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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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12
不得不說結盟還是有好處的,雖然他們班已經絕對不可能得到第一,不過至少比被送去保健室復活來的好。
看著學長們大展身手,術法什麼的隨手就炸出一堆,有人膽敢來攻擊時也是沒幾招就把人幹掉。再看看幽靈方面,先不說有個打著工作名義實則嫌對方礙眼、根本是活動型超渡兵器的黎鳶,他們那邊可是還有身為鳳凰族的烈火和身為狩人的羅蘭,三個人聯手把自身的能力發揮到極致,造成的結果就是他們方圓百里內都沒有一隻幽靈了。
三七分真的是想得太美了,眼前的情況是他們能偶爾撿到一兩隻被漏掉的就該偷笑了。
看著兇狠的學長姐們,3-C的學弟妹們表示看開一點、至少不是被送去保健室復活就好,他們誰也沒膽惹上那些殿下閣下啊!
「我覺得我們搞不好可以睡一覺再起來都沒問題……」看著曾經的代導學長一槍打爛了某個教室的牆壁、然後接連兇狠的捅穿了好幾個人,褚冥漾眼神死的喃喃自語。
「我覺得睡著了要不是被學長們打醒要不就是直接被送去復活。」推推眼鏡,千冬歲非常安然的翻閱自己手上的書籍,看上去是打算消磨時間到活動結束了。
「本大爺也好想打啊。」看的手癢,可是完全不敢從虎口下搶獵物的西瑞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又一個班級被全數殲滅。
「喵喵也想玩……」抱著蘇亞,喵喵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不然喵喵妳去跟黎學姐說啊,只要黎學姐同意學長們就不會說什麼了。」萊恩忽然冒出來提議道。
「可是黎黎現在……」瞥了一眼神色淡然的人,喵喵轉回頭乾笑著。「喵喵覺得現在靠近好像不太好……」
「也是。學姐今天好像怪怪的,整個人很冷漠。」褚冥漾低聲同意著。「而且學姐身上的力流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之前黎鳶的力流給人明亮的、溫暖的感覺,但現在卻是一片深沉,讓人下意識的感到畏懼。
「該不會是雙重人格吧?」
「不是。」
不屬於他們的聲音傳來,他們嚇得瞬間轉頭,只見黎鳶正站在他們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
「這是本質,不是雙重人格。」淡淡的瞥了神色僵硬的一群人一眼,黎鳶不慍不火的說著。「只是因為你們會感覺到不適,所以我平常不會表現出來。」
「那學姐你怎麼今天就表現出來了?」褚冥漾心直口快的問了出來。
對此黎鳶沉默了幾秒。「……為了讓某些人認知到我並非需要保護的幼童。」
「「……啊?」」
「為了改變某些人錯誤的認知,所以我做出了決策。」頂著他們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黎鳶面無表情的快速說著。「雖然我自身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會做出如此決斷,但至少初衷是知曉的。」
……學姐,其實你做出這種決定就很像是小孩子在賭氣了。
想歸想,他們還是沒膽把這句話說出口,誰知道現在的黎鳶會不會一劍把他們劈成兩半。
「好像殲滅的差不多了。」聆聽風中的細語,黎鳶如此說道。「高中以下的學制各班都有至少一名老師坐鎮,是否要去挑戰?」
「有哪些老師參與?」太陽問道。
「你們族裡的兩位將軍、安因、黎沚、艾崔……」吐出了一連串名單,黎鳶再度看向他們。「是否要挑戰?」
「放棄兩位將軍。」一群人果斷說道,顯然在先前的課已經被整治到有心理陰影了。「還有今年黑袍都很閒嗎?」
「確實比往年悠閒。因先前大戰我等已拔除不少潛在危險勢力,短時間內它們應該不至於有能力興風作浪,至少幾百年都不可能爬的起來。」回答的是黎鳶,只見他面色平靜的說出相當驚人的話。「更何況,在明知我坐鎮的前提下我看誰敢給我上來作亂。」
……這種台詞應該是反派大魔王會說出來的話吧……黎你說的這麼順可是為什麼我們覺得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呢……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他好適合演反派呢……」
「應該不是你的問題,因為剛剛我也這麼想了……」
「所以紫袍以下鎮守的班級你們要去攻擊嗎?」不受那些話影響,黎鳶看向冰炎和太陽。
「可以。」
「我明白了。然後有件事我認為我必須先告訴你們。」
「什麼事?」
「那位魔天使將軍正從東北角方向往我們的方向直奔而來,如果不閃避的話大概再三分鐘左右就會與我們交會。是否迎戰?」黎鳶形狀姣好的薄唇輕飄飄的吐出讓眾人臉色一變的話。
「「跑!!!」」所有人非常有志一同的大喊,教室瞬間掉轉了方向瞬間逃跑,速度比起先前有過之而不及。
「拜託千萬不要追上來啊!」烈火有些崩潰的喊著。
「漾漾,就交給你了,幫忙祈禱一下。」拍上褚冥漾的肩膀,千冬歲嚴肅的說。這沒弄好今天全部人就要栽在這裡了!
「老師不會追上來、老師不會追上來……」褚冥漾拚命的祈禱著。開玩笑要是真的打起來學長他們不會死但是他這個路人甲會死啊!
「太陽你阻止一下你家的將軍啊!」刃金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卡汀茲將軍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啊!」太陽頭疼了。雖然卡汀茲將軍是很疼他沒錯不過在訓練方面他可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啊!今天一定會被他當成機會教育好好發揮一場的!
「要不、我去阻止?」看著一片愁雲慘霧、哀鴻遍野,沒有正面跟他交過手的黎鳶默默地毛遂自薦。
「你現在的狀況打的贏嗎?」比起可能被壓著打、更擔心某人身體受不住的冰炎有些擔心的問道。
略為思考了幾秒。「應該可以。」
「你有幾成勝率?」太陽跟著問道。
「若在無人干擾的情況下,約略九成。」再度估量了下,黎鳶給出一個讓眾人瞬間安靜下來的數字。「因為身體因素未能排除一絲不安定的因子,還請各位見諒。」
「不我覺得這個勝率就已經夠高的了……」大地喃喃說著。就算他們全部人一起上,對上那位魔天使將軍他們的勝率可是微乎其微啊。
「然後還有一件事。」不顧混著崇拜和其它意味的眼神,黎鳶偏著頭說道。
「什麼事?該不會太陽他們族裡另一位將軍也過來了吧?」大地語氣有些絕望的說。總不會這麼倒楣吧?
「嗯。」
這一點頭,所有人都驚恐了。
「完了完了,今天死定了。」
「九瀾今天應該沒有來吧?」
「他好像有來支援活動……我好不容易才長回來的肝啊!」
「我的腎臟……」
「我之前醒來時才被告知他直接挖走了我的心臟……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掛了……」
氣氛十分低迷,眾人意志消沉,有些人居然露出了超脫的神情,彷彿已經視死如歸了。
「太陽,你真的不能阻止一下嗎?」綠葉苦笑了。一次面對那兩位怪物級別的將軍他們真心扛不住啊。
「要說服芙維可將軍比說服卡汀茲將軍還難啊!」太陽看上去頭更痛了。
「黎,有辦法避開嗎?」審判問道。
偏頭思考了一會。「如果他們的目標只有我們,扣除各種因素干擾,避開的機率小於一成。」
「現在跳教室逃生還來不來的及?我自動棄權。」
「我也想這樣!」
「我跟你一起去!」
顯然不少人曾被淒慘的整治過,平常的好戰份子現在萎靡的完全沒有一點鬥志,應該說他們還沒逃跑就已經是奇蹟了。
「你能一擋二嗎?」看向最有可能能拯救他們於修羅場的人,大地問道。
「如果是不會被加百列他們清算的程度,勝率大概六到七成。」思考起那兩位將軍的默契再加上自身的狀況,勝率瞬間掉落了不少。「如果變成持久戰,大概五五開。」
「我們的命就靠你了,上吧。」沉痛的拍上他的肩膀,大地用著寄予厚望的語氣說著。後面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他,眼裡寫滿期待。
「……如果我被加百列清算了我會跟他說是你們叫我去的。」顯然就算沒什麼感情但面對加百列黎鳶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一絲顧忌,被其他人唸他都可以當成耳邊風,但當責罵他的對象變成加百列……他決定不要去挑戰號稱脾氣最好的加百列的底線。
「他會遷怒嗎?」
「不會。」聽到這個回答他們鬆了一口氣。「但如果接下來這個世界缺水了可能是因為他心情不好導致自身元素控管不當所造成的。」
⋯⋯這就叫遷怒啊啊啊!
該不會記錄中幾百年前的那場大乾旱也是他造成的吧!那次全世界可是整整半年都沒有下過雨,原本可以飲用的水源不是乾枯就是變質,一度造成大恐慌,還有人謠傳世界要毀滅了,該不會那個元兇就是他吧!!!
「聽拉斐爾說幾百年前好像還造成了某個世界斷水半年,不知道是哪個世界這麼倒楣。」
就是這個世界啊啊啊!
「黎,你不要勉強,盡力就好,打不過我們會再想辦法的。」暴風的語氣無比沉痛,一群人在後面猛點頭。他們可不想因為一場活動造成全世界的災難啊!
「好。」有些不明所以的點頭。難不成他們是希望自己不要贏嗎?「那麼,我去迎戰了。祈禱他們手下留情吧。」
「什麼意……」
不等他們將疑問說出口,黎鳶振翅一拍,強勁的風壓席捲眾人,逼得他們不得不壓低身子以免被風掀飛,等眾人重新站直身體時那人已經飛到離他們有段距離的地方了。
靜靜的等待著,果不其然遠方有兩間教室朝他直奔而來,然後停在遠處,接著從上面竄出了兩抹身影。
「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看著眼前兩位戰靈天使族的將軍,黎鳶的語氣絲毫沒有半點波動。「所以,我不會逃避。」
他知道戰靈天使那邊除了加利外其他將軍幾乎都是反對他和太陽有所接觸,只是礙於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對他發起挑戰,現在藉由活動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槓上他。
「真高興你已經做好了覺悟,那麼接下來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甩出了鐮刀,卡汀茲帶著一抹令人怦然心動卻也讓人寒毛直豎的笑容。一旁的芙維可沒有說什麼,只是跟著揮出了重劍,全身上下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請。」將憑空浮現的劍握在手中,黎鳶仍舊維持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彷彿他並不把眼前對他抱持著敵意的兩人放在眼裡。
兩位將軍對看一眼,卡汀茲率先動作,巨大的鐮刀迎面劈砍而下,對此黎鳶只是稍稍揮動翅膀就輕鬆的閃過,但一旁的芙維可的重劍緊隨而來,重劍揮過時掀起了暴烈的風壓,但同樣也是被黎鳶閃過。
「你只會躲嗎?」眼見黎鳶只是不斷的閃躲他們的攻擊,偶爾出手也只是四兩撥千斤的架開他們的武器,卡汀茲語氣不善的出言質問。
「非也,我只是遵從主人的意志,他不願見到你們兩位受傷。」沒有被這句幾乎是挑釁的話給激怒,再度將靠近他的重劍撥開,黎鳶不緊不慢的解釋著。
「所以你根本不打算認真面對我們?」對於這句話卡汀茲笑的更危險了。
「並非如此,因為我同樣被希望不要過度勉強自己,武器是不被允許違抗主人的。」面對凌厲的攻擊,黎鳶的眼底仍舊是一片冷淡的平靜,應該說他的心緒從頭到尾沒有因為隨時有可能遊走在死亡邊緣而有所波動。
「那照你這麼說,讓主人死亡的武器不就是罪不可赦的了?」鐮刀重重揮下,企圖砍下那隻黑色的羽翼,卻因為黎鳶一個閃避而狼狽的落了個空。
「……」
「看招!」逮著黎鳶因為閃避卡汀茲的攻擊而露出的一絲破綻,芙維可毫不猶豫的出手,單手持著重劍用力往前一捅。卡汀茲也瞬間收回先前的攻勢,鐮刀一個翻轉往回勾出一道鋒利的痕跡,然後他們同時瞪大了眼。「你……」
「這樣,足以消解你們的憤恨了嗎?」低頭看著刺穿胸口的劍和橫砍進他腰部的鐮刀,黎鳶的語氣還是那般的平靜,彷彿不在意他隨時有可能因此喪命。
「你為什麼不躲。」沒有抽回鐮刀,卡汀茲警戒的問。雖然對他簡直是送命的舉動感到驚愕但他還是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即使他已經看到他最疼愛的小少主已經一臉驚慌了飛了過來。
「因為你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就算你們沒有打算殺死我,但也想著至少要給我個教訓。」閃著金光的透明血液流出,落入下方的彼岸水中。「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失職了。罔顧主人的性命,就跟我曾因個人私情而背離神一樣,也許我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武器。」
「我並不清楚要如何償還對他們的虧欠,也不知道要如何撫平你們曾感到的恐懼。既然你們對我抱持著敵意,我能做的也只是以這條命償還給你們。」
「你是想自殺?你要罔顧所有人的性命?」芙維可皺起眉。他們多少知曉黎鳶身上有詛咒,那詛咒的內容連他們都不免感到戰慄,但這不能阻礙他們想要報復他的心。戰靈天使向來敢愛敢恨,惹上他們無論對方是誰他們都會要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不。」清脆的否定說出口,「沒有了情感,我連為什麼要活下去都不知道,更何況是死。」
「因為要活著,所以我活著。只是如此簡單的道理罷了。」平靜的說著,配上眼前的光景竟讓人有些不寒而慄。「可以收回武器了嗎,雖是自願的但我也不願繼續維持這個情境。」
「拔出來你會死的。」 他們可是針對要害下手,要是拔出來的話這人可能會大出血致死。
「不會死……嗯,太陽。」看見臉色難看飛過來的太陽,黎鳶居然像是沒事人一樣對他點頭,要不是他正在冒著冷汗不然還真的會忽略他其實身負重傷的事實。
「不是叫你不要亂來嗎!」看到這副景象太陽整個人憤怒的顫抖起來,音調還夾帶著一絲驚慌。「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身上還有傷!你以為你現在身體很好嗎嗎!」
「我……」「你安靜!」正想辯解出口卻被打斷,黎鳶也只能默默的閉嘴。
「小少主,我們……」「將軍,麻煩你們先安靜。」看著傷勢,太陽整個頭痛起來,這是要怎麼處理啊?
「其實不用處理也沒關係。」默默的讀了太陽的心思,黎鳶開口說道。
「不處理你會死!」
「不會的。」
「黎!」他們的教室跳了過來,上面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其中以冰炎和夏碎尤勝,那臉色真的難看到無以復加。
……為什麼他有種像是要被加百列罵的不詳預感?
太陽深吸了一口氣。「烈火、米可蕥,你們先準備好急救藥物,等我把他弄下來後你們就立刻上知道嗎?」
「「知道了。」」這對堂兄妹立刻湊上前,轉眼間就佈置好一塊緊急治療區。
「黎,我先把你的衣服解開,這樣等下我們比較好治療。」看著臉色已經逐漸轉白的人,太陽明白他們現在是分秒必爭。
「太陽,真的不用了。你自己看。」低頭示意他們往他的腳看。他們低頭,赫然發現黎鳶的腳已經轉為透明。
「這……」
「這具身體已經沒用了,所以,不用救了。」平靜到幾乎是蠻不在乎的語氣,黎鳶雲淡風輕的說著。
「你要死了嗎?」冰炎的語氣隱隱有些顫抖。
「這倒是不會。」微幅度的搖頭,黎鳶身體崩解的速度比眾人預想的還要快,幾句話間他就只剩一點半透明的輪廓了。「我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你……」「晚點見,祝活動順利。」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好像看見了黎鳶微微一笑,還來不及確認時他閉上眼,在風中化為虛無。
見到這副場景冰炎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各個不發一語,氣氛凝重到有些令人窒息的程度。
「就相信他吧。」良久,冰炎低聲說了一句。其他人沉默的點頭,然後繼續進行活動。
.
不出所料,他們班確實拿下了冠軍,總分還遠遠超過第二名的班級,但這並沒有讓他們的心情稍微轉好,沉默的聽完宣布後就各自離開。
之後幾天他們也會去敲黎鳶房間的門,卻每每從幫忙開門的淵口中得知那人還未回來,對此他們也只能轉身離去而什麼都做不了。
「他還沒回來嗎?」看著從黑館裡走出的搭檔,夏碎問道。
「嗯。」一個點頭,讓夏碎心中的希冀又悄然熄滅。
「走吧。」心裡同樣也不好受,冰炎開啟了移送陣準備到教室。他們班今日開班會,雖然很不想去不過他們還是得去。
結果一到教室就看到人群都圍在一個座位旁,整個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吵什麼。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拍上最外圍同學的肩膀,夏碎很有禮貌的詢問。
「就……」「夏碎嗎?既然這樣冰炎也來了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夏碎和冰炎微微一怔,回過神來就直接衝到那人的桌旁,發愣的看著眼前淺笑盈盈的人。「黎嗎?」
「這麼快就把我忘啦?我們上禮拜才見過呢。」衝著他們又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笑容,黎鳶看向他們後面,半舉起手晃了晃。「各位早。」
「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太陽等人擠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剛剛,我一回來就直接到這裡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都那麼晚到,睡過頭了嗎?」
「你才睡過頭!你全家都睡過頭!」大地瞬間回嗆。
「我哪有睡過頭,我可是有好好把時間控制在一個禮拜的。」他真的要睡的話一個禮拜哪可能夠。
「一個禮拜?那你上禮拜是……?」夏碎疑惑的問。他記得這邊時間的流逝速度是那邊的兩倍左右,如果他說他沉睡一個禮拜那上禮拜出現的那個人是誰?
「因為加百列他們堅持不讓我參加活動,所以我提出了一個折衷的方法。」眨眨眼。「我不親自參加,就可以參加了。」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站在那邊被捅個透心涼的人不是我。」嘴角弧度拉的更大。「那是我的分靈,我的本體是在沉睡,藉以供給我操使分靈的能量。雖然說是分靈不過我也分了八成的意識在它身上,所以也可以當成我本人來看待。」
「所以我那時候才說不用救了,反正那不過是我一小部分的意念體,壞了就算了。」聳聳肩,黎鳶似笑非笑的瞅著一群人看。「既然都答應你們要好好活下去了,我怎麼可能會白白送死。」
「什麼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掛了,我們要斷半年的水了。」
「就是啊!沒事演這一齣幹嘛,害我那時候心臟病都快發了。」
「我覺得以後學校活動你就乖乖回去休養好了,我寧願累死也不要被你嚇死。」
「嘛,怎麼可能。這可是我待在學校的最後一年了,不趁這時候玩還有什麼時間呢。」黎鳶笑的明媚,可是吐出來的話卻讓眾人瞬間警覺起來。
「最後一年?你不繼續讀了?」
「嗯,不讀了,如你們所說,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沒有好到能讓我支撐接下來的課業。」聳聳肩,「所以,大學畢業後我就不讀了。」
「所以你,要回去了?」
「誰說我要回去了?你們的腦袋是僵化了嗎?」翻了個白眼,明明睡了一年多腦子不好使的人是他,可是他怎麼覺得腦筋生鏽的人是這群人才對呢?「合約,忘了嗎?」他和扇簽的合約可是具有實行效力的。
「啊!」一說完,一群人瞬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黎鳶無言以對。
「總之,接下來的活動我都會參與的,就請你們多多擔待了。」再度彎起了眉眼。「我的實力可不只是分靈表現出來的那樣喔,敬請期待。」
「繞了我們吧!」聽到這句話他們瞬間絕望了。他的分靈就已經夠兇殘了,要是黎鳶本尊親自上場他們是還打什麼啊!
「呵呵。」看著他們一臉糾結胃痛的表情,黎鳶覺得心情更好了。
或許留下來是正確的抉擇,至少他現在是如此的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