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飲鴆（4）
本章節 1553 字
更新於: 2023-01-09
尹宸回到家，客廳有個生面孔，對方看到尹宸進來，禮貌性的點頭示意。正當疑惑之際坐在一旁的侯正翰開口了，「這位是立委孫仲霖。」
「你們要談工作嗎？那我不奉陪了。」擔心孫仲霖問起，尹宸快步上樓，迴避孫仲霖。
見對方沒打算自我介紹，孫仲霖對尹宸也沒太多好奇心，他不是個喜歡問與當下情境無關問題的人。
「偵零隊這邊有收到一個情報，目前社會上出現一種神秘的妖草，能化成各種植物或藥物。」侯正翰點了根菸。
「我取得藥物後同時拿到中研院跟民間實驗室同時化驗，細節雖有差異，但大致上的成份都是無法以科學儀器辨識出來的成份，很可能就是那種妖草。你們能追到那個來源嗎？」
孫仲霖冷瞅著侯正翰抽菸，沒有制止。
「怎麼問我們？」侯正翰冷哼，「是偵零隊要問你這邊有沒有消息吧？我看新聞，你們立委成天追著衛服部跑，連點消息都拿不到，談什麼效率？」
眼前的光頭刑警吐了口煙，睥睨著自己，輕蔑的態度毫不掩飾。然而身經百戰的孫仲霖不以為意，翹著腳坐在沙發上，坐姿看似愜意，微挺的腰桿洩漏他的心思，無時無刻都蟄伏著，差別在對象是誰罷了。
對峙的兩人相對無言，都在等待對方開口。正當氣氛緊繃之際電話響了，把同學家當自己家的侯正翰接起電話，孫仲霖不知是誰來電，只見侯正翰本來談笑風生，然而越講臉色越沉，不久他掛下電話站起來。
「我還有勤務，委員自便。」光頭刑警板著臉看向孫仲霖，後者知道前者已下逐客令，微笑欠身後離去。
※
侯正翰直接將油門踩到八分滿——全滿會被長官叫去喝茶。就以這個速度一路飆到六張犁捷運站，隨便停好車他便趕往尹燁跟他說的地點。
「搞什麼，正要嗆那個姓孫的你就打來攪局。」
侯正翰跟鑑識拿鞋套，一面穿上鞋套一面抱怨——穿鞋套是為了減少案發現場的採證干擾。有人報案，在六張犁捷運站後面發現青少年的遺體，這裡是他們三人的轄區，侯正翰自然是一通電話就馬上趕到。
「我怎麼知道你要嗆那個姓孫的。」尹燁冷哼。
「你們倆別抬槓了，」唐瑩說，她剛跟檢察官聊完案情進展，「檢座剛裁示去找死者身份。」
「有幾個？」
「三個。」尹燁說，侯正翰瞬間跳起來。
「靠北也太多了吧？」
「數字不是重點。」尹燁讓唐瑩看資料，自己跟著鑑識一起看現場跡證。
「不是啊這量很怪耶！」侯正翰絮絮叨叨的說：「拎北當警察這麼久，看到這麼多死者的次數十根手指數的出來耶！」
尹燁轉頭瞪同學，「我叫你來不是叫你來嘴人的。」
被同學嗆，侯正翰咂咂嘴，識趣的閉嘴。好半天他才問：「有叫梅琳到現場堪驗嗎？」
尹燁點頭，跟檢察官討論案情，把這個叫來現場但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警察晾在一旁。
覺得被忽略，侯正翰逕自觀察擺上證物標示的案發地點，其實鑑識沒有找到太多現場跡證，他看起來不太像棄屍——在這種鬧區棄屍若非太大膽，就是臨時起意，殺了人還這麼大膽的兇手實在不多見。
梅琳風風火火的到來，來不及打招呼便準備好裝備開始堪驗，注意到梅琳現身，唐瑩跟侯正翰一同上前，唐瑩蹲在梅琳身邊看。
採好部份跡證，梅琳跟唐瑩說：「看外觀我認為是中毒；但我在死者的身上有採到一些打鬥的痕跡，有抓傷跟挫傷，實在說不過去。」
「都下毒了何必打人呢？」唐瑩同意梅琳的疑惑。
梅琳繼續採證，將其他兩名死者的跡證也開始採集，這時她嗅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氣味，熟悉是因為知道氣味的產生原因；陌生是因為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氰化物？
「唐瑩姐，」梅琳走到唐瑩身邊，「我聞到氰化物的味道。」
「妳聞的到？」
梅琳點頭，「有些人天生可以聞到氰化物，我跟我爺爺都可以。」
辦命案久了，唐瑩也有這方面的敏感度，以她的認知，隨著動畫的推廣，氰化物的毒性跟殺傷力被大肆宣傳，但取得管道已經減少很多，兇手怎麼拿到這種致命藥物就是很好追的管道。唐瑩覺得有理，但需要證據，她跟梅琳說：「妳回辦公室把完整的資料給我，如果真的是氰化物就可以簡化了。」
嗯？梅琳不解。
「妳先回去驗，出來再找我。」唐瑩把梅琳推離現場。
「你們要談工作嗎？那我不奉陪了。」擔心孫仲霖問起，尹宸快步上樓，迴避孫仲霖。
見對方沒打算自我介紹，孫仲霖對尹宸也沒太多好奇心，他不是個喜歡問與當下情境無關問題的人。
「偵零隊這邊有收到一個情報，目前社會上出現一種神秘的妖草，能化成各種植物或藥物。」侯正翰點了根菸。
「我取得藥物後同時拿到中研院跟民間實驗室同時化驗，細節雖有差異，但大致上的成份都是無法以科學儀器辨識出來的成份，很可能就是那種妖草。你們能追到那個來源嗎？」
孫仲霖冷瞅著侯正翰抽菸，沒有制止。
「怎麼問我們？」侯正翰冷哼，「是偵零隊要問你這邊有沒有消息吧？我看新聞，你們立委成天追著衛服部跑，連點消息都拿不到，談什麼效率？」
眼前的光頭刑警吐了口煙，睥睨著自己，輕蔑的態度毫不掩飾。然而身經百戰的孫仲霖不以為意，翹著腳坐在沙發上，坐姿看似愜意，微挺的腰桿洩漏他的心思，無時無刻都蟄伏著，差別在對象是誰罷了。
對峙的兩人相對無言，都在等待對方開口。正當氣氛緊繃之際電話響了，把同學家當自己家的侯正翰接起電話，孫仲霖不知是誰來電，只見侯正翰本來談笑風生，然而越講臉色越沉，不久他掛下電話站起來。
「我還有勤務，委員自便。」光頭刑警板著臉看向孫仲霖，後者知道前者已下逐客令，微笑欠身後離去。
※
侯正翰直接將油門踩到八分滿——全滿會被長官叫去喝茶。就以這個速度一路飆到六張犁捷運站，隨便停好車他便趕往尹燁跟他說的地點。
「搞什麼，正要嗆那個姓孫的你就打來攪局。」
侯正翰跟鑑識拿鞋套，一面穿上鞋套一面抱怨——穿鞋套是為了減少案發現場的採證干擾。有人報案，在六張犁捷運站後面發現青少年的遺體，這裡是他們三人的轄區，侯正翰自然是一通電話就馬上趕到。
「我怎麼知道你要嗆那個姓孫的。」尹燁冷哼。
「你們倆別抬槓了，」唐瑩說，她剛跟檢察官聊完案情進展，「檢座剛裁示去找死者身份。」
「有幾個？」
「三個。」尹燁說，侯正翰瞬間跳起來。
「靠北也太多了吧？」
「數字不是重點。」尹燁讓唐瑩看資料，自己跟著鑑識一起看現場跡證。
「不是啊這量很怪耶！」侯正翰絮絮叨叨的說：「拎北當警察這麼久，看到這麼多死者的次數十根手指數的出來耶！」
尹燁轉頭瞪同學，「我叫你來不是叫你來嘴人的。」
被同學嗆，侯正翰咂咂嘴，識趣的閉嘴。好半天他才問：「有叫梅琳到現場堪驗嗎？」
尹燁點頭，跟檢察官討論案情，把這個叫來現場但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警察晾在一旁。
覺得被忽略，侯正翰逕自觀察擺上證物標示的案發地點，其實鑑識沒有找到太多現場跡證，他看起來不太像棄屍——在這種鬧區棄屍若非太大膽，就是臨時起意，殺了人還這麼大膽的兇手實在不多見。
梅琳風風火火的到來，來不及打招呼便準備好裝備開始堪驗，注意到梅琳現身，唐瑩跟侯正翰一同上前，唐瑩蹲在梅琳身邊看。
採好部份跡證，梅琳跟唐瑩說：「看外觀我認為是中毒；但我在死者的身上有採到一些打鬥的痕跡，有抓傷跟挫傷，實在說不過去。」
「都下毒了何必打人呢？」唐瑩同意梅琳的疑惑。
梅琳繼續採證，將其他兩名死者的跡證也開始採集，這時她嗅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氣味，熟悉是因為知道氣味的產生原因；陌生是因為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氰化物？
「唐瑩姐，」梅琳走到唐瑩身邊，「我聞到氰化物的味道。」
「妳聞的到？」
梅琳點頭，「有些人天生可以聞到氰化物，我跟我爺爺都可以。」
辦命案久了，唐瑩也有這方面的敏感度，以她的認知，隨著動畫的推廣，氰化物的毒性跟殺傷力被大肆宣傳，但取得管道已經減少很多，兇手怎麼拿到這種致命藥物就是很好追的管道。唐瑩覺得有理，但需要證據，她跟梅琳說：「妳回辦公室把完整的資料給我，如果真的是氰化物就可以簡化了。」
嗯？梅琳不解。
「妳先回去驗，出來再找我。」唐瑩把梅琳推離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