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吧？(3)
本章節 3775 字
更新於: 2018-10-12
不得不說，感受到那銳利的寒光，羅鋒瞬間曉得自己若不暫停下，等等小命肯定不保。
雖然那邊放射出來的眼神仍舊尖銳，不過主要的焦點已經放在菜單上。
我想如果放在遊戲裡，頭上會寫著上生命條減損八十七趴這樣的提示。
在心中感嘆半晌，羅鋒已經將想要的餐點填好在表單上，揮揮手，迅速交給一旁探頭探腦的服務員，不給對方一點阻止的機會，反正他回憶前面幾行就會知道了。
墨英盯著稍稍停下鬼扯的損友，問道：「好了，有啥就趕緊說，我一秒幾十萬上下，忙得很，究竟是有何要緊事，有必要叫我在這裡會面。」
我看著羅鋒，用眼神逼迫他說出來到這裡的目的。結果他露出更加滿不在乎的表情，輕輕搖著手，「想在燈光美氣氛佳還附情人雅座的地方約會，不是很正常……」
這傢伙說的話還是一樣莫名其妙……
約會？這個陌生的詞彙，記得不是一個為了封印又衝動又愛亂跑的異性精靈，所需要某種充滿選擇題的儀式？而且還要跟戰鬥扯上關係什麼的？
──幹！誰跟你一個男的約會啊！
墨英臉色沉重，感覺自己後腦的黑線正在暴衝，心中極想要擺脫損友離開這受他荼毒之地。
我盯著羅鋒不放，結果他聳肩，舉手投降，「好啦好啦，真沒幽默感。」
羅鋒感覺自己又被無聲無息的眼刀狠狠戳了下，他真覺自己那純真柔軟的幼小心靈已滿布傷疤啦；不過想想，人是越戰越勇的，生命是越逗越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玩什麼吼吼就會突破自我還附加的鎖血跟爆氣招數~~
當然，有星會被噓，拿刀又太中二，外加長版黑大衣不會有爆氣效果，另外超越系統的一擊可說是胡搞瞎搞，這些需要用吼來變強的，真有點太自嗨還是算了。
「……趕快說吧，我很忙的。」墨英不耐煩的說：「我先說啊，你已經翹掉很多平時的訓練了，我可不想跟你同流合汙。」思緒啦回對付眼前友人，墨英放慢了語調加重語氣。
「唉呦，小小休息一下又不會死，夏日集訓不是都這樣，泳裝、烤肉、和約會，可以的話，再多加個大大的營火會更有情調。」
「但你說的內容呢──那種東西跟現在都死光的成年蟬一樣，不存在也不對時空更不對次元，就別幻想了，好好面對你陳年積壓的東西吧。」墨英對著眼前不知進取的傢伙嘆息陳述。
「唉……」羅鋒望著窗外透進的景色，看出泛著夕陽天色的霞光變得越來越濃，整個前景被染上一片深紅。感覺上太陽西下的時間是越來越晚，若不是約的時間晚點，根本看不見此種美景。
仔細想想，離寒假結束，也只剩四日。
寒冷的冬天就快結束。
大學的第一次春假，即將就要隨著這若有似無的寒意一起靜靜地消失，輕輕的走了。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是大學第一次的寒假，而且，這一生當中只有的一次，封存大學小鮮肉的冬天，最美好的存在。
……當我這麼想時，如潮水般波掏洶湧的感傷襲打在我寬如海岸線的內心深處，一點點不捨的感傷衝上心頭，讓我有了教育眼前友人，深明大義的覺悟。
就這樣，我試著把心中大學生應有的人生過程，傳達給座位前，滿滿不爽的黑暗大魯鍋。
「……一點都沒變呢，英。你還是一樣認真，但也該適時放鬆一下。要更加的……」
「更加的什麼？」
「──體驗大學生活！」若是我這個優質好友沒有出手相救，這人的今年假期成分組合，除去生理必須需求外，肯定就由五成是訓練、三成閱讀、一成是在家自主追尋美食……嗯？你問還有剩下的一成？當然是與我拚嘴。
──就是這樣，沒人關照的他，就像在冬天出世的夏蟬，夏天盛開的冬梅，沒救啦！
「為何？你已經步入空虛寂寞覺得冷的生態？」墨英斬釘截鐵地回問，深深覺得跟眼前友人對話基本上是在浪費人生。
接下來我原以為他可以好好回答，但那樣的幻想就像縹緲虛幻的曇花，一眨眼就化散的無影無蹤。都看著他自我顏藝半天，等待他演完內心的小劇場，結果吐出的，仍舊是一團無庸置疑的廢話，這跟打了半天報告，最後忘了存檔的遺憾感有八十八分像，多的一分是我早就不期待。
這個結果雖然已經是篤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覺悟會打水漂，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很煩，煩的不像話。
「當然不是！真是的，我的好好大學生，你根本沒一點大學生應有的樣子，每天不是訓練就是看書，就不會撥一點時間好好體驗人生嗎？」羅鋒晃了過去，拍了拍很嚴肅的摯友肩膀，「身為大學生還是要有幾個正常的興趣才對，像跑趴、泡妹子、打Game、夜衝、這麼多人生的探索之旅等待著你，這不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之我家有男初長成必經道路。」
這傢伙完全不把玩樂和戀愛之類的事放在心上，他的人生目標好像只有一個，就是不斷精進自己。羅鋒心中算了下，驚覺摯友的人生還真的沉悶沒搞頭，除了必要接觸外，都宅在宿舍裡閱讀研究、烹調，再加一點VR線上購物。
在學期中，除了少數得徒步進入教室中與教授對談的課程和自主進行的渡山爬水戶外郊遊外，好像也不會專門出山……啊！就是在這名為宿舍的深深山境中，而且呢，竟然連基本外出的男子家事秘辛之覓食選項，烹飪都萬項全能，諒我都差點淪落其中！
這不是完全具備，屬性之天賦外掛全技能點全滿的家宅勇者成長記有沒有……咦！現在好像也不流行用這麼長的標題來湊書名……
回到主題……總體來說，我再也沒有看過一個比他摯友還有人生操守的學生了。唉呦，究竟是哪裡來的未來人復仇者啊，我真的很想試試他被車撞會不會只掉層皮……
噯！明明就是一個時值花樣年華的美好時期，卻要把自己搞得像個修行僧似的，身為他的摯友，不幫他導正下人生觀，可以嗎？可以嗎？
「你是不是在想很失禮的用句啊？鋒。」冷冷的話語打斷了我對於美好藍圖的擘畫。「省省吧，還有別把我放進你那險惡的計畫。」
「咦！……當、當然沒有啦，說什麼花樣年華之類的當然不會用，小英，你要相信我。」
「……自曝心裡的那團汙穢……信你不如信神棍，我覺得這樣得到實情的機率還必較高。」
羅鋒翻白眼撇撇嘴，回嘴道：「怎麼可能，那是假的，業障重才是真的！還有我竟比不上海鮮……這、這親密度還真低……」
「什麼？」
「我是說你對自家好友真沒信心，這麼沒友愛……」羅鋒轉頭想想，目光映著笑意，打了個響指，喜道：「欸！換個想法，這樣才有足夠成長空間。就不會像很多青梅竹馬線到最後都太過熟悉走到碰壁！這敗犬加成就算有金髮雙馬尾元素都沒用！」
羅鋒對自己的想法滿意的點點頭，「所以呢，我們應該多多一起探討那所謂愉悅的一塊，這樣的話，我們彼此就更加親近，同時附帶加深感情和親密度的效用，手連手，心連心，其中有一起背叛、拿刀插後背、愉悅大笑，還可以一起吃超級辣的麻婆豆腐，你說是不是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也沒興趣。」墨英簡短否定，這些無趣到打哈欠的活動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這位先生，你究竟是不是大學生啊！還是被某寺的得道高僧掉包假扮的。」羅鋒作出三流喜劇演員，驚愕的誇張式表情，若場地允許，我很想問他是不是還想大退三步以表心中驚嘆。
──麻婆豆腐不是愉悅的必要元素？時代變啦！
羅鋒感嘆時代的巨變讓人跟摯友都出現代溝，現在的流行還真的是要與時俱進才行。
「我是。」墨英認真點點頭，「先不說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還有學生，就意思來講是叫我如何學習『生』這個延續，我有跑題嗎？」墨英嗤之以鼻，對著羅鋒反問。
墨英一臉認真地說道(雖然他平常就老是一臉認真的表情了，但那張過於優秀的臉總是破壞想表現的畫面)。聽到他的反應，羅鋒自己覺得，好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傷了，真是傷心。
但作為被這個回答反問的受害者，真的是完全是被打得無話可說，五體投地，只能抬起頭，想想未來，想想自己，裝作沒聽到似想躲避著個話題。
「恩！你這個問題真的很有建設性……」還有加一點巧妙地回應！
維持片刻裝蒜的羅鋒，仍舊忍受不了那冷澈心肺的刺人眼神，不甘地將視角轉回，隨口應付，「好啦好啦，連這種對話都要引經據典，會讓場面冷掉的……不過，小甜心啊，我認為你也該多認識些新朋友才是。」
知道對方想轉達什麼的墨英道：「算了吧，若只是那種一面之緣的，還不如好好累積自我能量。」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可以讓他獨自一人度過晦暗青春呢。
墨英看出羅鋒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樣的句子，但字背面好似混濁的浮動著好意以外，躁動的惡毒點子。
這讓他不情願地回想起，以前曾被羅鋒這個死屁孩押著上天下地去見識世面的種種。
有一個作孽的青梅竹馬就會附帶各種悲劇體驗，只能用一字『慘』來形容。像是推深潭、走懸崖、過吊橋、爬巨木、攀峭壁等等，哪一次不是驚心動魄，膽顫心驚。
會有現在恐高的我，就是過去被那迎面呼嘯而來的風，吹的我懼高心自始而起。想起小時沒被他弄得嚇死也還真是萬幸，我都想大喊上天保佑。
然後呢，現在又想要幹啥大事……
「真的不要？」
墨英聽到羅鋒的疑問，眉頭不悅的砸舌。
「不要。」墨英決口否定。
「……」
墨英沒有遲疑，半點沒有猶豫地回答。
只要有他在，絕對沒好事，而且許多事情絕對都是因他而起。
若用「第一原動不動者」來論證的話，所有動的原因就是這個基八郎，就是總是出現在社群網站上作為標籤的那種。
「──這樣要人怎麼接話！」當然不會給你機會，因為最後慘的都是我。
「這問題毫無意義。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個性才是。」
「壞，壞心眼……」
「別裝了，很噁心。」墨英輕輕搖搖頭，感到無奈。
羅鋒挑挑眉，微微嘆了口氣，重新說道：「好吧……我只有釋出我最終奧義了。」
雖然那邊放射出來的眼神仍舊尖銳，不過主要的焦點已經放在菜單上。
我想如果放在遊戲裡，頭上會寫著上生命條減損八十七趴這樣的提示。
在心中感嘆半晌，羅鋒已經將想要的餐點填好在表單上，揮揮手，迅速交給一旁探頭探腦的服務員，不給對方一點阻止的機會，反正他回憶前面幾行就會知道了。
墨英盯著稍稍停下鬼扯的損友，問道：「好了，有啥就趕緊說，我一秒幾十萬上下，忙得很，究竟是有何要緊事，有必要叫我在這裡會面。」
我看著羅鋒，用眼神逼迫他說出來到這裡的目的。結果他露出更加滿不在乎的表情，輕輕搖著手，「想在燈光美氣氛佳還附情人雅座的地方約會，不是很正常……」
這傢伙說的話還是一樣莫名其妙……
約會？這個陌生的詞彙，記得不是一個為了封印又衝動又愛亂跑的異性精靈，所需要某種充滿選擇題的儀式？而且還要跟戰鬥扯上關係什麼的？
──幹！誰跟你一個男的約會啊！
墨英臉色沉重，感覺自己後腦的黑線正在暴衝，心中極想要擺脫損友離開這受他荼毒之地。
我盯著羅鋒不放，結果他聳肩，舉手投降，「好啦好啦，真沒幽默感。」
羅鋒感覺自己又被無聲無息的眼刀狠狠戳了下，他真覺自己那純真柔軟的幼小心靈已滿布傷疤啦；不過想想，人是越戰越勇的，生命是越逗越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玩什麼吼吼就會突破自我還附加的鎖血跟爆氣招數~~
當然，有星會被噓，拿刀又太中二，外加長版黑大衣不會有爆氣效果，另外超越系統的一擊可說是胡搞瞎搞，這些需要用吼來變強的，真有點太自嗨還是算了。
「……趕快說吧，我很忙的。」墨英不耐煩的說：「我先說啊，你已經翹掉很多平時的訓練了，我可不想跟你同流合汙。」思緒啦回對付眼前友人，墨英放慢了語調加重語氣。
「唉呦，小小休息一下又不會死，夏日集訓不是都這樣，泳裝、烤肉、和約會，可以的話，再多加個大大的營火會更有情調。」
「但你說的內容呢──那種東西跟現在都死光的成年蟬一樣，不存在也不對時空更不對次元，就別幻想了，好好面對你陳年積壓的東西吧。」墨英對著眼前不知進取的傢伙嘆息陳述。
「唉……」羅鋒望著窗外透進的景色，看出泛著夕陽天色的霞光變得越來越濃，整個前景被染上一片深紅。感覺上太陽西下的時間是越來越晚，若不是約的時間晚點，根本看不見此種美景。
仔細想想，離寒假結束，也只剩四日。
寒冷的冬天就快結束。
大學的第一次春假，即將就要隨著這若有似無的寒意一起靜靜地消失，輕輕的走了。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那是大學第一次的寒假，而且，這一生當中只有的一次，封存大學小鮮肉的冬天，最美好的存在。
……當我這麼想時，如潮水般波掏洶湧的感傷襲打在我寬如海岸線的內心深處，一點點不捨的感傷衝上心頭，讓我有了教育眼前友人，深明大義的覺悟。
就這樣，我試著把心中大學生應有的人生過程，傳達給座位前，滿滿不爽的黑暗大魯鍋。
「……一點都沒變呢，英。你還是一樣認真，但也該適時放鬆一下。要更加的……」
「更加的什麼？」
「──體驗大學生活！」若是我這個優質好友沒有出手相救，這人的今年假期成分組合，除去生理必須需求外，肯定就由五成是訓練、三成閱讀、一成是在家自主追尋美食……嗯？你問還有剩下的一成？當然是與我拚嘴。
──就是這樣，沒人關照的他，就像在冬天出世的夏蟬，夏天盛開的冬梅，沒救啦！
「為何？你已經步入空虛寂寞覺得冷的生態？」墨英斬釘截鐵地回問，深深覺得跟眼前友人對話基本上是在浪費人生。
接下來我原以為他可以好好回答，但那樣的幻想就像縹緲虛幻的曇花，一眨眼就化散的無影無蹤。都看著他自我顏藝半天，等待他演完內心的小劇場，結果吐出的，仍舊是一團無庸置疑的廢話，這跟打了半天報告，最後忘了存檔的遺憾感有八十八分像，多的一分是我早就不期待。
這個結果雖然已經是篤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覺悟會打水漂，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很煩，煩的不像話。
「當然不是！真是的，我的好好大學生，你根本沒一點大學生應有的樣子，每天不是訓練就是看書，就不會撥一點時間好好體驗人生嗎？」羅鋒晃了過去，拍了拍很嚴肅的摯友肩膀，「身為大學生還是要有幾個正常的興趣才對，像跑趴、泡妹子、打Game、夜衝、這麼多人生的探索之旅等待著你，這不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之我家有男初長成必經道路。」
這傢伙完全不把玩樂和戀愛之類的事放在心上，他的人生目標好像只有一個，就是不斷精進自己。羅鋒心中算了下，驚覺摯友的人生還真的沉悶沒搞頭，除了必要接觸外，都宅在宿舍裡閱讀研究、烹調，再加一點VR線上購物。
在學期中，除了少數得徒步進入教室中與教授對談的課程和自主進行的渡山爬水戶外郊遊外，好像也不會專門出山……啊！就是在這名為宿舍的深深山境中，而且呢，竟然連基本外出的男子家事秘辛之覓食選項，烹飪都萬項全能，諒我都差點淪落其中！
這不是完全具備，屬性之天賦外掛全技能點全滿的家宅勇者成長記有沒有……咦！現在好像也不流行用這麼長的標題來湊書名……
回到主題……總體來說，我再也沒有看過一個比他摯友還有人生操守的學生了。唉呦，究竟是哪裡來的未來人復仇者啊，我真的很想試試他被車撞會不會只掉層皮……
噯！明明就是一個時值花樣年華的美好時期，卻要把自己搞得像個修行僧似的，身為他的摯友，不幫他導正下人生觀，可以嗎？可以嗎？
「你是不是在想很失禮的用句啊？鋒。」冷冷的話語打斷了我對於美好藍圖的擘畫。「省省吧，還有別把我放進你那險惡的計畫。」
「咦！……當、當然沒有啦，說什麼花樣年華之類的當然不會用，小英，你要相信我。」
「……自曝心裡的那團汙穢……信你不如信神棍，我覺得這樣得到實情的機率還必較高。」
羅鋒翻白眼撇撇嘴，回嘴道：「怎麼可能，那是假的，業障重才是真的！還有我竟比不上海鮮……這、這親密度還真低……」
「什麼？」
「我是說你對自家好友真沒信心，這麼沒友愛……」羅鋒轉頭想想，目光映著笑意，打了個響指，喜道：「欸！換個想法，這樣才有足夠成長空間。就不會像很多青梅竹馬線到最後都太過熟悉走到碰壁！這敗犬加成就算有金髮雙馬尾元素都沒用！」
羅鋒對自己的想法滿意的點點頭，「所以呢，我們應該多多一起探討那所謂愉悅的一塊，這樣的話，我們彼此就更加親近，同時附帶加深感情和親密度的效用，手連手，心連心，其中有一起背叛、拿刀插後背、愉悅大笑，還可以一起吃超級辣的麻婆豆腐，你說是不是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也沒興趣。」墨英簡短否定，這些無趣到打哈欠的活動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這位先生，你究竟是不是大學生啊！還是被某寺的得道高僧掉包假扮的。」羅鋒作出三流喜劇演員，驚愕的誇張式表情，若場地允許，我很想問他是不是還想大退三步以表心中驚嘆。
──麻婆豆腐不是愉悅的必要元素？時代變啦！
羅鋒感嘆時代的巨變讓人跟摯友都出現代溝，現在的流行還真的是要與時俱進才行。
「我是。」墨英認真點點頭，「先不說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還有學生，就意思來講是叫我如何學習『生』這個延續，我有跑題嗎？」墨英嗤之以鼻，對著羅鋒反問。
墨英一臉認真地說道(雖然他平常就老是一臉認真的表情了，但那張過於優秀的臉總是破壞想表現的畫面)。聽到他的反應，羅鋒自己覺得，好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傷了，真是傷心。
但作為被這個回答反問的受害者，真的是完全是被打得無話可說，五體投地，只能抬起頭，想想未來，想想自己，裝作沒聽到似想躲避著個話題。
「恩！你這個問題真的很有建設性……」還有加一點巧妙地回應！
維持片刻裝蒜的羅鋒，仍舊忍受不了那冷澈心肺的刺人眼神，不甘地將視角轉回，隨口應付，「好啦好啦，連這種對話都要引經據典，會讓場面冷掉的……不過，小甜心啊，我認為你也該多認識些新朋友才是。」
知道對方想轉達什麼的墨英道：「算了吧，若只是那種一面之緣的，還不如好好累積自我能量。」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可以讓他獨自一人度過晦暗青春呢。
墨英看出羅鋒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樣的句子，但字背面好似混濁的浮動著好意以外，躁動的惡毒點子。
這讓他不情願地回想起，以前曾被羅鋒這個死屁孩押著上天下地去見識世面的種種。
有一個作孽的青梅竹馬就會附帶各種悲劇體驗，只能用一字『慘』來形容。像是推深潭、走懸崖、過吊橋、爬巨木、攀峭壁等等，哪一次不是驚心動魄，膽顫心驚。
會有現在恐高的我，就是過去被那迎面呼嘯而來的風，吹的我懼高心自始而起。想起小時沒被他弄得嚇死也還真是萬幸，我都想大喊上天保佑。
然後呢，現在又想要幹啥大事……
「真的不要？」
墨英聽到羅鋒的疑問，眉頭不悅的砸舌。
「不要。」墨英決口否定。
「……」
墨英沒有遲疑，半點沒有猶豫地回答。
只要有他在，絕對沒好事，而且許多事情絕對都是因他而起。
若用「第一原動不動者」來論證的話，所有動的原因就是這個基八郎，就是總是出現在社群網站上作為標籤的那種。
「──這樣要人怎麼接話！」當然不會給你機會，因為最後慘的都是我。
「這問題毫無意義。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個性才是。」
「壞，壞心眼……」
「別裝了，很噁心。」墨英輕輕搖搖頭，感到無奈。
羅鋒挑挑眉，微微嘆了口氣，重新說道：「好吧……我只有釋出我最終奧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