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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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11
「靠!所以太陽是戰靈天使族,審判是噬月血魔族,白雲是晨謠族!」
聽完我的話後從小就住在守世界的人都驚恐了,烈火更是直接飆髒話,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進門前我就私下問過太陽他們介不介意讓喵喵聽他們的種族,他們就說沒差,反正喵喵早就知道他們有前世記憶了、讓她聽也沒有關係,所以我也就直接說了。
「我們的種族怎麼了嗎?」太陽皺眉,從他們的反應來看也知道自己的種族可能真的很不尋常。
「你和審判的種族幾百年前就滅族了,白雲的族人通常也不出現在外面的。」
「所以我們的種族特色大概是什麼?如果只是滅族的話他們的反應不會那麼大。」
「白雲的種族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和審判兩人。」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審判眉頭皺得更緊了。
「簡單來說,太陽的種族就是曉勇善戰,大部分的族人都擅長武術,法術型的族人很少。」
太陽的臉黑了。其他人都努力的不笑出聲,只敢悶悶地笑著,連審判也不例外。
「審判的話⋯⋯審判,你先保證等下先不要爆怒。」審判點了點頭,神情忐忑。
「噬月血魔族是一隻極端兇殘的種族,族人生性好鬥,愛好血淋淋的場面,被許多種族視為眼中釘。」
審判的臉全黑了。這次其他人可不敢偷笑,深怕萬一笑出來自己就會成為午餐的材料之一了。
「那我的種族是什麼?」為了避免大家被低氣壓壓死,暴風連忙問道。
「你是海妖精,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應該是隸屬於卡薩部落的。不過海妖精通常不出現在路上,據說這樣會為他們自身引來危險。」
「太陽,不是我在說,你們當中很多人都有危險。」摸摸喵喵的頭,問她會不會因為他們的種族而討厭他們,喵喵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會、他們就是他們為什麼會討厭,聽到這些話審判的臉色才好看很多。
聽到這句話,太陽整個人都嚴肅起來。「例如?」
「太陽和審判的種族得罪了很多人,會不會有人找你們復仇我不知道。暴風的我剛才說過了所以略過。白雲的種族沒問題不過他本身可能有一點狀況。堅石則有龍族狩獵者的問題。其他人的種族只是少見了點,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其實有問題的還有綠葉,不過有妖師血統這件事還是晚點再說吧。
對此太陽皺起了眉。「所以我們快一半的人有生命危險?」
「是的。所以我建議你們最好盡快到守世界讀書,仇家可不會因為你們對他們不構成威脅就不出手。」
對於我的說詞太陽彎起一抹沒有笑意的笑。「我們不足以構成威脅嗎?」
「如果你想聽真話,是,你們對我這種程度的人不構成威脅,不信你問他們。」看向綠葉他們,跟我對打過得人全部非常一致的點頭了。
「太陽,就算加上你們,我們也打不贏她一個人。」羅蘭非常認真的開口說道。
對著太陽他們重新審視我的目光,我也只是笑笑。「因為我是黑袍啊。」
「這讓我對妳的實力越來越好奇了呢。」
「入學後歡迎來挑戰。」反正我絕對會贏的。
對於我們的對話,其他人全部嘆氣了。
「扯遠了,所以你要來就讀嗎?」
「當然。既然已經知道我們之中大部分的人都會有危險,當然得事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既然你確定了那你們學校那邊我會去處理。房子方面我等一下聯絡屋主,等他回覆後再轉告你們結果。」
「好。」
「還有,個人建議你們可以去考袍級,能多快考上就多快。雖然得行動會受制於公會不過對袍級出手相當於對公會宣戰,一般的種族不會想冒這種風險,對你們而言會形成一個保障。」
「我們知道了。」
「喔,還有,太陽你跟審判最近檢查一下身體。因為你們兩個種族如果是少主的話身上會出現印記,戰靈天使族的是出現在胸口,噬月血魔族的則可能出現在身上任何一處。如果你們真的是繼承人的話,在你們知曉自己種族後血脈應該也會跟著覺醒,所以你們自己多注意一點。」
「這兩個應該不可能是少主吧?特別是太陽。」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大地不以為然的說道,下一秒就接收到太陽的瞪視。
對於他的疑問我反問了一句。「種族滅絕時,最常存活下來的是誰?」
「……繼承人。」
「所以說,我這也是合理的懷疑。」聳聳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審判,我問你,你可不可以直接召喚出武器?」
對於我的提問,審判露出了一絲遲疑的表情。「像是……?」
「一把劍,通體墨黑的,很有壓迫感。」大約比劃了下,只見審判沉默更久了。
「……有。」過了幾秒他才開口,「我可以憑自身意志召喚它,這代表什麼?」
「代表你是這個種族的上位者。」一說出來審判的臉色更黑了,整個人散發著超低氣壓,看上去十分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看著他,我最後沒有選擇把開導的話說出口。「接下來是寒冰。」
對於被我點名這件事疑惑的寒冰看著我。「我不是沒有危險?」
「你是沒有危險沒錯,雖然你是混血兒不過你兩種血脈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依照歷史紀錄推斷,你的身份可能不是那麼普通。」看著他身上還不甚明顯的力流,我幾乎頭疼了,原世界這幾個傢伙怎麼都這麼麻煩。
「也就是說,寒冰的身份不是很尊貴就是很麻煩?」聽明白我的話,太陽皺了皺眉。
「對,沒錯。那麼有件事我得先說,關於你們的種族我會上報,因為古老或已滅絕的種族後裔、特別是混血的,突然於原世界出現,必定會牽引出隱沒於時間裡的歷史,所以公會一向很注意這種事。」
「我們的身份會被公開嗎?」太陽問道。
「不會。公會不會將個人資料外流,一般人頂多知道有古老種族的混血兒出現,但不會知道是你們。」
「我知道了。」
「個人建議,你們可以去試著翻閱有關你們種族的歷史,也許可以從表面的歷史中找到一點關於你們自身血脈的蛛絲馬跡。不過我得說,會非常難找。」
他們點頭,不過為什麼暴風露出一副準備赴死的表情?
暫且不理會他,我看向了一道存在感薄弱到我差點找不到他的人。「接下來是白雲。白雲,你記不記得你有沒有吃過一顆血腥味的果子?」
白雲緩緩從烈火身旁浮現,不在意眾人驚嚇的眼神偏頭想了想。「……有,這個身體在三歲時被人塞了一顆果子到嘴裡。」
「幹。」低咒了聲,在他們還在訝異我居然罵髒話時我快速把喵喵弄昏順便竄改她對剛剛的記憶。做完以上行為後我看向他們,語氣非常嚴肅,「白雲,這件事你絕對不能跟在場以外的人說,絕對絕對不可以。」
看到我這樣他們也嚴肅起來。「為什麼?這很嚴重?」
「嚴重,非常嚴重。真是的是哪個渾蛋對小孩子這麼做的。」低罵了句,「那顆果子是某位晨謠族的鬼王所食用的,與另外兩樣東西被晨謠族視為禁忌之物,因為他們擔心碰過的人一旦接觸到黑暗氣息就會扭曲形成下一個鬼王,所以以往他們一旦發現唯一的處置手段就是誅殺。白雲應該是因為他們找不到你、又認為你應該已經扭曲了所以才沒有來追殺,但萬一他們發現你還活著,你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所以我們當中最危險的是白雲?」
「對。除了保密之外,白雲你千萬不能碰到任何含有大量黑色氣息的東西,包括審判幻化出的那把劍也絕對不能碰,知道嗎?」
「知道。」因為被瀏海蓋住,我看不到白雲的表情,不過知道自身隨時可能會扭曲這件事想必不怎麼好受。但這件事我不後悔現在就告訴他,為了避免憾事發生,即使很殘忍我還是必須說。
「白雲,你以後不能單獨行動,一定要跟我們其中一個人在一起,知道嗎?」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太陽很嚴肅的下達指示。
「知道。」白雲很乖巧的應道。
想了想,我掏出一塊拇指大的水晶往他拋去。「白雲,這個先給你。」
準確的接住水晶,白雲疑惑的偏著頭。「這是什麼?」
「通訊水晶,必要時你就把它掐碎,它碎了我就會知道,會盡快趕過來協助的。之後我再做一個可以抵禦黑暗氣息的護符給你,在這之前就先將就一下吧。」
「我知道了。謝謝。」白雲說完,又慢慢的沉了回去。
「好了,嚴肅的話題說到這,快中午了你們不煮飯嗎?」
聽言太陽看了看時鐘。「確實。大家快點動作,會煮飯的就進廚房幫忙。」
「喔。」我站起來,往廚房晃去。
「等等,黎妳會煮飯?」守世界的人看到我站起來後就一臉驚訝,在我點頭後表情瞬間變成不敢置信。
「天啊,那個只要喝水就能活的黎居然會煮飯?該不會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吧?」刃金喃喃的說,其他人愣愣的點頭附和。
對他們翻了個白眼。「有意見就不要吃。」
「沒有沒有,我們去幫忙/去整理東西了。」一群人瞬間鳥獸散,客廳瞬間變得寬敞起來。
滿意的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我走回沙發把喵喵叫醒,請她去監督那些人、特別是大地,有沒有偷懶。她答應完後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我則晃進了廚房幫忙做飯。
一個半小時後,我們一群人終於在餐桌邊坐定,因為位置不夠所以綠葉和寒冰把位置讓給我和喵喵,自己則是站著的。
「沒想到黎妳真的會煮飯。」親眼看到我烹調過程的綠葉說道。一群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沒想到一聽到要吃飯就像是要被壓往刑場的黎真的會做飯,這跟太陽和審判長會做飯一樣讓人難以置信啊。」無視來自另外兩人的目光,刃金喃喃的說,看上去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的。一群人又默默的點頭了。
「而且居然還不錯吃。」夾了一口我做的三杯雞放進嘴裡,烈火放空了。
「我給你們的印象難不成是生活白痴嗎?」誰敢說是我就讓他體會到什麼是黑袍!
「沒沒沒,我們吃飯吧。」他們連忙低頭開吃。
滿意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將碗底最後幾口飯後扒完後放下碗筷。「我吃飽了。」
「妳吃飽了?」沒跟我一起吃過飯的人都驚訝了。
「嗯,對,我吃飽了。」
「黎妳吃太少了,再多吃一點吧。」綠葉的勸說模式又開啟了。
「不會啊,我有吃完一碗飯。」滿臉無辜的看著他,我用著最真誠的語氣說著。
「少來,我剛剛看的妳的飯是自己盛的,裡面根本不到半碗飯。」死大地,你沒看到綠葉正在盯著我嗎?
「這麼說起來,妳好像也沒吃什麼菜?」羅蘭,落井下石是不道德的。
「黎。」綠葉的笑容瞬間變得好危險。
「……知道了。我會再吃多一點的。」認命的站起來走到電鍋那裡盛飯。早知道剛剛就藉口說我要走了。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暴風轉頭去問烈火。
「對啊。只要黎被綠葉逮到的話,百分之百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黎沒有一次成功脫逃的。」大地又補了一句。我覺得我被捅了一刀,而且還是那種捅進去後還轉幾圈再捅的更深的那種。
瞪了他們一眼,我坐回位置上三兩下扒完那碗飯,在綠葉點頭後我站起來將碗拿到洗手台洗一洗順便歸位,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身子靠著扶手準備小憩一會。
這幾天都沒什麼睡,現在放鬆下來自然睏的要命了。
「黎妳睡那裡會著涼的。」綠葉的聲音遠遠飄來,對此我抽出黑袍蓋在身上當作回應,然後繼續睡。
隱隱約約間,我感覺到有人把我抱起來,那人有著熟悉的氣息,而且他沒有敵意,所以我就無視他繼續陷入睡眠。
醒來時,我不怎麼意外發現我躺在一張床上,身上還蓋了一件棉被。喵喵則躺在我旁邊,睡得正熟。
沒有驚動她,我靜悄悄的下床,幫喵喵把棉被蓋好,將放在床邊的櫃子上被折疊整齊的黑袍收回空間,我安靜的離開房間,來到客廳。
「妳怎麼不多睡一會?」先注意到我,綠葉問道,其他人停下討論,紛紛看了過來。
「我回去再睡就好,現在真的睡下去我看我到明早前是不會醒的了。」聳聳肩,我走上前找了個位置坐下。
「妳這幾天又熬夜?」綠葉皺眉,看起來大有要開始說教的意味在。
「沒有熬夜,只是有時差,我去的地方跟這邊差了整整半天,還沒調回來。不過應該明天就能恢復了。」掩嘴打了個呵欠。「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
「在討論移居守世界後的事。」審判說道。
「那你們要不要先見一下你們未來的屋主。中午時我跟他說了,他說可以出租,不過他想先見見你們。既然大家都在要不要我聯絡他請他過來?」
「這樣也好。」太陽點頭。
於是我發了簡訊,對方也很快的回覆我。「他等下就到了。」
「叮咚」大約三分鐘後,門鈴響了,我們一群人站了起來,由太陽伸手開門。「您好。」
「你好。」安因露出了如沐春風的笑,「你就是格里西亞吧?我是木之天使族的安因,在來之前就已經從黎那邊聽說過你了。天使族已經近兩百年沒有新生兒誕生了,想必你的出現會讓他們感到由衷的欣喜。不說了,你們想要跟我租借房子,是嗎?」
「是的,還請您答應我們的請求。」與其他人一同微微彎下了腰,太陽說道。
安因用眼神掃了他們一輪,看到審判時目光稍微停滯了下,很快的就又移開。不過我不擔心安因會對審判怎麼樣,雖然天使和惡魔是對立的種族,不過安因喜歡有禮貌的人,所以審判根本不會在他的黑名單上。
收回了視線,安因微笑著點頭。「我答應你們。」
「非常感謝您。」太陽看上去鬆了口氣。
「不會,能幫助年幼的孩子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房子的話,因為我最近沒有時間去整理,所以可能得請你們稍等,待一切打理妥貼後我會請黎再通知你們的。」
「好的。感謝您。」
「不會。」笑笑的說完安因看向站在門邊的我。「黎,有段時日未見,很高興看到妳依舊安好。」
走到他面前,我漾起笑容。「我也是。任務辛苦了,歡迎回來。」
「謝謝。對了,來此處前賽塔請我帶話,問妳願不願意找個時間與我們一同享用一頓美好的下午茶。」
「自然是樂意的,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
「那真是太好了。」安因柔和的笑著。「那因為還有一點事我得先離開了。黎,我不會阻止妳執行任務,但不要太勉強自己,好嗎?」
「我知道了。」
「不要再把自己弄傷了,去年暑假那次真的嚇到我和賽塔了,那麼莽撞的行為不可以再來一次,知道嗎?」
「知道了。」雖然很想反駁說那次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不過想想安因十分冗長的說教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然後啊……」他十分自然的伸手放在我的頭上,掌心輕輕摸著我的頭。「像個孩子吧。」
「他們都是好孩子,好好跟他們相處吧。」
「……安因,我不知道我應該說別把我當成小孩,還是說你不是有事情要處理現在還待在這裡沒問題嗎?」對於安因幾乎把我當成自己小孩在養的行為,我也只能嘆氣。就說了我不是孩子啊。
「偶爾坦率一點如何?」微笑著收手,安因再度看向他們。「好了不說了。在光神的祝福下,願一切的災厄離你們而去。」
「在神的祝福下,願您平安、順心。」太陽說道。
像是有些驚訝,安因微微睜大了眼,然後彎起更柔和的笑意,對太陽點點頭後就開啟移送陣離開了。
「好了別站在門口了,可以進去了。」把門關上,我推推旁邊的人,他們這才開始往屋內走。
「黎,那位安因也是黑袍嗎?」太陽問道。
「他是啊。」還是黑館裡少數比較正常的黑袍,前提是不要惹到他,要是惹到他被復活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聽安因說的話,妳跟賽塔很熟?」大地問道。
「還蠻熟的,我們常一起聊天、吃個下午茶之類的。」賽塔人很好,跟他相處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你們都聊什麼啊?」刃金好奇地問道。
「就過去發生的事啊,我們有很多可以聊。」
聽到我這麼說他們紛紛停下腳步,看向了我。
「怎麼了?為什麼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過去發生的事?妳年紀不是跟現在的我們差不多大,要談過去發生的事也太早了吧?」大地狐疑的問。
「嗯?綠葉沒跟你們說過我有前世記憶這件事嗎?我還以為他有告訴你們。」疑惑的看向了綠葉,只見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因為這比較牽涉妳個人的私事,所以我就沒告訴他們了。」
「也是,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比較好,省得我又要動手解決一些事。」要消除那些有的沒有流言,除了誤導外,殺雞儆猴也是個不錯的抉擇。
「賽塔他們知道?」
「知道啊。賽塔一眼就看出來了,安因是後來知道的。」後來不小心被他聽到才知道的,雖然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改變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的態度。
「難怪妳強的這麼離譜,原來妳有前世記憶!我還想說哪有人那麼天才國一還沒開學就拿到黑袍,原來就是這樣。」一段瞬間讓我沉默的話傳來。
緩緩的轉頭,我冷漠的盯著大地。「……如果你是這麼想,那你就不要接近我。」
「黎?」
「如果你認為我的成果都是來自於前世,那我們之後就不要來往了。」
「我沒有付出努力嗎?我看起來是不求上進的樣子嗎?你有想過你們在休息時我在做什麼嗎?」一步步逼近他,其他人默默往旁邊退開讓出一條路讓我能走到他面前。「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前世是人類,成年時就死了,也就是說,我只活了十八年。」
周圍傳來輕輕的倒抽一口氣的聲音,不過我沒有多加理會。「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比同年級的人接觸過更多事情,學到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你們的幾倍,但我可不像你們能靠思念支持下去。我醒來時,我所重視的人卻已經消亡了,我活著的理由已經消失大半。要不是我有一個非實現不可的承諾,不然你以為我很想活下去嗎?」
「想死但卻不能死的心情,你能體會嗎?」尾音很輕,很快的就消失在空氣裡。但話音的消失沒有帶走周圍彷彿凝結的氣氛,每個人都不敢開口,就只是盯著我看。
僵持了幾秒,我輕輕的嘆了口氣,斂下略為迫人的目光。「抱歉,我有些過度反應了,剛才說的就當成沒聽到吧。」
「黎……」
「幫我跟喵喵說,我有事先離開了。我想一個人靜靜。」轉身往玄關走打算開移送陣離開,手腕卻被人抓住。轉頭一看,只見綠葉正憂心的看著我。
「我沒事,你放手吧。」低聲說著,我嘗試抽回手,但他卻抓的很緊,我一時掙脫不了。
「綠葉——」正想說什麼,我突然被擁入一個懷抱裡。
「黎,雖然妳說妳沒事了,但妳看起來像是要哭了的樣子。」綠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環著我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想哭就哭吧,沒有人會看到的。」
「……真是夠了,你的肩膀借我一下。」低低的說道,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眼淚安靜無聲的自眼眶滑落。
過了幾分鐘我從綠葉的懷抱退出 。「我好多了,謝謝。」
「不會。眼淚擦一擦吧,別哭了。」將面紙遞給我,綠葉柔聲說道。
接過他手上的面紙胡亂擦著眼淚,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讓你擔心了。」
「沒事的,這不是妳的問題。」
「其他人呢?」
「在客廳,妳哭的時候太陽和審判的表情很恐怖。」從綠葉的臉上,我讀出了「大地死定了」的字。
「……他還活著嗎?」該不會已經半死不活了吧?
「應該……吧?」綠葉你的回答可以肯定一點嗎?
「……我去看看好了。」雖然很生氣,不過好歹相處了一年多,而且我也知道這傢伙只是嘴賤而已,其實人沒有那麼糟糕的。
我們一踏入客廳,一群人立刻望了過了。大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那個,對不起。」
「沒關係,事情都過了就算了,反正你們遲早也會知道這件事的。不提這個了,太陽你不是希望我教你們術法,那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好。」
「烈火,你去把喵喵叫起來。午覺睡太多晚上會睡不著的。」
「喔。」烈火很聽話的站起走向臥房,不一會就跟喵喵走了出來。
「黎黎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啊?」一看到我喵喵立刻撲了過來,然後疑惑的眨眨眼。「妳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剛剛一點小東西跑進去,不過我已經弄出來了。」
「喔,那喵喵幫妳施治癒術……奇怪,怎麼沒有效果?」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喵喵不解的說。
「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我被收取了代價,醫療類術法的無效就是其中一個,所以不是喵喵妳的問題。」因為這件事我還被抓去醫療班進行完整的檢查,不過最後他們也得不出什麼結論,只能歸咎於大概是我先天異常這個原因。「喵喵不可以把這個跟別人說喔。」
「喵喵不會說的。不過原來醫療班前輩說的那個無法用醫療類術法治療的人就是黎黎!」喵喵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可是黑袍的任務都很危險,黎黎這樣沒問題嗎?」
「所以我會隨身帶藥啊,喵喵妳要學怎麼做嗎?」
「要!這樣喵喵就可以幫助更多人了!」
拍拍喵喵的頭,我拿出一本書給她。「那我先教太陽他們基礎的法陣及變化,妳先看這本書,有問題再問我。」
「好!」一拿到書喵喵就立刻往餐桌的方向衝,看上去一整個鬥智高昂。
確認她沒有問題後我看向他們 。「有關我的問題私下再問,現在我們來上課吧,我可是很嚴格的,要先做好覺悟喔。」
聽到我這麼說,有被我指導過的人都露出了苦哈哈的表情,可是他們的兩大龍頭都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們也只能坐在一旁等上課。
「那麼就開始吧。」做好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