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最後的掙扎

羅伊被召回萊文瑟茵，現在齊格爾克的軍隊已經整裝待發，萊文瑟茵的部隊也已經回國，跟著過來的也有葉雁和曦虹，而納森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當然，這些所謂的「事情」指的就是指南方的政權處理，其實要整合南方的政權非常簡單，只需要納森一個人跟其他兩國的掌權者進行交涉就可以了

「我希望兩位可以直接交出政權組成南方聯邦，省的之後的一堆麻煩事。」

芙琳西奧知道納森是真的有點東西，敢怒不敢言，但阿蒙哈德斯的青年政府就沒這麼長眼了，這次來的有兩個，除了總統以外還有當時因為得罪菌星直接被整出研究室的湘麟

話說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湘麟出身寒門，菌星看她可憐便把自己的一些資源分給他，結果她絲毫不懂的感激，在菌星收回對她的援助後，還在背後反咬她一口，狀告薩德佩斯學術院高層說她帶頭霸凌她，之後兩人被叫去面談，在比對湘麟提供的所謂「證據」之後發現大多都是湘麟本人的胡思亂想，而且這件是因為牽扯到整個十六研究室的成員惹得大家非常不滿

其中編號9的數學家木瑋和編號16號的生物學家艾咪還特別被點名，前者被她汙衊在她打球意外受傷時冷嘲熱諷，後者是向研究室管理長，編號11的光明抱怨湘麟在實驗後永遠不收東西還狡辯自己有整理因此被記恨

之後她雖然被北方的醫療專科學院錄取護理專業，但菌星因為被惹毛從中作梗讓星河發公文要求學院直接在學期中以品行不端為由把湘麟開除，說實話，因為星河也很討厭她那作做的行事風格所以不怎麼喜歡她，菌星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了

據說學校開記者會把湘麟開除的時候十六號研究室的眾人還開了一場盛大的酒會慶祝這件事

「我……我個人是認為啦，你們這樣做真的不太好，因為呢……怎麼說，反正就是，你們不應該為了一己私利來影響到其他人。」

納森覺得自己真的會被這傢伙的說話方式氣出高血壓

她絲毫沒看出納森開始火大了，繼續說著

「歐，我知道每個人當然都想要幫自己爭取利益啦，可是啊，你們不覺得讓各個國家自由發展才是好的嗎？」

納森覺得自己快把手上的鉛筆掰斷了，不過他還是打算再忍忍

「我知道啦，你們應該是聽菌星說的，呵呵呵呵呵……」

柯羅莎先忍不住了，「很好笑嗎？過了三年妳還是一樣很不長眼呢，這位湘麟小姐，妳老闆知道妳以前在西方和北方的履歷嗎？」

柯羅莎從文件帶裡拿出一疊資料甩在阿蒙哈德斯總統面前，「我告訴妳，妳不仁，休怪他人不義。」她點著桌面上的資料讓總統看，「電源事件、農醫競賽事件、借書借儀器借網路事件、排球事件，從方方面面來看，妳個人的品行好像很有問題呢，妳還好意思在這裡陰陽怪氣。」

她冷笑了一下，念出之前菌星在社群上內涵她的一篇打油詩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莫怪他人背信棄義。
做人無恥不要緊，大腿傍著最開心。
情緒勒索很容易，勒死宿主苦了妳。
沒得上網逛DC，沒有人想關心妳。
不要背後MMP，正面說又玻璃心。
不是生物不想聽，心裡咒罵紅筆跡。
借妳不是送給妳，前世是否植物體？
不是國文沒在聽，打油詩就是證明。
完璧歸趙是常理，家裡是否沒教妳？
以上箴言送給妳，小肚雞腸還得聽。
不是想要羞辱妳，只是想要提醒妳。
想不想聽都隨意，舉頭三尺有神明。」

她搖搖頭，「妳想內涵我們至少還差了菌星幾百條街的距離……」

納森趕緊按住柯羅莎讓他稍微消停一下，柯羅莎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但一旦她爆發那真的無法收拾，好在柯羅莎很快被納森按下來

不過這下湘麟的玻璃心碎了，她紅了眼眶，帶著哭腔說著

「我知道啊，你們都這樣啊，你們都看不起我……」突然她奪門而出，這下換總統臉色難看了

柯羅莎翻了個白眼，納森知道這次談判不會有結果了，他帶著柯羅莎起身離開會議室

車上納森好好的檢討了柯羅莎的行為，柯羅莎委屈巴巴的向納森求原諒，納森倒也沒繼續苛責他，反正那傢伙本來就欠修理

「對了，你真的打算引發暴亂嗎？」納森笑了笑，「不然呢？動手吧。」

不知道為什麼，柯羅莎突然想到納森《黑暗森林》的概念—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在黑暗的森林當中用有限的資源壯大自己，幹掉對手

「你寫的那是預言書吧……跟現在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樣。」

幾人坐著整裝出行的準備，亞黛兒的兩隻獵鷹一直沒發現主人的蹤跡顯得格外暴躁，就連羅伊也有些無可奈何，不過羅伊養在城都的大灰狼就沒那麼難搞

羅伊熟稔的進行最終準備，萊文瑟茵和齊格爾克的精銳部隊將傾巢而出，剿滅奧克琳

此時的索耶正在恢復身體，梅菲絲這一個月以來一直守在他身邊照顧著他，現在兩人還不知道即將來襲的危機，應該說，索耶已經不在乎了，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他已滿盤皆輸

費迪南的死無疑帶給了索耶極大的打擊，薩德佩斯亡國的那天他甚至都沒能見度魯克一面

「梅菲絲……」「是，殿下？」「我們還有一搏的本錢嗎？」

女人靠著他的肩頭，「黑暗元素是西方最強的元素，可以的，我們肯定還有機會。」她溫柔的親了愛人的臉頰，「更何況我們的『希望』也不只這一個。」

索耶聽懂了這話背後的涵義，看著臉上浮著淡淡微笑的女友，索耶抱緊了梅菲絲，她懷孕了

不過想起現在國際的情況，他臉上的笑意很快就消逝了

「投誠吧。」索耶說道，「啊？」梅菲絲特不明所以，索耶溫柔的撫著她的臉

「我無法拋棄國家，我也不可能讓妳涉險，去吧，別在意我。」「你怎麼會讓為他們真的會因此放過我呢？」她握住索耶的手，「我們就放手一搏吧，用那個東西試一試吧。」

9/21，一張以前從未有過的銀綠色旗幟飄揚在齊格爾克山嶽的日出之下，新月殘影高掛薄霧的朝霞

一抹別樣的鮮紅佇立在山崗頂峰，待第一縷晨光點亮了他的一抹血紅，山風烈烈，被肅殺給凍結

葉雁仰望著站在高處的羅伊，他的背後彷彿有一股強大的紅色濁流在夜與日的交界竄上天空

「龍氣……」

他身披紅色戰甲，這是艾蜜莉生病前為他鑄造的，採的是東方的樣式，附著在他身上就像腥紅的龍麟

干將明白了，為什麼羅伊總能甩他幾十條街，母親在他小時候曾說過一個來自東方的傳說

傳說在人類第一次踏上東方大陸時，局勢非常不穩定，四個家族互相爭戰不休不說，還分裂出了很多小家族互相爭鬥，這也是凰民間故事裡九九八十一仙傳說的來由，這些小家族互相征戰不止，最後是由一位謝家的少年挺身而出歸順其他八十個家族，據說這個少年身上寄宿的就是所謂的「龍氣」，也就是帝王之氣

想必羅伊也是這樣的天選之人，想到這裡，干將心裡發毛，曦虹拍了正在發呆的他和葉雁，「你們兩個為什麼要用看夢中情人的眼神看著他？」葉雁翻了個白眼

這時羅伊拔出了他的配劍，寒光顯得那麼刺眼

「為和平而戰！」「為和平而戰！」

只能說論造神這一點，萊奧還是頂尖的

另一邊，納森宣布了要暫停一切阿蒙哈德斯和芙琳西奧的服務，至於到底會發生什麼他才不管呢，他讓所有藍海集團分部的員工在家放有薪假，大家一開始想說可以放有薪假是天上掉下的餡餅，沒想到由於糧食等民生物資斷供在幾天內就引起暴亂，而且藍海集團的員工由於仍有固定收入，願意花重金去搶購生活物資，導致物價在短短三天內就翻了五倍

也同樣是在9/21號這天，芙琳西奧政府向荷賽特投誠，上繳政權以換取藍海的重新開放服務，而阿蒙哈德斯還在咬牙苦撐，這段時間內星河已經找了方法把該送的人都送回中央大陸，她自己也跟著回去了

「這一年發生的事還真魔幻呢。」早餐時間只有星河和亞黛兒準時起來，「話說妳跟艾蜜莉那天好玩嗎？」亞黛兒笑了笑，「當然了。」

星河地上一杯茶，亞黛兒撐著頭看著窗外，突然看到窗外的大樹掉下來一坨東西，亞黛兒衝出去，星河看她健步如飛的樣子都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了

「真是反常的人類……」她搖搖頭，接著亞黛兒手捧著一個東西回來了，星河湊過去看，那是一枚湖水藍的鳥蛋，星河翻了個白眼，「果然是羅伊的老婆，隨便都能撿到無助的小動物……」嘴上這麼說，她還是好奇的湊過去看，「這是什麼鳥的蛋啊……」她伸手想拿起鳥蛋研究一下，亞黛兒卻捧著閃遠，「妳休想。」

亞黛兒可太清楚了，這些搞學術的傢伙裡大概只有菌星不會對小動物下狠手，她才不會把手上的小生命交給星河

「不要，妳滾遠點。」「我看看有沒有受精啦……」「不要。」

星河舉起雙手，「好好好，我用眼睛看，我不碰。」亞黛兒這才願意放開手，在星河研究出來前就知道這是什麼鳥的蛋了，「烏鴉的。」

是你嗎？伊薩克……

「不過妳要怎麼孵啊？妳想過這個問題嗎？」

亞黛兒默默地用雙手蓋住蛋，星河嘆了口氣

「我來看看有沒有顯示器可以拆……」

就在星河幫亞黛兒找材料做孵蛋器的同時，白英也起床了，他下樓，由於這陣子一直沒什麼時間去處理那台儀器

「好，等我一下。」

白英湊過來看兩個人在幹嘛，亞黛兒小心護著手上的蛋，白英覺得亞黛兒有的時候也挺可愛的，總有種未經社會毒打的天真，大概是因為她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長大，背後並沒有什麼黑暗的家庭祕辛糾纏著她

「好啦，加點水就可以用了，加油。」

隨後兩人開始實驗，先測試星河的散射頻譜，是可以測試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結果的，接著換白英的吸收頻譜

只是這樣的結果兩人還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新的發現，回去研究那篇文章，不過文章中並沒有相關的案例

「會不會……這只是一種感覺？就像和聲一樣。」

亞黛兒這話點醒了兩人，兩人頓時來了興致，打發走亞黛兒後打算試試，兩人在手中凝城元素球，白英的比較不穩定，所以由星河先往強調整，之後白英憑著感覺將自己的能量往上調

隨後兩顆球發出了轟鳴聲，兩人趕緊收手

「嗚！」兩人興奮的笑了起來，「我找梅林來試！」白英開心地衝出工作間找梅林，星河搖搖頭，當初生雙胞胎的時候萊奧曾經說過他們這年輕一輩生孩子就是來玩的，星河自己本來完全不這麼認為，但至於白英的想法是怎麼想的，那可不是她管的了的

「梅林來……」白英讓梅林坐自己腿上，順便教她怎麼用元素力，星河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把手伸出來，「來，想像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這隻手上。」梅林不愧是星白的女兒，悟性非常高，星河降低輸出，梅林提高輸出，比白英還快跟星河達成共鳴

強光閃現，星河趕緊收了回來，梅林卻顯漏了一絲絲失望，星河湊上去親了梅林一口，「乖，很棒。」

花了一天的時間翻越山脈，隨後便是絲毫不費力的輾壓著奧克林的國境衛軍，羅伊一直待在高處，傳訊兵見一個殺一個，這一次葉雁和干將是真正意義上的感覺到了羅伊恐怖的能力，甚至不用槍就能遠程狙擊敵方的小隊長

「太恐怖了……」「閉嘴。」

羅伊再次搭上弓弦，瞄準了一隻信鴿，灰白色的小身影在晴朗的天空下努力地拍著翅膀要完成任務

葉雁有點意外，沒想到羅伊會對這隻小鴿子痛下殺手，不過他和干將都不敢說話，瞄準後放箭

看著箭漸漸消失在視線中，信鴿好像沒受什麼傷，抖了一下繼續往前飛，羅伊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看來是沒傷到鴿子，又把信件攔截了

「佩服。」

感覺羅伊的神色還是不太對，葉雁仔細想了一下這中間有沒有什麼他們漏掉的細節

「不是那個原因，我只是在想索耶是怎麼消失在我兩面前的。」

干將笑了笑，「遇事不決，量子力學。」「那是什麼？」「納森的神獸。」羅伊還是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干將只好簡單的解釋一下主觀決定客觀，平行宇宙等等東西，把羅伊搞得更模糊了

「你們大學念的就是這種東西嗎？」干將聳聳肩，「這是通識課，順便跟你說一件事情好了，納森其實是永生的。」

「什麼？」

葉雁心領神會，干將說的就是當時在北方的那個閉環，納森回去給小時候的納森傳遞訊息，小納森長大又回去給小小納森傳遞訊息，所以納森其實是永生不死的

「不要再跟我說這個了，我要瘋了。」

「說真的。」葉雁拔出刀揮著玩，「納森其實才是全知全能的神，他開天闢地的世界叫做市場，創造的地獄叫做消費主義。」

羅伊深吸一口氣，打算自動屏蔽他兩的聲音

史賓賽看著南方暴亂的新聞，心裡對納森有種由衷的佩服，可以從白手起家做到統御南方，果然是格林賽特家的人，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打開了視訊，連絡上索耶

「你投降吧，加入我們同心盟，用我們北方的力量，到時候直接收回西方。」

索耶笑了，「你們說的都很簡單啊，你有想過中央大陸上還藏著什麼嗎？是到如今你還能這麼樂觀我也是服了你啊。」

史賓賽笑了笑，「別擔心，那都是千年以前的老東西了。」「你說的到簡單，你有看過好幾公里長的鯨魚嗎？整隻蓋住我的首都，你看過這個嗎？你以為在玩模擬遊戲啊？」

索耶越說越氣，衝著史賓賽破口大罵，「你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這麼厲害怎麼連羅伊都打不過？」

史賓賽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我告訴你索耶，如果你想奪回屬於你的東西，榮耀或是國家，你就應該跟我們合作。」

「不用了。」

他掛了視訊電話，梅菲絲還是有些擔心，如果他是真的要親自上場和羅伊一較高下也不可能是現在，他身上的傷才剛剛開始癒合

「忍一忍，索耶，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況且你現在的傷勢……」

「我不是要苟延殘喘！我想要我國的人民堂堂正正地活著，以奧克琳的子民為榮，我需要的不是安全屋，我需要的是武器！為什麼你們都不明白呢？」

「可是現在情況就是不允許啊！」梅菲絲也急了，「國破山河在，只要你還活著，只要人民還記得曾經的國家，我們就還有扳回一城的能力！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呢？只要結果是好的，那麼過程發生什麼不就都不重要了嗎？」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們是被上蒼眷顧的一方，我們絕對贏不了他們……與其這樣，不如光榮的戰敗，至少野史會留下我們的一點痕跡。」

晚上，羅伊一行人已經深入奧克琳的國土，其實奧克琳就和西方其他國家的風景什麼不同，晚上三個男人圍著篝火，曦虹在處理完手邊的工作後也過來了，大家吵著要聽羅伊彈吉他，羅伊拒絕

「Come on，還是錦鯉其實你不會彈？」羅伊冷冷的瞟了一下曦虹的，用眼神嘲諷了一下她拙劣的激將法，「葉雁！有人欺負我！」

她撲進葉雁懷裡，葉雁有些無奈，他今天其實也累了，沒有人知道葉雁到底再累什麼

「我……我也快三十了，你們體諒一下中年人。」

干將嘆了口氣，羅伊轉過頭，「你又在嘆什麼氣？」「沒有，我跟葉雁同歲，然後……艾蜜莉跟我做表面功夫都不想。」

羅伊拍拍他，干將推開他的手，「你別碰我，我最幹的就是你，為什麼你的一切都這麼順利啊？」葉雁翻了個白眼，「你要嫉妒去嫉妒謝玖好嗎？十二三歲就在跟我們家絹絹曖昧。」曦虹傻眼，「什麼？你不阻止一下嗎？」「我是要阻止什麼啦？」「現在小孩都這麼早熟嗎？」

在幾人喧鬧的同時，兩個孩子默默出現在草叢的陰影處，嚇了干將一跳

「夭壽……」

「你們是萊文瑟茵的軍隊嗎？」羅伊點點頭，「是。」「你們……會殺了我們嗎？」看著這兩個孩子，他心中五味雜陳，「看情況。」「大哥哥……我們的國家是不是要不見了？」

羅伊淺淺一笑，「人民是國家的根基，只要人民還在，奧克琳的精神還是會留在你們的血液裡，流傳一代又一代，奧克琳不會滅亡，滅亡的只是西方國家之間的隔閡，消除了這個隔閡，就不會再有戰爭了，我保證。」

其中一個比較年幼的孩子笑了，「媽媽說得果然是真的，萊文瑟茵的軍人都是好人。」

「回去吧。」

羅伊把他們趕回去，葉雁不禁感嘆羅伊這傢伙對孩子可真溫柔

「這也是一種戰略，只要這些孩子對我們沒有敵意……」

艾略特今天一整天都坐在電腦前面，白英實在太好奇便湊過去看，發現他在查元素衰退症的學術文章，還有缺乏微量元素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她一直睡是正常的嗎？」「是啊，你別擔心。」

話雖如此，艾略特不擔心是不可能的，而且艾蜜莉現在看起來確實特別虛弱

在看完新查到的資料後艾略特回到樓上，艾蜜莉醒了，正在滑手機，艾略特爬上床，「澡洗好啦？」艾略特點點頭，依偎在艾蜜莉懷裡，艾蜜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男孩子要堅強點啊……以後……」艾略特趴在艾蜜莉懷裡啜泣著，「我會害怕……妳不要走……」感覺到艾略特的瑟瑟發抖，艾蜜莉鼻頭一酸，「好了，好了……白英他們不是說會找到方法嗎？」「萬一沒有呢？」圓滾滾的藍色大眼睛低落斗大的淚珠，艾蜜莉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把這個孩子教的這麼悲觀

「不要哭了，笑一個。」

艾略特看起來很努力想收住情緒，不過效果甚微，艾蜜莉抽了兩張衛生紙替艾略特擦擦臉，「小時候明明沒有這麼愛哭的……你小時候好乖，只要抱著就不哭了，現在這是怎麼了？嗯？」她拍著艾略特的後背，「好了，別哭了，哭也沒有用不是嗎？」她讓艾略特靠在他胸前，就想他小時候那樣，「聽著，不管發生什麼，媽媽永遠愛你，知道嗎？」

艾略特吸吸鼻子，「那我可以求妳一件事情嗎？」「你說說看。」「能和爸爸結婚嗎？」艾蜜莉搖搖頭，「我不想誤他一生，好啦，我累了。」「妳已經睡整天了耶……」「生病了嘛，晚安。」「晚安，愛妳。」

萊齊聯軍勢如破竹地逼近奧克琳首都，這一路上見神殺神見佛殺佛，一路斬殺了四個奧克琳的高階將領，軍隊所到之處晴空萬里，彷彿有著太陽神的加護，讓奧克琳的幾隻貴族軍隊嚇得潰不成軍

其實奧克琳軍隊並不知道，這隻聯軍確實有被保佑著，亞黛兒隔著大洋發動羽蛇神的加護，搭配上鯤鵬控制天氣，一切的局勢都對聯軍有利

「可惜沒有納森，不然到時候直接洗腦索耶。」羅伊就聽著葉雁跟干將在後面聊天，自己在前方注意戰況

這兩個……

這時萊奧打電話過來，「情況怎麼樣？」「我一個人就夠了。」萊奧笑了笑，「這不是怕你路上無聊嗎……對了，別殺了索耶，要活擒。」「是。」

萊奧幽幽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啊，最靠得住的竟然是你。」

「奧克琳氣數已盡！」伊森揮著那面銀綠旗幟，「讓光明照耀黑暗！讓那片黑暗的土地再次萌發生機吧！」

「喔！！！！！」

戰報傳至奧克琳宮中，說薩德佩斯那邊也有一支軍隊南下

「薩德佩斯？怎麼可能？」索耶這下可算明白了，當時萊文瑟茵的計謀並非只是坐收漁翁之利這麼簡單，當時萊奧可能已經算到這一步了，再加上來自南方友人的訊息，東方統一、休伊莉內戰、南方暴動，現在該換西方了

這時索耶又收到了另外一則訊息，來自特蕾西的

特蕾西：我好了 合作吧

索耶笑了笑，看向梅菲絲，「你們都被我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