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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0-10
經過兩天的車程,法斯特終於出現在特爾一型人的眼前,這座帝國最偉大的城市,被許多白色石頭所建立而成的圓形城牆所圍繞著,從遠處就能看到它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看到法斯特後,涅茲就從車廂跟坐在特爾旁邊的艾莉娜交換了位置。

「是該我表現的時候了。」

到達王都的東門,守門的士兵將特爾所駕的馬車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請讓我檢查一下你們的車廂,並告知我們為什麼來王都。」

「我是第十騎士團團長邦多華爾•涅茲,後面幾位是我的隨從,我這次來王都的目的是要參加第一騎士團團長的競技比賽。」

「涅茲,好久不見了,我以為你對第一騎士團的位置沒有興趣了。」

「尼祿耶爾,你怎麼那麼不瞭解我,我當然只是來湊熱鬧的,順便來喝幾杯王都盛產的美酒。」

「這次你也要角逐第一嗎?」

「老實說,這次的比賽我完全不想參加,在沒有打敗特爾之前,我實在不太想成為第一騎士團團長。」

「不過身為前五名騎士團團長,只要有人指名挑戰我們,我們也不能拒絕就是了。」

「但是如果沒有人能闖過你們那四關,你不是直接順理成章成為第一騎士團團長。」

「今年可能有一個人可以挑戰到我。」

「你是說左大臣大人的兒子嗎?」

「既然有能力就地處決特爾,想必他的實力一定不容小覷。」

「皇帝陛下最近過得如何,聽到特爾的死訊,想必他應該很難過吧。」
「對於特爾的死,皇帝陛下只有深表遺憾。根據左大臣大人,以及許多士兵的口訴,特爾勾結諾哈次城堡犯人意圖行刺左大臣大人這件事情似乎是千真萬確的。」

「不過,皇帝陛下最近的容顏到是憔悴不少,第二次喪失自己的心頭肉想必讓他受到不少打擊。」

「你覺得特爾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嗎?」

「我當然不相信,我反倒是比較懷疑左大臣大人那邊的說詞,而且這次的競技比賽也是由左大臣大人大力主張的。」

「以芙雷雅放任特爾這個犯人,將他帶回王都審訊,因此北方防禦出現漏洞為由,必須盡快補上第一騎士團團長,隨時保護皇帝陛下的安全,以防萬一。」

「似乎這一切都是左大臣大人計畫好的一樣。」

「尼祿耶爾,你是說左大臣大人計畫將特爾害死,好讓第一騎士團團長的位置空出來,再由他的兒子接任?」

「如果這是真的,我當然不會讓他們得逞,怎麼可以把皇帝陛下的安危交給一個大家都不熟悉的人。」

「看來視情況,我也必須要參加這次的競技比賽,搞不好到時我會變成第一騎士團團長。」

「我們還沒有比試過吧,你之前好像到第三位後就沒再往上競爭了,如果你也參加的話,競技比賽搞不好會變的有趣也說不定。」

「你進王都的時候要小心菲提喔,他還在為你不戰而敗一直往後退的行為耿耿於懷。」

「菲提啊,他也是個大美人呢!」

「你可不要在他面前這樣喔,他最討厭你這種輕浮的態度了。」

「好啦,我也得在王都找個住宿的地方,改天有機會再一起喝一杯吧!」

「我等你的消息。」
特爾默默的將馬車駛遠離城門之後,涅茲才小聲地開口。

「看來特爾你做人還算成功,即使幾乎是罪證確鑿的事,尼祿耶爾依然選擇相信你是清白的。」

「是啊,默默在一旁聽著,差點感動到眼淚要掉下來了。」

聽完剛剛涅茲以及尼祿耶爾的對話,內心有起伏的不只特爾一人,坐在後車箱的艾莉娜對於選拔出第一騎士團團長這件事情也感到十分焦躁,深怕帝國其他的騎士團團長根本不是莫克斯這個怪物的對手,最後讓皇帝陛下陷入危險之中。

找到住宿的旅館之後,為了打聽芙雷雅現在所在的位置,涅茲一個人獨自出發到皇宮去,留下其餘的人在旅館裡待命。

「競技比賽是在後天舉行吧,這麼一來,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想對策。」

「首先,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將芙雷雅師父救出來。」

「這件事情就等涅茲的好消息。」

「放心交給妾身吧!」

「左大臣計畫是聯合匈人推翻王國,什麼時機是最好的時候?」

「受勛第一騎士團團長的典禮?」

「陶承怎麼會著麼想?」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成為了第一騎士團團長,在受勛儀式上,他將會是離皇帝陛下最近的一個,到時正是最好的行刺時機。」

「行刺成功後,在加上匈人突然的攻擊,內外呼應,想必到時法斯特一定會大亂。」

「這麼說很有道理,只是這個計畫要執行,應該要符合許多條件吧。」

「匈人要攻打王都,必須讓大軍進入帝國境內,現在守護帝國北方的芙雷雅已經不在,正是入侵的大好時機。」

「不過北方還有格雷先生以及北方軍他們,就算是匈人也不可能輕易突破,而且如果兩軍交戰,消息應該已經傳回王都了,現在既沒有諾爾城堡已經攻陷或是兩軍交戰的消息。」

「假如諾爾城堡真的被秘密攻陷的話,匈人大軍一定是駐紮在那裡。」

「諾哈次城堡?」

「沒有錯,與王都只有半天的路程,又因為位於森林深處,所以不容易被發現,再加上地方也足夠容納將近三萬多人。」

「不過特爾,你覺得諾爾城堡已經被攻陷的可能性大嗎?」

「帝國仍需要芙雷雅師父鎮守北方,所以應該不會輕易判死刑,這就表示,很可能芙雷雅師父不在北方的時間只有在這段期間,如果說左大臣使用什麼伎倆,讓諾爾城堡從內部被攻破,這樣就不會有交戰的消息了。」

「特爾的意思是說,北方軍裡面早就有左大臣的內應了?」

「當然這都只是猜測。」

「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通緝犯,所以我們其實也做不了什麼事。」

「所以到頭來,我們也還是只能想辦法救出芙雷雅。」

「繞了一大圈,結果好像就是如此。」

「不過至少我們可以請涅茲告訴鎮守東門的尼祿耶爾,要他這幾天必須加強巡邏還有兵力。」

「就這麼辦吧。」

「各位,我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

「我拿了兩瓶酒到皇宮地牢,說是要找好久不見的芙雷雅喝一杯,結果守衛就跟我說『芙雷雅大人就在最裡面的監牢裡面,不過左大臣大人說,除了他之外,不許讓其他人進到裡面。』」

「真不愧是涅茲先生,一下子就完成任務了。」

「不過涅茲,既然沒有跟芙雷雅師父喝到酒,那酒呢?還有你的臉怎麼紅紅的。」

「守衛本來什麼都不說,也不讓我進去,我就想說,都帶去地牢了,怎麼可以不喝呢?於是我跟守衛三個人喝著喝著,他們就告訴我了。」

「你竟然把守衛灌醉了!」

「才沒有呢!我們喝的正高興的時候,菲提突然出現,拿了一塊蛋糕說他想要去慰問一下芙雷雅,我嚇的不小心把兩瓶酒都打破,結果我們一個人都沒喝到半瓶,酒就都撒了。」

「依照菲提的個性應該把你臭罵一頓了吧。」

「他可能是太久沒看到我了,所以一開始見到我很高興,直到我跟他說『芙雷雅現在不能接見任何人』,然後就把他手上的蛋糕當下酒菜吃掉了,他就突然發飆,開始追殺我。」

「涅茲先生這樣子太惡劣了。」

「涅茲,你這樣不行喔。」

「我可是經過思考才做這樣的動作,應該說,才冒這個險的。」

「涅茲先生,你完全沒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嘛!」

「不,涅茲說得有道理,你們或許不知道,但我跟涅茲曾經是同道中人。」

「怎麼連特爾都說這種話。」

「艾莉娜,你應該沒有吃過菲提小姐作的料理吧!那個是有毒的。」

「嗯嗯。」

「特爾,你怎麼這麼說?而且涅茲先生也點頭的那麼用力。」

「我剛到帝國的時候,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沒人能夠駕馭的了我,直到我被菲提小姐真的當狗飼養他親手做的料理後,我就再也不敢亂來了。」

「特爾,你那還算小意思,我可是每次見到他,都會被他強迫試吃他作的新料理,我會離開王都,這也是其中一個理由。」

「真的這麼誇張?」

「所以這跟涅茲先生把人家的蛋糕吃掉有什麼關係?」

「我看那個蛋糕很漂亮,應該是買來的,所以才敢毫不猶豫地吃掉。」

「而且菲提應該不會想殺死芙雷雅吧,特爾,你說對不對。」

「對啊。」

「你們兩個真的都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