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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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01-01
十二月的德國雖然不像北歐四國那樣極其寒冷,但人們還是穿著足夠厚實的衣服出門。2007年的冬季特別如此,再加上金融危機的突然爆發,讓這一年的冬季顯得更加寒冷。
法蘭克福市郊外有戶人家,姓勞倫茨。夫婦倆都是普通的德國人。他們有一個即帥氣又可愛同樣又文靜的兒子,名字叫納切特(Nacht,德語黑夜的意思)。這位15歲的男孩不同於這對夫婦倆金髮和藍色雙眸的特徵,他有著和亞洲人一樣的黑髮和黑眸,但是歐洲少年的臉型和五官還不至於被其他人認為是亞洲人。不僅如此,出眾的外貌還不僅僅是他被學校里眾多女生關注的理由之一,他那極好的成績也是其中之一。
「早上好,老爸老媽。」和往常一樣,納切特下樓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和爸媽問好。但事勞倫茨先生只是簡短回答一句「早上好。」然後又繼續看著BBC的金融新聞。「可惡的美國股市,怎麼又跌了?」
「老爸,這是什麼?」納切特看著餐桌上的一份信,他拿起來看了一下,原來是德意志銀行裁員信。但還未等勞倫茨先生開口時。正在廚房忙碌的老媽就搶先說:「奧,你爸不幸被裁員了。」她嘆了口氣,似乎依舊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對了,抓緊時間吃飯吧。然後上學不要遲到了。」
次貸危機席捲歐美甚至全世界快半年了,可能這70多億當中也就喬布斯和他的團隊不會天天愁眉苦臉的,其他人可能都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或多或少的不安,甚至是失去信心。納切特的老爸原本是德意志銀行法蘭克福分行的信貸控制部的經理,但不景氣的經濟和歐盟對各大銀行的突然監管,使像他一樣的人失去了工作。這件事讓他們一家突然跌入了深谷。
但是上學還是必須的,校車依舊準時的開到了他們家的門口。在剛剛出門時,納切特就發現黑森州的失業委員會和市委員會的人開始統計各家的失業情況。他沒有看太多,快速的上了校車,坐在那熟悉的座位上,和幾個熟悉的同學照常打個招呼(多以女生為主),那如牛奶巧克力般的聲線確實讓她們的耳朵十分享受。
納切特雖然長相清秀,但可能德語這門語言比較粗獷的緣故,也沒人覺得他是個娘炮,這從小學到現在也沒有受過這種方面的霸凌。(以後就更不會有了。)
「納切特同學,今天可好?」同班一個女生,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帶著口罩。「還好,你感冒了嗎?」納切特還是那麼溫柔的問她,不過說來也奇怪,回想起來從小到大他進沒有去過醫院就診的記錄。
「還好了,有點感冒。話說男生中,你的聲音是最好聽的,那你唱歌也應該是一定很好聽吧。」那女生雖然得了感冒,但遇到帥哥還是強打精神聊了起來。
但是納切特並沒有太留意她說的話,老爸失業的事還是困擾著他。所以那女生再次重複之前的話同時推他一下時,他才反應過來。
「抱歉,最近這糟糕的經濟導致我爸失業了。我在煩這個。唱歌嘛,我不太擅長。」納切特望著窗外,他不知道總理默大媽有沒有什麼妙招了。
「對不起啊,誰都不想遇到這樣的事。不過,今天的化學實驗課,我們倆一組吧。」她提議到,希望他別太過惆悵了。
「好的,沒問題。」就這樣簡單的回了一句。
化學課。化學老師懷特·施沃勞爾特準時地走進了教室。他剛進來,所有同學都習慣性的交上了作業和實驗報告。和往常一樣,他第一句話是「同學們,請在2分鐘內上交昨天的報告,並且我們會有一個小測驗。」納切特聽了,也習慣性地翻書包,找到整理好的報告遞了上去。
交上報告和結束了小測試后,這節課便正式開始了。「好吧,各位。今天我們要進一步對氧化反應有個深刻的認識。比如說金屬鈉和水的反應。我們都是把鈉放在煤油中的,知道為什麼?」懷特先生掃視了一下下面二十幾位學生。坐在靠窗的第三排的納切特說到「因為煤油能隔絕空氣。所以就無法被氧化。」十分簡單的說完他的答案。
「很好,納切特。所以我為了讓各位銘記在心,請各位體驗一下在水中的金屬鈉是什麼樣的情況。好了,請大家帶上護目鏡,我不希望有人會出什麼意外。因為這些小傢伙可比魁地奇的金色飛賊要活躍的多。」懷特先生說完,所有的學生都帶上了護目鏡,他就緊跟著下發了實驗用品。
「這是水嗎?我有些頭暈。」旁邊那個感冒的女孩冒失地拿起了一瓶濃硫酸。這一動作可把納切特嚇了一跳。
「天啊,那是硫酸!快放回去!」納切特很少見的大叫,但他還未說完最後一個字時。災難還是無可避免地發生了,她已經將硫酸倒了下去。
就在濃硫酸和金屬鈉進行劇烈的化學反應的一瞬間,新的物質產生了,就在那一瞬間,飛濺出的硫酸氫鈉液體在沖向他們每一個人時,每個離子中的電子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剝離出來,所有的離子都強行拆成了氫元素,然後被一陣風帶走了。
懷特老師和其他同學都是被納切特的叫聲吸引來的,但是剛剛那景象就像爆炸的手雷一樣在爆炸的奇點時就不見蹤影了,彷彿只有神能做到的事。
「可能是硫酸已經揮發了,所有濃度不高。要小心了各位同學。」懷特先生知道這種說辭只是矇騙他們一時,但他自己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解釋。
「天啊,納切特。你看到了嗎?本該有劇烈的反應的,但是現在卻…沒了。」那女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我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只能說是奇迹吧。」納切特也對這不可思議的事感到不解,他也看到四間而起的高溫液體突然消失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知道在那時,他的潛意識中是有想讓這一切停下來的想法。
午餐時,那些少數擁有這IPHONE的同學在故意高聲念著各種各樣的新聞,這讓其他的都感到反感。但是納切特才沒有什麼心情管這些,他只管這學期能順利地過去,而且希望經濟能好起來。
「我也希望有一部iPhone手機,蘋果的東西真是越來越酷了。」坐在他旁邊一個同學表示自己十分羨慕那些用iPhone的同學。
「你的諾基亞壞了嗎?200€的東西不是挺好的嗎?」雖然納切特反駁他,但他也得承認蘋果公司的產品確實很前衛。畢竟在這全球經濟都不好的情況下,只有喬布斯和他的手機帶給了他一些可以高興的事情。
「納切特同學,我想在聖誕節那天邀請你來我家參加聖誕派對。」班上一位公認的漂亮的女生傑西走上前來,向他發去邀請。
納切特看著她,旁邊三個男生都在用各種方式暗示他答應下來。
「好啊,地點是在你家嗎?」納切特知道,傑西老爸是大眾汽車分公司的總經理,班裡數一數二的有錢人,所以派對的地址在他印象中應該在什麼豪華酒店舉辦。
「對,就在我家。到時候一定要更帥一些,讓其她女孩嫉妒。」傑西十分認真的說,並砸了一下左眼,暗示了他一下。
「哇,天啊。祝你好運。納切特。」
「機會難得啊,一定要把握住。」
「我們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走吧各位。」
聽到這些,納切特頓時感覺到很難描繪的滋味湧上心頭,他看著窗外,藍天白云。這一刻的心情變得好不知如何形容。
午間路過走廊時,許多社團都在忙著些什麼。可能聖誕節快來了,大部分的社團都在排練節目。其中的美漫COSPLAY社團和日漫COSPLAY社團可是出名的水火不相容的兩個社團。納切特雖然不是什麼漫迷,但是更偏向於美漫,主要是因為相同的文化背景。而他最反感日漫社成員時不時說一些十分中二的台詞。像什麼「任何人都會在彷徨時尋找答案。」「我願邂逅奇迹」和「解放靈魂」之類的話讓他十分反感。
「看!可愛的男孩子!」納切特剛離開這戰火紛飛之地不遠,背後就有一位學姐指著他喊著,這頓時提高了他的回頭率。
「要不要加入日漫社,學弟?」那位學姐走上前去喊住了他,那二次元式的充滿期望的眼神看著他,納切特確實很有日漫美少年的基礎,所以不出意外被那位學姐注意到了。
「不要!我對中二的日漫不感興趣。」說完就快速離開了,只留下跪在地上流淚的學姐。
「真是無聊死了。」躲開cosplay社團,納切特看了一眼窗外蕭瑟的景象。德國的冬天真是十分漫長,這是他不能忍受的。現在反而讓他覺得義大利的羅馬是個好地方,畢竟冬季的常年溫度是15℃。
下午的課也十分輕鬆的上完了,納切特將書收好后就準備離開了。外面天已經黑了,肅殺又寒冷的風不時吹過他的臉龐,這讓他不由的打起冷顫起來。
出了校門,便看到他們家那輛用了4年的奧迪停在校門口,老媽打破常規的來接他。「媽,現在就回家吧。」輕快的語調和一大早那有些惆悵的樣子可是有著很大的轉變。
「今天什麼事讓你的心情這麼好?」老媽啟動奧迪時問他。「傑西請我參加她家的聖誕派對。」納切特說到這裡還不由的有些小興奮。
「看來我們家的小帥哥還是十分受到女孩子們的歡迎的。看來,聖誕禮物要考慮考慮了。對了,還有一件好事情,你爸又找到一份工作。而且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德國過聖誕節了。」老媽雖然說這句話十分平靜,但是卻讓他感到有些詫異。
「什麼意思?老媽。」他瞪大了眼睛問到,去其他國家?法國?英國?荷蘭?不會是窮得要死的義大利?但最好是瑞士。
「美國,惠特尼公司願意高薪聘請你爸到紐約的惠特尼銀行作風控部門的經理。我們將搬到紐約的郊區。」
「聽起來不錯。不過老媽,我剛剛才認識傑西呀。」納切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他不能放下傑西這個女孩。
「抱歉了,寶貝。不過這次派對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啊。如果你真的喜歡甚至是愛著這個叫傑西的女孩的話,一定要三思啊。」老媽告訴了他有關自己的想法。
但是納切特沒有太理會老媽講的那些話,他的心早已經被傑西甜美的笑容和無邪的藍色雙眸即金色的長發深深的吸引住了。但是廣播里的一條新聞「惠特尼公司成立造血幹細胞實驗室,並且成立了紐約市最大的幹細胞血庫站。」讓他突然從那小小的春夢中拉回到現實中。
「老媽。惠特尼公司不是一家單純的金融公司嗎?怎麼又進軍生物領域了?」惠特尼公司在華爾街各大佬都自身難保時,它竟然有時間和資金干其他的事情。聽說是有位神秘的金主在背後支持,但巴菲特,索羅斯甚至是羅斯查爾德這些大亨都否認他們參與投資項目。
「嗯,可能是他們有神秘的靠山吧。」老媽草草應付了他。但這個回答就和上午懷特先生那樣的回答,同樣不能使他滿意。
到家后,第一件事納切特就詢問老爸惠特尼是一家什麼樣的公司。但是他也是簡單回答一句是一家金融公司,以銀行,私募,信託和投資為主。
「那惠特尼公司為什麼又突然想要投資建造一家造血幹細胞實驗室?」納切特這什麼問題都想尋根到底的精神有時真想讓這夫婦倆有些苦惱。
「這我真的不知道啊,兒子。但是老爸答應你,等我們去了紐約,我會想一切辦法告訴你今天問的問題的。好了,今天學校有什麼事情發生?」老爸見機反問到。
「聖誕晚會,我們班的傑西請我去。我答應了。」納切特沒換氣得將這句話講完,然後感到如釋負重。
「很好,我們家兒子那麼帥,不會沒有女生不喜歡的。對了,我想你媽已經說了,我們明年的1月就要搬往美國,所以你下周要參加托福考試。我知道你沒問題的。」老爸依舊很高興地遞給他托福的准考證。
「這沒有任何問題。嗯,我有點餓了。」納切特接過准考證后,就看了一眼后就放在一邊了,他打算先吃飯。
晚間新聞,還是如往日那樣的放著歐洲各國的金融改革消息。其實都是各種爭吵,朝野之間相互撕。而最讓這家人反感的還是希臘的那些債務危機這一破事。
「一群可憐而又可悲的希臘人。」這是勞倫茨先生唯一對這個國家的評論。他很難理解這些只想著福利而不想辛苦工作的人是怎麼想的。因為這在德國幾乎是不可能理喻的。
而最後一條新聞是國內的一個殺人事件,某美國的個人的紀錄片攝製組在柏林的一個廢棄的住宅附近的一個隱秘的地道被離奇地殺害了。目前警察已經封鎖了那個地方,具體情況還是未知數。
「天啊,柏林還有這樣的變態殺人狂,看來要小心了。」在納切特的印象中,柏林還未有過這種殺人事件,他只能認為那幾個美國人是倒霉蛋。他將餐盤遞放到洗碗機里后,就準備去洗澡了。
確實沒什麼比在寒冬的夜晚時洗一把熱水澡更加享受的事了。當熱水浸透著他每一寸白嫩而透著淺紅的肌膚和黑亮的髮絲時,一天的疲憊都一掃而光。就在他要遺忘這一天所有雜事時,一陣低吟而不能分出性別的所以在他腦海中閃過「這一切都在迷惑你。你不屬於這。」聲音很快消失,但這也把納切特嚇得從浴缸中坐了起來。那句話還回蕩在他的耳邊。
「沒有人啊。」看了一下周圍,這件六七平方大小的浴室真的沒有一人。「可能是因為太悶了吧。」納切特抹去臉上的蒸汽,將阻擋視線的劉海稍稍打理一下。匆匆洗完后換上新的衣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寫化學實驗報告時,上午那次實驗事故又突然在他腦海中回閃起來。「我今天是怎麼了?」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看著牆。本該噴到臉上的高熱的液體反而憑空消失了。這一切可是說不通。
但是明天就要交的報告還沒寫完,他也沒有多想就繼續寫著自己的報告了。「可能就是幸運吧。」雖說自己以前遇到什麼事都要問清楚,但是這次他總不能再去模擬一遍這危險的實驗吧。拿自己的臉開玩笑?
在寫完所有的作業后,納切特就準備睡覺了。這一天各種各樣的事情讓他感覺有些疲憊,爬上床不久就很快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納切特發現自己站在類似於火山的地方。不對,這裡不是火山。他抬頭望去,雖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不是天空而是無際的黑暗。向下看去,是深不可測的深淵。在烈火熔岩的照耀下是程環狀的深窟。但最讓他膽寒的是時時刻刻縈繞在他耳邊的不可名狀的哀嚎聲。
「我這是在哪?」納切特十分恐懼地自問到,他漸漸明白了,這就是《神曲》中所描繪的地獄。
「犯不同罪的人在這將遭受不同的懲罰,而你和他們不一樣。」他突然感覺身後一陣惡寒,但是僅僅是一種觸感罷了,就像是十月底的寒風一樣。納切特轉過身來,面前所見的東西讓他嚇得跌了一跤差點墜入不見底的深淵。
那個東西非常像流行文化里的死神,但並不是想象中一副骷髏架子,而是如乾屍一樣外表是那種病態的粉白色,這個死神佝僂著背,背脊上還突出這駭人的骨刺。此刻這傢伙正以空洞的眼神看著他,說話間納切特能聞到陣陣的腐臭味。
「我,我死了嗎?」納切特沒見過這可怕的東西,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但現在這場景他並不覺得自己是過度勞累猝死的,這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但那個死神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飄走了。納切特十分著急的看著周圍,沒「人」理睬他,回答他。
他在打量周圍的情況時,就看到一排排各種目光呆滯的人形向他走來。看到這些衣衫襤褸的「人」瘮人的面孔,納切特不知道怎麼從床上驚醒了,此刻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他驚恐地看著面前的貼有自己寫真照的牆。「原來是在做夢啊,還好是夢。」他又癱倒在床上長長地嘆了口氣。不過細細想來,這場夢真的十分真實,特別是在死神靠近時,他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感覺到寒冷,但是十分奇怪,他沒有感受到絕望和悲涼。
「嘿,寶貝,發生了什麼事?」勞倫茨太太匆匆進屋看到嚇醒的兒子,關切地說。勞倫茨先生也跟進來了。
「沒事老媽,只是一場噩夢而已。」納切特坐了起來,努力地擠出一個微笑。
「什麼樣的噩夢?不會是全世界的銀行都倒閉了吧?」勞倫茨先生開玩笑般的問他。
「不是的,老爸。非常恐怖,我看到了地獄,所有受罰的人都在那,都在那接受這難以想象的懲罰。」他難以忘記「夢」中的場景。
「你最近看恐怖片了吧?」老媽十分嚴肅的看著他。
「沒有,我從來不敢看YouTube上的恐怖視頻和偽紀錄片。而且電影院也不可能讓我進去的。」納切特那倔強認真的眼神真的讓老媽沒有懷疑的理由呢。
「好了,兒子。不要擔心了,忘了它吧。」勞倫茨先生趕忙找了一個台階結束了深夜的插曲。他覺得小孩子做噩夢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何況日耳曼地區的遠古神話本來就很恐怖。
在兩人離開后,納切特準備關燈時,他床頭柜上的茶杯突然毫無徵兆地移動了一段距離大概3,4厘米左右。
「啊。」納切特趕緊關了燈,將被子蒙住頭,過來幾分鐘發覺外面沒有任何聲音后才安心地睡覺。
第二天,上午。一上午的課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納切特不由的找尋著從記事開始到現在為止是否發生過什麼奇異的事,但十分遺憾的是這些被稱為「怪異」的事也就發生在這幾天。
「好吧,這些都是巧合,都是巧合。」納切特自言到。他一直認為他這一輩子是平凡的,雖然也許比那個在YouTube上的加拿大男孩要帥,但不會擁有什麼瘋狂的粉絲的。當然,他也不希望自己會和彼得帕克一樣突然獲得什麼超能力,去成為什麼超級英雄。他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阻止自己想這些中二的念頭。
「可惡啊,帕克也是在紐約啊。」納切特驚恐地叫了出來。這一叫,讓過路的同學感到有些尷尬。
「喂,納切特。沒事吧?」傑西依舊十分活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那充滿陽光的微笑和美麗而且帶著靈動光彩的藍色眼睛看著他。
「啊,呀?傑西。嚇死我了。」納切特猝不及防的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向後退了幾步。而這驚慌失措的樣子正巧戳中了過往女生的萌點,不少女生不由得捂嘴偷笑。
「好了,好了。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傑西眯著眼依舊露出她那打動男生們的笑容,耳後的髮絲自然的劃過耳際。
天雖然有些冷,但此時納切特的汗不由的流了下來。在「交通要道」被眾多男生暗戀的女生就在自己面前,他頓時感到數重的尷尬壓了下來。更巧的是,此時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胸部。
「嗯,沒什麼。我們換個地方去說吧。我還沒吃飯,食堂吧。」納切特自己都不知道那來的勇氣說出來這樣的話。
雖然,這句話的語調是經典的緩解尷尬的語氣,但是看著他的黑色的雙眸,在其深處似乎有一種力量瞬間打動了她的心,像施了魔法一樣。
「好呀,走吧。」傑西沒有太多猶豫就和納切特一起去了食堂。【哎,剛才的感覺好像是戀愛啊。】走在他傍邊的她不經意臉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