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

許坤沆一臉噁心的說道，旁邊的衣蓮這幕是真的看不下去所以低頭滑手機，覃菲娜見白語實沒有任何的動作，又再次踹了對方一下，她抓住了白語實的頭髮，將對方拉近她嘴巴，小聲的道。

「需要我讓所有人見到陳蕭這副光景才要肯去是嗎？」

說完她把白語實往前用力一推，後者倒在了地板上，磁磚地上甚至還有幾滴滑落的血珠，他從地板上爬起來跪在了陳蕭前面，稍長的瀏海有些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用手指輕輕地撥開，讓陳蕭完整的看見了白語實的臉。

他第一次見到白語實為了忍耐而痛苦的表情。

接著白語實伸手握住了陳蕭下身，陳蕭想叫他住手但對方已經將那整支含住，他動作很生澀，卻足以要了陳蕭的命。

白語實來回吞吐著陳蕭的下身，最後在一陣嗚咽下他感受到有股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他有些被嗆到的輕咳了幾聲，但還是不免吞了一點進去。

「對不起......」

陳蕭小聲的說道，他說的非常小聲，要不是是在白語實的耳邊說，這樣的音量很容易被忽略，覃菲娜他們就忽略了。

那四個人不知何時收好了自己的東西，覃菲娜對陳蕭嘲諷的笑了一下後率先離開了教室，而陳蕭理所當然想往覃菲娜那瞪過去，但現在的情況他就只能低著頭。

剩下三個趕緊跟著覃菲娜離開教室，許坤沆當然遮著雙眼就立馬走人，衣蓮還有稍微瞄了下他們，但場面過於刺激，她也沒有一直直視，能多快離開就多快離開。

「嘻......」

就在教室只剩下陳蕭、白語實和袁玲昕時，地上的兩人聽到了一陣輕笑聲，而那個聲音來源正是袁玲昕的方向。陳蕭正想對她說什麼，但才張開口，袁玲昕也沒給他機會直接離開了教室。

待他們所有人都離開了以後，白語實起身去翻出衛生紙讓陳蕭清理一下穿回褲子，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頭低低的，看不見他擺出了何種表情。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最終是由陳蕭打破了沉默。

「你那次幫我後就一直這樣。」

白語實淡淡地回覆道，陳蕭整理完從地板上爬起，他什麼也不敢再問，不敢再有下個動作。都是他害的，如果當時他沒出手，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場面。

「沒關係。」

對方好像猜到了陳蕭在想什麼，他終於抬起頭雙眼直視著陳蕭，然後又是那一句。

「我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假的不在意？白語實的神情始終沒透露任何情緒，但他卻是笑著的。曾經白語實提到過，他可以試試看笑，可以試試看喜歡上他，現在陳蕭希望白語實不要再試了。

他給對方太多壓力了，不過就算提起，他還是萬年的那一句「我不在意」。陳蕭伸出手，將白語實拉過來他身邊抱住，當感受到對方熾熱的體溫時，白語實愣了下，接著他也伸出手，抱住了陳蕭。

「白語實？」

陳蕭沒料到白語實也會抱住自己，他語帶著驚愕喚了喚白語實的名字，被喚聲的那個人抬起了手，他小指輕勾了下陳蕭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說過，我可以試試看。」

他不曾想過他會成功，不曾想過自己能夠沉淪於這種美好，他的情感永遠都像個深不見底的湖，不論誰丟石子下去都始終不會有任何回應，但丟下去的那瞬間，總會有個漣漪的。

咚的那一聲，白語實明顯聽見了心跳聲，也許是自己的，又或許這是陳蕭的，而那份陌生的情感在白語實的心中十分突兀，如果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感，那就稱之為喜歡吧。

因為喜歡所以才想在一起，因為想在一起所以才會有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