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06 尚宮
本章節 1285 字
更新於: 2023-05-15
展墨雲似乎對那名字有印象，但卻不記得其餘的資訊。另外展墨雲也聽出了李雙華的意思，追問道：「眼下那名宮女在何處？」
李雙華雙手一攤：「如果我找到了，當然會直說。我方才親自去了一趟福清宮，遇到幾名宮女，她們也說不認識。不過那些宮女八成都是王爺新安排的人手，至於被遣送還鄉的舊宮女，我還沒來得及派人去尋。」
展墨雲正要開口，李雙華又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根據夕螢尚宮的說法，肖兒在公主自縊後便失蹤了。」
「你可查過近十年來的名冊和配給？」
李雙華立刻露出尷尬的笑容：「這……還沒呢。」
展墨雲笑道：「能打聽到這麼多，你辛苦了。」
李雙華哼了一聲道：「都是應該的。這些年我也沒少替你跑這種差事，若還不得熟練些，可就愧對自己囉。」
展墨雲立刻恭謹作揖道：「是，多虧了李前輩，讓晚生少操勞了。」
「這種客氣話就免了吧。」
展墨雲立刻收起玩鬧的心思，一面前行一面道：「正好本王還需至尚宮局確認一些事，就一併去查個清楚。」
他們來到尚宮局，支開宮女開始翻閱典籍。展墨雲找到了名冊和配給紀錄。名冊上確有肖兒之名，但配給紀錄卻有些古怪。他指著紀錄向李雙華道：「此處有些弔詭：近十年來送給福清宮宮女的配給，看似與名冊相符，但名冊上的墨跡卻是新的，還留有濃郁的墨香，配給紀錄的紙張也沒有泛黃。」
「難不成是有人暗中掉包？」
「極有可能。這配給紀錄的字跡雖然差異頗大，但墨跡濃淡變化循序漸進，可以斷定是在同一時間、由同一人寫成。」單憑一人之手便能寫出如此變化多端的字跡，定是書法大家才有此等造詣。展墨雲微微一笑，看來有必要深入瞭解柳明雯在此事上扮演的角色。
李雙華敲了敲腦袋，忽然叫道：「我想起來了！不久前書庫遭竊，對比時間，正是在蕭萬愁差人去查肖兒資訊之前。說不準是有人以竊盜之名行掉包之實。」
「倘若如此，夕螢尚宮必定知曉內情。你明日再去探探她的口風。」
李雙華忽然雙眼一亮驚訝道：「這麼說來，肖兒很有可能早就失蹤了，只是有人偽造配給紀錄，以便瞞過蕭萬愁的耳目？」
「若要驗證，你明日直接找一名在尚宮局中當差許久的宮女，臨時考他送往福清宮的配給有多少，看她回答出來的數目，與名冊上紀錄的份量可有差池。」
不過話說回來，根據展墨雲的觀察，名冊上的字跡並無古怪之處，應該確實是每年造冊。倘若肖兒早已失蹤，為何名冊上會寫有她的名字？光憑尚宮一人，又怎能瞞過所有稽查的女官？
展墨雲暫且按下心中的疑慮，繼續吩咐道：「你再去找到蕭萬愁的屬下，詢問他先前得到的消息，與你所知有何出入。另外，若你不方便直接探問甄氏或柳小姐，就去找明霜，他不會抗命。至於公主，本王會另行詢問。」
李雙華皺起眉頭道：「王爺，就這一樁小差事，怎麼也翻不了天，你也考慮太多了吧？我還要兼顧蕭萬愁被暗殺那事，恐怕是忙不過來啊。」
展墨雲只消抬起眼，李雙華立刻擺手道：「是是是，王爺素來明察秋毫，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疑點。我明日一大早便讓手下去辦。」
展墨雲淺笑道：「辛苦你了。」
李雙華笑回道：「打從我跟定王爺的那刻起，就預料到這種做牛做馬的日子了。這是我甘願的。」
他負手走到窗邊，向外探了探頭，又轉回身靠近展墨雲問道：「王爺今日特別離開紫輝殿找我說話，應該還有其他的吩咐吧？」
李雙華雙手一攤：「如果我找到了，當然會直說。我方才親自去了一趟福清宮，遇到幾名宮女，她們也說不認識。不過那些宮女八成都是王爺新安排的人手，至於被遣送還鄉的舊宮女，我還沒來得及派人去尋。」
展墨雲正要開口，李雙華又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根據夕螢尚宮的說法，肖兒在公主自縊後便失蹤了。」
「你可查過近十年來的名冊和配給？」
李雙華立刻露出尷尬的笑容：「這……還沒呢。」
展墨雲笑道：「能打聽到這麼多，你辛苦了。」
李雙華哼了一聲道：「都是應該的。這些年我也沒少替你跑這種差事，若還不得熟練些，可就愧對自己囉。」
展墨雲立刻恭謹作揖道：「是，多虧了李前輩，讓晚生少操勞了。」
「這種客氣話就免了吧。」
展墨雲立刻收起玩鬧的心思，一面前行一面道：「正好本王還需至尚宮局確認一些事，就一併去查個清楚。」
他們來到尚宮局，支開宮女開始翻閱典籍。展墨雲找到了名冊和配給紀錄。名冊上確有肖兒之名，但配給紀錄卻有些古怪。他指著紀錄向李雙華道：「此處有些弔詭：近十年來送給福清宮宮女的配給，看似與名冊相符，但名冊上的墨跡卻是新的，還留有濃郁的墨香，配給紀錄的紙張也沒有泛黃。」
「難不成是有人暗中掉包？」
「極有可能。這配給紀錄的字跡雖然差異頗大，但墨跡濃淡變化循序漸進，可以斷定是在同一時間、由同一人寫成。」單憑一人之手便能寫出如此變化多端的字跡，定是書法大家才有此等造詣。展墨雲微微一笑，看來有必要深入瞭解柳明雯在此事上扮演的角色。
李雙華敲了敲腦袋，忽然叫道：「我想起來了！不久前書庫遭竊，對比時間，正是在蕭萬愁差人去查肖兒資訊之前。說不準是有人以竊盜之名行掉包之實。」
「倘若如此，夕螢尚宮必定知曉內情。你明日再去探探她的口風。」
李雙華忽然雙眼一亮驚訝道：「這麼說來，肖兒很有可能早就失蹤了，只是有人偽造配給紀錄，以便瞞過蕭萬愁的耳目？」
「若要驗證，你明日直接找一名在尚宮局中當差許久的宮女，臨時考他送往福清宮的配給有多少，看她回答出來的數目，與名冊上紀錄的份量可有差池。」
不過話說回來，根據展墨雲的觀察，名冊上的字跡並無古怪之處，應該確實是每年造冊。倘若肖兒早已失蹤，為何名冊上會寫有她的名字？光憑尚宮一人，又怎能瞞過所有稽查的女官？
展墨雲暫且按下心中的疑慮，繼續吩咐道：「你再去找到蕭萬愁的屬下，詢問他先前得到的消息，與你所知有何出入。另外，若你不方便直接探問甄氏或柳小姐，就去找明霜，他不會抗命。至於公主，本王會另行詢問。」
李雙華皺起眉頭道：「王爺，就這一樁小差事，怎麼也翻不了天，你也考慮太多了吧？我還要兼顧蕭萬愁被暗殺那事，恐怕是忙不過來啊。」
展墨雲只消抬起眼，李雙華立刻擺手道：「是是是，王爺素來明察秋毫，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疑點。我明日一大早便讓手下去辦。」
展墨雲淺笑道：「辛苦你了。」
李雙華笑回道：「打從我跟定王爺的那刻起，就預料到這種做牛做馬的日子了。這是我甘願的。」
他負手走到窗邊，向外探了探頭，又轉回身靠近展墨雲問道：「王爺今日特別離開紫輝殿找我說話，應該還有其他的吩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