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11 約定
本章節 1482 字
更新於: 2023-04-05
我緩緩開口：「妾身想跟他單獨說些話。」
展墨雲沒有多問，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分變化，一揮手便帶著侍衛們走出了寢宮，凝竹也跟在後頭。但我心裡清楚，以展墨雲的功夫，肯定還是能聽到宮內的動靜。
我靜靜地注視著霍信枋，沒有作聲。霍信枋見我沒有開口，忍不住探問道：「公主沒有忘記跟屬下的約定吧？」
「什麼約定？」
霍信枋一愣，隨即反詰道：「可是那位大人說……」
我抿起嘴笑了起來：「那位大人是誰？」
「這……」
我見霍信枋堅決不說，心一橫罵道：「他拿了我的身分，去跟你做了什麼約定，我可不清楚。你若想討什麼，自個兒找他討去。」
霍信枋一聽，眼神頓時發直。忽然跳起撲過來，一手摀住我的嘴，另一手立刻扯破了我的外衣。我正欲掙扎，他的身子卻已飛至一旁。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展墨雲一掌將他拍開。
雙華揪起霍信枋的衣襟，正要問話，窗外突然飛入一支飛刀，精準地貫穿他的腦門。霍信枋直接命喪當場。雙華眼神一顫，隨即飛身出了窗外。
我拉著自己的外衣，氣喘吁吁地說道：「妾身……沒能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展墨雲背對著我，輕聲說道：「公主如此做，實在過於危險。」他解下自己的外衣，伸手遞給我，一張臉始終撇向另外一頭。
我趕緊道：「多謝王爺。」便將他的外衣披在身上，高雅清幽的薰香再度襲來。
展墨雲這才轉回身子，對凝竹道：「先服侍公主更衣吧，今日早些讓公主歇息。」
我心裡清楚，雖然霍信枋頭腦簡單，但他背後之人可不好對付，恐怕留有後手。我方才替展墨雲擋了一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此時若隨意走動，恐遭波及。於是我欠身道：「恭送王爺。」
待展墨雲一行人離開、凝竹替我換上乾淨的衣裳後，落英和落蕊恰巧結伴回來。從凝竹口中得知事件的經過後，落蕊忍不住又數落起我來：「公主的身子明明已經這麼不好了，還要犯險，這不是要急死我們嗎？」
我溫溫笑道：「我那時也沒有多想，讓妳們擔心了。」
落英也勸道：「今日讓公主擔驚受怕了。為了公主玉體早日康復，還是先歇息得好。」我的精神也確實消耗得差不多，便順從地睡下了。
.
半夜醒來，我四下張望，沒看見落英、落蕊、凝竹。沒有用晚膳，讓我的腹中空虛難耐，顧不得可能招來落蕊的責備，我往膳房的方向走去，想找些點心果腹。
來到膳房外，我卻聽見了裡面有人聲。我凝神細聽，認出是落英和落蕊，便停住腳步躲在門後。只聽落英說道：「公主歷劫歸來，總覺得給人的感覺變了許多，反倒像是……」
落蕊傻裡傻氣地問道：「落英姐姐，是妳想多了吧？那個人不是公主，又會是誰呢？」
落英遲疑片刻，輕嘆一聲道：「也罷，那個人早就已經不在世了。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姑娘。」
「妳就別多想了啦！」
我心底升起一絲疑惑。我在成為柳明霏以前，雖然見過落英，但其實與她互不相識。根據記憶，柳明霏也沒有將我的事透露給落英。由此可見，落英指的姑娘應該不是我，那還會是誰呢？
正如此想，我又聽見落蕊笑道：「話說回來，那個晉國王爺對公主還真好呢。」
落英卻不以為然：「身居高位的人，還能有什麼溫情？都是各為其利罷了。」
「妳這樣也罵到公主了。」
「妳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公主……也只是受害者之一。」
此時的我，還不能認同落英的話。平樂公主柳明霏，於我而言只是一位無可饒恕的迫害者。直到我後來慢慢願意接受她、仔細爬梳她的記憶，才慢慢瞭解了柳明霏，作為平樂公主之外的柳明霏。
「哎，落英姐姐，妳說了這麼多，我都聽不懂。有時候妳跟公主討論事情，也不讓我知道。看來我還是待在膳房乖乖蒸包子好了。」落蕊喪氣地說道。
落英笑了笑：「落蕊妹妹，公主還是很需要妳的，不然也不會把妳留在身邊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我，公主肯定會少了很多樂趣！」
「知道就好。我先把這籠包子拿出去。」
展墨雲沒有多問，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分變化，一揮手便帶著侍衛們走出了寢宮，凝竹也跟在後頭。但我心裡清楚，以展墨雲的功夫，肯定還是能聽到宮內的動靜。
我靜靜地注視著霍信枋，沒有作聲。霍信枋見我沒有開口，忍不住探問道：「公主沒有忘記跟屬下的約定吧？」
「什麼約定？」
霍信枋一愣，隨即反詰道：「可是那位大人說……」
我抿起嘴笑了起來：「那位大人是誰？」
「這……」
我見霍信枋堅決不說，心一橫罵道：「他拿了我的身分，去跟你做了什麼約定，我可不清楚。你若想討什麼，自個兒找他討去。」
霍信枋一聽，眼神頓時發直。忽然跳起撲過來，一手摀住我的嘴，另一手立刻扯破了我的外衣。我正欲掙扎，他的身子卻已飛至一旁。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展墨雲一掌將他拍開。
雙華揪起霍信枋的衣襟，正要問話，窗外突然飛入一支飛刀，精準地貫穿他的腦門。霍信枋直接命喪當場。雙華眼神一顫，隨即飛身出了窗外。
我拉著自己的外衣，氣喘吁吁地說道：「妾身……沒能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展墨雲背對著我，輕聲說道：「公主如此做，實在過於危險。」他解下自己的外衣，伸手遞給我，一張臉始終撇向另外一頭。
我趕緊道：「多謝王爺。」便將他的外衣披在身上，高雅清幽的薰香再度襲來。
展墨雲這才轉回身子，對凝竹道：「先服侍公主更衣吧，今日早些讓公主歇息。」
我心裡清楚，雖然霍信枋頭腦簡單，但他背後之人可不好對付，恐怕留有後手。我方才替展墨雲擋了一刀，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此時若隨意走動，恐遭波及。於是我欠身道：「恭送王爺。」
待展墨雲一行人離開、凝竹替我換上乾淨的衣裳後，落英和落蕊恰巧結伴回來。從凝竹口中得知事件的經過後，落蕊忍不住又數落起我來：「公主的身子明明已經這麼不好了，還要犯險，這不是要急死我們嗎？」
我溫溫笑道：「我那時也沒有多想，讓妳們擔心了。」
落英也勸道：「今日讓公主擔驚受怕了。為了公主玉體早日康復，還是先歇息得好。」我的精神也確實消耗得差不多，便順從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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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醒來，我四下張望，沒看見落英、落蕊、凝竹。沒有用晚膳，讓我的腹中空虛難耐，顧不得可能招來落蕊的責備，我往膳房的方向走去，想找些點心果腹。
來到膳房外，我卻聽見了裡面有人聲。我凝神細聽，認出是落英和落蕊，便停住腳步躲在門後。只聽落英說道：「公主歷劫歸來，總覺得給人的感覺變了許多，反倒像是……」
落蕊傻裡傻氣地問道：「落英姐姐，是妳想多了吧？那個人不是公主，又會是誰呢？」
落英遲疑片刻，輕嘆一聲道：「也罷，那個人早就已經不在世了。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姑娘。」
「妳就別多想了啦！」
我心底升起一絲疑惑。我在成為柳明霏以前，雖然見過落英，但其實與她互不相識。根據記憶，柳明霏也沒有將我的事透露給落英。由此可見，落英指的姑娘應該不是我，那還會是誰呢？
正如此想，我又聽見落蕊笑道：「話說回來，那個晉國王爺對公主還真好呢。」
落英卻不以為然：「身居高位的人，還能有什麼溫情？都是各為其利罷了。」
「妳這樣也罵到公主了。」
「妳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公主……也只是受害者之一。」
此時的我，還不能認同落英的話。平樂公主柳明霏，於我而言只是一位無可饒恕的迫害者。直到我後來慢慢願意接受她、仔細爬梳她的記憶，才慢慢瞭解了柳明霏，作為平樂公主之外的柳明霏。
「哎，落英姐姐，妳說了這麼多，我都聽不懂。有時候妳跟公主討論事情，也不讓我知道。看來我還是待在膳房乖乖蒸包子好了。」落蕊喪氣地說道。
落英笑了笑：「落蕊妹妹，公主還是很需要妳的，不然也不會把妳留在身邊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有我，公主肯定會少了很多樂趣！」
「知道就好。我先把這籠包子拿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