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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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12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好奇/探尋者見識妳的絕姿/風采」」

「你們在講什……」暴風話還沒說完就和其他人一起瞪大眼睛,驚愕的看著突然憑空冒出的我。

「各位午安。」掩著嘴,穿著一襲純白衣袍的我微微打了個呵欠,有些睏倦的說道。當然,幻術還是維持著,連冰炎和太陽都不知道我的原貌。

冰炎太陽一看到我出來立刻放開握住項鍊底端寶石的手,各自連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一臉嫌棄的看著對方。

「妳妳妳從哪裡冒出來的?」烈火一臉驚嚇的看著我,還有些語無倫次。

「黎,妳……妳是幻武精靈?」坐在冰炎隔壁的夏碎看著我微微飄浮在距離地面幾公分的地方,不敢置信的問。

「對,我是。」放下掩嘴的手,我半瞇著眼,很乾脆的承認了。原先不知情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

不理會他們的反應,我逕自飄到餐桌唯一一個空位,「好香啊,好像很好吃。可惜現在我不能吃。」

「妳要不要先坐下?」身為早就知情的人,太陽說道。

「是不用,反正我現在是飄著的腳不會酸。而且啊……」懶洋洋的將手掌往椅背揮去,在原本已經受到驚嚇的人更驚恐的目光下手掌連點阻礙都沒有的穿過椅背。「如你所見,我不想浪費能量,所以我現在除了你們之外碰不到任何東西。」

「所以、所以妳不是活人?」終於回過神,綠葉還是處於懵了的狀態。

「嚴格來說,算是半個活人。」對他聳聳肩。從最基本的就接受不了了那後面的爆料該怎麼辦呢?該不會直接暈過去吧?

「「半個?」」他們更加疑惑了。

「你們看到的身體是我在沉睡前做出來、再收進寶石裡慢慢改善的,這是為了讓身體跟常人無異。當然,裡面的器官也跟正常人一樣。但讓它們運作會消耗精神力所以我才停掉它們的功能的。所以照這樣算起來,我也算是半個真人。」

飄到冰炎他們身後,我一手插腰、一手撐在冰炎的肩上,慵懶的解釋道。「我之前就一直跟你們說我不是人,你們就沒一個相信的。」

「誰知道妳的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啊!」大地立刻嗆了回來,其他人紛紛用力點頭,對於他的話再認同不過。

「那妳之前說妳被收取代價……?」審判遲疑的問。

「把一個人強制變成幻武算是一件嚴重違反世界法則的事,沒付點代價說不過去吧。」我不甚在意的說。

「可是妳為什麼不是以武器型態出現?太陽他們唸的明明是召喚詞啊?」堅石好奇地問道。

「嗯?這就是我的武器型態啊?」我歪頭。「都唸召喚詞了當然是以武器型態出現啊。」

「武器型態是人?」羅蘭微微瞪大了眼睛。

「是啊。這樣要對付敵人比較方便。不然你們能想像我變成某種武器的樣子嗎?」

他們連想都沒想,非常一致的搖頭了。

其實簽約的當下我也很緊張,畢竟冰炎和太陽用的武器類型差太多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分裂成兩個啊!

「那為什麼我們很常看到妳在睡覺?我的幻武精靈每天精神都很好啊?」暴風問道。

「睡覺是為了回復靈力,我又不像那些幻武精靈一樣是靠你們的靈力支撐的。不這樣做你很有可能會看到因為靈力不夠而導致我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這樣走在路上會嚇到人的。」聳聳肩。之前晨謠族事件冰炎看到我身體有些透明也是因為靈力不夠造成的。

「那妳為什麼會變成幻武兵器?」綠葉問道。

「哦,為了鑽詛咒的漏洞。」

「什麼詛咒?」夏碎微微皺眉。

「只要成年就會死,變成幻武兵器後就沒有成年的問題了。」捲起一綹落在手邊的髮絲隨意把玩著,我漫不經心的回答。「所以我現在大約是某種意義上的不老不死?」

「「……什麼!!!」」一群人再度死機。

無奈的看著他們的反應,「冰炎、太陽,我有種解釋起來會沒完沒了的感覺。」

他們兩個點點頭,繼續看好戲。

「你們要聽詛咒的內容嗎?」見他們愣的實在有點久我只好自己開口,他們愣愣的點頭。

「那我說囉。」輕咳了聲,我壓低了嗓音,「「伊斯黎亞,仔細聽好了。你將會墜落,在那忍受無盡的輪迴。你會記得你所遇見的一切,但你的壽命將永遠止於成年。還有,只要你無法忍受孤寂而選擇自盡時,那裡所有的生命將成為你的陪葬品。這就是我們給你的詛咒!好好的去體會吧!」大概就是這樣。」

「所以妳說妳有前世記憶……」孤月顯然還沒回神。

「就是這麼來的。」

「聽詛咒的內容,妳不止重生一次?」夏碎眉頭皺的更緊了。

「確實不止一次。」我點頭,很大方的承認。

「可以問一下妳總共活了多久嗎?」暴風吞了口口水,很勇敢的問道。

「活了多久……不要問,很可怕。不過我第一世時,白精靈還沒有遷移到世界之外。」搔搔臉頰,我說道。對面的人瞬間表情一片空白,顯然無法接受其實我是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這件事。

「靠,這樣算下來她不就有幾千歲了嗎?」刃金喃喃的唸著。

「反正我之前都只活到成年,幾歲對我來說也不是那麼重要,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搧了搧手,我不在意的說。

雖然不是很想打擊他,但我的歲數其實不只有幾千歲而已,不過我看現在還是不要繼續驚嚇他們好了。

「妳活這麼久、記得這麼多事,妳不會崩潰嗎?」堅石小心翼翼地問,曾經精神錯亂過的暴風和寒冰立刻直直的看著我。

「當然。擁有太多記憶是一件蠻令我困擾的事,有時候還真想乾脆一死百了,想著也許這樣就可以解脫了。但你也知道,我沒辦法決定自己生命的結局。」我聳肩,頂著他們擔憂的目光,毫不隱瞞的承認。

「為什麼?」烈火傻傻的問,隨後被其他人送了好幾記眼刀過去。

「你沒聽到詛咒的內容嗎?」對他翻了個白眼,「自殺的範圍除了我自己動手外還包括我有想死的念頭而讓別人動手,所以我連站著送死都不行,這點真的很討厭。」

再度打了個呵欠。什麼時候我才可以回去睡覺。

「那麼為什麼妳會被別人詛咒?」夏碎問道。

「因為有人陷害。」講到這個我就很不滿,臉色也沉了下去。

「「陷害?」」

「嗯。那些人陷害我的手足,使得他墮落,甚至還逼我對他動手,而為了不讓我感到為難我的手足後來選擇了自盡。我並不想讓他就這樣死去所以把他藏了起來,但沒過多久卻被人發現了。那些人認為這是推翻我的好理由,所以四處散播對我不利的言論。面對眾人的憤怒,我被迫在群眾的面前被下了詛咒。等我醒來時,」我聳肩,「我就重生了。」

「所以,妳的手足現在……?」這次發問的是太陽。對了,這個部分我沒有跟他們兩個講過。

「在這裡。」我指指放在桌上的寶石,又指指我自己的心口。

「「……欸?」」

「一個幻武兵器裡……有兩個靈體?」太陽驚愕的說道,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我瞞著眾人將他的靈魂與我的靈魂融合。既然都融合了,當成一個就行了,不過他還是保有自己的意識。雖然大多數時間他都在沉睡,畢竟一個身體負擔兩個清醒的靈魂實在太累了。他只會偶爾會醒來跟我交談幾句,然後回去繼續睡覺。」當初多虧有他,我才沒有真的崩潰。

「附帶一提,我不找搭檔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我不想讓任何人取代他的位置。」

「這樣啊……」

「這麼說在鬼王塚的那個人……」冰炎像是了解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朝他點點頭證實他的猜測。「前面炸光和冰屬性的人是我,後面扔暗和火屬性的人是他。不過封印時又是我了。」

「你們可以自由切換人格?」太陽有些不敢置信。

「可以。不過很費力就是了。」

「可是這樣妳的身體不會受不了嗎?光和暗、冰和火都是相逆屬性,這樣妳不會失衡嗎?」綠葉擔憂的問道。

「活的久了自然會有辦法解決。不過因為能量過多導致我之前身體狀況很差,現在身體不好則是因為我必須耗費大量的靈力和精神力維持這個軀體。」又打了個呵欠,我揉了揉眼睛,「不過不管能量是過多還是過少我的睡眠時間一樣都不短就是了。」

「問一下,妳現在實際上能用多少力量?」刃金好奇地問道。

「你是指維持正常的身體機能還是只要維持外觀就好?」歪著頭。這兩者差很多呢。

「正常的身體機能。」他眼神死了。

「全部嗎?」除非遇見高階藍袍或是像賽塔之類的人,不然通常我只開啟一小部分的功能而已。

「全部。」他眼神更死了。

「那大概三成左右……吧?」評估了下,我不確定的給出一個數字,「如果是像平常一樣只維持一部分功能、不唸召喚詞的話大概能用六到七成。若要出全力的話那得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和我同步到二檔的程度了。」

兩手一攤,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什麼!!!」」對面的人顯然接受不能。

「維持身體是很耗力的,總不能被別人察覺我沒體溫沒呼吸沒心跳吧?而且還要維持血液循環,不然萬一受傷了卻沒有流血這樣不就很奇怪嗎?」我聳肩,「除此之外我也不能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外觀,那樣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我還要讓這具身體以不被人懷疑的速度成長,這也要耗掉不少能量的。所以我不是長不高而是我不想長高,光是維持這個身高我就快累死了不要再增加麻煩了。」

「那、那妳現在?」

「當然是空有外殼啊。雖然昨天為了避免穿幫所以只把一小部分的臟器轉為能量但還是需要養回來的好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且都以這種型態出現了,你覺得我會浪費體力去做出那些對我而言沒有實際功用的器官嗎?」

他們齊齊地搖頭。

「那妳為什麼可以用藥物治傷?既然妳都能用靈力做出身體了,那為什麼不用靈力來治傷呢?」夏碎不解地問。

「以目前來說,就算用你們全部人的術力也做不出我這個身體,所以我寧願耗點精神力讓身體的功能運作再用藥物修補,也不要用靈力做出身體,這樣太累了。」真的用靈力去修我大概除了躺床外什麼都做不到了吧。

「正常的幻武精靈能做到這樣嗎……」孤月表示完全無法接受。

「當然不行。不過我也不是完全跳脫幻武的限制的。」

「怎麼說?」審判問道。

「我不能離這條項鍊、也就是我的本體太遠。一旦離的太遠我就會被強制召回寶石裡,這樣要解釋很麻煩,所以我才不讓任何人去碰它的。」

「難怪妳從來不把項鍊拿下來。」烈火恍然大悟。「藍袍的大哥大姐都說妳沒意識時只要碰到妳的項鍊妳就會暴起反擊,被妳揍了一兩次後就沒有人敢去碰了。原來就是因為這樣。」

「……我應該沒有下意識的把人揍死吧?」我對昏迷時的我的自制力完全沒有信心。

他想了下,「新進的藍袍好像有。」

「下次還是警告他們一下吧,我沒意識時下手絕對比我醒著時還重。」咳了聲,平常有意識時我都會收斂自己的實力,可是你總不能要求一個昏迷的人控制自己吧?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我之後會跟他們說的。」

「那妳之前用劍時,手上冒出的黑色紋路也跟詛咒有關嗎?」羅蘭問道。

「那個喔,那其實是限制來著。」搔搔臉。這又是另一個難以解釋的東西了。

「「限制?」」

「你們也看的出我會使劍,對吧?」他們點頭。「我的慣用武器其實是劍,扇子是我這輩子才開始用的。」

「「欸?」」

「從我們誕生起,兵器就伴隨著我們,它們會禁止主人使用它們之外的武器,那些黑色紋路就是來自於它們的警告、或者可以解釋成吃醋。在我使用與自己持有的武器相同或類似的兵器時它們的反抗會更為強烈,時間也會持續越久。」

看有些人還是有點茫然,我只好繼續解釋,「像我的武器是劍,我就不能使用任何方法來拿好除了它以外的劍。刀之類的雖然影響沒那麼大,但也會受到一定的限制。這樣懂了嗎?」

「懂了。」

「那妳為何不使用那把劍呢?」羅蘭疑惑的問。

「因為我們使用武器時,在被召喚出來的時間裡彼此的武器會產生共鳴,這會讓我們有辦法得知其他武器持有者的位置。國二那年鏡董事告訴我之前的同伴在找我,因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當然是能不用就不用。」現在還不需要引起什麼風波,平靜一點自然是好的。

「原來如此。」

「我想問,妳為什麼會和他們兩個簽約?」夏碎好奇的問道。

「這個嘛……因為我擔心單獨一個人和我簽約的話會遭到我本身力量的反噬,所以才會決定同時和兩個人簽約。一開始是想到大學時才要找你們其中一組搭檔簽的,沒想到最後是和他們兩個簽了。」看了下冰炎和太陽兩人,我也是笑笑的。

「你們是什麼時候簽約的?」審判接著問。

「今年暑假。」

「妳消失了快一個月的那時?」綠葉跟著發問。

「對。」

「所以冰炎和太陽往妳房間跑是因為這個原因?」夏碎恍然大悟的說。

「沒錯。因為那時候傷的太重,所以我修了好一陣子才把身體修的差不多了。不過其實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這下子又要重來一遍了。」講到這個我就傷心,這下又要被關禁閉了。

「傷的很重?」夏碎微微提高了音調。

「任務目標太難搞,所以我情急之下才會和他們簽契約的。不過那時他們兩個都嚇到了,之後還被他們唸了好久。」我第一次體會到他們兩個碎碎唸的功夫,簡直跟夏碎和綠葉逼我吃飯時沒兩樣。

「也不想想妳當時做了什麼事。」太陽有些沒好氣的說。

「所以妳做了什麼事啊?」暴風好奇的問。

「呃……一言難盡,直接重現當時的狀況好了。冰炎太陽,可以嗎?」站直身體,我向後退了一步,看向他們兩個。

「可以。」他們轉過頭,彎起有些邪惡的笑,表情像是在說「怎麼可以只有我被嚇到呢?當然要讓你們一起被驚嚇啊!」

「那我當時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你們回想一下。」剛說完,我的腦中瞬間出現了畫面。

「……我有這麼淒慘嗎?」有些心虛的颳了刮臉頰。這看上去還挺可觀的啊。

「「有,妳有。」」他們異口同聲、非常肯定的說。

「我好像能理解為什麼你們那時候的表情會那麼難看了……等下不想看的人可以把頭轉過去,畢竟那畫面……有點怵目驚心,我怕會影響你們的食慾。」很含蓄的說,可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移開目光的。

是說,爆出我不是人的這個消息應該就夠影響食慾了,再加一點也沒差吧。

「那我用囉。」往後飄了一段距離,我一個彈指用幻術改變樣貌,他們瞬間倒抽一口氣,「黎,妳……」

在他們給我的畫面中,我的左手除了一小部分的上臂外其它都消失無蹤。從左額經過右眼到臉頰為止,一條猙獰的裂縫盤據在上。黑袍破破爛爛的,腹部被切開一個大口,但裡面的臟器有部分被我轉成能量,所以沒有什麼不該跑出來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中。

大腿滿布深可見骨的傷痕,彷彿只要再一刀下去腿就會和我的身體分家。胸膛中央被穿了一個洞,幾乎可以從洞口處看見後面的景色。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痕,幾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皮膚。

不過詭異的是,儘管身上這麼多傷口,卻只有血液乾涸而形成的血塊,沒有半滴血流出來。

垂眼看著身體,接著我微微抬頭,無神的看著他們,聲音微弱的開口,聽上去沙啞的可怕。「抱歉,我先睡一下,剩下的我之後會解釋。」

語畢,我閉上眼,感覺身體化為純粹的能量慢慢地消散,沒有實體的感覺實在是有些怪異。

花了幾秒重新在太陽他們後面凝聚起身體,「大概就是這樣。你們還好吧?」

他們還是一臉震驚,完全沒有辦法回神。

「回神了。你們還有什麼事趕快問一問,我要回去睡覺了。」再度打了不知道是第幾個呵欠,我懶洋洋的催促著。出來的時間有些太久了。

聽到我這麼說他們這才回魂,一個個眉頭都皺的很緊。

「妳怎麼會傷的這麼重?」夏碎連微笑都沒有了。

「大部分是我自己本身的傷,剩下的則是建立契約時從他們兩個身上移過來的。還有問題嗎?」

「在鬼王塚時,為什麼鬼王會認得妳,還喊妳「伊斯黎亞」,這又是怎麼回事?」暴風連忙問道。

「喔,伊斯黎亞是我真名的音譯。不過最好不要用這個名字叫我,因為這樣很容易就會被他們找到……不用去查我的名字是哪種語言的音譯,我可以告訴你們那種語言已經失傳了。至於它喔……我是在它墮落前認識它的。那時它還沒有被慾望遮住雙眼,算得上一個好相處的人,只可惜最後成了這樣。」瞇著眼,我想睡覺。

「所以黎鳶不是妳的真名?」寒冰問道。

「不是。」

「所以妳的真名是……」大地試探性的問。

「是禁忌,不能說。還有嗎?」

他們對看了一眼,「目前沒有了。」

「好哦。那我回去睡覺了,大家下次見。冰炎太陽,項鍊就看你們誰要戴著。還有,不準再為這件事吵架,再吵等我醒來你們就完蛋了,聽到沒有。」他們兩個點點頭。

得到回應我伸手去碰了放在桌上的項鍊 碰觸到寶石的瞬間我眼前一黑,回到了寶石裡。

不知道下次醒來會是什麼時候。

在一片漆黑中我閉上眼,意識逐漸沉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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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本體:來來孩子我問妳,妳對妳的簽約對象有什麼意見?

黎鳶:意見?是沒有什麼啦,畢竟都認識這麼久了,硬要說哪裡不好大概就是他們兩個打起來的時候我會同時接收到兩方「幹掉這討人厭的傢伙」的念頭,雖然身為他們的契約對象我應該要支持自己的主人,不過我總不可能因為這樣幹掉其中一人吧?所以每次遇到這種狀況我都很為難

冰炎、太陽:……

本體:這還真是很嚴重的問題啊。冰炎太陽你們就不能試著好好相處?

冰炎、太陽:(互看一眼,非常嫌棄的同時轉頭)哼!

黎鳶:現在的念頭是「誰要和他好好相處!」雖然不會聽到兩個不同的心音是很好,不過這方面太一致也是個問題啊

本體:……妳辛苦了。對了,妳有跟他們兩個另外的幻武精靈打過招呼了嗎?聽說王族兵器不是都很討厭自己的契約對象還跟別人簽契約?

黎鳶:關於這點倒不是什麼問題,先不提平常我也不是待在精神空間所以交流的機會不多,再者他們兩位都還蠻好相處的,所以目前沒有爭執的問題,兩邊相較之下反而是主人這邊問題比較多……

本體:了解。那我想問一下,如果今天情況不緊急,在場的簽約對象也不只他們兩個,妳還會選擇他們嗎?

黎鳶:雖然說就實力和思考邏輯方面他們搭配起來確實是很好的選擇,但相性方面就……(遠目)我寧願選擇跟他們其中一對搭檔簽約,至少在聽他們的心音時不會這麼為難到底是要幹掉哪一個主人

本體:……孩子妳辛苦了

黎鳶:我也這麼認為

本體:換個沒那麼悲觀的話題好了。妳使用這具身體時遇到的麻煩有什麼?

黎鳶:麻煩啊……就上述說的那些,還有就是假裝生理期吧,要一直造血還要白白讓它流掉說真的還挺心痛的

本體:我覺得這應該也是大部分女性的心聲吧,每次看到流那麼多血內心都很崩潰

黎鳶:是吧。不過說到生理期,我想起一件事

眾人:!!!

本體:什麼事啊?

黎鳶:就是我之前第一次假裝時……

眾人:黎我求求妳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啊!(集體崩潰)

本體:這讓我更想知道了,快說快說(催促)

黎鳶:咳,總之,就是有一群人連續好幾天在我身上聞到血味,剛好我那陣子又去執行一個比較困難的任務,所以他們誤以為我是因為傷一時治不好身上才一直有血味,結果二話不說就關我禁閉,後來解釋清楚時那個臉色可真精彩啊

眾人:對不起求妳別再說了……(捂臉懺悔)

黎鳶:我莫名其妙的被關了兩天才出來

本體:這還真是美麗的誤會。是說妳怎麼沒有當面解釋清楚?

黎鳶:我連為自己辯駁都還來不及就被關進去了,而且在禁閉室時他們還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本體:妳辛苦了

黎鳶:這個還好,要說最麻煩的果然還是被逼去吃飯還有被壓進醫療班休息,那簡直身心俱疲

眾人:(狂中槍)

黎鳶:所以說,以後不可以再逼我進食和去醫療班了,知道嗎?

眾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