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同樣
本章節 1878 字
更新於: 2023-03-18
卡洛亞瞪視眼前沉默寡言的金髮男，而後注意到他的眼神略微沮喪，怒氣暫時減緩。
「我之前就發現你好幾次會特意看我。像你應該不會跟朵番士先生一樣隨便，你卻抱我。」卡洛亞即使認為該問題有些自戀，但她確實如此懷疑過，出聲發問，「你難不成，對我有意思？」
「沒有……不過……妳很像我妹妹。」奧文垂下頭，解釋道。
「你有妹妹？」卡洛亞歪頭。
說得也是，畢竟自己和他皆為金髮藍眼，雖說仍然沒合理的理由抱人啦。
什麼嘛，原來是個妹控。
「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跟妳差不多大。如果她還在的話，應該二十四歲了。」
「她去哪啦？」卡洛亞聽奧文言中之意，他妹妹並非去世，而是失蹤或離開他身邊之類的。
「我不曉得。」奧文語氣平淡，卻又能隱約察覺波瀾，「我妹妹十九歲時認識一個男人，彼此相愛。後來我們家得知那男人是小混混，父母親極力反對妹妹繼續和他交往，然而她一點都不願分手。」
「所以他們像愛情故事那樣，私奔了？」
等等，話說奧文的表達力怎麼忽然變通順啦？難道因為提到自己的妹妹？
「算吧，但並不像故事那樣美好。」奧文輕嘆一聲，「那男的實際個性惡劣，卻在我妹面前裝模作樣，我當然不允許那種雜種接近她，但她似乎被愛情沖昏頭。某天早上在妹妹房間發現『和他一起離開河塞伯科』的紙條，之後再也沒有妹妹的消息。」
難得一見，奧文居然會講這麼多話。不過這並非重點，她更替奧文感到難過。
「她沒接過電話，身邊友人也不知她何去何從……目前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清楚。當初為了找尋妹妹，我才拋棄機械技師的夢想，跑來當刑警。搞不好能藉機搜尋蛛絲馬跡，得知她的下落，還可以逮住人渣，以警察的名義使他付出代價。」
「你一直以來，都想對那個人復仇囉？」卡洛亞深深理解奧文的心情。
「不這麼做，又怎樣才能讓那些人嚐苦頭？」
「對呀。」卡洛亞點點頭，又問，「你過了好幾年，一直都還擔心著妹妹吧。」
「當然。在知道她的狀況之前，我會持續擔心下去。」奧文俯視卡洛亞，「妳的同伴，一定也很擔心妳。」
卡洛亞垂下眼皮，俏麗的睫毛稍稍遮掩藍色美眸，「這是絕對的。」
「明天還是打通電話，跟他們報個平安？」
卡洛亞低頭不說話，左右為難。
她不想把丹他們牽連進來，更何況一和丹聯繫，想必會被強制要求回去。
她當初拋下電話，就是怕自己會不停猶豫不決。
「等結束後，無論有沒有成功，我都會回霍克威城。」卡洛亞不打算打電話，搖搖頭。
「前提是妳能夠平安回去，所以……加油。」奧文給她一記肯定的眼神。
卡洛亞淺淺一笑，接著望向右大腿內側的組織刺青，低聲抱怨，「唉，一堆規矩真麻煩――加入黑道其實挺累人的！」
奧文瞥往房裡熟睡的班休，心血來潮，對卡洛亞爆料一件事。
「老實說，班休在青少年時期，曾當過我們城鎮黑契組織的待成員。」
「真的假的？」卡洛亞挑眉，思索著「待成員」一詞。
就是還沒正式加入組織，也未刺上組織刺青的備選人。等試用期過後經認可，才會晉升為準成員。
那之後，將不能隨意離開組織，必須效忠組織一輩子。
「為什麼他最後要做警察？」
「因為他當待成員的期間，領悟到警察可以藉由『辦案』等說法『做壞事』，不但不犯法，以身份而言，還容易獲得眾人讚賞。所以班休途中報名警察國考，幸運矇至及格，最後成了那副德性。」
其敘述使卡洛亞跳了眼皮，依對班休目前的認識，這般狀況不讓她過於意外。
更何況前幾天才被班休諷刺職業，結果他自己以前跑去當過黑道啊！卡洛亞越想越氣。
「我想表達的是，好人與壞人不能以身分或職業判定。壞人即使表面善良，私底下是什麼樣子也無人得知。像我一直都不認為妳是壞人，即便妳想達成的目標，客觀而言並非好行為，只要妳覺得現在做是對的，也不傷天害理，就去做吧。」奧文走去拉開玻璃門，回眸呼喚卡洛亞，「睡吧……明早出門。」
「嗯。」卡洛亞點頭，目送奧文的背影。
傷天害理……才不可能，她將要做的事為替天行道才對。
「媽的……」
丹忽然從睡夢中醒來，緩緩拉開被子坐起身。
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為凌晨兩點半。陽台未拉上窗簾的空隙，透進皎潔月光。
丹剛剛夢見前女友夏塔回霍克威城，並想與他復合的往事。
他沒答應，因為他還有卡洛亞要顧。
那晚，他發覺自己比想像中，更為在乎卡洛亞的感受。
「臭ㄚ頭。」丹搓亂頭上柔順的棕髮，抓來床頭櫃上的香菸盒與打火機，取根菸後將其點燃。
丹差點忘記，卡洛亞曾說過絕不會離開他身邊。
他含住菸未點火的那端，吸了一口，旋即吐出陣陣白煙，好以緩解焦躁情緒。
接著，他的嘴角不禁抽動。
「等妳回來……鐵定要妳好看。」
丹自言自語。雖然聽似威脅，但依實際作為而言，頂多是不理卡洛亞個幾天吧。
丹笑得無奈，心情卻更加落寞。
「快點回來吧。我想對妳說的那些話，不想再對其他人說了……」
意即丹和卡洛亞在同個時間作了同樣的夢
「我之前就發現你好幾次會特意看我。像你應該不會跟朵番士先生一樣隨便，你卻抱我。」卡洛亞即使認為該問題有些自戀，但她確實如此懷疑過，出聲發問，「你難不成，對我有意思？」
「沒有……不過……妳很像我妹妹。」奧文垂下頭，解釋道。
「你有妹妹？」卡洛亞歪頭。
說得也是，畢竟自己和他皆為金髮藍眼，雖說仍然沒合理的理由抱人啦。
什麼嘛，原來是個妹控。
「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跟妳差不多大。如果她還在的話，應該二十四歲了。」
「她去哪啦？」卡洛亞聽奧文言中之意，他妹妹並非去世，而是失蹤或離開他身邊之類的。
「我不曉得。」奧文語氣平淡，卻又能隱約察覺波瀾，「我妹妹十九歲時認識一個男人，彼此相愛。後來我們家得知那男人是小混混，父母親極力反對妹妹繼續和他交往，然而她一點都不願分手。」
「所以他們像愛情故事那樣，私奔了？」
等等，話說奧文的表達力怎麼忽然變通順啦？難道因為提到自己的妹妹？
「算吧，但並不像故事那樣美好。」奧文輕嘆一聲，「那男的實際個性惡劣，卻在我妹面前裝模作樣，我當然不允許那種雜種接近她，但她似乎被愛情沖昏頭。某天早上在妹妹房間發現『和他一起離開河塞伯科』的紙條，之後再也沒有妹妹的消息。」
難得一見，奧文居然會講這麼多話。不過這並非重點，她更替奧文感到難過。
「她沒接過電話，身邊友人也不知她何去何從……目前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清楚。當初為了找尋妹妹，我才拋棄機械技師的夢想，跑來當刑警。搞不好能藉機搜尋蛛絲馬跡，得知她的下落，還可以逮住人渣，以警察的名義使他付出代價。」
「你一直以來，都想對那個人復仇囉？」卡洛亞深深理解奧文的心情。
「不這麼做，又怎樣才能讓那些人嚐苦頭？」
「對呀。」卡洛亞點點頭，又問，「你過了好幾年，一直都還擔心著妹妹吧。」
「當然。在知道她的狀況之前，我會持續擔心下去。」奧文俯視卡洛亞，「妳的同伴，一定也很擔心妳。」
卡洛亞垂下眼皮，俏麗的睫毛稍稍遮掩藍色美眸，「這是絕對的。」
「明天還是打通電話，跟他們報個平安？」
卡洛亞低頭不說話，左右為難。
她不想把丹他們牽連進來，更何況一和丹聯繫，想必會被強制要求回去。
她當初拋下電話，就是怕自己會不停猶豫不決。
「等結束後，無論有沒有成功，我都會回霍克威城。」卡洛亞不打算打電話，搖搖頭。
「前提是妳能夠平安回去，所以……加油。」奧文給她一記肯定的眼神。
卡洛亞淺淺一笑，接著望向右大腿內側的組織刺青，低聲抱怨，「唉，一堆規矩真麻煩――加入黑道其實挺累人的！」
奧文瞥往房裡熟睡的班休，心血來潮，對卡洛亞爆料一件事。
「老實說，班休在青少年時期，曾當過我們城鎮黑契組織的待成員。」
「真的假的？」卡洛亞挑眉，思索著「待成員」一詞。
就是還沒正式加入組織，也未刺上組織刺青的備選人。等試用期過後經認可，才會晉升為準成員。
那之後，將不能隨意離開組織，必須效忠組織一輩子。
「為什麼他最後要做警察？」
「因為他當待成員的期間，領悟到警察可以藉由『辦案』等說法『做壞事』，不但不犯法，以身份而言，還容易獲得眾人讚賞。所以班休途中報名警察國考，幸運矇至及格，最後成了那副德性。」
其敘述使卡洛亞跳了眼皮，依對班休目前的認識，這般狀況不讓她過於意外。
更何況前幾天才被班休諷刺職業，結果他自己以前跑去當過黑道啊！卡洛亞越想越氣。
「我想表達的是，好人與壞人不能以身分或職業判定。壞人即使表面善良，私底下是什麼樣子也無人得知。像我一直都不認為妳是壞人，即便妳想達成的目標，客觀而言並非好行為，只要妳覺得現在做是對的，也不傷天害理，就去做吧。」奧文走去拉開玻璃門，回眸呼喚卡洛亞，「睡吧……明早出門。」
「嗯。」卡洛亞點頭，目送奧文的背影。
傷天害理……才不可能，她將要做的事為替天行道才對。
「媽的……」
丹忽然從睡夢中醒來，緩緩拉開被子坐起身。
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為凌晨兩點半。陽台未拉上窗簾的空隙，透進皎潔月光。
丹剛剛夢見前女友夏塔回霍克威城，並想與他復合的往事。
他沒答應，因為他還有卡洛亞要顧。
那晚，他發覺自己比想像中，更為在乎卡洛亞的感受。
「臭ㄚ頭。」丹搓亂頭上柔順的棕髮，抓來床頭櫃上的香菸盒與打火機，取根菸後將其點燃。
丹差點忘記，卡洛亞曾說過絕不會離開他身邊。
他含住菸未點火的那端，吸了一口，旋即吐出陣陣白煙，好以緩解焦躁情緒。
接著，他的嘴角不禁抽動。
「等妳回來……鐵定要妳好看。」
丹自言自語。雖然聽似威脅，但依實際作為而言，頂多是不理卡洛亞個幾天吧。
丹笑得無奈，心情卻更加落寞。
「快點回來吧。我想對妳說的那些話，不想再對其他人說了……」
意即丹和卡洛亞在同個時間作了同樣的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