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話 開玩笑的！
本章節 2821 字
更新於: 2023-01-24
進入「絕對零度」領域內大概過去了30分鐘。
和也在30分鐘內哭了將近15分鐘,直到現在才停止流淚哭泣。不過情緒仍然在逐漸地恢復中,相信情緒很快就會恢復好。
這也不能怪和也,畢竟獨自承受了二年痛苦,如今終於有人願意與他一同承受。
哭這麼久,也是在情理之中。
艾娜認為合理,就算和也用力緊握到自己的雙手手臂疼痛、紅腫也沒有半句怨言。
直至現在,和也已經沒有流淚、哭泣了,艾娜還抱著不放,仍然安慰他、撫摸著他的頭。
可見她是如此理解和也。
過了幾分鐘後,看見和也的情緒恢復好,才肯鬆開手,並問他過往的傷疤。
兩人再次坐下,四目相對。
此時,艾娜已經停止哭泣。
倒吸鼻水、眼睛紅腫的和也斷斷續續說話,說的話聽起來結結巴巴的。
艾娜沒有打斷和也,即便要聽很久,她還是專心聆聽。
述說完自己的慘痛過去,艾娜只可憐地說了三個字來回應。臉上仍然無表情。
「真悲慘。」
這三個字,剛好表達出對於和也的過去。
「你也這麼覺得啊。」
無精打採的和也,眼眸沒有望住艾娜而是地面下面,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在女生面前哭泣的尷尬,或者是對於她評價自己的過去的感情。
「當然了！只是不只悲慘,還有心疼、惋惜、痛心、沉痛、心酸、悲酸、哀痛以及......」
「知道了！夠了！不用再說了。」
和也立即制止滔滔不盡地表達對於他人悲傷詞彙的艾娜。
一聽到像海浪般要將自己沉沒在海底的詞彙,原本還無精打採的他,這份感情瞬間被沖走了。
和也變回仍未哭泣前的無表情。
要是繼續放任她,大概會說個不停、無法停下來。而且主要話題偏離了。
「有紀......沒有死吧？」
回到正題,和也問出方才為了讓他成為自己的後繼者,而艾娜以「有紀是否死了」的疑問誘導他答應成為她的後繼者。那句疑問她仍未回應。
「沒錯。但目前不能告訴你她在哪。」
極肯定的回應。不過只有「她在哪」這一事艾娜不能說。
和也從她極肯定的回覆可以得知,兩人──艾娜和有紀是一早就認識,其關係應該十分親密。不然的話不可能知道她沒死。
但這終究只是推測,為了證明自己沒錯,和也說出假說。
「你會知道她在哪,是因為認識有紀。我沒有說錯吧！」
「沒有,說對了。」
艾娜和有紀是一早就認識這件事就率先解決了。
然後,「但目前不能告訴你她在哪」中的「不能說」有問題。與其說是「不能說」,應該是被告知「不能告訴對方」才貼切。
那麼告知艾娜「不能告訴對方」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紀......嗎？
和也現在能想到的只有她一人。
之後被他以這樣的原因「有紀不可能會用這麼拐彎抹腳的方法來和自己見面,她一定會立即見面」否定了。
因此,和也想不到告知者是誰。
只能以「知道不是有紀,而是另有其人」來結束現在暫時無法回答的問題。
不過「不能告訴對方」的目的,和也是知道的。
就是為了完成艾娜前來找他的某件事──成為強欲魔女的後繼者。
「要滿足「不能告訴你她在哪」的條件內容才能告訴我吧？」
「可以這樣理解,也可以理解成她會自行出現。」
「條件內容是我成為你──即是強欲魔女的後繼者。對吧！」
「......」
沒有回應,她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就表示他說對了。
鬧了這麼久,到頭來都是關於成為強欲魔女的後繼者的事。
一開始,和也並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其後,他才得知此事的重要性是有多麼的重要。
「重要性是有多麼的重要」的重點在於和也能夠和睽違二年的從二年前就開始想念的青梅竹馬──有紀見面。
這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對於和也來說是件值得興奮、期望那一天的到來。與此同時,也代表著這將是自己成為後繼者的好處。
吸引力雖然十足,但好處就只有和也！
相反地,對於艾娜來說是完全沒有好處。和也在這六年間都是過著頹廢的人生,完全沒有訓練,身體能力（敏捷性、反射神經、反應速度、靈活性、動作流暢度、呼吸法、臨場思考、臨場應變能力、臨場推理能力、力度操控、觀察力等）完全不及二年前。就算依靠「黑」也彌補不了沒有訓練的缺陷。然而貿然成為她的後繼者簡直就是個負累,終究會因訓練不足在旅程中死亡。
......等等！！
此時和也想到一個問題。
此問題和剛才想的艾娜沒好處有因果關係。
如果這麼想,和也的好處並非全是好處,只有一點是好處,大部分都是壞處。用百分比來比例的話,就是10%好處和90%壞處。
即便能看見或者能和有紀說話,那之後能怎樣？之後就會和上述所想的一樣進行下來,最後都是死亡。
那麼能和有紀見面不是好處,只是完成條件內容的結果而已。成為強欲魔女的後繼者更是如此。
即是說從一開始,和也就想錯了條件內容以及對了一半的對於自己的好處。
突然,和也像明白到什麼似的瞪大雙眼。
──原來這是場對於未來會成為她的後繼者的考驗。
──真是的,竟然擅自就將我當成你的後繼者,明明我都未答應的說。算了,反正不重要。
「你保持沉默不是代表對,而是反義詞的「錯」吧！」
和也堅定地、相心十足地說出答案。
拍手,艾娜用掌聲表示正確。同時也詢問他是如何想到。
「你是如何在沒有我的提示就可以想到？」
「既然你是象徵著知識的強欲,那麼就不會容許自己的後繼者的思考、推理能力不行。所以剛才的突擊考驗就是來檢驗對方的思考、推理能力是否符合自己的預計。」
「而我為何如此思考、推理的原因是......」
「是本人緣故嗎？」
「沒錯。本人的存在就是個提示......不,是答案。」
艾娜萬萬想不到自己站在他面前,就是莫名其妙成為他想到的原因。
只能說出乎意料,也符合自己的預計。
滿意點頭。接著她分析。
「因為成為我的後繼者,但是沒有訓練、是我的負累,最後不敵敵人死亡。因為成為我的後繼者能和六年不見的青梅竹馬見面,但是沒有訓練、是我的負累,最後不敵敵人死亡。這兩個因果關係只有「因」是不同,不過其流程和「果」是相同。接著便利用因果關係所推理出來的「果」來思考,矯正自己一開始誤以為其條件內容以及好處的錯誤理解,並從中察覺到這是我故意佈下的突擊考驗,還理解到保持沉默的真正意思。」
「我原本是打算只要你思考到條件內容不是成為後繼者就讓你合格。然而你卻讓我大吃一驚。不愧是將要成為我的人（後繼者）,真是一場精彩的思考與推理。不過你還是太嫩了！」
「！？」
什麼意思？和也心中說道。
「你所思考出來的並不是不重要,也是相當重要,只是最重要的核心你並未觸碰到。」
──最重要的核心？難道還有缺漏嗎？
見和也一面苦惱思考不出有何缺漏的表情,艾娜打算結束他的苦惱。
「我還是說吧！看你一面苦惱的樣子。最重要的核心是......」
瞳孔固定,凝視著艾娜。不論她接下來的動作變化、表情變化抑或是話語都會一概收進和也的腦裡,為了不讓核心丟失。
為的就是她所說的和也還未接觸的「最重要的核心」。
隨著沈默時間變長,雙方之間的和藹氣氛有了顯微的變化。
緊張與嚴肅。
空氣凝固,屏息呼吸,完全聽不到呼吸聲,安靜得像從無人存在這裡。
現況被打破。
艾娜張開口,話語形成聲音,要從喉嚨中傳出。
「開玩笑的！這不能說。」
語畢,和也率先是一副呆滯表情,直到聽到那句話並傳送到腦袋裡解理。
他才作出變化。
露出一副難以置信、傻眼的表情。
「啥────────！」
竟然在嚴肅氣氛中,說出如此玩笑。
真有強欲風格。
和也在30分鐘內哭了將近15分鐘,直到現在才停止流淚哭泣。不過情緒仍然在逐漸地恢復中,相信情緒很快就會恢復好。
這也不能怪和也,畢竟獨自承受了二年痛苦,如今終於有人願意與他一同承受。
哭這麼久,也是在情理之中。
艾娜認為合理,就算和也用力緊握到自己的雙手手臂疼痛、紅腫也沒有半句怨言。
直至現在,和也已經沒有流淚、哭泣了,艾娜還抱著不放,仍然安慰他、撫摸著他的頭。
可見她是如此理解和也。
過了幾分鐘後,看見和也的情緒恢復好,才肯鬆開手,並問他過往的傷疤。
兩人再次坐下,四目相對。
此時,艾娜已經停止哭泣。
倒吸鼻水、眼睛紅腫的和也斷斷續續說話,說的話聽起來結結巴巴的。
艾娜沒有打斷和也,即便要聽很久,她還是專心聆聽。
述說完自己的慘痛過去,艾娜只可憐地說了三個字來回應。臉上仍然無表情。
「真悲慘。」
這三個字,剛好表達出對於和也的過去。
「你也這麼覺得啊。」
無精打採的和也,眼眸沒有望住艾娜而是地面下面,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在女生面前哭泣的尷尬,或者是對於她評價自己的過去的感情。
「當然了！只是不只悲慘,還有心疼、惋惜、痛心、沉痛、心酸、悲酸、哀痛以及......」
「知道了！夠了！不用再說了。」
和也立即制止滔滔不盡地表達對於他人悲傷詞彙的艾娜。
一聽到像海浪般要將自己沉沒在海底的詞彙,原本還無精打採的他,這份感情瞬間被沖走了。
和也變回仍未哭泣前的無表情。
要是繼續放任她,大概會說個不停、無法停下來。而且主要話題偏離了。
「有紀......沒有死吧？」
回到正題,和也問出方才為了讓他成為自己的後繼者,而艾娜以「有紀是否死了」的疑問誘導他答應成為她的後繼者。那句疑問她仍未回應。
「沒錯。但目前不能告訴你她在哪。」
極肯定的回應。不過只有「她在哪」這一事艾娜不能說。
和也從她極肯定的回覆可以得知,兩人──艾娜和有紀是一早就認識,其關係應該十分親密。不然的話不可能知道她沒死。
但這終究只是推測,為了證明自己沒錯,和也說出假說。
「你會知道她在哪,是因為認識有紀。我沒有說錯吧！」
「沒有,說對了。」
艾娜和有紀是一早就認識這件事就率先解決了。
然後,「但目前不能告訴你她在哪」中的「不能說」有問題。與其說是「不能說」,應該是被告知「不能告訴對方」才貼切。
那麼告知艾娜「不能告訴對方」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有紀......嗎？
和也現在能想到的只有她一人。
之後被他以這樣的原因「有紀不可能會用這麼拐彎抹腳的方法來和自己見面,她一定會立即見面」否定了。
因此,和也想不到告知者是誰。
只能以「知道不是有紀,而是另有其人」來結束現在暫時無法回答的問題。
不過「不能告訴對方」的目的,和也是知道的。
就是為了完成艾娜前來找他的某件事──成為強欲魔女的後繼者。
「要滿足「不能告訴你她在哪」的條件內容才能告訴我吧？」
「可以這樣理解,也可以理解成她會自行出現。」
「條件內容是我成為你──即是強欲魔女的後繼者。對吧！」
「......」
沒有回應,她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就表示他說對了。
鬧了這麼久,到頭來都是關於成為強欲魔女的後繼者的事。
一開始,和也並不知道此事的重要性。
其後,他才得知此事的重要性是有多麼的重要。
「重要性是有多麼的重要」的重點在於和也能夠和睽違二年的從二年前就開始想念的青梅竹馬──有紀見面。
這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對於和也來說是件值得興奮、期望那一天的到來。與此同時,也代表著這將是自己成為後繼者的好處。
吸引力雖然十足,但好處就只有和也！
相反地,對於艾娜來說是完全沒有好處。和也在這六年間都是過著頹廢的人生,完全沒有訓練,身體能力（敏捷性、反射神經、反應速度、靈活性、動作流暢度、呼吸法、臨場思考、臨場應變能力、臨場推理能力、力度操控、觀察力等）完全不及二年前。就算依靠「黑」也彌補不了沒有訓練的缺陷。然而貿然成為她的後繼者簡直就是個負累,終究會因訓練不足在旅程中死亡。
......等等！！
此時和也想到一個問題。
此問題和剛才想的艾娜沒好處有因果關係。
如果這麼想,和也的好處並非全是好處,只有一點是好處,大部分都是壞處。用百分比來比例的話,就是10%好處和90%壞處。
即便能看見或者能和有紀說話,那之後能怎樣？之後就會和上述所想的一樣進行下來,最後都是死亡。
那麼能和有紀見面不是好處,只是完成條件內容的結果而已。成為強欲魔女的後繼者更是如此。
即是說從一開始,和也就想錯了條件內容以及對了一半的對於自己的好處。
突然,和也像明白到什麼似的瞪大雙眼。
──原來這是場對於未來會成為她的後繼者的考驗。
──真是的,竟然擅自就將我當成你的後繼者,明明我都未答應的說。算了,反正不重要。
「你保持沉默不是代表對,而是反義詞的「錯」吧！」
和也堅定地、相心十足地說出答案。
拍手,艾娜用掌聲表示正確。同時也詢問他是如何想到。
「你是如何在沒有我的提示就可以想到？」
「既然你是象徵著知識的強欲,那麼就不會容許自己的後繼者的思考、推理能力不行。所以剛才的突擊考驗就是來檢驗對方的思考、推理能力是否符合自己的預計。」
「而我為何如此思考、推理的原因是......」
「是本人緣故嗎？」
「沒錯。本人的存在就是個提示......不,是答案。」
艾娜萬萬想不到自己站在他面前,就是莫名其妙成為他想到的原因。
只能說出乎意料,也符合自己的預計。
滿意點頭。接著她分析。
「因為成為我的後繼者,但是沒有訓練、是我的負累,最後不敵敵人死亡。因為成為我的後繼者能和六年不見的青梅竹馬見面,但是沒有訓練、是我的負累,最後不敵敵人死亡。這兩個因果關係只有「因」是不同,不過其流程和「果」是相同。接著便利用因果關係所推理出來的「果」來思考,矯正自己一開始誤以為其條件內容以及好處的錯誤理解,並從中察覺到這是我故意佈下的突擊考驗,還理解到保持沉默的真正意思。」
「我原本是打算只要你思考到條件內容不是成為後繼者就讓你合格。然而你卻讓我大吃一驚。不愧是將要成為我的人（後繼者）,真是一場精彩的思考與推理。不過你還是太嫩了！」
「！？」
什麼意思？和也心中說道。
「你所思考出來的並不是不重要,也是相當重要,只是最重要的核心你並未觸碰到。」
──最重要的核心？難道還有缺漏嗎？
見和也一面苦惱思考不出有何缺漏的表情,艾娜打算結束他的苦惱。
「我還是說吧！看你一面苦惱的樣子。最重要的核心是......」
瞳孔固定,凝視著艾娜。不論她接下來的動作變化、表情變化抑或是話語都會一概收進和也的腦裡,為了不讓核心丟失。
為的就是她所說的和也還未接觸的「最重要的核心」。
隨著沈默時間變長,雙方之間的和藹氣氛有了顯微的變化。
緊張與嚴肅。
空氣凝固,屏息呼吸,完全聽不到呼吸聲,安靜得像從無人存在這裡。
現況被打破。
艾娜張開口,話語形成聲音,要從喉嚨中傳出。
「開玩笑的！這不能說。」
語畢,和也率先是一副呆滯表情,直到聽到那句話並傳送到腦袋裡解理。
他才作出變化。
露出一副難以置信、傻眼的表情。
「啥────────！」
竟然在嚴肅氣氛中,說出如此玩笑。
真有強欲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