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話 眼...在流血
本章節 3586 字
更新於: 2023-01-25
「啊呼、啊呼。」
凌亂的呼吸聲在耳邊徘徊,肌肉的疼痛感遍佈上下半身,就好像提醒自己是時候休息。
他也想休息,身體卻說不能。
此時此刻,和也正在不斷地和四方八面朝自己衝過來的渾濁戰鬥中。
避開攻擊、揮舞著手上的匕首這兩個動作,成為和也在戰鬥上只許做的動作。
可是他現在只許做的動作出現極多的多餘動作,比如說姿勢,轉換的姿勢太過誇張,導致接下來要做出的姿勢變得轉換困難。因此想要減低影響戰鬥的流暢度,他只好盡量減少多餘的動作,讓自己盡快適應、找回戰鬥的感覺。
這並不是想改就改的簡單事情,首先要從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慢慢發掘出戰鬥的感覺。
現在的第一步是要找回自己曾經的戰鬥方式。
儘管二年都沒有戰鬥,他身體上依然殘留著一丁點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而那個的開關已經在和佑子戰鬥時打開了一點。
只要握住,就能找回。
因此餘下的開關部分就在這場戰鬥一絲不漏地全部打開吧！
抬起頭,和也將精神集中在瞪大眼睛而縮小的瞳孔中。
下一秒,匕首已向左上方揮去。
前方渾濁的頭部被割下。頭部以下的部分碎片化,然後碎裂。
在刀刃下呈現的那雙毫無慈悲、全身精神被壓縮成精華全都集中在瞳孔中心的認真眼眸,就宛如對前方出現的事物盡數斬下的殺手一樣。
接著,迅速反手朝右方衝來的渾濁刺去。
彎下腰,避開朝左邊的拳頭攻擊。
拔出,朝左邊渾濁的臉部揮去。
渾濁在毫無防禦下,被畫出彎月的斬擊斬斷半個頭。
就在此刻,餘下的開關部分都被他一口氣打開。調整好姿勢,和也帶著渴求戰鬥的感覺以迅速、靈活的移動斬殺一隻又一隻渾濁。
原本腳與腳之間寬闊的距離縮短、身體激烈的搖擺變少、誇張的姿勢轉換得正常、緩慢的揮劍速度變快、僵硬的身體移動變得靈活、遲鈍的反應速度變得快。
漸漸地,和也成功找回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冷靜。
接著,是戰鬥的感覺。
找回戰鬥的感覺的第一步是要找回戰鬥的方式,然而,在完成第一步到第二步的中間還有一個必要的一步要完成。
那必要的一步如果做不到,就無法到達第二步。因為這一步緊緊相連著第二步。
而那個必要的一步就是本人必須要在當下享受戰鬥！
只要在當下成功享受戰鬥,就能到達第二步且還能瞬間感受到戰鬥感覺。
顯易而見,這必要的一步,和也早就踏出了。
並且,在享受戰鬥的當下中,和也也感受到戰鬥感覺。
戰鬥感覺對於每個戰鬥的人來說,一致都會感受到快感、興奮感、殺戮感以及刺激感以下這四個情緒高漲的感覺。
可是,以上四個情緒高漲的感覺,和也一一都感受不到。
並不是他享受不夠戰鬥,而是感受到除了這四個感覺之外的感覺。
他所感受到的戰鬥感覺是一般人認為自己已擁有,但其實還未擁有。
這感覺就是──
──啊！這就是戰鬥嗎？
時間的流動彷彿呼應著和也的自問而變得緩慢。
──這份冷靜、這份全神貫注讓我忘記疼痛、感受灼熱,真是舒服且不可思議。
揮舞在手上的冰冷匕首在感受到自身的「某感覺」的舒服時變得暖和。
肌肉的疼痛仍遍佈全身,他卻拒絕停止,繼續享受肌肉疼痛所帶來的戰鬥渴望。
凌亂的呼吸聲仍在耳邊徘徊,他卻拒絕聆聽,繼續享受凌亂呼吸聲所帶來的戰鬥聽覺。
──如果要我命名這份感覺的話,那這名字肯定是──
「──自由啊！」
和也語氣認真地喃喃細語。
在這份認真中能感受到和也此刻並非冰冷,以及對這份自由的希望極高。
因為自由令到他只須注視當下,無須在意其他事。
因為自由令到他解脫,暫時忘記悲慘、對自我憤怒、自責的過去。
能看得出他正在享受等了二年的自由。
因此,和也在戰鬥中露出了微笑。
最後一步都成功了。
那麼,和也能不抱有任何想法去戰鬥了。
戰鬥了足足三十分鐘。
隨著和也拔出刺在渾濁頸中的匕首,戰鬥到此為止。
望著最後一隻渾濁碎片化,喘著氣的和也才鬆下緊繃的神經。
「呼~」
「沒事嗎？桐谷。」
沿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佑子正慢慢走過來。
剛戰鬥完的佑子沒有喘氣,身上連擦傷的傷口都沒有,能看得出她很輕鬆就將100隻以上的渾濁給解決掉,並且留有餘裕的體力。
相對之下,剛戰鬥完的和也正不斷喘氣著,臉上呈現出一絲疲累,反映出他消耗了一半或以上的體力,導致到身體疲累。身上還有數條擦傷的傷口,應該是在享受自由中無意間擦到。
不過對於二年都沒有戰鬥的和也來說,表現算得上不錯了。
只要他懂得管理體力,在下次的戰鬥上就不會出現以上的問題。
「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你呢？」
「我也沒事,而且體力足夠到還能再戰一次。」
聽到她的話,和也感嘆。
「不愧是每天都有訓練的人。」
「不,其實你也不錯。如果要是換成沒有戰鬥經驗的人,肯定在中途就倒下了。」
佑子說出此話不是在安慰和也,是在肯定他。
畢竟她至今為止都從未見過兩年都沒有訓練過的人,體力才消耗了一半。
他人的肯定對於和也來說,這是在兩年後第一次獲得的,他即使無表情,心理卻感到高興。為了回應她對自己的肯定和順便回應她方才在山頂上的話,他向京真誠地道謝。
「......謝謝你,京。」
「你這是在回應我在山頂上說的話嗎？」
和也點頭。
「桐谷,不用客氣。」
佑子露出如此美麗且柔和的笑容。
原以為露出這樣的笑容,和也也會露出微笑來回應,卻想不到他依然面不改色,如此不做相同表情作回應的行為讓她不滿。
「我說啊！看到少女的笑容你就不能微笑一下的嗎？」
「你說的也是呢！」
和也隨即用手指拉起兩邊的嘴角,露出完全沒有高興的微笑。
「你這根本不是微笑啊！」
──又不是我不想笑,是陷阱還未啟動啊！
在山頂上,和也確認了這洞就是個陷阱,還對陷阱的不確定發動時段提出了三個推測──跳進洞裡、和渾濁們戰鬥時以及結束時。
因此從跳進洞裡時和也就保持著警戒,可是直到將全部渾濁解決掉、和京聊天,陷阱都沒有發動。
這使得和也疑惑自己是否太過多疑,還是假說出錯。
「嘆~算了！回家吧。」
佑子嘆息,放棄讓和也笑,轉身走去。
即使佑子要離開這裡,陷阱依然都沒有發動。
看來是我多疑了──如此想著的和也解除戒備,放下貼在嘴角上的手指,跟著佑子背後走。
可是讓和也想不到的是陷阱發動的時段並不是自己所推測的那三個,而是第四個「等他們放鬆警戒時」。
和也的多疑是正確的。
和也的假說推測是正確的。
只是稍為遲了一點而己。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且充滿邪惡的魔力像看準了時機一般從山頂上爆發。
「！」
帶著如此強烈渴求殺戮的壓迫感,頓時震驚到兩人無法動彈。
兩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份比近距離感受到肯陶洛斯的恐懼感還更加恐怖的殺戮感。
在兩人震驚不己時,爆發了數秒的魔力卻突然消失。
「這是怎樣了！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這使得佑子慌張地四處張望著上方。
和也則是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焦急地尋找敵人將要發動攻擊的位置。
──竟然選擇在這時候發動陷阱！可惡！完全想不到還有第四個推測。看來那人在我們和渾濁們戰鬥時就已經在了。那麼它會在什麼地方方向發動攻擊？如果魔力的消失並不代表它逃走,而是代表攻擊的話,那它發動攻擊的位置只有一個──就是我的身後。
和也根據魔力爆發的方向迅速作出反應,向後轉身,反握匕首,向後斬去。
發現全身棕黑肌膚、只穿著牛仔褲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背後上方。
看來是從山頂上衝下來的。這就能證明魔力突然消失的原因了。
「人」伸出手,刺向和也。
很可惜,刀刃只在它的左手下方畫過。相反,它的手卻精準命中和也的左眼並無情地挖出。
左眼被挖出的瞬間,劇烈的痛楚迅速傳送到腦部,使和也跪地痛苦地大喊。
「啊──────────────────────────────────────────────────」
「人」握著左眼,落在地面。
聽到和也的慘叫聲,佑子急忙轉身。
「和也！你怎樣了......！」
轉身時頓時發現站在自己左邊的人的佑子,說話聲變得越來越細。望到左眼流血而跪地的和也,她瞬間明白是那人造成的,迅速向落在自己左邊的「人」發動攻擊。
可是匕首的攻擊被背對著的它用兩隻手指輕鬆地擋下。
「人」舉起左手。
佑子明白它舉起左手接下來是要朝自己展開攻擊,便從盒裡拿出2張爆炸符並拋出。
佑子迅速後退。
爆炸符在她後退後迅速爆炸,隨即濃煙四起。
「沒事嗎？桐谷。」
佑子詢問和也的傷勢怎樣。
捂住不斷流出鮮血的左眼的和也,忍受著痛苦回應。
「怎樣可能...沒事。」
「啊啊,真弱呢！這個爆炸。」
輕佻的聲音從濃煙裡傳出。
兩人同時望向濃煙的方向。
隨著濃煙散去,若隱若現的「人」現出身影。他的身體完全沒有受到爆炸傷害的傷口,仍然十分健全、堅硬。
「人」張開嘴,呼出黑煙,然後吃下從和也身上挖下來的左眼。
咀嚼幾口,吞下左眼,「人」立即露出滿意的邪笑。
「啊！果然還是人類的肉好吃啊！」
在它喃喃自語時,和也和佑子發現了它左手手背上的#30。
──#30......等等,這個編號數字難不成就是京在車上說的「七十二魔人」嗎！
和也皺眉,詢問佑子來確認前方的人形怪物是否「七十二魔人」。
「喂！京,這個怪物莫非就是「七十二魔人」嗎？」
「真不幸呢！竟然撞到中等的「七十二魔人（純）」。」佑子面露難色,確認她們面前的人形怪物是貨真價實的「七十二魔人」。
「好了,人類們。是時候MASSACRE START了。」
#30佛鈕司張開雙手,朝著兩人邪魅一笑。
凌亂的呼吸聲在耳邊徘徊,肌肉的疼痛感遍佈上下半身,就好像提醒自己是時候休息。
他也想休息,身體卻說不能。
此時此刻,和也正在不斷地和四方八面朝自己衝過來的渾濁戰鬥中。
避開攻擊、揮舞著手上的匕首這兩個動作,成為和也在戰鬥上只許做的動作。
可是他現在只許做的動作出現極多的多餘動作,比如說姿勢,轉換的姿勢太過誇張,導致接下來要做出的姿勢變得轉換困難。因此想要減低影響戰鬥的流暢度,他只好盡量減少多餘的動作,讓自己盡快適應、找回戰鬥的感覺。
這並不是想改就改的簡單事情,首先要從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慢慢發掘出戰鬥的感覺。
現在的第一步是要找回自己曾經的戰鬥方式。
儘管二年都沒有戰鬥,他身體上依然殘留著一丁點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而那個的開關已經在和佑子戰鬥時打開了一點。
只要握住,就能找回。
因此餘下的開關部分就在這場戰鬥一絲不漏地全部打開吧！
抬起頭,和也將精神集中在瞪大眼睛而縮小的瞳孔中。
下一秒,匕首已向左上方揮去。
前方渾濁的頭部被割下。頭部以下的部分碎片化,然後碎裂。
在刀刃下呈現的那雙毫無慈悲、全身精神被壓縮成精華全都集中在瞳孔中心的認真眼眸,就宛如對前方出現的事物盡數斬下的殺手一樣。
接著,迅速反手朝右方衝來的渾濁刺去。
彎下腰,避開朝左邊的拳頭攻擊。
拔出,朝左邊渾濁的臉部揮去。
渾濁在毫無防禦下,被畫出彎月的斬擊斬斷半個頭。
就在此刻,餘下的開關部分都被他一口氣打開。調整好姿勢,和也帶著渴求戰鬥的感覺以迅速、靈活的移動斬殺一隻又一隻渾濁。
原本腳與腳之間寬闊的距離縮短、身體激烈的搖擺變少、誇張的姿勢轉換得正常、緩慢的揮劍速度變快、僵硬的身體移動變得靈活、遲鈍的反應速度變得快。
漸漸地,和也成功找回屬於自己的戰鬥方式──冷靜。
接著,是戰鬥的感覺。
找回戰鬥的感覺的第一步是要找回戰鬥的方式,然而,在完成第一步到第二步的中間還有一個必要的一步要完成。
那必要的一步如果做不到,就無法到達第二步。因為這一步緊緊相連著第二步。
而那個必要的一步就是本人必須要在當下享受戰鬥！
只要在當下成功享受戰鬥,就能到達第二步且還能瞬間感受到戰鬥感覺。
顯易而見,這必要的一步,和也早就踏出了。
並且,在享受戰鬥的當下中,和也也感受到戰鬥感覺。
戰鬥感覺對於每個戰鬥的人來說,一致都會感受到快感、興奮感、殺戮感以及刺激感以下這四個情緒高漲的感覺。
可是,以上四個情緒高漲的感覺,和也一一都感受不到。
並不是他享受不夠戰鬥,而是感受到除了這四個感覺之外的感覺。
他所感受到的戰鬥感覺是一般人認為自己已擁有,但其實還未擁有。
這感覺就是──
──啊！這就是戰鬥嗎？
時間的流動彷彿呼應著和也的自問而變得緩慢。
──這份冷靜、這份全神貫注讓我忘記疼痛、感受灼熱,真是舒服且不可思議。
揮舞在手上的冰冷匕首在感受到自身的「某感覺」的舒服時變得暖和。
肌肉的疼痛仍遍佈全身,他卻拒絕停止,繼續享受肌肉疼痛所帶來的戰鬥渴望。
凌亂的呼吸聲仍在耳邊徘徊,他卻拒絕聆聽,繼續享受凌亂呼吸聲所帶來的戰鬥聽覺。
──如果要我命名這份感覺的話,那這名字肯定是──
「──自由啊！」
和也語氣認真地喃喃細語。
在這份認真中能感受到和也此刻並非冰冷,以及對這份自由的希望極高。
因為自由令到他只須注視當下,無須在意其他事。
因為自由令到他解脫,暫時忘記悲慘、對自我憤怒、自責的過去。
能看得出他正在享受等了二年的自由。
因此,和也在戰鬥中露出了微笑。
最後一步都成功了。
那麼,和也能不抱有任何想法去戰鬥了。
戰鬥了足足三十分鐘。
隨著和也拔出刺在渾濁頸中的匕首,戰鬥到此為止。
望著最後一隻渾濁碎片化,喘著氣的和也才鬆下緊繃的神經。
「呼~」
「沒事嗎？桐谷。」
沿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佑子正慢慢走過來。
剛戰鬥完的佑子沒有喘氣,身上連擦傷的傷口都沒有,能看得出她很輕鬆就將100隻以上的渾濁給解決掉,並且留有餘裕的體力。
相對之下,剛戰鬥完的和也正不斷喘氣著,臉上呈現出一絲疲累,反映出他消耗了一半或以上的體力,導致到身體疲累。身上還有數條擦傷的傷口,應該是在享受自由中無意間擦到。
不過對於二年都沒有戰鬥的和也來說,表現算得上不錯了。
只要他懂得管理體力,在下次的戰鬥上就不會出現以上的問題。
「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你呢？」
「我也沒事,而且體力足夠到還能再戰一次。」
聽到她的話,和也感嘆。
「不愧是每天都有訓練的人。」
「不,其實你也不錯。如果要是換成沒有戰鬥經驗的人,肯定在中途就倒下了。」
佑子說出此話不是在安慰和也,是在肯定他。
畢竟她至今為止都從未見過兩年都沒有訓練過的人,體力才消耗了一半。
他人的肯定對於和也來說,這是在兩年後第一次獲得的,他即使無表情,心理卻感到高興。為了回應她對自己的肯定和順便回應她方才在山頂上的話,他向京真誠地道謝。
「......謝謝你,京。」
「你這是在回應我在山頂上說的話嗎？」
和也點頭。
「桐谷,不用客氣。」
佑子露出如此美麗且柔和的笑容。
原以為露出這樣的笑容,和也也會露出微笑來回應,卻想不到他依然面不改色,如此不做相同表情作回應的行為讓她不滿。
「我說啊！看到少女的笑容你就不能微笑一下的嗎？」
「你說的也是呢！」
和也隨即用手指拉起兩邊的嘴角,露出完全沒有高興的微笑。
「你這根本不是微笑啊！」
──又不是我不想笑,是陷阱還未啟動啊！
在山頂上,和也確認了這洞就是個陷阱,還對陷阱的不確定發動時段提出了三個推測──跳進洞裡、和渾濁們戰鬥時以及結束時。
因此從跳進洞裡時和也就保持著警戒,可是直到將全部渾濁解決掉、和京聊天,陷阱都沒有發動。
這使得和也疑惑自己是否太過多疑,還是假說出錯。
「嘆~算了！回家吧。」
佑子嘆息,放棄讓和也笑,轉身走去。
即使佑子要離開這裡,陷阱依然都沒有發動。
看來是我多疑了──如此想著的和也解除戒備,放下貼在嘴角上的手指,跟著佑子背後走。
可是讓和也想不到的是陷阱發動的時段並不是自己所推測的那三個,而是第四個「等他們放鬆警戒時」。
和也的多疑是正確的。
和也的假說推測是正確的。
只是稍為遲了一點而己。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且充滿邪惡的魔力像看準了時機一般從山頂上爆發。
「！」
帶著如此強烈渴求殺戮的壓迫感,頓時震驚到兩人無法動彈。
兩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份比近距離感受到肯陶洛斯的恐懼感還更加恐怖的殺戮感。
在兩人震驚不己時,爆發了數秒的魔力卻突然消失。
「這是怎樣了！怎麼就突然消失了！」
這使得佑子慌張地四處張望著上方。
和也則是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焦急地尋找敵人將要發動攻擊的位置。
──竟然選擇在這時候發動陷阱！可惡！完全想不到還有第四個推測。看來那人在我們和渾濁們戰鬥時就已經在了。那麼它會在什麼地方方向發動攻擊？如果魔力的消失並不代表它逃走,而是代表攻擊的話,那它發動攻擊的位置只有一個──就是我的身後。
和也根據魔力爆發的方向迅速作出反應,向後轉身,反握匕首,向後斬去。
發現全身棕黑肌膚、只穿著牛仔褲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背後上方。
看來是從山頂上衝下來的。這就能證明魔力突然消失的原因了。
「人」伸出手,刺向和也。
很可惜,刀刃只在它的左手下方畫過。相反,它的手卻精準命中和也的左眼並無情地挖出。
左眼被挖出的瞬間,劇烈的痛楚迅速傳送到腦部,使和也跪地痛苦地大喊。
「啊──────────────────────────────────────────────────」
「人」握著左眼,落在地面。
聽到和也的慘叫聲,佑子急忙轉身。
「和也！你怎樣了......！」
轉身時頓時發現站在自己左邊的人的佑子,說話聲變得越來越細。望到左眼流血而跪地的和也,她瞬間明白是那人造成的,迅速向落在自己左邊的「人」發動攻擊。
可是匕首的攻擊被背對著的它用兩隻手指輕鬆地擋下。
「人」舉起左手。
佑子明白它舉起左手接下來是要朝自己展開攻擊,便從盒裡拿出2張爆炸符並拋出。
佑子迅速後退。
爆炸符在她後退後迅速爆炸,隨即濃煙四起。
「沒事嗎？桐谷。」
佑子詢問和也的傷勢怎樣。
捂住不斷流出鮮血的左眼的和也,忍受著痛苦回應。
「怎樣可能...沒事。」
「啊啊,真弱呢！這個爆炸。」
輕佻的聲音從濃煙裡傳出。
兩人同時望向濃煙的方向。
隨著濃煙散去,若隱若現的「人」現出身影。他的身體完全沒有受到爆炸傷害的傷口,仍然十分健全、堅硬。
「人」張開嘴,呼出黑煙,然後吃下從和也身上挖下來的左眼。
咀嚼幾口,吞下左眼,「人」立即露出滿意的邪笑。
「啊！果然還是人類的肉好吃啊！」
在它喃喃自語時,和也和佑子發現了它左手手背上的#30。
──#30......等等,這個編號數字難不成就是京在車上說的「七十二魔人」嗎！
和也皺眉,詢問佑子來確認前方的人形怪物是否「七十二魔人」。
「喂！京,這個怪物莫非就是「七十二魔人」嗎？」
「真不幸呢！竟然撞到中等的「七十二魔人（純）」。」佑子面露難色,確認她們面前的人形怪物是貨真價實的「七十二魔人」。
「好了,人類們。是時候MASSACRE START了。」
#30佛鈕司張開雙手,朝著兩人邪魅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