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征戰的仇恨與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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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4-07
婕妮和蓮華在永生庭的入口處，靠著墻壁，緊張地等待著。他們的呼吸聲都壓得很低，生怕被人聽到。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月光映照下的永生庭門前發出微弱的光芒。
「妳確定要這樣做嗎？」婕妮小聲問道。
在這種氛圍下，婕妮和蓮華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違法的事情，他們的心裡忐忑不安。偷偷摸摸地來到這裡，為的就是要進入永生庭尋找蛛絲馬跡，一旦被發現，絕對被那群暴民吊起來打。
「那場，不是夢。」蓮華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
婕妮和蓮華聽得每個聲音，每一個腳步聲都讓他們懷疑自己被發現了。
蓮華輕輕推開永生庭的大門，門後是一個寬敞的花園，星光下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但沒有時間欣賞美景，她們一邊慢慢走著，一邊搜尋著，眼神不斷在花園裡掃視，
婕妮跟在蓮華身後，警覺地看著四周，生怕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
呲呲⋯⋯
婕妮猛然反應過來，拉著蓮華快步閃進草叢死角，兩個同時秉著呼吸。
呲呲⋯⋯
聲音像是細微的玻璃在石子地板摩擦。蓮華確定他們有躲好沒有暴露，小心謹慎的從草叢縫當中看向聲音來源處，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
只有濕潤的腳印，從水池那處，一腳印一腳印蓋出來，緩慢的朝著神諭的房間移動。
婕妮也是看驚了，用力揉著眼睛，不斷確定沒有看錯。
腳印小小的像是女孩，不是死板板的印在地板上，而像是真的腳丫子踩上去印出來的。
蓮華和婕妮跟著腳印來到了神諭房間，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房間中央是一個大圓桌，內充滿了各種神秘的物品，墻上掛著古老的卷軸，散發出淡淡的薰香氣息。地上放置著一些線香、紙錢和一些奇怪的符咒，令人不禁感到詭異。
壁櫥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映襯著房間的陰暗，讓一切更加神秘。
當他們繞到大圓桌的另一側時，透過微弱的蠟燭光線，他們看到兩個人影，站在桌子的另一側，微微低頭，不斷傳來交談的聲音。
蓮華和婕妮對望一眼，從雙方眼中都看見驚訝，這麼晚的時間，誰會在這？輕輕地向前移動，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想更靠近一些，好看清是誰——
慢慢地走近，才發現夢主和正在那裡說話。蓮華和婕妮停下腳步，嘴唇微張，彼此交換著驚愕的眼神，沒有想到夢主竟然在這裡。
「時間領導人不是說他......」婕妮輕聲喃喃念著，「外出？」
為什麼要騙他們？
蓮華呆滯搖搖頭，夢主對著空氣說話——他究竟在跟誰說話？
「妳聽！」婕妮輕聲噓了聲，示意蓮華暫時不要做出聲響。拉著蓮華躲好在雜物堆當中，盡量隱蔽自己的身影，同時緊盯著房間的另一側。
那顯然是個他們看不見的人，蓮華卻隱約覺得這聲音耳熟：「他們太礙事了，夢主。」
「那也許......是我的過錯......」
蓮華和婕妮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夢主在說什麼。他們靜靜地聽著，想盡可能了解更多信息。
「這不是你的過錯，」那聲音繼續說道，「他們不該來這裡！要是他們背叛了、像時間領導人那樣的背叛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蓮華和婕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他們覺得這聲音似乎知道夢主正在做什麼，也似乎對這件事有所涉及。
「我知道，但......」
「但什麼？」那聲音問道，「夢主，你是印的領導，屬於現在！不是未來，就算必須結束印，他們真正有資格扛起一切了嗎，沒有，蓮華，甚至必須你大力協助，才看的見我——」
蓮華猛然到抽口氣、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總想起這是誰的聲音了——那個她一直以為單純、沒心機的女孩、在組織當中相互陪伴——蓮華猛然站起身、使用上夢力量，果然，半透明的人影就站在夢主身前。
是純晶。
「蓮華！」婕妮驚呼出聲，也起身跟著蓮華靠近夢主和那個聲音。
蓮華雙手緊握著拳隱隱顫抖，憤怒地吼：「我沒想到、真沒想到一直在背叛的是妳——！」
純晶——不對，虛無轉過身，空洞的笑： 「誰都不知道我、誰都看不到我，誰都聽不到我，一切，都只是...慾望。」
難怪，一直都找不到誰在竄改；找不到兇手、找不到線索、痕跡，因為她會把一切都變成沒有。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從哪裡來，想讓人知道都難。
「妳為什麼要做這些？」
「只有夢主知道我、只有他可以......我不要再繼續孤單了！」
夢主是為了不要讓她孤單？「——騙我——？」 蓮華轉頭看著夢主， 「你騙我——？」
「如果只要我們犧牲就好，那就讓事情這樣落幕。」夢主語氣平淡，似乎早已經預見了這個結局，「我不會讓你們再背負全部的責任，這一切都是錯誤，早該結束了。」
「不！」 蓮華怒吼， 「我們到底算什麼，夢主！
「葵牙叫我不要深入下去，是因為妳！妳一直都在我身邊欺騙我！」蓮華甩開鏡面，甩開鏡面時，夢能力開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能夠撕裂現實與夢境的界限。 「夢主，告訴我！你們不是拯救無數生命？為什麼到最後還要犧牲人！」
「因為戰爭不是公平的。」
她知道。
她內心知道，深深的。
他們身在戰爭，手持兵器，傷害別人、保護自己。
「如果妳想殺我，那就殺我，」 夢主平靜地說， 「把一切仇恨停止在這邊。」
所以黑耀石殺他——黑耀石又在恨什麼？
蓮華看著鏡面，用力握緊——鏡面表面有著微微的波紋，就像是水面一樣，但是波紋似乎有著不同的光澤，在光線的折射下，呈現出漂亮的色彩變化。在鏡面的邊緣，有一圈精細的花紋刻印，圖案精美而詳盡，彷彿有著故事的意味。而當蓮華甩開鏡面時，鏡片的表面開始散發出強烈的光芒，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震動了一下，整個場景顯得有些不穩定。
說到他們，她不是也一樣嗎？
她也是仇恨傷害了別人。
「如果妳殺我，把能力帶回去，是可以重朔理智的。」
蓮華用力閉上眼，放掉鏡片，任由掉落地面、摔碎。過了好久才說： 「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你們來救朋友的，不是嗎？」
「......葵牙知道他在傷害人的時候很後悔，他不是那種人，他很強，但很謙虛，沒有半點自大......直到失去理智......我才發現我們有多驕傲有多依賴，這些、這些能力——不是我們的，但我們用它們來傷害、來戰爭。那天他哭了......就算重朔理智，也不是他了......我想他到最後一刻的機會，都想要說這件事情。」 蓮華低下頭， 「他知道資料是錯的，卻還是用來救人，他珍視別人。正因為他有很多記憶，才真正想做自己吧。」
「如果妳是說真的，那我很開心，可以讓妳生在世界上。」 夢主淡淡的笑了， 「我不後悔死亡，拿到我的能力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妳拿去吧。」
「我說我不要！」 蓮華斷然拒絕， 「我下定決心了。早就在擺脫過去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不要再屈身在不好的事情裡面了！我是蓮華！」
夢主看著蓮華，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欣慰和尊敬，「妳真的很堅強。」
蓮華仰起頭，瞪著夢主，「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們停止犧牲人。」
結果還是沒有救到葵牙，蓮華、坦途、婕妮沿著原路返回，回程的路上氣氛有些沉重。彷彿失去了一部分力量和動力。
走了一段路，坦途突然說道：「沒關係，我想這就是葵牙的意思。他曾經告訴我，他想像妳一樣勇敢，能像妳一樣堅定地守護眼前的人。」
「你能別安慰我嗎？」聽到這句話，蓮華不由得回想起和葵牙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那些相處的點滴，那些曾經讓她笑、讓她哭的經歷。感到自己的心中空蕩蕩的，就像失去了一部分自己一樣。
婕妮走到蓮華身邊，打氣似拍拍她肩膀：「但妳想想，如果當初妳沒偷走能力，也許現在遭殃的還有其他人，妳讓光明的注意力都在妳身上，醒醒吧，妳不是超人，事情沒辦法完美啊。」
「有缺陷也是一種美啊，如果拿走夢主的能力，那接下來的人也不能得救了。就算古戰還是會發生，但是當下還是被救了。」 坦途有感而發， 「我好像有點知道夢主為什麼可以這麼堅定了，因為他看見人和人互動的好啊。」
「那個雪花給妳留做紀念了，好好收好，」 婕妮說， 「這個啊，叫妳要珍惜當下，再不好好看清楚，東西又會流失掉，懂嗎？」
「婕妮，妳真的無感嗎？」
「怎麼可能無感？我和葵牙是朋友是夥伴是知交，但是我尊重他啊，何況他只是失去理智。醫學裡可能還是有辦法用藥物控制的。」
蓮華和坦途啊了一大聲。
「......兩個白痴。」
珍惜當下，勇敢面對未來，即使前路充滿了荊棘和挑戰，她都不能輕易放棄。
□■□■□■□■□■□■□■□■□■□■
「你要送他走了嗎？」蓮華看著葵牙沉睡的臉龐，心裡想著剛剛打了高劑量的鎮定劑。
「是啊，如果有話要說就趕緊說吧。」姜都月並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刻薄，或許她真的只是一個為了生計而工作的人。
資料被篡改了……蓮華靜靜地思考著，姜都月肯定多少知道發生的事情，畢竟姜都月協助了與夢主相遇的事。不過，以現狀來看，姜都月並未更正當前的資料版本。
回來後，蓮華在葵牙還有理智的時候，簡略地描述了發生的事情和看到的——尊重他的意思，直到現在的醫學有辦法醫好。
然後就再也沒理智過。
他已經放心了。
「不用了。」想了一會兒，蓮華搖了搖頭，停頓了一秒，第一次露出微笑，對這位既是敵人又是朋友的女孩道謝︰「姜都月，謝謝。」
純晶對過去記憶一無所知，很可能是夢主改變了記憶，但現在的純晶一定很開心，至少她不再孤單了。
「妳確定要這樣做嗎？」婕妮小聲問道。
在這種氛圍下，婕妮和蓮華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違法的事情，他們的心裡忐忑不安。偷偷摸摸地來到這裡，為的就是要進入永生庭尋找蛛絲馬跡，一旦被發現，絕對被那群暴民吊起來打。
「那場，不是夢。」蓮華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
婕妮和蓮華聽得每個聲音，每一個腳步聲都讓他們懷疑自己被發現了。
蓮華輕輕推開永生庭的大門，門後是一個寬敞的花園，星光下的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但沒有時間欣賞美景，她們一邊慢慢走著，一邊搜尋著，眼神不斷在花園裡掃視，
婕妮跟在蓮華身後，警覺地看著四周，生怕有什麼危險的事情發生。
呲呲⋯⋯
婕妮猛然反應過來，拉著蓮華快步閃進草叢死角，兩個同時秉著呼吸。
呲呲⋯⋯
聲音像是細微的玻璃在石子地板摩擦。蓮華確定他們有躲好沒有暴露，小心謹慎的從草叢縫當中看向聲音來源處，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
只有濕潤的腳印，從水池那處，一腳印一腳印蓋出來，緩慢的朝著神諭的房間移動。
婕妮也是看驚了，用力揉著眼睛，不斷確定沒有看錯。
腳印小小的像是女孩，不是死板板的印在地板上，而像是真的腳丫子踩上去印出來的。
蓮華和婕妮跟著腳印來到了神諭房間，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房間中央是一個大圓桌，內充滿了各種神秘的物品，墻上掛著古老的卷軸，散發出淡淡的薰香氣息。地上放置著一些線香、紙錢和一些奇怪的符咒，令人不禁感到詭異。
壁櫥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映襯著房間的陰暗，讓一切更加神秘。
當他們繞到大圓桌的另一側時，透過微弱的蠟燭光線，他們看到兩個人影，站在桌子的另一側，微微低頭，不斷傳來交談的聲音。
蓮華和婕妮對望一眼，從雙方眼中都看見驚訝，這麼晚的時間，誰會在這？輕輕地向前移動，盡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音，想更靠近一些，好看清是誰——
慢慢地走近，才發現夢主和正在那裡說話。蓮華和婕妮停下腳步，嘴唇微張，彼此交換著驚愕的眼神，沒有想到夢主竟然在這裡。
「時間領導人不是說他......」婕妮輕聲喃喃念著，「外出？」
為什麼要騙他們？
蓮華呆滯搖搖頭，夢主對著空氣說話——他究竟在跟誰說話？
「妳聽！」婕妮輕聲噓了聲，示意蓮華暫時不要做出聲響。拉著蓮華躲好在雜物堆當中，盡量隱蔽自己的身影，同時緊盯著房間的另一側。
那顯然是個他們看不見的人，蓮華卻隱約覺得這聲音耳熟：「他們太礙事了，夢主。」
「那也許......是我的過錯......」
蓮華和婕妮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夢主在說什麼。他們靜靜地聽著，想盡可能了解更多信息。
「這不是你的過錯，」那聲音繼續說道，「他們不該來這裡！要是他們背叛了、像時間領導人那樣的背叛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蓮華和婕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愕，他們覺得這聲音似乎知道夢主正在做什麼，也似乎對這件事有所涉及。
「我知道，但......」
「但什麼？」那聲音問道，「夢主，你是印的領導，屬於現在！不是未來，就算必須結束印，他們真正有資格扛起一切了嗎，沒有，蓮華，甚至必須你大力協助，才看的見我——」
蓮華猛然到抽口氣、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總想起這是誰的聲音了——那個她一直以為單純、沒心機的女孩、在組織當中相互陪伴——蓮華猛然站起身、使用上夢力量，果然，半透明的人影就站在夢主身前。
是純晶。
「蓮華！」婕妮驚呼出聲，也起身跟著蓮華靠近夢主和那個聲音。
蓮華雙手緊握著拳隱隱顫抖，憤怒地吼：「我沒想到、真沒想到一直在背叛的是妳——！」
純晶——不對，虛無轉過身，空洞的笑： 「誰都不知道我、誰都看不到我，誰都聽不到我，一切，都只是...慾望。」
難怪，一直都找不到誰在竄改；找不到兇手、找不到線索、痕跡，因為她會把一切都變成沒有。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從哪裡來，想讓人知道都難。
「妳為什麼要做這些？」
「只有夢主知道我、只有他可以......我不要再繼續孤單了！」
夢主是為了不要讓她孤單？「——騙我——？」 蓮華轉頭看著夢主， 「你騙我——？」
「如果只要我們犧牲就好，那就讓事情這樣落幕。」夢主語氣平淡，似乎早已經預見了這個結局，「我不會讓你們再背負全部的責任，這一切都是錯誤，早該結束了。」
「不！」 蓮華怒吼， 「我們到底算什麼，夢主！
「葵牙叫我不要深入下去，是因為妳！妳一直都在我身邊欺騙我！」蓮華甩開鏡面，甩開鏡面時，夢能力開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能夠撕裂現實與夢境的界限。 「夢主，告訴我！你們不是拯救無數生命？為什麼到最後還要犧牲人！」
「因為戰爭不是公平的。」
她知道。
她內心知道，深深的。
他們身在戰爭，手持兵器，傷害別人、保護自己。
「如果妳想殺我，那就殺我，」 夢主平靜地說， 「把一切仇恨停止在這邊。」
所以黑耀石殺他——黑耀石又在恨什麼？
蓮華看著鏡面，用力握緊——鏡面表面有著微微的波紋，就像是水面一樣，但是波紋似乎有著不同的光澤，在光線的折射下，呈現出漂亮的色彩變化。在鏡面的邊緣，有一圈精細的花紋刻印，圖案精美而詳盡，彷彿有著故事的意味。而當蓮華甩開鏡面時，鏡片的表面開始散發出強烈的光芒，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震動了一下，整個場景顯得有些不穩定。
說到他們，她不是也一樣嗎？
她也是仇恨傷害了別人。
「如果妳殺我，把能力帶回去，是可以重朔理智的。」
蓮華用力閉上眼，放掉鏡片，任由掉落地面、摔碎。過了好久才說： 「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你們來救朋友的，不是嗎？」
「......葵牙知道他在傷害人的時候很後悔，他不是那種人，他很強，但很謙虛，沒有半點自大......直到失去理智......我才發現我們有多驕傲有多依賴，這些、這些能力——不是我們的，但我們用它們來傷害、來戰爭。那天他哭了......就算重朔理智，也不是他了......我想他到最後一刻的機會，都想要說這件事情。」 蓮華低下頭， 「他知道資料是錯的，卻還是用來救人，他珍視別人。正因為他有很多記憶，才真正想做自己吧。」
「如果妳是說真的，那我很開心，可以讓妳生在世界上。」 夢主淡淡的笑了， 「我不後悔死亡，拿到我的能力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妳拿去吧。」
「我說我不要！」 蓮華斷然拒絕， 「我下定決心了。早就在擺脫過去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不要再屈身在不好的事情裡面了！我是蓮華！」
夢主看著蓮華，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欣慰和尊敬，「妳真的很堅強。」
蓮華仰起頭，瞪著夢主，「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們停止犧牲人。」
結果還是沒有救到葵牙，蓮華、坦途、婕妮沿著原路返回，回程的路上氣氛有些沉重。彷彿失去了一部分力量和動力。
走了一段路，坦途突然說道：「沒關係，我想這就是葵牙的意思。他曾經告訴我，他想像妳一樣勇敢，能像妳一樣堅定地守護眼前的人。」
「你能別安慰我嗎？」聽到這句話，蓮華不由得回想起和葵牙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那些相處的點滴，那些曾經讓她笑、讓她哭的經歷。感到自己的心中空蕩蕩的，就像失去了一部分自己一樣。
婕妮走到蓮華身邊，打氣似拍拍她肩膀：「但妳想想，如果當初妳沒偷走能力，也許現在遭殃的還有其他人，妳讓光明的注意力都在妳身上，醒醒吧，妳不是超人，事情沒辦法完美啊。」
「有缺陷也是一種美啊，如果拿走夢主的能力，那接下來的人也不能得救了。就算古戰還是會發生，但是當下還是被救了。」 坦途有感而發， 「我好像有點知道夢主為什麼可以這麼堅定了，因為他看見人和人互動的好啊。」
「那個雪花給妳留做紀念了，好好收好，」 婕妮說， 「這個啊，叫妳要珍惜當下，再不好好看清楚，東西又會流失掉，懂嗎？」
「婕妮，妳真的無感嗎？」
「怎麼可能無感？我和葵牙是朋友是夥伴是知交，但是我尊重他啊，何況他只是失去理智。醫學裡可能還是有辦法用藥物控制的。」
蓮華和坦途啊了一大聲。
「......兩個白痴。」
珍惜當下，勇敢面對未來，即使前路充滿了荊棘和挑戰，她都不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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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送他走了嗎？」蓮華看著葵牙沉睡的臉龐，心裡想著剛剛打了高劑量的鎮定劑。
「是啊，如果有話要說就趕緊說吧。」姜都月並沒有像她想像中的那樣刻薄，或許她真的只是一個為了生計而工作的人。
資料被篡改了……蓮華靜靜地思考著，姜都月肯定多少知道發生的事情，畢竟姜都月協助了與夢主相遇的事。不過，以現狀來看，姜都月並未更正當前的資料版本。
回來後，蓮華在葵牙還有理智的時候，簡略地描述了發生的事情和看到的——尊重他的意思，直到現在的醫學有辦法醫好。
然後就再也沒理智過。
他已經放心了。
「不用了。」想了一會兒，蓮華搖了搖頭，停頓了一秒，第一次露出微笑，對這位既是敵人又是朋友的女孩道謝︰「姜都月，謝謝。」
純晶對過去記憶一無所知，很可能是夢主改變了記憶，但現在的純晶一定很開心，至少她不再孤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