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聖誕節＆跨年番外篇．一起見證過煙火，就別想離開我身邊
本章節 3698 字
更新於: 2022-12-31
「欸欸，我說啊⋯⋯」
帆水市的十二月依舊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個月，冷冽的空氣似乎能直接將人連骨帶肉的凍結，皚皚白雪在漫天雪地中飄蕩飛舞，接著被一雙戴著深棕色厚手套的手接住。琴優張口吐出白氣開口道，字裡行間透露出對這個季節的諸多不滿。
不過隨之而來的一片靜默，徹徹底底的冰凍了琴優原先還有些暖意的胸口。她疑惑地望了望同樣靠在路旁牆壁的兩位少女，灕早已套上厚重的深藍色外套及白色雪靴，穿戴白色手套的手搓著暖暖包，耳邊甚至戴上了同樣深藍色的絨毛耳罩；熙則是只穿著一件白色長版外套配上黑色長靴，不得不說是三人之中最能與冰冷為伍的。
寂靜持續了半晌，灕才開口道，「妳要說什麼？」
意識到其他兩人是在等自己接下去，琴優在心裡自嘲了幾遍，便再度開口，「這種天氣還約在外面，我們可不可以先進去等？」
「我只怕他們找不到。」灕回答。三人剛結束假期輔導——洛霜高中為了防止學生在連假之後忘記上課內容而規定的例行課程——長達半天的摧殘，原本就討論好結束後一起來到市中心的百貨公司逛街，不過在晝裝出來的無辜加上期盼的眼神襲擊後，三人決定邀請晝同行，灕也另外找了汜汩。
——與其說是為了湊人數，灕只是認為晚上汜汩可以一併載自己回衫采宅邸，省去隨從大老遠開車過來的等待時間。
「好吧，真是用心良苦，」琴優無奈地回答，接著話鋒一轉，望著百貨公司的精品店櫥窗，喃喃說道，「最近是聖誕促銷活動舉辦的日子，難怪天氣冷還那麼多人。」
確實，在帆水市市中心的商店街因為迎來年末聖誕活動而車水馬龍，其中不乏有三三兩兩前來參與慶祝活動的學生，就如同灕等人。
「聽說每年的平安夜，市中心的百貨公司都會在接近午夜的時候放煙火喔，我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次，真的很漂亮。」熙開口道，引起其他兩人的期待。
「不過帆水市的冬天真的太冷了，應該要約在某個人家玩電玩才對。」琴優望著漫天大雪咕噥，不過又擺出一如既往的興奮表情，「我今天又要去灕灕家住了，而且今天可以跟妳同間房間耶，好期待喔！」
「我比較好奇妳是期待誰。」灕戲弄道，她還沒跟兩人說汜汩會一起這件事，雖然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想，但灕在發現這似乎能成為一個驚喜後選擇了不說。
「我⋯⋯呃啊，用不著說出來吧⋯⋯」琴優乾笑著低下頭說道，「是說啊，如果汜汩學長能一起來有多好，聽說每年的煙火都很靈驗喔，關於感情的部分⋯⋯」
這句話頓時引來熙的注意，「是啊，聽說跟暗戀的對象或情侶一起見證煙火，最後就會水到渠成喔。不過啊，這算是搶商機吧。」
「不只是搶商機，其實這僅限於兩人，三角戀是行不通的。」灕冷笑一聲，自然是指如果沚漩跟著汜汩來了——依她的個性肯定會如此——琴優還是會與汜汩終成眷屬，不如說是暗自幫琴優打氣。
將注意力轉回手套握著的暖暖包，灕忽略了熙臉上有些遭受打擊的表情；琴優拿出手機自拍了幾張，接著傳至社群網站，頓時收穫了幾個好友的讚。
忽然間，一陣人聲竄入三人耳裡。
「抱歉，來遲了。」
「對不起遲到了⋯⋯哇啊啊啊外面好冷。」
灕回頭，迎面而來的是汜汩，身旁跟著的是她不怎麼感到驚訝的沚漩；倒是兩人身旁的晝吸引了她的目光。
「你怎麼跟著他們來了？」灕訝異的開口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畫面。
「我走西側大門，然後中途遇上了這位先生，」晝頭頭是道的解釋這一切，「問了之後才知道汜學長是灕灕的哥哥，還是曄乃大學出來的數理高材生，所以就一起來囉。」
這倒是個事實，畢竟汜汩對外的名字是山原汜，琴優只是因為和灕關係比較熟而得知汜汩本名的。
「我是聽到他說是妳的同學後才知道的，」汜汩瞥了一眼晝，「不過這小子，似乎被纏上了呢。」
「纏上？」灕滿頭問號的問道。
「呃啊，這說來話長呢⋯⋯」晝摸了摸後腦勺，「我原本想直接穿過一樓的，但被一些⋯⋯有點怪的人纏上了。」
「嗤，妳的男朋友怎麼那麼不會說話，」汜汩身旁的沚漩翻了個白眼望向灕，開口道，「我們發現他被一群女生纏住，瘋狂的要跟他拍張照再走⋯⋯別說我愛管閒事，我是因為認出其中一個是我朋友而介入的。」
「瘋狂要求拍照？」熙不知何時走到灕身旁給了汜汩一個禮貌性的招手，並問道。
晝一臉無奈的回答，「是啊，幸好汜學長及時救了我，否則那情況⋯⋯很像在搶年貨。」
「好、好喔，」灕也不禁感到有點好笑，「會不會有人到現在還在追殺你？」
「哇啊啊，應該是不會的吧。」晝噗哧一笑，回答。
倒是琴優的眼中頓時注入了活力，她奔至汜汩面前，不顧一旁沚漩早已瞇起的雙眼。
「汜、汜汩學長，沒人跟我說你會來啊，怎麼就這麼出現了!?」
「咦？灕沒跟妳說嗎？」汜汩一臉驚訝的反問。
「是沒有，不過都到齊的話就快進去吧，外面真的好冷⋯⋯」完全將汜汩會來的原因拋置腦後，琴優拉著汜汩走入百貨公司大廳，被拋下的沚漩不是滋味的哼了聲，接著起步追上他們。
☾˚‧º·☾˚‧º·☾˚‧º·
之後幾小時都在逛街、吃晚餐及灕與晝一方吐槽一方受委屈的情況下過去，不時穿插琴優與沚漩的皮笑肉不笑的互嗆聲。三四個小時下來，才終於迎來最後的行程——等待煙火。
「我說⋯⋯哎哎哎，灕灕妳就別氣了嘛。」晝在走出南側出口時一臉無辜的說道，本想轉頭示意琴優或熙來拉自己一把，不過身後的聲音仍是將他不斷推入深淵。
「前面那個白頭髮的妳有看到嗎⋯⋯對對對，好帥啊！」
「我覺得後面藍色頭髮的比較好看耶。」
「那是妳眼光太差⋯⋯哇啊啊啊轉頭了！前面那個，能跟你合照一張嗎？」
一面將想就地自盡的念頭吞回肚子，一面又擺出親切的面容，晝回頭說道，「不好意思，時間不允許喔。」
這些話灕自然是有聽在內，不過她倒不是為了這個而生氣，而是為了⋯⋯
「那些垃圾，說他就算了，波及到我做什麼？」
滿腹怨氣的咕噥恰地滑進晝耳中，他暗自失望的覺得為什麼灕不是為了自他而生氣，不過另一方面又慶幸知道了灕的心思，想哄到開心也並非難事。
「啊呀呀，所以灕灕妳就別生氣了，好嗎？」晝回頭再度哄道。灕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
六人到達人群聚集的市中心廣場時，琴優指著前方巨大的聖誕樹，說道，「那邊有聖誕樹造景耶，我們去拍照吧！」
「哇，好漂亮⋯⋯灕灕，我們也去拍吧。」晝掏出手機，另一隻手握住灕戴著深藍手套的手，硬是將她往聖誕樹拖去。
「喂⋯⋯我才不想跟你拍。」灕被晝拉的心生厭惡，開口道；更作勢要往另一頭回去。
眼見這種景象，還愣在原地的熙回過神，嘆了口氣；沚漩在撇頭望向身旁這位大上她幾歲、卻與她有著相同身高的高中少女後挑了挑眉，接著拍拍熙的肩，開口道，「這種情況見多就習慣了，有興趣跟本小姐去拍一張嗎？」
「嗯，謝謝。」熙的嘴角泛起帶著些許憂傷的笑容，接著與沚漩奔向閃爍著耀眼燈飾的聖誕樹。
此時，一陣騷動從前方傳來，晝霎時間停下，原本想掙脫晝的灕也停下腳步望向廣場上空。
下一剎那，一個又一個的絢爛煙火從廣場另一端噴發出，在夜空綻放出璀璨奪目的星芒，滿天的花火照亮寥無星光的寂夜。
趁著時機，晝一把握緊灕的手，倒映著煙花的深黑色杏眸帶著滿腹笑意望向灕的深邃雙瞳，「不行不行，都一起見證過煙火了，就別想離開我身邊。」
「什⋯⋯什麼!?」灕被這鬧劇搞迷糊了，疑惑道。
「不知道嗎？這裡每年的聖誕節煙火都是為了你男朋友這種差點追不到女生的男生而設計的，」沚漩走至一旁諷刺道，忽略了晝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跟暗戀的對象或情侶一起見證煙火，最後就會水到渠成』，別跟我說妳沒聽過這個讒言。」
「我是聽說過，不過⋯⋯」灕說著，額上的青筋卻漸漸浮現⋯⋯
「濱海晝和衫采沚漩你們站住！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給我好好說清楚！」
伴隨著午夜廣場的鐘聲響起，拍完照的琴優與汜汩望著其他三人你追我跑的畫面，同時笑了出來。
☾˚‧º·☾˚‧º·☾˚‧º·
「真是的，照沒拍到就算了，還逼我在那麼冷的天氣像個瘋子一樣跑，煩死人了。」
剛吹完頭髮的灕走出浴室，套上門前的白色絨毛拖鞋走向紫色大床時說道，躺在床上滑著手機的琴優頓時笑出幾聲。
「哎哎，有什麼關係，我和汜汩學長有幫你們拍到啊，」琴優開口道，亮出手機相簿給灕看；灕湊上前，不意外的發現是三人在追逐時，琴優刻意捕捉下來的。
「哎，那還真是辛苦妳了。」翻了個白眼，灕回答道。琴優乾笑了幾聲又說，「好啦⋯⋯人家晝也是為了討妳開心啊，別生氣了。」
她翻身指了指書櫃旁的木桌，「妳要吃烤棉花糖嗎？剛剛汜汩學長有送來。」
聞言，灕轉頭，看見了木桌上冒出縷縷白煙，木製餐盤上放著兩盤剛烤好的白色棉花糖，以及一壺熱牛奶及兩個陶杯。
「⋯⋯我為什麼要搶我兄嫂的宵夜？」灕挑了挑眉，戲弄道，不得不說聽了琴優的話讓自己沒那麼在意方才發生的事了。
「呃啊⋯⋯他說也有準備妳的份啦。」只見琴優擺出尷尬的表情回答，「我想說等妳也洗好澡之後再一起吃，剛好妳出來了。快點去吃吧，那些棉花糖我看了肚子好餓。」
灕走近一瞧，白色棉花糖的微甜氣息撲鼻而來，加上烤的蓬鬆的外型，會讓人想立刻放入口中也是正常的事。
「哈啊，還好灕灕妳的房間有暖爐，不然這天氣⋯⋯讓我覺得我家外面的池塘都要結冰了。」趕緊用叉子叉起棉花糖塞入口中，琴優邊咀嚼邊說道，「對了，晚上妳會想玩什麼遊戲嗎？」
「什麼？遊戲？」灕懵地問道，「妳該不會是在想要玩枕頭大戰吧？」
「啊嘿嘿嘿，猜對了！」琴優一臉興奮的回答。接著往床上走去，拿起一個深藍色的可愛系鯨魚抱枕。
「那我就開始囉⋯⋯」
「欸欸，等我吃完、我說等我吃⋯⋯松本琴優妳完蛋了！」
帆水市的十二月依舊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個月，冷冽的空氣似乎能直接將人連骨帶肉的凍結，皚皚白雪在漫天雪地中飄蕩飛舞，接著被一雙戴著深棕色厚手套的手接住。琴優張口吐出白氣開口道，字裡行間透露出對這個季節的諸多不滿。
不過隨之而來的一片靜默，徹徹底底的冰凍了琴優原先還有些暖意的胸口。她疑惑地望了望同樣靠在路旁牆壁的兩位少女，灕早已套上厚重的深藍色外套及白色雪靴，穿戴白色手套的手搓著暖暖包，耳邊甚至戴上了同樣深藍色的絨毛耳罩；熙則是只穿著一件白色長版外套配上黑色長靴，不得不說是三人之中最能與冰冷為伍的。
寂靜持續了半晌，灕才開口道，「妳要說什麼？」
意識到其他兩人是在等自己接下去，琴優在心裡自嘲了幾遍，便再度開口，「這種天氣還約在外面，我們可不可以先進去等？」
「我只怕他們找不到。」灕回答。三人剛結束假期輔導——洛霜高中為了防止學生在連假之後忘記上課內容而規定的例行課程——長達半天的摧殘，原本就討論好結束後一起來到市中心的百貨公司逛街，不過在晝裝出來的無辜加上期盼的眼神襲擊後，三人決定邀請晝同行，灕也另外找了汜汩。
——與其說是為了湊人數，灕只是認為晚上汜汩可以一併載自己回衫采宅邸，省去隨從大老遠開車過來的等待時間。
「好吧，真是用心良苦，」琴優無奈地回答，接著話鋒一轉，望著百貨公司的精品店櫥窗，喃喃說道，「最近是聖誕促銷活動舉辦的日子，難怪天氣冷還那麼多人。」
確實，在帆水市市中心的商店街因為迎來年末聖誕活動而車水馬龍，其中不乏有三三兩兩前來參與慶祝活動的學生，就如同灕等人。
「聽說每年的平安夜，市中心的百貨公司都會在接近午夜的時候放煙火喔，我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次，真的很漂亮。」熙開口道，引起其他兩人的期待。
「不過帆水市的冬天真的太冷了，應該要約在某個人家玩電玩才對。」琴優望著漫天大雪咕噥，不過又擺出一如既往的興奮表情，「我今天又要去灕灕家住了，而且今天可以跟妳同間房間耶，好期待喔！」
「我比較好奇妳是期待誰。」灕戲弄道，她還沒跟兩人說汜汩會一起這件事，雖然不是一開始就這麼想，但灕在發現這似乎能成為一個驚喜後選擇了不說。
「我⋯⋯呃啊，用不著說出來吧⋯⋯」琴優乾笑著低下頭說道，「是說啊，如果汜汩學長能一起來有多好，聽說每年的煙火都很靈驗喔，關於感情的部分⋯⋯」
這句話頓時引來熙的注意，「是啊，聽說跟暗戀的對象或情侶一起見證煙火，最後就會水到渠成喔。不過啊，這算是搶商機吧。」
「不只是搶商機，其實這僅限於兩人，三角戀是行不通的。」灕冷笑一聲，自然是指如果沚漩跟著汜汩來了——依她的個性肯定會如此——琴優還是會與汜汩終成眷屬，不如說是暗自幫琴優打氣。
將注意力轉回手套握著的暖暖包，灕忽略了熙臉上有些遭受打擊的表情；琴優拿出手機自拍了幾張，接著傳至社群網站，頓時收穫了幾個好友的讚。
忽然間，一陣人聲竄入三人耳裡。
「抱歉，來遲了。」
「對不起遲到了⋯⋯哇啊啊啊外面好冷。」
灕回頭，迎面而來的是汜汩，身旁跟著的是她不怎麼感到驚訝的沚漩；倒是兩人身旁的晝吸引了她的目光。
「你怎麼跟著他們來了？」灕訝異的開口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畫面。
「我走西側大門，然後中途遇上了這位先生，」晝頭頭是道的解釋這一切，「問了之後才知道汜學長是灕灕的哥哥，還是曄乃大學出來的數理高材生，所以就一起來囉。」
這倒是個事實，畢竟汜汩對外的名字是山原汜，琴優只是因為和灕關係比較熟而得知汜汩本名的。
「我是聽到他說是妳的同學後才知道的，」汜汩瞥了一眼晝，「不過這小子，似乎被纏上了呢。」
「纏上？」灕滿頭問號的問道。
「呃啊，這說來話長呢⋯⋯」晝摸了摸後腦勺，「我原本想直接穿過一樓的，但被一些⋯⋯有點怪的人纏上了。」
「嗤，妳的男朋友怎麼那麼不會說話，」汜汩身旁的沚漩翻了個白眼望向灕，開口道，「我們發現他被一群女生纏住，瘋狂的要跟他拍張照再走⋯⋯別說我愛管閒事，我是因為認出其中一個是我朋友而介入的。」
「瘋狂要求拍照？」熙不知何時走到灕身旁給了汜汩一個禮貌性的招手，並問道。
晝一臉無奈的回答，「是啊，幸好汜學長及時救了我，否則那情況⋯⋯很像在搶年貨。」
「好、好喔，」灕也不禁感到有點好笑，「會不會有人到現在還在追殺你？」
「哇啊啊，應該是不會的吧。」晝噗哧一笑，回答。
倒是琴優的眼中頓時注入了活力，她奔至汜汩面前，不顧一旁沚漩早已瞇起的雙眼。
「汜、汜汩學長，沒人跟我說你會來啊，怎麼就這麼出現了!?」
「咦？灕沒跟妳說嗎？」汜汩一臉驚訝的反問。
「是沒有，不過都到齊的話就快進去吧，外面真的好冷⋯⋯」完全將汜汩會來的原因拋置腦後，琴優拉著汜汩走入百貨公司大廳，被拋下的沚漩不是滋味的哼了聲，接著起步追上他們。
☾˚‧º·☾˚‧º·☾˚‧º·
之後幾小時都在逛街、吃晚餐及灕與晝一方吐槽一方受委屈的情況下過去，不時穿插琴優與沚漩的皮笑肉不笑的互嗆聲。三四個小時下來，才終於迎來最後的行程——等待煙火。
「我說⋯⋯哎哎哎，灕灕妳就別氣了嘛。」晝在走出南側出口時一臉無辜的說道，本想轉頭示意琴優或熙來拉自己一把，不過身後的聲音仍是將他不斷推入深淵。
「前面那個白頭髮的妳有看到嗎⋯⋯對對對，好帥啊！」
「我覺得後面藍色頭髮的比較好看耶。」
「那是妳眼光太差⋯⋯哇啊啊啊轉頭了！前面那個，能跟你合照一張嗎？」
一面將想就地自盡的念頭吞回肚子，一面又擺出親切的面容，晝回頭說道，「不好意思，時間不允許喔。」
這些話灕自然是有聽在內，不過她倒不是為了這個而生氣，而是為了⋯⋯
「那些垃圾，說他就算了，波及到我做什麼？」
滿腹怨氣的咕噥恰地滑進晝耳中，他暗自失望的覺得為什麼灕不是為了自他而生氣，不過另一方面又慶幸知道了灕的心思，想哄到開心也並非難事。
「啊呀呀，所以灕灕妳就別生氣了，好嗎？」晝回頭再度哄道。灕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
六人到達人群聚集的市中心廣場時，琴優指著前方巨大的聖誕樹，說道，「那邊有聖誕樹造景耶，我們去拍照吧！」
「哇，好漂亮⋯⋯灕灕，我們也去拍吧。」晝掏出手機，另一隻手握住灕戴著深藍手套的手，硬是將她往聖誕樹拖去。
「喂⋯⋯我才不想跟你拍。」灕被晝拉的心生厭惡，開口道；更作勢要往另一頭回去。
眼見這種景象，還愣在原地的熙回過神，嘆了口氣；沚漩在撇頭望向身旁這位大上她幾歲、卻與她有著相同身高的高中少女後挑了挑眉，接著拍拍熙的肩，開口道，「這種情況見多就習慣了，有興趣跟本小姐去拍一張嗎？」
「嗯，謝謝。」熙的嘴角泛起帶著些許憂傷的笑容，接著與沚漩奔向閃爍著耀眼燈飾的聖誕樹。
此時，一陣騷動從前方傳來，晝霎時間停下，原本想掙脫晝的灕也停下腳步望向廣場上空。
下一剎那，一個又一個的絢爛煙火從廣場另一端噴發出，在夜空綻放出璀璨奪目的星芒，滿天的花火照亮寥無星光的寂夜。
趁著時機，晝一把握緊灕的手，倒映著煙花的深黑色杏眸帶著滿腹笑意望向灕的深邃雙瞳，「不行不行，都一起見證過煙火了，就別想離開我身邊。」
「什⋯⋯什麼!?」灕被這鬧劇搞迷糊了，疑惑道。
「不知道嗎？這裡每年的聖誕節煙火都是為了你男朋友這種差點追不到女生的男生而設計的，」沚漩走至一旁諷刺道，忽略了晝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跟暗戀的對象或情侶一起見證煙火，最後就會水到渠成』，別跟我說妳沒聽過這個讒言。」
「我是聽說過，不過⋯⋯」灕說著，額上的青筋卻漸漸浮現⋯⋯
「濱海晝和衫采沚漩你們站住！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給我好好說清楚！」
伴隨著午夜廣場的鐘聲響起，拍完照的琴優與汜汩望著其他三人你追我跑的畫面，同時笑了出來。
☾˚‧º·☾˚‧º·☾˚‧º·
「真是的，照沒拍到就算了，還逼我在那麼冷的天氣像個瘋子一樣跑，煩死人了。」
剛吹完頭髮的灕走出浴室，套上門前的白色絨毛拖鞋走向紫色大床時說道，躺在床上滑著手機的琴優頓時笑出幾聲。
「哎哎，有什麼關係，我和汜汩學長有幫你們拍到啊，」琴優開口道，亮出手機相簿給灕看；灕湊上前，不意外的發現是三人在追逐時，琴優刻意捕捉下來的。
「哎，那還真是辛苦妳了。」翻了個白眼，灕回答道。琴優乾笑了幾聲又說，「好啦⋯⋯人家晝也是為了討妳開心啊，別生氣了。」
她翻身指了指書櫃旁的木桌，「妳要吃烤棉花糖嗎？剛剛汜汩學長有送來。」
聞言，灕轉頭，看見了木桌上冒出縷縷白煙，木製餐盤上放著兩盤剛烤好的白色棉花糖，以及一壺熱牛奶及兩個陶杯。
「⋯⋯我為什麼要搶我兄嫂的宵夜？」灕挑了挑眉，戲弄道，不得不說聽了琴優的話讓自己沒那麼在意方才發生的事了。
「呃啊⋯⋯他說也有準備妳的份啦。」只見琴優擺出尷尬的表情回答，「我想說等妳也洗好澡之後再一起吃，剛好妳出來了。快點去吃吧，那些棉花糖我看了肚子好餓。」
灕走近一瞧，白色棉花糖的微甜氣息撲鼻而來，加上烤的蓬鬆的外型，會讓人想立刻放入口中也是正常的事。
「哈啊，還好灕灕妳的房間有暖爐，不然這天氣⋯⋯讓我覺得我家外面的池塘都要結冰了。」趕緊用叉子叉起棉花糖塞入口中，琴優邊咀嚼邊說道，「對了，晚上妳會想玩什麼遊戲嗎？」
「什麼？遊戲？」灕懵地問道，「妳該不會是在想要玩枕頭大戰吧？」
「啊嘿嘿嘿，猜對了！」琴優一臉興奮的回答。接著往床上走去，拿起一個深藍色的可愛系鯨魚抱枕。
「那我就開始囉⋯⋯」
「欸欸，等我吃完、我說等我吃⋯⋯松本琴優妳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