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另一方面的小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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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3-23
小小一間房內空無擺設，只有居中的一張方形桌子，桌面上刻畫出一格一格的框邊，每個格子內依序排列寫上一至六的數字、還有單雙、大小的字樣。
「來來來！下好離手啊！」站在桌子中央的一壯漢正高聲吆喝，雙手搖晃著一碗一盤組合而成的骰盅。
圍在桌邊的一眾人群皆伸長了手臂，將自己手上的碎銀放入格內，期待的雙眼都盯著搖骰之人！
「來！開了！四五六、大！」莊家一掀碗，盤子裡的三顆骰子露出了結果，幾人歡樂幾人愁！
袁梧叔眼巴巴看著下注碎銀被莊家收獲，他摸著袁瑾翱給他的錢袋，裡頭只剩二兩銀了......
正當袁梧叔苦笑著臉欲離開賭坊時，身旁不知何時湊過來一男子，當他抬首一瞥，不免疑惑：「林少爺？」
被稱為林少爺的男子一身華貴，矮胖的小身材是圓潤飽滿，大臉上的肉頰被笑容給撐擠滿腮，和高壯的袁梧叔站在一塊，是明顯的矮小福態。
「還以為本少爺看錯人，真是袁家三爺啊！」林磊一笑開，那小眼睛就被拉眯成了一直線。
「林少爺有何事？」袁梧叔直白問道。
「三爺既直問，我也不寒喧了！就是......想問問，袁大少爺不是買了個小倌，三爺可見過？」
林磊那肥厚的一張油臉笑得開懷，小眯眼裡的賊笑，沒逃過袁梧叔的眼。
這林磊在鄒縣是臭名遠播的浪蕩子，時常流連在煙花之地，還男女不忌，偏偏林家是把持官鹽的五富商之一，林磊又正巧是梁佳的表哥，還曾肖想過要娶袁氏女子，所以袁家人都識得這紈褲子弟。
一聽林磊問起小倌之事，袁梧叔就知道這廝打什麼壞心思！
竟然還敢打探我家翱翱的人！
袁梧叔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林少爺想要什麼妓子，還愁沒有？我袁氏的人，你別想碰！」
「三爺莫氣！這也就是個小倌，哪裡是袁氏人？本少爺就好奇，是怎樣的國色天香？竟能讓袁大少爺看上眼？」
「林少爺也說了，我家瑾翱看上眼了，那就是他的人，你想都別想！」丟下話後，袁梧叔不再理會他就逕自離去。
賭輸了錢的袁梧叔已是心情不爽，再遇上個油頭肥肚的好色林磊，惹得他更加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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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鄒縣縣衙裡，袁瑾風正與鄒保平品茗相談。
「二少爺，這事......讓你失望了。」鄒保平一臉無奈的將一千兩銀票退還給了袁瑾風。
看了眼桌上的銀票，袁瑾風只是輕搖了頭道：「無妨，之後還有機會的。」
「我也沒想到朝廷竟然一點旨意都沒有，這官鹽一事，怕是要讓有心人把持不放。」
「我不覺得朝廷會無所顧忌，等鹽價居高不下，惹得民怨四起時，朝廷就不得不出手了。」袁瑾風也不著急，慢慢喝著茶，再將桌上銀票收了一半，另一半推回給鄒保平。
「鄒縣主，這五百兩你先留著，別忘了將來出事要找本少爺，另外有件事，要麻煩縣主幫忙處理。」
「請直言。」鄒保平彬彬有禮的笑道。
「鄒縣主可知道『尋歡館』？」袁瑾風的手指輕輕磨搓著杯緣，一派悠閒的問道。
「嗯，聽過，是男子尋男子的歡愛之所。」鄒保平說得有些保守，神色倒是疑惑。
「那尋歡館內多是拐騙來的年少男孩，私下買賣交易都是被迫強逼的，這對鄒縣的聲望不好，望鄒縣主能派人去查一查，畢竟如今天下興男風，當朝皇后也是男子，若是這逼良為娼、粗鄙不雅之事傳到皇都，怕是陛下對鄒縣的觀感也不好，鄒縣主說是不是呢？」
鄒保平聽懂了袁瑾風之語，就是心中疑惑：「怎麼這事讓二少爺給管上了？」
「路見不平。」袁瑾風隨口一說，可還是補了句話：「最好讓尋歡館澈底消失。」
「若真如二少爺所言，是逼良為娼，本縣主自是不會容許，此事必嚴查不怠！」鄒保平一臉嚴肅的向袁瑾風表明態度，正氣凜然的彷彿要做出一番大事。
「那就有勞鄒縣主了！」袁瑾風淡淡一笑，飲盡杯中茶水後，便起身告辭。
被衙役送出縣府的袁瑾風，踏出縣府大門就瞧見角落那一直等在外頭的小九，他不苟言笑的嚴俊臉上瞬間柔和不少。
「小九。」慢步走向側邊的袁瑾風，心情變得很好。
小九一抬頭望向聲音來源，憨厚的臉上立即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二少爺，你把事情都——啊！」話還沒說完，頭頂上方就挨了一記敲！
「喊我什麼？」袁瑾風的好心情換上了一記狠瞪！
「......都喊這麼多年了！我一時改不了也是人之常情，每次都打我頭，會被打笨的......我已經不是很聰明了......」
「現在倒是很會對本少爺碎念啊！」袁瑾風又抬手作勢要敲，委屈的小九趕忙雙手護在頭上，只是還站在他面前，沒打算要閃躲。
「......那我以後不對二少爺這般隨性了......」低垂下頭，小九滿是憋屈。
一臂膀直接環上小九肩頭，他們兩人身高差不多，袁瑾風攬著他的肩膀，豪氣說道：「本少爺只准你對我無禮，記得，現在開始，你不是我的侍從，是我的伴侶！以後也不能喊我少爺，只能喊我的名！」
小九心裡甜滋滋的，被心上人攬摟住的肩頭上也熱呼呼的，但還是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大少爺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也讓我跟在你身邊，只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配不上你的......」
袁瑾風多次與小九說過，無需在意彼此身份問題，就是說不動這愚鈍腦袋！他只好放棄再說，轉了話題：「我們的事，無需袁瑾翱的同意，他早就知道我們心意相通，還硬是將你扣在身邊，這麼多年過去，他就是看不慣我們在一塊！如今讓你過來我這，怕是要讓你盯著我，好回傳消息給他！」
小九忍不住訕笑，這對兄弟從小鬧到大，明明就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卻老是要用爭吵的方式來維持親情。
「瑾風，我喜歡你是真的，但我也不能背叛大少爺，這是兩碼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沒讓你背叛他，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想做什麼他管不著，你只管自己心安理得便好，以後你記住，我不會再讓你回他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
「好......那你有幫大少爺把尋歡館的事情說與鄒縣主知曉嗎？」小九偷偷在心裡笑著。
「說了，就當他願意放你回我身邊，我還他個人情。」袁瑾風高傲的回道。
還人情？我本來就是大少爺撿回來的，一直就不是你身邊的人，說得好像大少爺搶了我似......小九暗笑，這對兄弟從小吵到大的情況，他可是都親眼見證的。
就是一對自小幼稚的兄弟！
「那現在，你打算做什麼？」小九被他攬著走，兩人的舉動很自然，在路人看來，就是一對感情好的兄弟。
「袁府裡的護衛幫我尋到了那賤婢，我們去鄰縣走一趟，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袁瑾風的眸底忽現怒意，一閃即逝。
「是杜護衛尋到的？大少爺還是相信你的，不然——」小九後腦勺又被輕拍了下。
「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再提袁瑾翱。」袁瑾風警告意味濃厚的嗓音冷冷說道。
「好......吧！」小九也頑皮的將語尾拖長，很是敷衍。
袁瑾風冷酷的瞪了身旁的男人，而小九是回他一臉無害憨直的笑容。
這一路上，袁瑾風都攬著小九的肩膀走，兩人自小的暗戀，在此刻，陽光燦耀的見証下，似乎也有了些許光明的未來。
「來來來！下好離手啊！」站在桌子中央的一壯漢正高聲吆喝，雙手搖晃著一碗一盤組合而成的骰盅。
圍在桌邊的一眾人群皆伸長了手臂，將自己手上的碎銀放入格內，期待的雙眼都盯著搖骰之人！
「來！開了！四五六、大！」莊家一掀碗，盤子裡的三顆骰子露出了結果，幾人歡樂幾人愁！
袁梧叔眼巴巴看著下注碎銀被莊家收獲，他摸著袁瑾翱給他的錢袋，裡頭只剩二兩銀了......
正當袁梧叔苦笑著臉欲離開賭坊時，身旁不知何時湊過來一男子，當他抬首一瞥，不免疑惑：「林少爺？」
被稱為林少爺的男子一身華貴，矮胖的小身材是圓潤飽滿，大臉上的肉頰被笑容給撐擠滿腮，和高壯的袁梧叔站在一塊，是明顯的矮小福態。
「還以為本少爺看錯人，真是袁家三爺啊！」林磊一笑開，那小眼睛就被拉眯成了一直線。
「林少爺有何事？」袁梧叔直白問道。
「三爺既直問，我也不寒喧了！就是......想問問，袁大少爺不是買了個小倌，三爺可見過？」
林磊那肥厚的一張油臉笑得開懷，小眯眼裡的賊笑，沒逃過袁梧叔的眼。
這林磊在鄒縣是臭名遠播的浪蕩子，時常流連在煙花之地，還男女不忌，偏偏林家是把持官鹽的五富商之一，林磊又正巧是梁佳的表哥，還曾肖想過要娶袁氏女子，所以袁家人都識得這紈褲子弟。
一聽林磊問起小倌之事，袁梧叔就知道這廝打什麼壞心思！
竟然還敢打探我家翱翱的人！
袁梧叔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林少爺想要什麼妓子，還愁沒有？我袁氏的人，你別想碰！」
「三爺莫氣！這也就是個小倌，哪裡是袁氏人？本少爺就好奇，是怎樣的國色天香？竟能讓袁大少爺看上眼？」
「林少爺也說了，我家瑾翱看上眼了，那就是他的人，你想都別想！」丟下話後，袁梧叔不再理會他就逕自離去。
賭輸了錢的袁梧叔已是心情不爽，再遇上個油頭肥肚的好色林磊，惹得他更加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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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鄒縣縣衙裡，袁瑾風正與鄒保平品茗相談。
「二少爺，這事......讓你失望了。」鄒保平一臉無奈的將一千兩銀票退還給了袁瑾風。
看了眼桌上的銀票，袁瑾風只是輕搖了頭道：「無妨，之後還有機會的。」
「我也沒想到朝廷竟然一點旨意都沒有，這官鹽一事，怕是要讓有心人把持不放。」
「我不覺得朝廷會無所顧忌，等鹽價居高不下，惹得民怨四起時，朝廷就不得不出手了。」袁瑾風也不著急，慢慢喝著茶，再將桌上銀票收了一半，另一半推回給鄒保平。
「鄒縣主，這五百兩你先留著，別忘了將來出事要找本少爺，另外有件事，要麻煩縣主幫忙處理。」
「請直言。」鄒保平彬彬有禮的笑道。
「鄒縣主可知道『尋歡館』？」袁瑾風的手指輕輕磨搓著杯緣，一派悠閒的問道。
「嗯，聽過，是男子尋男子的歡愛之所。」鄒保平說得有些保守，神色倒是疑惑。
「那尋歡館內多是拐騙來的年少男孩，私下買賣交易都是被迫強逼的，這對鄒縣的聲望不好，望鄒縣主能派人去查一查，畢竟如今天下興男風，當朝皇后也是男子，若是這逼良為娼、粗鄙不雅之事傳到皇都，怕是陛下對鄒縣的觀感也不好，鄒縣主說是不是呢？」
鄒保平聽懂了袁瑾風之語，就是心中疑惑：「怎麼這事讓二少爺給管上了？」
「路見不平。」袁瑾風隨口一說，可還是補了句話：「最好讓尋歡館澈底消失。」
「若真如二少爺所言，是逼良為娼，本縣主自是不會容許，此事必嚴查不怠！」鄒保平一臉嚴肅的向袁瑾風表明態度，正氣凜然的彷彿要做出一番大事。
「那就有勞鄒縣主了！」袁瑾風淡淡一笑，飲盡杯中茶水後，便起身告辭。
被衙役送出縣府的袁瑾風，踏出縣府大門就瞧見角落那一直等在外頭的小九，他不苟言笑的嚴俊臉上瞬間柔和不少。
「小九。」慢步走向側邊的袁瑾風，心情變得很好。
小九一抬頭望向聲音來源，憨厚的臉上立即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
「二少爺，你把事情都——啊！」話還沒說完，頭頂上方就挨了一記敲！
「喊我什麼？」袁瑾風的好心情換上了一記狠瞪！
「......都喊這麼多年了！我一時改不了也是人之常情，每次都打我頭，會被打笨的......我已經不是很聰明了......」
「現在倒是很會對本少爺碎念啊！」袁瑾風又抬手作勢要敲，委屈的小九趕忙雙手護在頭上，只是還站在他面前，沒打算要閃躲。
「......那我以後不對二少爺這般隨性了......」低垂下頭，小九滿是憋屈。
一臂膀直接環上小九肩頭，他們兩人身高差不多，袁瑾風攬著他的肩膀，豪氣說道：「本少爺只准你對我無禮，記得，現在開始，你不是我的侍從，是我的伴侶！以後也不能喊我少爺，只能喊我的名！」
小九心裡甜滋滋的，被心上人攬摟住的肩頭上也熱呼呼的，但還是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大少爺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也讓我跟在你身邊，只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配不上你的......」
袁瑾風多次與小九說過，無需在意彼此身份問題，就是說不動這愚鈍腦袋！他只好放棄再說，轉了話題：「我們的事，無需袁瑾翱的同意，他早就知道我們心意相通，還硬是將你扣在身邊，這麼多年過去，他就是看不慣我們在一塊！如今讓你過來我這，怕是要讓你盯著我，好回傳消息給他！」
小九忍不住訕笑，這對兄弟從小鬧到大，明明就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卻老是要用爭吵的方式來維持親情。
「瑾風，我喜歡你是真的，但我也不能背叛大少爺，這是兩碼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沒讓你背叛他，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我想做什麼他管不著，你只管自己心安理得便好，以後你記住，我不會再讓你回他身邊，你是我一個人的！」
「好......那你有幫大少爺把尋歡館的事情說與鄒縣主知曉嗎？」小九偷偷在心裡笑著。
「說了，就當他願意放你回我身邊，我還他個人情。」袁瑾風高傲的回道。
還人情？我本來就是大少爺撿回來的，一直就不是你身邊的人，說得好像大少爺搶了我似......小九暗笑，這對兄弟從小吵到大的情況，他可是都親眼見證的。
就是一對自小幼稚的兄弟！
「那現在，你打算做什麼？」小九被他攬著走，兩人的舉動很自然，在路人看來，就是一對感情好的兄弟。
「袁府裡的護衛幫我尋到了那賤婢，我們去鄰縣走一趟，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袁瑾風的眸底忽現怒意，一閃即逝。
「是杜護衛尋到的？大少爺還是相信你的，不然——」小九後腦勺又被輕拍了下。
「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再提袁瑾翱。」袁瑾風警告意味濃厚的嗓音冷冷說道。
「好......吧！」小九也頑皮的將語尾拖長，很是敷衍。
袁瑾風冷酷的瞪了身旁的男人，而小九是回他一臉無害憨直的笑容。
這一路上，袁瑾風都攬著小九的肩膀走，兩人自小的暗戀，在此刻，陽光燦耀的見証下，似乎也有了些許光明的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