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顛覆
本章節 3465 字
更新於: 2023-03-18
「所以妳覺得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因為剛才的情緒激動讓我感到愧疚，外加我想要一個人獨處，所以我想要快點處理掉這件事。
「我……」看來鄭佳儀只想著進步，但具體想進步的部分完全沒有想過，所以現在正絞盡腦汁地思考。
「我希望我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像昨晚那樣給你添麻煩，然後還讓陳欣芳幫我處理我應該做到的事情，然後我也希望自己能更加幫得上思琪他們！」
「我覺得妳昨天那樣的表現就已經很足夠了，前面妳會跟陳欣芳發生爭執也是因為妳們的意見產生分歧，但這也代表妳有在確認自己所傳達的內容，不是聽到什麼就傳達什麼。」
「但是我沒辦法做到像陳欣芳那樣，給予思琪他們鼓勵與目標。」鄭佳儀雙手緊握地表達出話語沒有傳達出的悔恨情緒。
「那是陳欣芳才有辦法做到的事，妳沒辦法做到不代表妳沒有能力。」
「這個……」鄭佳儀隨即察覺這是自己回憶過去時說過的話。
而我沒有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道「妳比陳欣芳跟我還要了解思琪他們，這就是妳的優勢所在，同時這也是我們需要妳的原因，我跟欣芳提出的都是自以為正確的選擇，所以不代表他們都會跟我們一樣覺得這是正確的，事實上我們的提案就被彩思拒絕過了。」
「所以妳不僅是我們的傳令員，更是他們的代言人！」我加重語氣地強調這句話，就是希望她能將這句話作為自己擔任傳令時的基本原則。
「……溝通從來都不是單方向的！」鄭佳儀從我的話語中領悟到另一句話。
「沒錯，然後妳做不到的事就交給我們，反正陳欣芳那傢伙臉皮夠厚！」
「這樣就行了嗎？一直把自己做不到的事交給別人，這樣根本就不會有進步吧。」
「與其把事情留在自己身邊持續苦惱且沒有進展，倒不如拜託他人處理不是比較快，而且也可以藉此學習他人處理事情的方法。」
「原來如此……」
看來她的疑問我大概都回答上了，所以我進行總結地說「總之妳就繼續做妳自己擅長的事，跟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然後再進行反思與學習，到時候隨著時間跟接觸的事情越多，妳一定會發現自己能做到的事會越來越多。」
鄭佳儀相當在意我說的其中一句話，因此以碎念的方式重述一遍「只有我自己才能做到的事……」然後抬起頭看向我。
「好了，妳還有其他問題嗎？」我覺得應該可以稍微鬆口氣，所以將身體往後仰地靠在椅背上，讓身體因此能放鬆。
鄭佳儀緊握拳頭同時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然後說「有！」接著問道「為什麼你明明能用『不完全都是因為妳的關係才輸』來安慰我，但卻無法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這突如其來的暗箭命中我的痛處，現在我的頭腦就好像被電擊般產生強烈疼痛，讓我上半身再次前傾並用雙手按住腦袋。
她此時向我稍微鞠躬地道歉，然後說「抱歉，雖然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提到這件事。」
「妳……」我雖然抬起了頭卻沒辦法抬起上半身，所以就保持此姿勢看向鄭佳儀，希望能藉此給予她壓力讓她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但她沒有因此撇開頭，反而直視我的雙眼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畢竟我也親身體驗過，但這是目前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她繼續說道「那場比賽我觀看了全程，所以我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臨時被派上場的你已經做好自己的本分了！無論是老哥、爺爺還是場上的選手一定都是這麼想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鄭佳儀突然察覺一件事情，所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奕宗！老哥他……其實傷到骨頭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震驚感壓過疼痛感，所以被痛苦所控制的表情產生變化，變成瞪大雙眼的驚訝表情，同時上半身也稍微直立地讓我能正視鄭佳儀。
鄭佳儀繼續說道「因為傷勢嚴重，所以老哥的恢復期與復健期都相當長，然後老哥要就讀的海外大學知道這件事後，建議老哥直接去他們那裡的醫院接受治療，這樣就可以順便讓教練與物理治療師確認情況，然後安排老哥後續的復健與練習。」
「再來爺爺他幾年前就因為身體因素而決定退休，但後來知道老哥要就讀自己任職的學校才決定晚個兩年，結果你的加入又讓爺爺決定再晚幾年，只不過這次身體就撐不住了，爺爺在那場比賽後沒幾天就生病而必須住院，最後在醫師的建議下才終於決定退休。」
因為這些資訊量太過於龐大且顛覆了我原本的認知，讓我大腦一時之間轉不過來，我也因此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鄭佳儀見狀就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都怎麼看待這些事，但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跟你說，這些全部都不是你的錯！」
看著依舊沒辦法給予反應的吳奕宗，鄭佳儀決定先行離開的給予他理解的時間，所以站起身並將椅子推回原本的位置，然後說「那麼……我先走了，希望這些能幫上你的忙，讓你順利面對過去。」
鄭佳儀關上門的離開房間後，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幹擾吳奕宗的回想，因此幾段記憶從大腦浮現的強制進入回憶片段。
首先是第一個回憶，穿著隊服的學長坐在長椅上伸直右腳，而且右腳踝正使用包裹著冰塊的毛巾進行冰敷，而穿著同樣隊服的我們站在學長左側，然後每個人的情緒相當低落，臉上也因此露出沮喪、難過的表情。
學長見狀先是大喊一聲「各位！」吸引我們注意，然後確認我們都抬起頭看向他後，就說道「比賽雖然結束了，但練習永遠都不會結束！我們的畢業也不代表排球社就會因此殞落！倒不如說我想讓排球社變得更加強大！所以明天身為學長的我們會好好訓練你們的！給我做好心理準備！」
自由球員看向他的腳並說「但是你的腳……」
學長立刻說道「這種小傷明天一定就好了！所以你們也給我好起來！而且還要變得更好！心靈跟身體一樣都是要透過破壞才能成長的！所以今晚回去都給我好好的補充營養跟睡眠！為了迎接接下來的地獄訓練！」
結果到了隔天，雖然我們全員到齊，但……學長卻不在，我們一二年級的社員就這樣排好隊，看著三年級的學長們在我們面前小聲討論事情，最後由那位擔任先發扣球手的學長說道「各位，我有個可以說是好消息，但也可以算是壞消息的事情要宣布……佳任他被國外的大學邀請過去進行集訓，然後他決定把握此機會的已經跟學校請了長假並……退出了排球社。」
一陣喧嘩頓時從我們的隊伍中傳出，每個人都很訝異學長明明昨天說好要訓練我們，結果今天就退出排球社。
學長拍著手的吸引我們注意讓喧嘩因此停止，然後說「不要以為佳任離開了練習就會因此變得輕鬆！我們會連佳任的份一起訓練你們！讓你們成為不輸給我們的選手！」
雖然我看著學長，但我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腦海裡，因為那些與學長的回憶一一浮現，但每一個回憶都有裂縫且正逐漸變大，最後直接導致記憶的破碎。
接下來就是第二段回憶，也就是我到教職員辦公室找教練時候……
「你要退社！？」教練坐在椅子上，然後相當驚訝地抬頭看向我。
而我情緒平淡地點了點頭，接著說一聲「嗯。」
教練確認地問「是因為佳任退社的關係嗎？」
我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說「不是……」
「這樣啊。」教練接下來不用問就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決定不繼續問下去，然後說「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大概都聽不進去，所以我直接說我的結論，我不會同意你的退社，你現在需要的不是離開而是休息，所以這個禮拜就好好休息，等你下禮拜恢復精神之後再過來找我，到時候如果還是想離開……」
教練緊握著手讓整隻手因此顫抖，因為他的內心相當掙扎，作為教練他自然不希望吳奕宗這種有大好前途的運動員退出，但做為老師與長輩又應該要給予選擇並支持，所以他還是說道「那麼我會同意你的退社申請！」
我就這樣照做的每天放學後就回家而沒有參加社團，只不過就在四天後的升旗典禮時，台上的老師突然宣布「各位同學，雖然有點突然，但擔任體育老師與排球社教練的鄭老師已經在昨天退休了，相信各位同學都感到相當的不捨，我們也是如此，學校又因此失去了一位對教育有熱誠且對學生也有耐心的優良教師……」
老師後面說的話我完全沒有聽見，因為我正在回想教練的指導與訓練，這些將來無法再體驗的事物……
當天放學我來到教練原本被分配到的位置，雖然桌上同樣擺滿著東西，但擺放方式並不是原本教練的習慣，同時那個標示位置擁有者的牌子上的名字也已經不是教練的。
「有什麼事情嗎？」突然有人在我後方問道，我立刻轉頭確認對方是誰，結果是一位沒有見過的女性老師，但從她的運動服穿著就可以知道這位就是取代教練的新體育老師。
「沒、沒什麼事……」我立刻想要離開地從她身旁走過。
「等一下！」老師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不讓我離開，而且就這樣直盯著我的臉，下一秒突然知道什麼地問「你該不會是吳奕宗同學吧？」
「咦！？」我感到相當驚訝，對於這位老師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嘛！昨天有先確認社團名單果然是正確的！」
「社團？」
「嗯，我是頂替上一位體育老師的新任教師，也因此就連排球社的教練工作我也一起接下了，所以接下來請多多指教。」老師說完後就伸出手想要藉此與我建立關係。
而我看著老師遞出的手，沒辦法接受地低下了頭，然後搖著頭說道「對不起……我過來是想要退社……」
「我……」看來鄭佳儀只想著進步，但具體想進步的部分完全沒有想過，所以現在正絞盡腦汁地思考。
「我希望我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再像昨晚那樣給你添麻煩，然後還讓陳欣芳幫我處理我應該做到的事情，然後我也希望自己能更加幫得上思琪他們！」
「我覺得妳昨天那樣的表現就已經很足夠了，前面妳會跟陳欣芳發生爭執也是因為妳們的意見產生分歧，但這也代表妳有在確認自己所傳達的內容，不是聽到什麼就傳達什麼。」
「但是我沒辦法做到像陳欣芳那樣，給予思琪他們鼓勵與目標。」鄭佳儀雙手緊握地表達出話語沒有傳達出的悔恨情緒。
「那是陳欣芳才有辦法做到的事，妳沒辦法做到不代表妳沒有能力。」
「這個……」鄭佳儀隨即察覺這是自己回憶過去時說過的話。
而我沒有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道「妳比陳欣芳跟我還要了解思琪他們，這就是妳的優勢所在，同時這也是我們需要妳的原因，我跟欣芳提出的都是自以為正確的選擇，所以不代表他們都會跟我們一樣覺得這是正確的，事實上我們的提案就被彩思拒絕過了。」
「所以妳不僅是我們的傳令員，更是他們的代言人！」我加重語氣地強調這句話，就是希望她能將這句話作為自己擔任傳令時的基本原則。
「……溝通從來都不是單方向的！」鄭佳儀從我的話語中領悟到另一句話。
「沒錯，然後妳做不到的事就交給我們，反正陳欣芳那傢伙臉皮夠厚！」
「這樣就行了嗎？一直把自己做不到的事交給別人，這樣根本就不會有進步吧。」
「與其把事情留在自己身邊持續苦惱且沒有進展，倒不如拜託他人處理不是比較快，而且也可以藉此學習他人處理事情的方法。」
「原來如此……」
看來她的疑問我大概都回答上了，所以我進行總結地說「總之妳就繼續做妳自己擅長的事，跟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然後再進行反思與學習，到時候隨著時間跟接觸的事情越多，妳一定會發現自己能做到的事會越來越多。」
鄭佳儀相當在意我說的其中一句話，因此以碎念的方式重述一遍「只有我自己才能做到的事……」然後抬起頭看向我。
「好了，妳還有其他問題嗎？」我覺得應該可以稍微鬆口氣，所以將身體往後仰地靠在椅背上，讓身體因此能放鬆。
鄭佳儀緊握拳頭同時臉上露出認真的表情，然後說「有！」接著問道「為什麼你明明能用『不完全都是因為妳的關係才輸』來安慰我，但卻無法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這突如其來的暗箭命中我的痛處，現在我的頭腦就好像被電擊般產生強烈疼痛，讓我上半身再次前傾並用雙手按住腦袋。
她此時向我稍微鞠躬地道歉，然後說「抱歉，雖然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提到這件事。」
「妳……」我雖然抬起了頭卻沒辦法抬起上半身，所以就保持此姿勢看向鄭佳儀，希望能藉此給予她壓力讓她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但她沒有因此撇開頭，反而直視我的雙眼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畢竟我也親身體驗過，但這是目前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她繼續說道「那場比賽我觀看了全程，所以我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臨時被派上場的你已經做好自己的本分了！無論是老哥、爺爺還是場上的選手一定都是這麼想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鄭佳儀突然察覺一件事情，所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奕宗！老哥他……其實傷到骨頭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震驚感壓過疼痛感，所以被痛苦所控制的表情產生變化，變成瞪大雙眼的驚訝表情，同時上半身也稍微直立地讓我能正視鄭佳儀。
鄭佳儀繼續說道「因為傷勢嚴重，所以老哥的恢復期與復健期都相當長，然後老哥要就讀的海外大學知道這件事後，建議老哥直接去他們那裡的醫院接受治療，這樣就可以順便讓教練與物理治療師確認情況，然後安排老哥後續的復健與練習。」
「再來爺爺他幾年前就因為身體因素而決定退休，但後來知道老哥要就讀自己任職的學校才決定晚個兩年，結果你的加入又讓爺爺決定再晚幾年，只不過這次身體就撐不住了，爺爺在那場比賽後沒幾天就生病而必須住院，最後在醫師的建議下才終於決定退休。」
因為這些資訊量太過於龐大且顛覆了我原本的認知，讓我大腦一時之間轉不過來，我也因此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鄭佳儀見狀就繼續說「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都怎麼看待這些事，但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跟你說，這些全部都不是你的錯！」
看著依舊沒辦法給予反應的吳奕宗，鄭佳儀決定先行離開的給予他理解的時間，所以站起身並將椅子推回原本的位置，然後說「那麼……我先走了，希望這些能幫上你的忙，讓你順利面對過去。」
鄭佳儀關上門的離開房間後，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幹擾吳奕宗的回想，因此幾段記憶從大腦浮現的強制進入回憶片段。
首先是第一個回憶，穿著隊服的學長坐在長椅上伸直右腳，而且右腳踝正使用包裹著冰塊的毛巾進行冰敷，而穿著同樣隊服的我們站在學長左側，然後每個人的情緒相當低落，臉上也因此露出沮喪、難過的表情。
學長見狀先是大喊一聲「各位！」吸引我們注意，然後確認我們都抬起頭看向他後，就說道「比賽雖然結束了，但練習永遠都不會結束！我們的畢業也不代表排球社就會因此殞落！倒不如說我想讓排球社變得更加強大！所以明天身為學長的我們會好好訓練你們的！給我做好心理準備！」
自由球員看向他的腳並說「但是你的腳……」
學長立刻說道「這種小傷明天一定就好了！所以你們也給我好起來！而且還要變得更好！心靈跟身體一樣都是要透過破壞才能成長的！所以今晚回去都給我好好的補充營養跟睡眠！為了迎接接下來的地獄訓練！」
結果到了隔天，雖然我們全員到齊，但……學長卻不在，我們一二年級的社員就這樣排好隊，看著三年級的學長們在我們面前小聲討論事情，最後由那位擔任先發扣球手的學長說道「各位，我有個可以說是好消息，但也可以算是壞消息的事情要宣布……佳任他被國外的大學邀請過去進行集訓，然後他決定把握此機會的已經跟學校請了長假並……退出了排球社。」
一陣喧嘩頓時從我們的隊伍中傳出，每個人都很訝異學長明明昨天說好要訓練我們，結果今天就退出排球社。
學長拍著手的吸引我們注意讓喧嘩因此停止，然後說「不要以為佳任離開了練習就會因此變得輕鬆！我們會連佳任的份一起訓練你們！讓你們成為不輸給我們的選手！」
雖然我看著學長，但我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腦海裡，因為那些與學長的回憶一一浮現，但每一個回憶都有裂縫且正逐漸變大，最後直接導致記憶的破碎。
接下來就是第二段回憶，也就是我到教職員辦公室找教練時候……
「你要退社！？」教練坐在椅子上，然後相當驚訝地抬頭看向我。
而我情緒平淡地點了點頭，接著說一聲「嗯。」
教練確認地問「是因為佳任退社的關係嗎？」
我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說「不是……」
「這樣啊。」教練接下來不用問就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決定不繼續問下去，然後說「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你大概都聽不進去，所以我直接說我的結論，我不會同意你的退社，你現在需要的不是離開而是休息，所以這個禮拜就好好休息，等你下禮拜恢復精神之後再過來找我，到時候如果還是想離開……」
教練緊握著手讓整隻手因此顫抖，因為他的內心相當掙扎，作為教練他自然不希望吳奕宗這種有大好前途的運動員退出，但做為老師與長輩又應該要給予選擇並支持，所以他還是說道「那麼我會同意你的退社申請！」
我就這樣照做的每天放學後就回家而沒有參加社團，只不過就在四天後的升旗典禮時，台上的老師突然宣布「各位同學，雖然有點突然，但擔任體育老師與排球社教練的鄭老師已經在昨天退休了，相信各位同學都感到相當的不捨，我們也是如此，學校又因此失去了一位對教育有熱誠且對學生也有耐心的優良教師……」
老師後面說的話我完全沒有聽見，因為我正在回想教練的指導與訓練，這些將來無法再體驗的事物……
當天放學我來到教練原本被分配到的位置，雖然桌上同樣擺滿著東西，但擺放方式並不是原本教練的習慣，同時那個標示位置擁有者的牌子上的名字也已經不是教練的。
「有什麼事情嗎？」突然有人在我後方問道，我立刻轉頭確認對方是誰，結果是一位沒有見過的女性老師，但從她的運動服穿著就可以知道這位就是取代教練的新體育老師。
「沒、沒什麼事……」我立刻想要離開地從她身旁走過。
「等一下！」老師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不讓我離開，而且就這樣直盯著我的臉，下一秒突然知道什麼地問「你該不會是吳奕宗同學吧？」
「咦！？」我感到相當驚訝，對於這位老師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嘛！昨天有先確認社團名單果然是正確的！」
「社團？」
「嗯，我是頂替上一位體育老師的新任教師，也因此就連排球社的教練工作我也一起接下了，所以接下來請多多指教。」老師說完後就伸出手想要藉此與我建立關係。
而我看著老師遞出的手，沒辦法接受地低下了頭，然後搖著頭說道「對不起……我過來是想要退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