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克夏要他們做的事情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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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31
想也知道不是。事到如今還笑得出來,豈止不正常而已,根本是瘋子。
他會笑當然是因為在神的面前,就連他也只是一介凡人,而他將在不久的將來,為神做牛做馬,搞不好還會為此犧牲。如果他真的犧牲了,也會含笑九泉,所以他當然要笑一下啊。
「……我總算能確定,不是道彥認識你,而是你故意找上道彥的。」
這個禦天座的小子仍是一臉不可置信。明明起頭的是他自己,普路托只負責旁聽,結果還是那麼懷疑。
不過,這份搖擺不定的感覺,很快就因為當事人振作,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是這樣吧?普路托。」
「結果還是要問我啊?」
就當作日行一善吧?反正他都和這個吊車尾分享自己有多麼重視道彥了,也沒什麼好不能說了。
「是啊。」
如此毫無虛假,甚至連自己的真心與全部都要獻上了,真滿一聽,急得發動魔力,打算將他埋進沒有光的世界。在那之前,他就先抓住真滿的手,讓對方就範了。
「普路托!」
「有何貴幹?」
「放手!」
「為什麼?」
鬥不過他的真滿,將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眼神充滿火焰,隨時都能將他撕成碎片的強烈決心,普路托全都看到了。
「要是我放手,你不就會繼續對我發動攻擊?我再怎麼異常,也不是不死之身。要是被你的土系統魔法攻擊也是會受傷的,你忍心看到我受傷嗎?」
「我倒想問你為什麼覺得我做不到!」
「我就姑且先和失去冷靜的你說吧:引發那道光的始作俑者不是我,雖然我知道那是什麼,那是阿克夏將與自己有關的所有人都帶走的傳送裝置,從狀況來看,道彥即將因為今天這件事,踏進阿克夏為他安排的世界,藉此讓他理解身為前一任王者的自己,應該要怎麼做。」
普路托的每字每句宛若都能扎進真滿的心窩,隨著他順著話題說下去,對方就越來越安定。
「那是一種必然,那是已經被事先寫進阿克夏的記錄的東西。任何人都無法違背,你也不可能改變,道彥已經在那道光之後,被帶往居神與地下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了。」
「……」
「而那就是我要的東西,雖然等了很久,不過還是來了。不過,既然你這麼氣憤,想打我出氣,那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不過要說和我沒有關係,那是假的,只要我找上道彥,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對抗伊麗莎白老太婆,再在他的面前刺殺校長,讓他能繼續前進,不然在他陷入困境時,和你同時闖進教室協助他度過第二世代的危機……」
「然後,再過來無論怎樣,都會引發現在這件事?」
看來真滿果然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成了現在這件事的幫兇。
「前面也說了,這是已經被寫進記錄的東西,有一就有二的概念,所以不管是你或我,一旦做了,想回頭也不能回頭。」
普路托提出的解釋,換來的只是真滿毫無力氣的拳頭,打在他的右臉頰,竟然一點被燒的感覺都沒有。
「普路托,到頭來就是你這傢伙當初選擇接近道彥啊。要是你那時沒有看上道彥,他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你就這麼喜歡看別人墮入黑暗嗎?」
「黑暗啊——你就這麼肯定,當道彥完全理解阿克夏的安排,會變得怎麼樣了。說起來,自我們一起過來這個世界後,你開口閉口都是道彥,可是當道彥出了事,你又在哪裡?你現在又在哪裡?」
「……」
「照理來說,剛剛看到那麼一道亮光,正常人的第一反應應該都是立即到現場查看吧?何況對方又是自己的朋友。結果,你就只是和我一起在外面待命,從我口中聽一些對你毫無幫助的故事,好讓你可以合理化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將所有的過錯全甩到我身上,把我當成你專屬的出氣筒,那就是你在看見自己的朋友疑似出事後,會做的第一件事啊?你是這麼看待朋友的啊。」
被接連戳破的真滿,已經無地自容了。那雙一直盯著他的雙眼,也變得毫無殺傷力。
普路托也不想刁難這個半吊子了,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普路托以視線,引導整個人幾乎虛脫的真滿,和他一起看到了有個女人踉踉蹌蹌地從鬼澤家走出來,失魂落魄的樣子,宛若行屍走肉,沒有人敢靠近。
「那是……」
「雖然我們被道彥交代了任務,八神家的小姐可沒有。雖然以現在的道彥來說,也不可能是為了把帶她回家,才支開我們這兩個電燈泡,不過看來那傢伙對道彥也是別有居心啊。」
「普路托……別用那種眼光去衡量別人。」
普路托實在聽不出來,這傢伙是為了他好才這麼說,分明就是想轉移注意。
「要是有什麼不滿,大可訴諸拳頭,向我宣揚你的理念啊。」
真滿閉嘴了,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溝通一般,野蠻的視線在那之後就沒有停過。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大剌剌地處在街道的中心,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藏身的他們,總算被紅月注意到了。
紅月的精神不太好,不是一看到他們就有反應,一番理解後才跨出這一步。果然在那道亮光發生時,這個女人和道彥在一起,因為當場直擊那不可能的一幕,精神到極限了。
普路托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精神比他還強韌不少。不愧是八神家嗎?因為生在那樣的環境,適應力非比一般。不,這傢伙距離居神的黑暗有多遠,從她在這時不顧一切找上道彥就知道了。
看來是對道彥超乎想像的情感,讓她暫時獲得了與神對抗的力量,只不過依然回天乏術,事情發生後回到常人的狀態,迎接遲來的傷痛。麻醉再有效,退了還是會多少吃到手術時的反傷。
「妳……認識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