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貨品，獎賞，一起吧
本章節 3274 字
更新於: 2023-03-19
「塞拉港確實是海科拉努伯爵親自同意建造的，建港負責人就是頓德羅克先生，」離開海科拉努的別墅后，希絲提拉在車內向我彙報到，「按雷斯你的安排，我在挑選奢侈品的時候和他聊了幾句。」
「他回答的很熱心？」我問。
「恩……」希絲提拉側頭回憶了下，確定道，「恩，很熱心……就像普通老人家那樣絮絮叨叨。」
「哦……那他有沒有提到他做管家之前是做什麼的？」
「說以前是海科拉努貿易船上的海員——我稱讚了塞拉港選址好，特別是附近有兩條洋流交匯之後，他告訴我的，說他做海員時就知道了，所以才力促建港這件事的。」
「哦？那他和海科拉努關係很近？」
「他說他是看著海科拉努長大的——海科拉努小時后頓德羅克還抱著他在甲板上玩呢。」
「那……清單留下去了？」我又問。
「留下去了——我還特地按雷斯你的吩咐，關照頓德羅克『一定要收好，伯爵大人只有這一份。』」
「他沒推辭？也沒懷疑？」
「沒有……吧？」希絲提拉不確定地回答，「起初他建議我直接把清單交給拉絨哈克商會，請他們代為採買的，可是按雷斯你交代的，我說，『我們家伯爵大人不信任那些商人，還請你多費心下，』然後他就收下了。」
「還有其他要彙報的嗎？」
「恩……」希絲提拉小心地提起從頓德羅克那裡得到的箱子，「我就挑了這幾樣，雷斯你要不要看看？」
「我就……」原本我想揮揮手懶得費心的，不過看希絲提拉那小心又鄭重的樣子，不禁對她挑選的奢侈品好奇起來，想想也是，她都用心為我的宅邸挑選了，我不看一眼不是有點對不起她？於是我便改口道，「打開看看。」
「是。」
於是箱子便穩穩地平放在希絲提拉那纖弱的雙腿上，沖著我，希絲提拉打開了箱蓋——箱子裡面分了幾個小格間，最上緣的長格間里是一把雕工精美的裝飾用水晶劍，水晶是很罕見的粉晶。
「我覺得這個可以掛在你的卧室，梳妝台上。」見我拿起水晶劍，希絲提拉小心地說，「就掛在梳妝台上的鏡子側邊，最好再加個劍穗……最好是黃色的，這樣和粉紅色的劍很配。」
「……」我？我的卧室？梳妝台？！額……確實卧室里需要個用來整理儀容的鏡子，不過擺個女孩子用的梳妝台……
一邊想著，我一邊拿起左面格間里的……鎏金音樂盒？！我要這個做什麼？！
「這個聲音很好聽的，」看來希絲提拉很喜歡這個，介紹它的聲調都高了不少，「這個樂曲我以前聽過——是個精靈唱的，很好聽……要不雷斯你現在也聽下？你一定會喜歡的。」
「等回去吧？路上太吵，」甚感無趣的我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然後掀開蒙在正中格間的紅布——還好，這次的東西正常些，是一幅長約三十厘米，寬約二十厘米的油畫，畫的是夕陽海景。畫面雖小，但畫工卻十分精緻，細小的礁石，起伏的波浪，甚至空中隱約能看見幾隻歸巢的海鷗。
「我見雷斯你經常盯著席琳姐酒吧里的那副畫看，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個……」
「恩，不錯，可以放在我書桌上，」和前兩個不正常的比起來這個確實不錯，然後我又打開了放在箱子最右側格間里的小匣。
一對水滴形的琥珀耳墜。
「……這個……」希絲提拉害羞地低下頭去，同樣琥珀色的雙瞳卻忍不住偷偷抬眼瞄著我。
「選的不錯，別緊張，是我說要你選你喜歡的，」我拿起耳墜用手掂了掂，又放回匣里，然後連匣子一起放到她膽怯握成拳的手中，「其實難得有機會，你可以選更好的，這個雖然罕見，但應該不值多少錢。」
「這個就很好了，」希絲提拉開心地笑了。
「你喜歡就行，」面對她那帶著感激笑容的注視，我不自然地別頭看向車窗外，「行了，都看過了，我很滿意，把它們收起來吧——奧辛！看到那個行商了嗎？把馬車駕過去！」
很意外地，馬車離開貴族區進入塞拉港中心的噴泉廣場時，我見到了個傍晚時分依舊在廣場擺攤的行商，昏暗的暮色下，隱約可以看見他在地攤上儘是些瓶瓶罐罐。
我心中一動，便命令奧辛駕車駛了過去。
。。。。。。。。。。。。。
「大人你要來一罐？，」未等馬車停穩，早已迫不及待的行商已經滿臉堆笑地恭候在車窗邊，手中拿著令他自豪的商品，「這是今夏新摘的桃子，——用的是塔耶克出產的上等荊條蜜，剛夠腌漬了三個月，現在吃還有鮮桃的香味呢。」
蜜桃商人？他就是吉魯庫說過的可疑行商凱斯勒吧？接過蜜漬桃罐的時候藉機看了下他遞上罐子的手，確實有著一手使劍人才擁有的手繭。
「要一罐——希絲提拉，付錢，」借著希絲提拉翻找錢袋的空檔，我問，「這麼晚還在擺攤？」
「嘿嘿，」凱斯勒笑道，「本來小人也不想的，可是大人您看——」他指向廣場盡頭通向城門的大道，「這兩天好多好多進城的，這不？現在城門口衛兵還在忙著檢查呢。啊！謝謝大人，」他一邊笑著接過希絲提拉遞上的金幣，一邊接著說，「所以小人收攤就晚了……說不定哪個像大人這麼慷慨的貴族大人入城，經過廣場的時候也在小人這裡買上一罐呢？」
「呵呵……你倒是很精明——那麼多，不怕被搶？」我又問，「你這一罐一個金幣的，搶一罐都夠平民過好幾周了。」
「嘿嘿！不瞞大人您說，」凱斯勒做了個揮劍的手勢，「小人以前也是做過傭兵的，一般盜賊還對付得了，再說塞拉港是出了名的安全！」
「這麼不一定哦——前陣子不是教堂的主教被殺了么？——你以前做過傭兵？怎麼現在賣這個了？」我又問。
「被殺的那是主教，是大人物，和小的何干？」凱斯勒接著笑道，「小的發現當傭兵賺不了幾個錢——還是當行商賺的多！」
「那是你傭兵能力不足吧？」我調笑他。
「哈哈哈哈……大人您說的是！」凱斯勒陪笑著。
「好了，奧辛，我們走！」接觸也算是接觸過了，從他的應對上來看也沒什麼太可疑的，於是我決定結束和他的對話，便命令奧辛出發，順手，將蜜漬桃罐丟給希絲提拉。
「這……」希絲提拉付完錢后見沒什麼自己的事，便饒有興緻地撫摸著身邊裝著琥珀耳墜的小匣，一臉期待再次打開卻又不好意思的表情，結果被突然丟進懷裡的桃罐嚇了一跳，傻愣愣地捧起桃罐，一臉呆滯的表情回看向我。
「嘗嘗，」我笑著解釋道，「沒吃過吧？很好吃的——以前我的義妹小露卡最喜歡吃了，」頓了頓，我又加了一句，「這是給你今天努力的獎賞。」
「啊？！好的！」呆滯的神情轉化為驚喜的開心，希絲提拉慌慌張張地打開罐口，迅速地用拇指和食指從裡面夾出一塊桃瓣，放進嘴裡——瞬間幸福至極的表情如花般綻放開來。
也是，估計她至今沒機會享受到這隻有貴族才買的起的，一金幣一罐的奢侈食物吧？
看她那麼開心幸福的表情，我也滿足了。
畢竟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又勉強自己，拋開自己心傷地為我辛苦了一下午，給她這點小小的獎賞，應該……很適合吧？
「吶，雷斯，」咽下細品了半天的桃瓣，希絲提拉又伸手拈出第二塊，她可沒像吃貨小露卡那樣怕被人搶走似得死命往嘴裡塞，而是很關切地想要送到我嘴邊，「你……要不要也吃一塊？」
「你吃吧，我對水果興趣不大，」我謝絕了，倒不是我真的對水果興趣不大，僅僅只是覺得由她喂我吃桃子感覺不那麼舒服——畢竟作為廢人的那段時間，毫無尊嚴的我被侍女餵了太多次的食物，現在對於被人餵食這件事，有種本能的厭惡。
「哦……」琥珀色的雙瞳稍微暗淡了些，遞到我嘴邊的桃瓣也慢慢地縮了回去。
突然，希絲提拉全是一震，原本失落的雙瞳猛地睜大，桃瓣和另一只手上的桃罐一起跌落下去，同時，希絲提拉很是驚恐地發出一聲：「啊！」
「怎麼了！？」我警覺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希絲提拉的目光，劃過我的前額，透過馬車後車窗，看向空無一人的大道，那裡，什麼也沒有。
「我……我……」好一會，希絲提拉才從驚恐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我……我……我可能看錯了，」她俯下身，額角滴著汗，努力地想用還在顫抖的手去撿拾掉在地板上的桃罐。
「別擔心，」看著她那努力想要鎮定下來的模樣，我柔聲道，「看錯就看錯了，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會問的，今天你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恩……」希絲提拉低低地回應了句，然後掏出手巾，用心擦拭著被蜜弄髒的地板，「吶……雷斯……」沉默了一會她又說，「你……今晚……還避開我嗎？」
「呵呵……你都知道了啊……」我無奈地笑了。
自從剛到望礁亭的那晚，被席琳姐強迫我們同一個房間且再無更改之後，我經常徹夜不歸，或是在酒吧里喝酒到天亮，不為別的，只為了之前的決定——身背龍之詛咒的我，不能和她走的太近。
如今……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半給自己下定決心，半安慰希絲提拉地說，「今晚，一起吧。」
「他回答的很熱心？」我問。
「恩……」希絲提拉側頭回憶了下，確定道，「恩，很熱心……就像普通老人家那樣絮絮叨叨。」
「哦……那他有沒有提到他做管家之前是做什麼的？」
「說以前是海科拉努貿易船上的海員——我稱讚了塞拉港選址好，特別是附近有兩條洋流交匯之後，他告訴我的，說他做海員時就知道了，所以才力促建港這件事的。」
「哦？那他和海科拉努關係很近？」
「他說他是看著海科拉努長大的——海科拉努小時后頓德羅克還抱著他在甲板上玩呢。」
「那……清單留下去了？」我又問。
「留下去了——我還特地按雷斯你的吩咐，關照頓德羅克『一定要收好，伯爵大人只有這一份。』」
「他沒推辭？也沒懷疑？」
「沒有……吧？」希絲提拉不確定地回答，「起初他建議我直接把清單交給拉絨哈克商會，請他們代為採買的，可是按雷斯你交代的，我說，『我們家伯爵大人不信任那些商人，還請你多費心下，』然後他就收下了。」
「還有其他要彙報的嗎？」
「恩……」希絲提拉小心地提起從頓德羅克那裡得到的箱子，「我就挑了這幾樣，雷斯你要不要看看？」
「我就……」原本我想揮揮手懶得費心的，不過看希絲提拉那小心又鄭重的樣子，不禁對她挑選的奢侈品好奇起來，想想也是，她都用心為我的宅邸挑選了，我不看一眼不是有點對不起她？於是我便改口道，「打開看看。」
「是。」
於是箱子便穩穩地平放在希絲提拉那纖弱的雙腿上，沖著我，希絲提拉打開了箱蓋——箱子裡面分了幾個小格間，最上緣的長格間里是一把雕工精美的裝飾用水晶劍，水晶是很罕見的粉晶。
「我覺得這個可以掛在你的卧室，梳妝台上。」見我拿起水晶劍，希絲提拉小心地說，「就掛在梳妝台上的鏡子側邊，最好再加個劍穗……最好是黃色的，這樣和粉紅色的劍很配。」
「……」我？我的卧室？梳妝台？！額……確實卧室里需要個用來整理儀容的鏡子，不過擺個女孩子用的梳妝台……
一邊想著，我一邊拿起左面格間里的……鎏金音樂盒？！我要這個做什麼？！
「這個聲音很好聽的，」看來希絲提拉很喜歡這個，介紹它的聲調都高了不少，「這個樂曲我以前聽過——是個精靈唱的，很好聽……要不雷斯你現在也聽下？你一定會喜歡的。」
「等回去吧？路上太吵，」甚感無趣的我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然後掀開蒙在正中格間的紅布——還好，這次的東西正常些，是一幅長約三十厘米，寬約二十厘米的油畫，畫的是夕陽海景。畫面雖小，但畫工卻十分精緻，細小的礁石，起伏的波浪，甚至空中隱約能看見幾隻歸巢的海鷗。
「我見雷斯你經常盯著席琳姐酒吧里的那副畫看，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個……」
「恩，不錯，可以放在我書桌上，」和前兩個不正常的比起來這個確實不錯，然後我又打開了放在箱子最右側格間里的小匣。
一對水滴形的琥珀耳墜。
「……這個……」希絲提拉害羞地低下頭去，同樣琥珀色的雙瞳卻忍不住偷偷抬眼瞄著我。
「選的不錯，別緊張，是我說要你選你喜歡的，」我拿起耳墜用手掂了掂，又放回匣里，然後連匣子一起放到她膽怯握成拳的手中，「其實難得有機會，你可以選更好的，這個雖然罕見，但應該不值多少錢。」
「這個就很好了，」希絲提拉開心地笑了。
「你喜歡就行，」面對她那帶著感激笑容的注視，我不自然地別頭看向車窗外，「行了，都看過了，我很滿意，把它們收起來吧——奧辛！看到那個行商了嗎？把馬車駕過去！」
很意外地，馬車離開貴族區進入塞拉港中心的噴泉廣場時，我見到了個傍晚時分依舊在廣場擺攤的行商，昏暗的暮色下，隱約可以看見他在地攤上儘是些瓶瓶罐罐。
我心中一動，便命令奧辛駕車駛了過去。
。。。。。。。。。。。。。
「大人你要來一罐？，」未等馬車停穩，早已迫不及待的行商已經滿臉堆笑地恭候在車窗邊，手中拿著令他自豪的商品，「這是今夏新摘的桃子，——用的是塔耶克出產的上等荊條蜜，剛夠腌漬了三個月，現在吃還有鮮桃的香味呢。」
蜜桃商人？他就是吉魯庫說過的可疑行商凱斯勒吧？接過蜜漬桃罐的時候藉機看了下他遞上罐子的手，確實有著一手使劍人才擁有的手繭。
「要一罐——希絲提拉，付錢，」借著希絲提拉翻找錢袋的空檔，我問，「這麼晚還在擺攤？」
「嘿嘿，」凱斯勒笑道，「本來小人也不想的，可是大人您看——」他指向廣場盡頭通向城門的大道，「這兩天好多好多進城的，這不？現在城門口衛兵還在忙著檢查呢。啊！謝謝大人，」他一邊笑著接過希絲提拉遞上的金幣，一邊接著說，「所以小人收攤就晚了……說不定哪個像大人這麼慷慨的貴族大人入城，經過廣場的時候也在小人這裡買上一罐呢？」
「呵呵……你倒是很精明——那麼多，不怕被搶？」我又問，「你這一罐一個金幣的，搶一罐都夠平民過好幾周了。」
「嘿嘿！不瞞大人您說，」凱斯勒做了個揮劍的手勢，「小人以前也是做過傭兵的，一般盜賊還對付得了，再說塞拉港是出了名的安全！」
「這麼不一定哦——前陣子不是教堂的主教被殺了么？——你以前做過傭兵？怎麼現在賣這個了？」我又問。
「被殺的那是主教，是大人物，和小的何干？」凱斯勒接著笑道，「小的發現當傭兵賺不了幾個錢——還是當行商賺的多！」
「那是你傭兵能力不足吧？」我調笑他。
「哈哈哈哈……大人您說的是！」凱斯勒陪笑著。
「好了，奧辛，我們走！」接觸也算是接觸過了，從他的應對上來看也沒什麼太可疑的，於是我決定結束和他的對話，便命令奧辛出發，順手，將蜜漬桃罐丟給希絲提拉。
「這……」希絲提拉付完錢后見沒什麼自己的事，便饒有興緻地撫摸著身邊裝著琥珀耳墜的小匣，一臉期待再次打開卻又不好意思的表情，結果被突然丟進懷裡的桃罐嚇了一跳，傻愣愣地捧起桃罐，一臉呆滯的表情回看向我。
「嘗嘗，」我笑著解釋道，「沒吃過吧？很好吃的——以前我的義妹小露卡最喜歡吃了，」頓了頓，我又加了一句，「這是給你今天努力的獎賞。」
「啊？！好的！」呆滯的神情轉化為驚喜的開心，希絲提拉慌慌張張地打開罐口，迅速地用拇指和食指從裡面夾出一塊桃瓣，放進嘴裡——瞬間幸福至極的表情如花般綻放開來。
也是，估計她至今沒機會享受到這隻有貴族才買的起的，一金幣一罐的奢侈食物吧？
看她那麼開心幸福的表情，我也滿足了。
畢竟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又勉強自己，拋開自己心傷地為我辛苦了一下午，給她這點小小的獎賞，應該……很適合吧？
「吶，雷斯，」咽下細品了半天的桃瓣，希絲提拉又伸手拈出第二塊，她可沒像吃貨小露卡那樣怕被人搶走似得死命往嘴裡塞，而是很關切地想要送到我嘴邊，「你……要不要也吃一塊？」
「你吃吧，我對水果興趣不大，」我謝絕了，倒不是我真的對水果興趣不大，僅僅只是覺得由她喂我吃桃子感覺不那麼舒服——畢竟作為廢人的那段時間，毫無尊嚴的我被侍女餵了太多次的食物，現在對於被人餵食這件事，有種本能的厭惡。
「哦……」琥珀色的雙瞳稍微暗淡了些，遞到我嘴邊的桃瓣也慢慢地縮了回去。
突然，希絲提拉全是一震，原本失落的雙瞳猛地睜大，桃瓣和另一只手上的桃罐一起跌落下去，同時，希絲提拉很是驚恐地發出一聲：「啊！」
「怎麼了！？」我警覺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希絲提拉的目光，劃過我的前額，透過馬車後車窗，看向空無一人的大道，那裡，什麼也沒有。
「我……我……」好一會，希絲提拉才從驚恐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我……我……我可能看錯了，」她俯下身，額角滴著汗，努力地想用還在顫抖的手去撿拾掉在地板上的桃罐。
「別擔心，」看著她那努力想要鎮定下來的模樣，我柔聲道，「看錯就看錯了，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會問的，今天你太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恩……」希絲提拉低低地回應了句，然後掏出手巾，用心擦拭著被蜜弄髒的地板，「吶……雷斯……」沉默了一會她又說，「你……今晚……還避開我嗎？」
「呵呵……你都知道了啊……」我無奈地笑了。
自從剛到望礁亭的那晚，被席琳姐強迫我們同一個房間且再無更改之後，我經常徹夜不歸，或是在酒吧里喝酒到天亮，不為別的，只為了之前的決定——身背龍之詛咒的我，不能和她走的太近。
如今……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半給自己下定決心，半安慰希絲提拉地說，「今晚，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