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障礙的傻瓜與情商低下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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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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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徐徐,吹過了我的臉龐。

時隔三天,我走上了【犬屋】所在的街道,明明是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理卻格外地忐忑。

當我走進了【犬屋】,納悶著怎麼沒有看到任何人時,我突然心有所感,轉過了身,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人影站在我身後。

紫黑色的頭髮,高挑的身形,穿著黑色的皮革大風衣與安德帽,戴著眼鏡,身後背著兩根長杖——其中一根是木杖,另一根則是上頭帶著一顆【終結之眼】的黑杖。

她面對著我,微微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呃、恩,葛蕾絲……成年日快樂……」我笨拙地開口。

葛蕾絲不發一語,像是以我的話語為信號般,她拿下了背在身後的木杖……我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下一瞬間,葛蕾絲一個箭步直接來到我的面前,右手高舉著木杖直接由上而下地砸了過來!

哇靠!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幾乎是下意識地直接從【物品欄】裡叫出了一把【十字稿】舉在頭頂架住了葛蕾絲的一棒。

框!

葛蕾絲的木杖被彈開,然而她的攻擊卻沒有結束,她一腳踹在十字稿上把我往後震退了幾步,當我好不容易穩住步伐,卻是看到木杖從我得身子左側打了過來!

框!

十字稿旋轉護住腰部!彈開葛蕾絲的一棍!然而葛蕾絲卻是直接利用店裡的吧台和餐桌當立足點,兩次跳躍,換了個方向又是當頭一棍!

框!

框!

「喂!等等!」

葛蕾絲是【元素魔導士】,卻有著一般的法師職不會有的近身戰鬥能力,我知道這個能力她是怎麼練出來的,但是親自面對還是第一次。

葛蕾絲有著比誰都強的好勝心,當她摘下眼鏡的時候這個特質尤其明顯,也因為這個因素,過去這兩年時間,每當她和梅蘭在做對戰訓練的時候,葛蕾絲有時候會很倔降地試圖不用任何魔法去擊敗梅蘭。

結果葛蕾絲當然每次都輸,但那是因為對手是梅蘭,可如果換成其他【武人】——我過去沒有想像過。

難怪她能夠連敗十五人甚至可以不用魔法擊敗尼奧拉,她的連環攻勢,是如此地有壓迫感!

我被葛蕾絲打的節節敗退,只能被動地隔檔著。

葛蕾絲沒有理會我的話語,下一棍從右邊砸了過來。

框!

框!

框!

「住手……」

框!

框!

框!

「等……聽我說……」我做不出任何反擊,不,或者說,是我不想做出任何的反擊。

在不斷地架開攻擊的過程中,我隱約地,看清楚了葛蕾絲的表情。

框!

框!

框框框框框框!

不是憤怒,也不是一貫的面無表情,葛蕾絲,在哭。

在我的印象裡,葛蕾絲就算是遇到了霸凌也只是維持的面無表情,她一直都是如此地堅強著向前走著,我從來沒有看過她哭。

「……沃森,大笨蛋……!」

不,我……你不要哭啊……別哭……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框!

我手一軟,【十字稿】再也架不住葛蕾絲的木杖,最後一次的碰撞,那木杖也順著架開的反作用力脫手,兩柄不怎麼像樣的武器,就這麼噹噹兩聲,落在地上。

【犬屋】內的擺設,已經被砸的斷七八糟。

葛蕾絲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沃森……笨蛋……」她嗚嗚地抹著自己的眼睛。

我,我……真的是一個混蛋啊……不該把她弄哭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比起那些我不想再聽到或是看到的傳聞,我更不願意看到的,是葛蕾絲哭的樣子。

我蹲了下來,拿出了手帕,摸上了葛蕾絲的臉頰。

因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原因,葛蕾絲的臉紅撲撲地,眼角還掛著淚痕,但是當我摸上她的臉頰時,那雙蒙著水霧的紫色眼眸還是直接地看了過來。

上次這樣對視,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抱歉,對所有的一切。」我說道。

「……恩姆。」葛蕾絲瞇著左眼,任我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沃森,笨蛋。」

「對,就像你說的,我真得很笨,對不起。」

「……沃森,錯在哪裡。」葛蕾絲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卻是氣鼓鼓地嘟起了嘴巴。

「欸?那……對不起,讓你的成年日這麼不愉快。」

「……不是這個。」

「呃,沒能把禮物當面送你真是對不起……」

「……也不是這個。」葛蕾絲伸出手,捏住我的臉頰,「……笨蛋」

「嗚哇,對、對不起……」

「……明明,今天也是沃森的成年日,但是,沃森,沒有讓自己開心。」

聽聞葛蕾絲這麼說,我突然感到很內疚。

葛蕾絲將雙手伸到頸後,似乎正在解開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拿出了一條項鍊般的東西。

那是一塊散發著揉和光芒的晶石做成的項鍊。

就在我還在納悶的時候,葛蕾絲的雙手已經環上了我的脖子,一股櫻花般的香味撲面而來……好近……等我回過神來時,那項鍊便已經掛到了我的脖子上。

「……沃森,成年日快樂。」葛蕾絲說道,頓了頓,又有些結巴的開口,「……之前的事情,我,也要說對不起……」

「這樣子,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對吧?」

「……嗯。」葛蕾絲點點頭,破涕為笑。

「我給你的法杖,喜歡嗎?」

「……很喜歡。」葛蕾絲的笑容很可愛,但隨即又變得氣鼓鼓,「……但是,那個留言,我討厭。」

聞言,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訕訕地點點頭。

「葛蕾絲,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吧,我有在這邊準備一個你的房間喔。」我轉移了話題,同時把葛蕾絲打橫抱起。

雖然兩人有很大的身高差,但這點事情我還是做得到的。

……上次這樣抱著葛蕾絲,是葛蕾絲很小的時候了,不禁覺得有先感慨,那時候的小蘿莉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啊。

現實中的小蘿莉,是會長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