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閑聊，表露心意
本章節 2613 字
更新於: 2023-01-10
「那伯爵大人您會去魔界嗎？」小弗瑞可沒注意我瞬間閃過的心思，帶著好奇又希翼的目光問。
「我？沒這個打算。」
我可是為了避開露絲雅和拉格西絲才離開羅克塔爾城的，明知道她們在魔界我怎麼會過去？
「這樣啊……」稚嫩的聲音里透著些許失望。
「你可以跟著夏柏菲去啊？——反正那傢伙遲早會被委派出征的。」
「子爵大人？……」
「不願意？」
「可我是大人您的侍從呀？我走了誰來照顧您？」
「這還不簡單，讓那白痴再派個人來唄——你改去做夏柏菲的侍從，正好那傢伙身邊的位置還空著，而且……你不是最崇拜他么？」
「……不一樣的哦，」意外地，小弗瑞那有如夜色般漆黑的眼睛閃出的是堅定的光，「我是伯爵大人的侍從，我只會跟隨伯爵大人您，我真的很感謝伯爵大人改變了我的生活……」
「不恨我帶你離開家？」
「恨？啊？您在說什麼呀？怎可能？」小弗瑞差異地瞪大了眼，「要不是伯爵大人您，我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那個陰暗狹小的鐵匠鋪，永遠沒機會讀那麼多書，也永遠沒機會逃離我的養父……」
「養父？不是你生父？」我奇怪。
「啊？大人您不知道？——您選我做您侍從的時候沒調查過？」小弗瑞比我還詫異，「您沒調查過我就選我做您侍從？」
「我只是覺得你在鋪子里被你父親打得可憐，正巧夏柏菲問我有什麼特殊要求，就隨口要你這個侍從了。」
「……」
「不高興？」見小弗瑞情緒開始低落，我忽然想起——成為貴族的侍從對於像小弗瑞這樣的平民孩子來說，是一件很榮耀的事，這意味著他的能力得到了貴族的認可，意味著自己已經成長為一個值得信賴和託付的人，「啊……輕視你了……抱歉……」
像我這麼隨意指定他作為侍從……也未免有些太不重視他了。
「不是不是！」見我想要表示歉意，小弗瑞漲紅了臉，慌亂地擺起手，「我是說，我是說，我是說…大人您心真好，我……我……我很高興做您的侍從，我一輩子都不離開您！」
「一輩子？那我可就頭疼咯……你不是夢想做夏柏菲的幕僚么？」
「那是成為像伯爵您這樣的人以後呀？再說，就算成為夏柏菲大人的幕僚，不是也和伯爵大人在一起么？——我有好多要跟伯爵您學呢。」
「想做夏柏菲的幕僚僅僅跟著我這個廢人學哪裡夠？」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伯爵大人我只是在某些方面能幫到夏柏菲而已，你要是想成為能幫夏柏菲一輩子的人，還是要系統的學習——過陣子我寫封推薦信，讓你去皇家學院好好地去上幾年學……我可不想未來夏柏菲的軍師在這裡陪我這個廢物一輩子。」
「可是……」
「到時候啊……你可以代我去次魔界，好好去了解下魔界的一切，還能順便帶些魔界的禮物給我哦！」
「可……」
「你們在談論魔界？怎麼？我家族和魔界還有關係？」談話間，藏書室的門被推開了，一身深藍戎裝的夏柏菲走了進來。
「沒，我們在聊《魔界旅行日誌》，」我抬手指了指那本剛被小弗瑞放在腿邊的書，又補充了句，「和你家族沒關係。」
「哦……那這幾天你有發現沒？」
「……沒有，」稍稍猶豫了下，我決定暫時還是不告訴夏柏菲我的推測，（畢竟只是毫無證據的推論）「看了下你的家譜和基本人物傳記，暫時沒發現什麼有用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之前你知道的——你們家族和月神遺迹之間有著某種不知道的關係。」
「哦……」夏柏菲諾有所思地點點頭。
「有事？」我倒是不擔心夏柏菲會發現我有所隱瞞（以他那隻對戰場感興趣的腦子能發現就怪了）但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有些奇怪，「你不是去要塞了么？怎麼剛一個月就回來了？要塞丟了？」
「你才丟了！」夏柏菲笑罵了句，然後解釋道，「我接到調令。」
「調令？」
「恩，命令我將要塞指揮權交給副官，明天去軍部報到。」
「交給副官？你一個人回來？」我詫異。
「不，不是我一個人——還命令我的鬣鷹團，留下必備守軍后全數秘密帶回。」
「鬣鷹團也帶回來了？」我沉吟著，「……有趣……」
之前希羅尼團長不是想要保存夏柏菲的這支要塞精銳部隊么？怎麼突然又調他們回來？前線戰事吃緊？沒消息啊？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都城的貴族區，離皇城距離也不遠，根本沒聽說什麼不利的消息……還將部隊秘密帶回？想要這支精銳做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見我半天不說話，夏柏菲忍不住問，「說來聽聽。」
「信息太少，你叫我怎麼分析？」我白了他一眼，「明天你去軍部復命，有什麼情況回來再說——我說有趣只是覺得在這個平和時期叫你回來有些奇怪而已。」
「哦……」
「……」
「……」
「……」
「……」
「怎麼？還不走？有事？」看著眼前呆立著欲言又止的夏柏菲，我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般你右手在那裡不自然的搓手指，同時你說不是什麼大事的時候，即使不是什麼大事也是會讓我煩心的事，」我皺眉看向越來越顯得為難的白痴，「少吞吞吐吐，快說！」
「那……我就說了？」
「廢話！」
「其實……」再次猶豫了好一會，夏柏菲終於下定決心，「其實……我來這裡之前，見過莫蘭希了。」
「啊？莫蘭希？你妹妹？她不是在教會學校上課么？」
「學校假期——她聽說你在藏書室，想要和我一起來見你，被我攔下了。」
「恩……蠻好，難得你做件好事。」
現在的我，可不想和任何女孩扯上關係。
「可是……」
「可是？」
「你的情況我都說了……」夏柏菲露出歉意的陪笑。
「哦……」
「……」做好被訓斥準備的夏柏菲見我反應平淡，不由得一愣。
「怎麼？」
「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氣的？在我預料之內——你這白痴要能瞞過你妹妹就奇怪了……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那麼快就全說了——本來以為你至少能瞞幾個月的。」
「嘿嘿……」夏柏菲憨厚地笑了，「你不生氣就好……可是……可是……」
「可是？！……難不成還有下文？」
「恩……莫蘭希說……莫蘭希說……恩……說她還是喜歡你。」
「……什麼？！」我一愣，隨即詫異地大聲問道，「你確定？！」
「確定，」夏柏菲確信地點點頭，「我妹妹她說她還是喜歡你。」
「確定是喜歡我這個廢物？！」我特地在「廢物」上加重了語氣，「你確定和她說明白了？確定和她說過去一年的那個不是我？和她約會跳舞的那個人不是現在的我？所謂的『英雄』所謂的『紅眼的流星』是別人假扮的？真實的我只是個站都站不穩的廢物？！」
「我都說了。」
「這……怎麼可能……」我無力地嘆了口氣，「都說了怎麼還會喜歡我？怎麼會……」
都被人騙了，所謂的愛情故事只是虛假的泡沫，怎麼還會喜歡我這個廢物？
我作為龍的誘餌，力量變強了？怎會？龍的注意力不是轉移到櫻那裡去了嗎？
那為什麼，為什麼夏柏菲的妹妹莫蘭希會對他哥哥說還是喜歡我？
我總共和她見面說話也不過就一次而已，那次還是她哭著跑開了。
怎會還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這個虛假的幻影？無能的廢物？
究竟是哪裡搞錯了？
「我？沒這個打算。」
我可是為了避開露絲雅和拉格西絲才離開羅克塔爾城的，明知道她們在魔界我怎麼會過去？
「這樣啊……」稚嫩的聲音里透著些許失望。
「你可以跟著夏柏菲去啊？——反正那傢伙遲早會被委派出征的。」
「子爵大人？……」
「不願意？」
「可我是大人您的侍從呀？我走了誰來照顧您？」
「這還不簡單，讓那白痴再派個人來唄——你改去做夏柏菲的侍從，正好那傢伙身邊的位置還空著，而且……你不是最崇拜他么？」
「……不一樣的哦，」意外地，小弗瑞那有如夜色般漆黑的眼睛閃出的是堅定的光，「我是伯爵大人的侍從，我只會跟隨伯爵大人您，我真的很感謝伯爵大人改變了我的生活……」
「不恨我帶你離開家？」
「恨？啊？您在說什麼呀？怎可能？」小弗瑞差異地瞪大了眼，「要不是伯爵大人您，我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那個陰暗狹小的鐵匠鋪，永遠沒機會讀那麼多書，也永遠沒機會逃離我的養父……」
「養父？不是你生父？」我奇怪。
「啊？大人您不知道？——您選我做您侍從的時候沒調查過？」小弗瑞比我還詫異，「您沒調查過我就選我做您侍從？」
「我只是覺得你在鋪子里被你父親打得可憐，正巧夏柏菲問我有什麼特殊要求，就隨口要你這個侍從了。」
「……」
「不高興？」見小弗瑞情緒開始低落，我忽然想起——成為貴族的侍從對於像小弗瑞這樣的平民孩子來說，是一件很榮耀的事，這意味著他的能力得到了貴族的認可，意味著自己已經成長為一個值得信賴和託付的人，「啊……輕視你了……抱歉……」
像我這麼隨意指定他作為侍從……也未免有些太不重視他了。
「不是不是！」見我想要表示歉意，小弗瑞漲紅了臉，慌亂地擺起手，「我是說，我是說，我是說…大人您心真好，我……我……我很高興做您的侍從，我一輩子都不離開您！」
「一輩子？那我可就頭疼咯……你不是夢想做夏柏菲的幕僚么？」
「那是成為像伯爵您這樣的人以後呀？再說，就算成為夏柏菲大人的幕僚，不是也和伯爵大人在一起么？——我有好多要跟伯爵您學呢。」
「想做夏柏菲的幕僚僅僅跟著我這個廢人學哪裡夠？」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伯爵大人我只是在某些方面能幫到夏柏菲而已，你要是想成為能幫夏柏菲一輩子的人，還是要系統的學習——過陣子我寫封推薦信，讓你去皇家學院好好地去上幾年學……我可不想未來夏柏菲的軍師在這裡陪我這個廢物一輩子。」
「可是……」
「到時候啊……你可以代我去次魔界，好好去了解下魔界的一切，還能順便帶些魔界的禮物給我哦！」
「可……」
「你們在談論魔界？怎麼？我家族和魔界還有關係？」談話間，藏書室的門被推開了，一身深藍戎裝的夏柏菲走了進來。
「沒，我們在聊《魔界旅行日誌》，」我抬手指了指那本剛被小弗瑞放在腿邊的書，又補充了句，「和你家族沒關係。」
「哦……那這幾天你有發現沒？」
「……沒有，」稍稍猶豫了下，我決定暫時還是不告訴夏柏菲我的推測，（畢竟只是毫無證據的推論）「看了下你的家譜和基本人物傳記，暫時沒發現什麼有用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之前你知道的——你們家族和月神遺迹之間有著某種不知道的關係。」
「哦……」夏柏菲諾有所思地點點頭。
「有事？」我倒是不擔心夏柏菲會發現我有所隱瞞（以他那隻對戰場感興趣的腦子能發現就怪了）但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有些奇怪，「你不是去要塞了么？怎麼剛一個月就回來了？要塞丟了？」
「你才丟了！」夏柏菲笑罵了句，然後解釋道，「我接到調令。」
「調令？」
「恩，命令我將要塞指揮權交給副官，明天去軍部報到。」
「交給副官？你一個人回來？」我詫異。
「不，不是我一個人——還命令我的鬣鷹團，留下必備守軍后全數秘密帶回。」
「鬣鷹團也帶回來了？」我沉吟著，「……有趣……」
之前希羅尼團長不是想要保存夏柏菲的這支要塞精銳部隊么？怎麼突然又調他們回來？前線戰事吃緊？沒消息啊？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都城的貴族區，離皇城距離也不遠，根本沒聽說什麼不利的消息……還將部隊秘密帶回？想要這支精銳做什麼？
「你想到什麼了？」見我半天不說話，夏柏菲忍不住問，「說來聽聽。」
「信息太少，你叫我怎麼分析？」我白了他一眼，「明天你去軍部復命，有什麼情況回來再說——我說有趣只是覺得在這個平和時期叫你回來有些奇怪而已。」
「哦……」
「……」
「……」
「……」
「……」
「怎麼？還不走？有事？」看著眼前呆立著欲言又止的夏柏菲，我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般你右手在那裡不自然的搓手指，同時你說不是什麼大事的時候，即使不是什麼大事也是會讓我煩心的事，」我皺眉看向越來越顯得為難的白痴，「少吞吞吐吐，快說！」
「那……我就說了？」
「廢話！」
「其實……」再次猶豫了好一會，夏柏菲終於下定決心，「其實……我來這裡之前，見過莫蘭希了。」
「啊？莫蘭希？你妹妹？她不是在教會學校上課么？」
「學校假期——她聽說你在藏書室，想要和我一起來見你，被我攔下了。」
「恩……蠻好，難得你做件好事。」
現在的我，可不想和任何女孩扯上關係。
「可是……」
「可是？」
「你的情況我都說了……」夏柏菲露出歉意的陪笑。
「哦……」
「……」做好被訓斥準備的夏柏菲見我反應平淡，不由得一愣。
「怎麼？」
「你……不生氣？」
「有什麼好氣的？在我預料之內——你這白痴要能瞞過你妹妹就奇怪了……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那麼快就全說了——本來以為你至少能瞞幾個月的。」
「嘿嘿……」夏柏菲憨厚地笑了，「你不生氣就好……可是……可是……」
「可是？！……難不成還有下文？」
「恩……莫蘭希說……莫蘭希說……恩……說她還是喜歡你。」
「……什麼？！」我一愣，隨即詫異地大聲問道，「你確定？！」
「確定，」夏柏菲確信地點點頭，「我妹妹她說她還是喜歡你。」
「確定是喜歡我這個廢物？！」我特地在「廢物」上加重了語氣，「你確定和她說明白了？確定和她說過去一年的那個不是我？和她約會跳舞的那個人不是現在的我？所謂的『英雄』所謂的『紅眼的流星』是別人假扮的？真實的我只是個站都站不穩的廢物？！」
「我都說了。」
「這……怎麼可能……」我無力地嘆了口氣，「都說了怎麼還會喜歡我？怎麼會……」
都被人騙了，所謂的愛情故事只是虛假的泡沫，怎麼還會喜歡我這個廢物？
我作為龍的誘餌，力量變強了？怎會？龍的注意力不是轉移到櫻那裡去了嗎？
那為什麼，為什麼夏柏菲的妹妹莫蘭希會對他哥哥說還是喜歡我？
我總共和她見面說話也不過就一次而已，那次還是她哭著跑開了。
怎會還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這個虛假的幻影？無能的廢物？
究竟是哪裡搞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