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喜歡還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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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2-05
眼見終於送走這場鬧劇的源頭，煌脫力地坐回沙發瞌上雙眼。他忽然有感比起和狼王戰鬥，應付暴走狀態的妹妹或許還更讓他疲憊。
滄並沒有聽清兄妹倆之間的悄悄話，只是處事一向雲淡風輕的煌居然會如此焦躁，讓他禁不住想揶揄一下坐在旁邊的對方。
「難得冷靜的你這麼反常，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悄悄話？」
「沒什麼，只是她的妄想症又發作而已。」
「我當初還以為你叫我不要太靠近你，是因為你妹會妒忌我和你太友好，怎料原來她是這種類型啊。」
「唔……本來還想幫她掩飾一下而沒跟你說清楚，既然事以至此，那我先給你一個心理準備。我們兩個交流甚密的謠言應該很快會傳遍龍界，加上煉的幻想和無謂的加油添醋，甚至有可能變成你我共度一宵的情況。」
這預告還真是讓滄驚訝得瞪圓了眼，該說他應該讚嘆龍界傳播謠言的效率，還是應該佩服煉有如火山爆發般威力驚人的幻想才好。
「太誇張了吧，我們不是否認了嗎？」
「她有沒有聽進去是另一回事。」
「感覺你這個妹妹還挺讓你傷腦筋，你一定被她湊過很多對CP了吧。」
與一臉困擾的煌相反，滄看來並不太在意這場將要來到的災難，反而還開始同情煌的處境，輕拍著對方的肩膀安慰他。
煌幽幽的掃過滄一眼，又匆匆挪開了目光，低聲嘀咕的話語間好像滲著幾分靦腆。
「我還以為……這樣子被湊成一對你會覺得很討厭。」
「哎，也沒到討厭的程度啦。」
「還記得不久前我到學校接你放學，你反應超激動的，還說被男的接放學一點也不高興。」
「那是因為你太惹眼，而且我們那時還不熟悉嘛！」
「熟悉了，就不會覺得討厭了嗎？」
煌重新把視線挪回滄身上與他四目相交，如孩童般純粹的語調中透著可輕易察覺的期許，赤紅的眼瞳中盛著細碎的光，光隨著他每次眨動雙眼而流轉，像是兩顆價值連城的寶石，美得讓人呼吸一滯。
對方已不是第一次拋出這類容易讓人想歪的問題，到底是不諳世事的孩子無意識的提問，還是有意讓人心煩意亂的試探……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滄覺得難以回答。
現在的他當然已經不討厭煌，要是只能在「喜歡」和「討厭」之間算，他必定會直接選「喜歡」。
可是這氣氛、這聲線、這眼神……一切都讓滄覺得有弦外之音，生怕自己一旦說了「喜歡」，就會有什麼既定觀念要被衝破。
（這傢伙……直到剛才還很老實，他妹走了後就開始放肆起來了嗎？）
在他人的視線下和兩人獨處時能有什麼舉動、該有什麼行動，煌倒是拿捏得很好。
明明是個木頭腦袋卻擁有渾然天成的撩妹特技，而且施放特技的對象還不分男女，真是讓滄又愛又恨。
可是滄同樣也恨這個會為對方心動不已的自己。
（可惡！莫非我其實很容易攻略的？）
滄邊迴避對方閃耀的目光邊努力在心底組織詞彙，煌卻在這時緩緩靠近他，但也沒過於貼近，像是不想給滄太大壓力木，又像故意在曖昧不清的距離停下。
「還是因為對方是我，你才不覺得討厭？」
說實在，如果眼前的人是其他男生，滄百分百會一拳往對方臉上打。只是現在眼前的人是煌，他給自己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就算是擁有相似容貌的煉，也無法給予這份令人上癮的悸動。
（大腦！要清醒！對方是男的！不能被迷惑！心臟！你好吵！跳太快了我怕他會聽到啊啊啊！）
不過滄也未見得會輕易就範，畢竟之前煌以曖昧態度詢問自己想要哪種吃法的屈辱，他還歷歷在目。
也並不是說滄懷恨在心，畢竟他那時也沒覺得生氣，而是他恐怕現在的自己會錯意，不論是自己的真心，還是煌的本意……
「你這是被你妹影響了，還是又想趁機捉弄我？」
滄擺出一副挑釁的模樣，似是想取笑煌的態度和惡作劇並不能動搖自己。可是從他泛紅的雙頰和飄浮不定的眼神中，煌只覺得滄像一隻故作堅強的小白兔，頭髮耷拉著的模樣讓他看來既可憐又可愛，讓人更想溫和地欺負他。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經常說話曖昧不知分寸惹人誤會真的很危險。」
「如果我說，因為對方是你，我才會這樣說話呢？」
雖然滄也對煌說過類似的話，但他沒想過當這句話出自煌的口中時，威力到底有多麼的驚人。
他也無法想像，要是這句話出自別人的口，他會不會也有相同感覺。
明明想以退為進，明明打算想趁這次對峙扳回一城挫挫煌的銳氣，好讓對方收斂一下，可惜滄終究還是敵不過煌。
滄的呼吸稍稍一滯，心跳隨著這句話變得更加激昂。他張了張嘴想接話，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字句。
「我……」
就在滄鬼迷心竅幾乎要直接說出心中所想，煌反而別開眼神，緩緩退回他剛才坐的位置，並對自己方才的說話加以解釋。
「因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我才會這麼說，但或許真如你所說，我被煉高漲的情緒影響，才令我變得這麼……奇怪。抱歉，我應該多顧慮你的想法。」
他臉上流露歉意，像是察覺到自己做了些越軌行為而拉開彼此距離。
又像是想要觸碰什麼，卻又害怕去觸碰一樣，總是在界線前懸崖勒馬。
即使是帥氣的龍王也有笨拙的一面，只對自己示弱亦讓滄放下無謂的對抗心，不自覺地把心底話說出口。
「我……也因為對方是你，才會不覺得討厭。」
「欸？」
「哎！沒什麼！夜已深，我洗個澡就睡，你也別熬太夜了！」
這刻說的人似乎比聽的人更驚訝，當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立馬尷尬得漲紅了臉，並借洗澡為理由遁逃到浴室去。
滄並沒有聽清兄妹倆之間的悄悄話，只是處事一向雲淡風輕的煌居然會如此焦躁，讓他禁不住想揶揄一下坐在旁邊的對方。
「難得冷靜的你這麼反常，你們剛才在說什麼悄悄話？」
「沒什麼，只是她的妄想症又發作而已。」
「我當初還以為你叫我不要太靠近你，是因為你妹會妒忌我和你太友好，怎料原來她是這種類型啊。」
「唔……本來還想幫她掩飾一下而沒跟你說清楚，既然事以至此，那我先給你一個心理準備。我們兩個交流甚密的謠言應該很快會傳遍龍界，加上煉的幻想和無謂的加油添醋，甚至有可能變成你我共度一宵的情況。」
這預告還真是讓滄驚訝得瞪圓了眼，該說他應該讚嘆龍界傳播謠言的效率，還是應該佩服煉有如火山爆發般威力驚人的幻想才好。
「太誇張了吧，我們不是否認了嗎？」
「她有沒有聽進去是另一回事。」
「感覺你這個妹妹還挺讓你傷腦筋，你一定被她湊過很多對CP了吧。」
與一臉困擾的煌相反，滄看來並不太在意這場將要來到的災難，反而還開始同情煌的處境，輕拍著對方的肩膀安慰他。
煌幽幽的掃過滄一眼，又匆匆挪開了目光，低聲嘀咕的話語間好像滲著幾分靦腆。
「我還以為……這樣子被湊成一對你會覺得很討厭。」
「哎，也沒到討厭的程度啦。」
「還記得不久前我到學校接你放學，你反應超激動的，還說被男的接放學一點也不高興。」
「那是因為你太惹眼，而且我們那時還不熟悉嘛！」
「熟悉了，就不會覺得討厭了嗎？」
煌重新把視線挪回滄身上與他四目相交，如孩童般純粹的語調中透著可輕易察覺的期許，赤紅的眼瞳中盛著細碎的光，光隨著他每次眨動雙眼而流轉，像是兩顆價值連城的寶石，美得讓人呼吸一滯。
對方已不是第一次拋出這類容易讓人想歪的問題，到底是不諳世事的孩子無意識的提問，還是有意讓人心煩意亂的試探……無論是哪一種，都讓滄覺得難以回答。
現在的他當然已經不討厭煌，要是只能在「喜歡」和「討厭」之間算，他必定會直接選「喜歡」。
可是這氣氛、這聲線、這眼神……一切都讓滄覺得有弦外之音，生怕自己一旦說了「喜歡」，就會有什麼既定觀念要被衝破。
（這傢伙……直到剛才還很老實，他妹走了後就開始放肆起來了嗎？）
在他人的視線下和兩人獨處時能有什麼舉動、該有什麼行動，煌倒是拿捏得很好。
明明是個木頭腦袋卻擁有渾然天成的撩妹特技，而且施放特技的對象還不分男女，真是讓滄又愛又恨。
可是滄同樣也恨這個會為對方心動不已的自己。
（可惡！莫非我其實很容易攻略的？）
滄邊迴避對方閃耀的目光邊努力在心底組織詞彙，煌卻在這時緩緩靠近他，但也沒過於貼近，像是不想給滄太大壓力木，又像故意在曖昧不清的距離停下。
「還是因為對方是我，你才不覺得討厭？」
說實在，如果眼前的人是其他男生，滄百分百會一拳往對方臉上打。只是現在眼前的人是煌，他給自己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就算是擁有相似容貌的煉，也無法給予這份令人上癮的悸動。
（大腦！要清醒！對方是男的！不能被迷惑！心臟！你好吵！跳太快了我怕他會聽到啊啊啊！）
不過滄也未見得會輕易就範，畢竟之前煌以曖昧態度詢問自己想要哪種吃法的屈辱，他還歷歷在目。
也並不是說滄懷恨在心，畢竟他那時也沒覺得生氣，而是他恐怕現在的自己會錯意，不論是自己的真心，還是煌的本意……
「你這是被你妹影響了，還是又想趁機捉弄我？」
滄擺出一副挑釁的模樣，似是想取笑煌的態度和惡作劇並不能動搖自己。可是從他泛紅的雙頰和飄浮不定的眼神中，煌只覺得滄像一隻故作堅強的小白兔，頭髮耷拉著的模樣讓他看來既可憐又可愛，讓人更想溫和地欺負他。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經常說話曖昧不知分寸惹人誤會真的很危險。」
「如果我說，因為對方是你，我才會這樣說話呢？」
雖然滄也對煌說過類似的話，但他沒想過當這句話出自煌的口中時，威力到底有多麼的驚人。
他也無法想像，要是這句話出自別人的口，他會不會也有相同感覺。
明明想以退為進，明明打算想趁這次對峙扳回一城挫挫煌的銳氣，好讓對方收斂一下，可惜滄終究還是敵不過煌。
滄的呼吸稍稍一滯，心跳隨著這句話變得更加激昂。他張了張嘴想接話，卻又說不出具體的字句。
「我……」
就在滄鬼迷心竅幾乎要直接說出心中所想，煌反而別開眼神，緩緩退回他剛才坐的位置，並對自己方才的說話加以解釋。
「因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我才會這麼說，但或許真如你所說，我被煉高漲的情緒影響，才令我變得這麼……奇怪。抱歉，我應該多顧慮你的想法。」
他臉上流露歉意，像是察覺到自己做了些越軌行為而拉開彼此距離。
又像是想要觸碰什麼，卻又害怕去觸碰一樣，總是在界線前懸崖勒馬。
即使是帥氣的龍王也有笨拙的一面，只對自己示弱亦讓滄放下無謂的對抗心，不自覺地把心底話說出口。
「我……也因為對方是你，才會不覺得討厭。」
「欸？」
「哎！沒什麼！夜已深，我洗個澡就睡，你也別熬太夜了！」
這刻說的人似乎比聽的人更驚訝，當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立馬尷尬得漲紅了臉，並借洗澡為理由遁逃到浴室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