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不想管也不能不管
本章節 3735 字
更新於: 2023-02-24
余餘知道張豐許個人的問題，最好不要外揚，所以他沒有告訴王泊行有關張豐許的事情。他知道青衣少年是張豐許的背後星，未來的路他不敢告訴張豐許，但只要知道有人在對方身邊守護便足夠了。
此刻反而是王清言和王清語一起過來，究竟為了何事才最重要。
王清言眉間深鎖說︰「父親他醒不來……」
王清語道︰「如何叫他都沒有反應。」
王泊行嘴角一抽，問王清言︰「又是你老婆外家攪的鬼？」
王清言意想不到被指控，『蛤』出一聲，發飆︰「哥，笑話到這裡，不要每次指責越家，況且兒姐又不在本市，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所以絕對不會是他們！」
王泊行見王清言快速護妻，非常欣賞︰「隨口說說不用較真，沒進去看過嗎？」
王清語幫腔︰「堂哥，認真些行不行？」
王泊行語帶半輕挑，「我一向很認真。若不是叔叔又亂來，怎會再出事？」
家裡的黑使鬼早已通風報信，說前當家因為想跟老婆玩個夢中約會，偷來了王泊行從日本帶回國的線香，結果約會不成反自困。
兩兄弟自然不知道來龍去脈，原來老爸又進夢困在裡面。
余餘從房間裡出來，換過了一身的衣服，跟王泊行說︰「回去看看吧。」
他雖然很想先給張豐許報平安他沒事，但現在好像不是適合的時機，夢的被困可能要用上他，他決定先隨王家眾人回去走一趟。
臨離開前，他跟崔一枝說︰「他病了，買些粥給他吃，方便嗎？」
崔一枝道︰「自然，正有這個打算。」
分開後，他們一干人來到住宅樓的地面，余餘正欲登上王泊行旁邊副駕座位時，被王清語阻撓，「餘哥坐後座，大哥想跟你說說話。」
半分不讓的堅持，余餘想說少年你坐副駕駛座不對的機會也沒有，王清語已經坐了進去，快速扣好安全帶，不理會還在發愣的余餘。早已坐在後座的王清言招手叫了他過去，余餘唯有不捨地坐在對方的旁邊。
對方別扭的情緒變化，王清言看不出來，不代錶王清語看不出。他嘴唇沒大動作，但說話的聲音是剛好能讓王泊行聽到的。
「哥，你高興呢！」
「自然。」
王泊行做事一向自大，他不像王清語般會思及旁人的感受，回答的聲音也讓全車人都能聽得到。
王清言自然不明白為何堂哥忽然說句『自然』。
他問︰「哥……怎麼了？」
王泊行抓住機會不放過︰「清語問我，跟餘是否啥了！」
余餘一口噴出。
王清言白了堂哥一眼。
「哥！！清語未成年！」
王泊行才不打算就此罷手，下重藥地說︰「全車都是男人，害羞嗎？不會吧！？寶貝，屁股還痛嗎？」
余餘再一口噴出。
怯怯道︰「你不要亂說，我屁股不痛。」
他記起不久前王泊行的確有用手指磨蹭過他的小穴，夾著棉質布料的插入是有感覺的。
王清語從後視鏡裡看到羞紅臉的余餘，他『嘖』了聲。
王泊行大樂。
「哦……你的那根痛不痛？我咬了很多口喔……」王泊行明顯打算在車內把那場曖昧發揚光大。
余餘哀號求饒︰「拜託，不要再說了……」
王泊行輕笑著發動引擎，說︰「今晚再繼續。」
王清語氣極揚聲︰「夠了！哥！你贏了！」
少年心裡長久的壓抑與委屈終於爆發出來。
他一早知道即使沒有王泊行，余餘都不會選擇他，因為他是小孩子。他默默忍住，不再吭聲。
王泊行大手摸了小堂弟的腦袋，狠勁揉亂了對方的秀髮。
「你喜歡的人可能是真實，但我喜歡的是真實與夢幻之間的存在，連本人自己亦看不透的自己，我全部都愛著，永遠都不會再說『不是』的兩個字。」
王泊行淡然地發表愛的宣言，全車人都懵逼了。現在他們可是要去辦正事，腹誹這人又耍什麼帥了呀！？
他們四人返抵王宅，王夫人在大門口迎接，見到連余餘都來了，便不好意思地說︰「餘，我們又煩著你了呢……抱歉……」
余餘根本不介意，因為知道中間區域的問題，他也不能放任前當家在夢裡可能遇上的危險。
「王夫人，請你放心，我會試試的。」
誰不知王夫人的下句話卻是，「那老不修，都一把年幾了還學人風騷，學誰了呢？！有口說泊行不檢點，又沒口說自己。整個姓王的男人都是一個模子出來！」
王清語瞪了眼看大哥，火速想劃清界線，他可沒有遺傳到半點的騷味。
無端躺槍的長子，忙不迭澄清我沒有，絕沒有騷過，一丁點都沒有。
早已住在王家的未婚妻越燕遠遠地窺視情況，心想王家男兒都是極品。王清言也發現了老婆的身影，他自動原地變身，搖著尾巴跑去越燕的身邊問︰「不睡多一會兒，昨晚不累嗎？」
越燕臉紅紅地搖了搖頭，驚覺可能會被旁人覺出他們的事情，於是急忙的點了點頭，王清言霸氣老公附身，打橫抱起老婆進房。
三名男兒︰「……」
王夫人︰「……真是同一個種！」
長子去慰妻，留下救場的現任當家、可能是現任當家夫人和前任當家的小兒子，以一個兩攻一受組成的全新的一個『嬲』字現於人世。
王泊行取過線香，準備入夢。
余餘也把習慣用於照看病人飲用的茶，泡了一壼出來，快速能入夢必須要先放鬆心情。
王泊行掐指召喚，把黑使鬼喚來。
「你陪在餘的身邊。」王泊行把王為放進一枚銅錢裡，再用紅繩穿過銅錢，走到余餘的身前，把感覺像護身符似的東西讓對方戴上。「現在看來，可能會有不少外在的因素阻撓，我們說不定不能在夢裡碰見，我會想辦法回到你的身邊，你也要想著我在你的身邊，這枚銅錢是牽線不能脫掉。」
王清語伸手向堂哥，問︰「我的呢？」
王泊行那來這麼多可用的使鬼，身邊就只有三隻近身使用，他握緊拳頭放在王清語的手掌上放開，「給你。」
一隻小小的灰壁虎，骨碌地在他的手掌上轉動眼睛一圈，長舌蜷了下。
王清語︰「……」
自此之後小灰壁便易手了。
茶與香的結合後不久，三人都睡了過去。
王夫人進房，看了眼床上睡死的丈夫，還有倒在地上的王泊行。他的左右兩手同時緊抱兩名男兒，當中一名是她的小兒子。
她嘴角一抽，畫風太限制，但也不敢隨便移動他們，唯有小心的替他們蓋上了薄被，悄聲說︰「做一個好夢。」
好夢這種東西在以前的余餘說出口時便一定能擁有，但此刻他就不相信了！
正如王泊行所言，他們有機會分開。
沒錯，分開了。
某位好像見過的男人跪在地上求饒道︰「聖王，請寬恕……」
余餘壓下怒火︰「原來是你出賣了我們！？還敢說是他人的所為，吾不能置信。」
他大力一拍，高台上的石凳一下子被他拍碎。
余餘驚呆了一下。他心想，這劇本也太裝逼了吧？！他現在其實不是旁觀者，他成為了聖王，那一位的余餘。
臉上的表情和行動好像跟心裡的他呈相反的狀態地走故事。余餘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的情況，先前討論是否另一個平衡時空的世界，抑或是幻夢一場？真真假假在夢裡都不能得到印證。
余餘痛心疾首，仰天長嘯。
「天要滅我們，我們豈能活下來！」
太悲壯了！
余餘的情感一再氾濫，那名跪下來的叛徒隨即發難想把余餘撲倒。
「聖王，你聽我說，只要我們歸順他們，我們是能夠活下來的！」
「活？！為了自身能活，便要他人不可活？」余餘鄙視男人，「我們不是武器，我們是人，我們要為自己的尊嚴而活。」
『你不是武器，你是人，你要為自己而活！』
耳畔響起的是余餘最愛之人，那把低沉帶上磁性的美妙旋律，對方的聲音。
場景飛快地遠走，如沙塵暴般吹颳起一場龍捲風。風停了後，余餘來到一處綠草如茵的小庭園，男人今次是穿著實驗室的白色袍，臉上的容貌，余餘絕對不會忘記。
「王泊行……你……」
男人聽到被呼喚名字，他扭頭看向虛空，一切都只是夢。他詫然了片刻，咯咯的小孩笑聲由遠至近來到。
小孩活潑地撲倒男人，捉實了對方的背後，再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腰，試圖把對方抱緊。
「阿泊……」
余餘心靈碎了一片片，王泊行跟小孩？！是他的孩子嗎？
他這樣想也不無道理，眼前的王泊行跟他們的王泊行是差不多的年幾，配上一名小孩，的確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父子，始終王泊行如果結婚的話，以對方的年齡有小孩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余餘背後被誰拉扯了一下，瞬間被敲碎了一地的碎心心嘩啦嘩啦的落下來，他回頭想看清誰讓他的碎心心掉在地，發現了拉他的人是前當家。
「王叔叔……？」
「是阿餘，太好了……我終於都看到泊行這臭小子有後了！死而無憾了！」王清柏哭了好一陣子，雖然他只是夢的旁觀者，但心裡著實有這個願望，也可能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到來。
問題是除了余餘知道這是夢，其他人根本也不會意會到現在看到的夢是假像。
余餘瞇眼一瞥，懷疑自己可能進入了王叔叔的夢裡，這全都不是真實，但當他看到王泊行抱著小孩寵溺的模樣時，忽然覺得對方能有家庭其實也滿不錯。
他說︰「王叔叔，大家都擔心你，我們走吧。」
王清柏點頭︰「好……我也要走了。」
二人轉身離開，恰好看不到背後二人的動靜。
王泊行俯身抱起小孩，孩子的臉很可愛，靦腆裡的羞澀正跟小時候的余餘一模一樣。
「小餘，你今晚想吃什麼？」
「唔……可樂餅，奶油味的……」
「好，小餘想要吃什麼，爸都做給你。」
維度的缺口正在關閉，余餘帶著王清柏來到中間區域，等待他們的是那班黑衣殺手。
作者的話︰
上述的兩個場景並不是真實，夢裡的世界可能是另一個的平衡時空，亦可能是另一個維度裡某人所作的夢，真假在夢裡其實根本不能探究，同時當中深藏著某一個訊息。如果是一個人的夢，當中就算如何天馬行空，如何不切實際，其實在背後都有某個想表達的意思。
『你不是武器，你是人，你要為自己而活！』
這就是其中一個夢主想表達的意思，只要把過去的經歷集結一下，大約會知道究竟表達什麼，夢可以對他人作出攻擊，可以影響他人的行為，一位能夠進入他人夢境的能力者，對很多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王泊行與小孩。
表面上是王叔叔的夢，其實依然是夢主的另一個夢。
夢如一座高樓，上層跟下層不一定是相同的夢，因此余餘只是從上一層走至下一層。跟停留在下層夢境裡的王叔叔相遇。
至於夢主跟王泊行的關係，明顯就是一種依戀。
此刻反而是王清言和王清語一起過來，究竟為了何事才最重要。
王清言眉間深鎖說︰「父親他醒不來……」
王清語道︰「如何叫他都沒有反應。」
王泊行嘴角一抽，問王清言︰「又是你老婆外家攪的鬼？」
王清言意想不到被指控，『蛤』出一聲，發飆︰「哥，笑話到這裡，不要每次指責越家，況且兒姐又不在本市，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所以絕對不會是他們！」
王泊行見王清言快速護妻，非常欣賞︰「隨口說說不用較真，沒進去看過嗎？」
王清語幫腔︰「堂哥，認真些行不行？」
王泊行語帶半輕挑，「我一向很認真。若不是叔叔又亂來，怎會再出事？」
家裡的黑使鬼早已通風報信，說前當家因為想跟老婆玩個夢中約會，偷來了王泊行從日本帶回國的線香，結果約會不成反自困。
兩兄弟自然不知道來龍去脈，原來老爸又進夢困在裡面。
余餘從房間裡出來，換過了一身的衣服，跟王泊行說︰「回去看看吧。」
他雖然很想先給張豐許報平安他沒事，但現在好像不是適合的時機，夢的被困可能要用上他，他決定先隨王家眾人回去走一趟。
臨離開前，他跟崔一枝說︰「他病了，買些粥給他吃，方便嗎？」
崔一枝道︰「自然，正有這個打算。」
分開後，他們一干人來到住宅樓的地面，余餘正欲登上王泊行旁邊副駕座位時，被王清語阻撓，「餘哥坐後座，大哥想跟你說說話。」
半分不讓的堅持，余餘想說少年你坐副駕駛座不對的機會也沒有，王清語已經坐了進去，快速扣好安全帶，不理會還在發愣的余餘。早已坐在後座的王清言招手叫了他過去，余餘唯有不捨地坐在對方的旁邊。
對方別扭的情緒變化，王清言看不出來，不代錶王清語看不出。他嘴唇沒大動作，但說話的聲音是剛好能讓王泊行聽到的。
「哥，你高興呢！」
「自然。」
王泊行做事一向自大，他不像王清語般會思及旁人的感受，回答的聲音也讓全車人都能聽得到。
王清言自然不明白為何堂哥忽然說句『自然』。
他問︰「哥……怎麼了？」
王泊行抓住機會不放過︰「清語問我，跟餘是否啥了！」
余餘一口噴出。
王清言白了堂哥一眼。
「哥！！清語未成年！」
王泊行才不打算就此罷手，下重藥地說︰「全車都是男人，害羞嗎？不會吧！？寶貝，屁股還痛嗎？」
余餘再一口噴出。
怯怯道︰「你不要亂說，我屁股不痛。」
他記起不久前王泊行的確有用手指磨蹭過他的小穴，夾著棉質布料的插入是有感覺的。
王清語從後視鏡裡看到羞紅臉的余餘，他『嘖』了聲。
王泊行大樂。
「哦……你的那根痛不痛？我咬了很多口喔……」王泊行明顯打算在車內把那場曖昧發揚光大。
余餘哀號求饒︰「拜託，不要再說了……」
王泊行輕笑著發動引擎，說︰「今晚再繼續。」
王清語氣極揚聲︰「夠了！哥！你贏了！」
少年心裡長久的壓抑與委屈終於爆發出來。
他一早知道即使沒有王泊行，余餘都不會選擇他，因為他是小孩子。他默默忍住，不再吭聲。
王泊行大手摸了小堂弟的腦袋，狠勁揉亂了對方的秀髮。
「你喜歡的人可能是真實，但我喜歡的是真實與夢幻之間的存在，連本人自己亦看不透的自己，我全部都愛著，永遠都不會再說『不是』的兩個字。」
王泊行淡然地發表愛的宣言，全車人都懵逼了。現在他們可是要去辦正事，腹誹這人又耍什麼帥了呀！？
他們四人返抵王宅，王夫人在大門口迎接，見到連余餘都來了，便不好意思地說︰「餘，我們又煩著你了呢……抱歉……」
余餘根本不介意，因為知道中間區域的問題，他也不能放任前當家在夢裡可能遇上的危險。
「王夫人，請你放心，我會試試的。」
誰不知王夫人的下句話卻是，「那老不修，都一把年幾了還學人風騷，學誰了呢？！有口說泊行不檢點，又沒口說自己。整個姓王的男人都是一個模子出來！」
王清語瞪了眼看大哥，火速想劃清界線，他可沒有遺傳到半點的騷味。
無端躺槍的長子，忙不迭澄清我沒有，絕沒有騷過，一丁點都沒有。
早已住在王家的未婚妻越燕遠遠地窺視情況，心想王家男兒都是極品。王清言也發現了老婆的身影，他自動原地變身，搖著尾巴跑去越燕的身邊問︰「不睡多一會兒，昨晚不累嗎？」
越燕臉紅紅地搖了搖頭，驚覺可能會被旁人覺出他們的事情，於是急忙的點了點頭，王清言霸氣老公附身，打橫抱起老婆進房。
三名男兒︰「……」
王夫人︰「……真是同一個種！」
長子去慰妻，留下救場的現任當家、可能是現任當家夫人和前任當家的小兒子，以一個兩攻一受組成的全新的一個『嬲』字現於人世。
王泊行取過線香，準備入夢。
余餘也把習慣用於照看病人飲用的茶，泡了一壼出來，快速能入夢必須要先放鬆心情。
王泊行掐指召喚，把黑使鬼喚來。
「你陪在餘的身邊。」王泊行把王為放進一枚銅錢裡，再用紅繩穿過銅錢，走到余餘的身前，把感覺像護身符似的東西讓對方戴上。「現在看來，可能會有不少外在的因素阻撓，我們說不定不能在夢裡碰見，我會想辦法回到你的身邊，你也要想著我在你的身邊，這枚銅錢是牽線不能脫掉。」
王清語伸手向堂哥，問︰「我的呢？」
王泊行那來這麼多可用的使鬼，身邊就只有三隻近身使用，他握緊拳頭放在王清語的手掌上放開，「給你。」
一隻小小的灰壁虎，骨碌地在他的手掌上轉動眼睛一圈，長舌蜷了下。
王清語︰「……」
自此之後小灰壁便易手了。
茶與香的結合後不久，三人都睡了過去。
王夫人進房，看了眼床上睡死的丈夫，還有倒在地上的王泊行。他的左右兩手同時緊抱兩名男兒，當中一名是她的小兒子。
她嘴角一抽，畫風太限制，但也不敢隨便移動他們，唯有小心的替他們蓋上了薄被，悄聲說︰「做一個好夢。」
好夢這種東西在以前的余餘說出口時便一定能擁有，但此刻他就不相信了！
正如王泊行所言，他們有機會分開。
沒錯，分開了。
某位好像見過的男人跪在地上求饒道︰「聖王，請寬恕……」
余餘壓下怒火︰「原來是你出賣了我們！？還敢說是他人的所為，吾不能置信。」
他大力一拍，高台上的石凳一下子被他拍碎。
余餘驚呆了一下。他心想，這劇本也太裝逼了吧？！他現在其實不是旁觀者，他成為了聖王，那一位的余餘。
臉上的表情和行動好像跟心裡的他呈相反的狀態地走故事。余餘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的情況，先前討論是否另一個平衡時空的世界，抑或是幻夢一場？真真假假在夢裡都不能得到印證。
余餘痛心疾首，仰天長嘯。
「天要滅我們，我們豈能活下來！」
太悲壯了！
余餘的情感一再氾濫，那名跪下來的叛徒隨即發難想把余餘撲倒。
「聖王，你聽我說，只要我們歸順他們，我們是能夠活下來的！」
「活？！為了自身能活，便要他人不可活？」余餘鄙視男人，「我們不是武器，我們是人，我們要為自己的尊嚴而活。」
『你不是武器，你是人，你要為自己而活！』
耳畔響起的是余餘最愛之人，那把低沉帶上磁性的美妙旋律，對方的聲音。
場景飛快地遠走，如沙塵暴般吹颳起一場龍捲風。風停了後，余餘來到一處綠草如茵的小庭園，男人今次是穿著實驗室的白色袍，臉上的容貌，余餘絕對不會忘記。
「王泊行……你……」
男人聽到被呼喚名字，他扭頭看向虛空，一切都只是夢。他詫然了片刻，咯咯的小孩笑聲由遠至近來到。
小孩活潑地撲倒男人，捉實了對方的背後，再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腰，試圖把對方抱緊。
「阿泊……」
余餘心靈碎了一片片，王泊行跟小孩？！是他的孩子嗎？
他這樣想也不無道理，眼前的王泊行跟他們的王泊行是差不多的年幾，配上一名小孩，的確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父子，始終王泊行如果結婚的話，以對方的年齡有小孩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余餘背後被誰拉扯了一下，瞬間被敲碎了一地的碎心心嘩啦嘩啦的落下來，他回頭想看清誰讓他的碎心心掉在地，發現了拉他的人是前當家。
「王叔叔……？」
「是阿餘，太好了……我終於都看到泊行這臭小子有後了！死而無憾了！」王清柏哭了好一陣子，雖然他只是夢的旁觀者，但心裡著實有這個願望，也可能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到來。
問題是除了余餘知道這是夢，其他人根本也不會意會到現在看到的夢是假像。
余餘瞇眼一瞥，懷疑自己可能進入了王叔叔的夢裡，這全都不是真實，但當他看到王泊行抱著小孩寵溺的模樣時，忽然覺得對方能有家庭其實也滿不錯。
他說︰「王叔叔，大家都擔心你，我們走吧。」
王清柏點頭︰「好……我也要走了。」
二人轉身離開，恰好看不到背後二人的動靜。
王泊行俯身抱起小孩，孩子的臉很可愛，靦腆裡的羞澀正跟小時候的余餘一模一樣。
「小餘，你今晚想吃什麼？」
「唔……可樂餅，奶油味的……」
「好，小餘想要吃什麼，爸都做給你。」
維度的缺口正在關閉，余餘帶著王清柏來到中間區域，等待他們的是那班黑衣殺手。
作者的話︰
上述的兩個場景並不是真實，夢裡的世界可能是另一個的平衡時空，亦可能是另一個維度裡某人所作的夢，真假在夢裡其實根本不能探究，同時當中深藏著某一個訊息。如果是一個人的夢，當中就算如何天馬行空，如何不切實際，其實在背後都有某個想表達的意思。
『你不是武器，你是人，你要為自己而活！』
這就是其中一個夢主想表達的意思，只要把過去的經歷集結一下，大約會知道究竟表達什麼，夢可以對他人作出攻擊，可以影響他人的行為，一位能夠進入他人夢境的能力者，對很多人來說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王泊行與小孩。
表面上是王叔叔的夢，其實依然是夢主的另一個夢。
夢如一座高樓，上層跟下層不一定是相同的夢，因此余餘只是從上一層走至下一層。跟停留在下層夢境裡的王叔叔相遇。
至於夢主跟王泊行的關係，明顯就是一種依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