凡一愣，這妮子怎回事，不就是送下信，怎麼好像生氣了，沸點是哪來的：「痾，妳……妳的什麼？」

　　「哼，你給語燕師姐什麼我就要什麼！」

　　沫芳柔早就一頭熱了，想都沒想答道。

　　雲凡蹙眉，稍做思考後，又於小世界會製了另一份信紙，搖手轉移出來，交給沫芳柔：「這是我自己研習的藥材效用，還有一些生物食材的性質，參考這些對妳應該有所幫助。」

　　「嗯？」沫芳柔愣愣的眨了眨眼：「你給語燕師姐的也是這個？」

　　「是啊，你以為呢？」雲凡反問。

　　這下沫芳柔才徹底驚醒，身旁傳來同門竊竊私語聲，她小臉唰的羞紅，摀著臉尖聲奔出人群：「我、我這就去！」

　　雲凡不解，周圍弟子只有少數女性掩嘴低笑，討論繼續，直至夜深才散夥，雲凡又與都童心碰面，接著與對戰。

　　當一切完結，天色已經逐漸浮出魚肚白了，這時據點的那一方，襲語燕握著雲凡託沐芳柔交給她的信紙聚精會神。

　　一開始她也以為信件是什麼奇怪的內容，看了之後才驚見是藥方，第二張信紙有雲凡的告知。

　　丹師很忌憚半成品，如果被知道販售半成品，該丹師不只信譽會掃地，還會被同行打壓，更別提她一個丹徒了，如果被知道可能一輩子都別想成為丹師了。雲凡逼供沫芳柔知曉她的行為，才以書信告誡。

　　襲語燕因個人原因需要大量金錢，不得不偷偷配置藥粉，也因此她在練丹上比一般同門更進一步，看見丹方後，內心構思驚駭的發現這樣的練製手法，可行性極高，並且沒有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也就是說，她極可能練製出完整的成丹！

　　這不只讓售價提高，也不用提心吊膽怕遭人發現，雲凡這個被師姐贈恨的男子，卻這樣幫助她，讓她不知該怎麼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