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結論
本章節 3506 字
更新於: 2022-12-07
「瑟雷斯汀你這個混蛋！」馬庫斯走後，憤怒不能自已的夏柏菲猛地跳到我面前，又一次擰起我的衣領，「想叫我的騎士去送死？！」
「……」
「虧我把你當朋友！」眼前的這個白痴雙眼布滿憤怒的血絲，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同時空閑的那隻手顫抖著，幾次想要握成拳揮出——卻因為我是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廢人而不得不放下。
「白痴。」我忍不住又罵了句。
這時候還顧忌自己的騎士精神？真死板的可以——要我是他早就動手狠揍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會像這白痴那麼笨么？
「你！」白痴大口地呼吸著，拼了命地想要保持理智，想要壓抑下怒火，但已經貼到我額尖的那對雙眼卻充滿著因被背叛而憤怒的仇恨。
依舊保持著無聊的表情，我淡淡地回望著他。
說句老實話，我很喜歡夏柏菲這種忠於自己原則的傢伙——如果不是那麼白痴的話。
恩……最終他會忍不住動手打我么？看這白痴的反應也是蠻有趣的。
彼此就這麼對望了好一會。
最終，遵從騎士精神的理智戰勝了想要揍死我的怒火，夏柏菲這白痴最終恨恨地咬咬下唇，然後猛地鬆開揪住我衣領的手，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我不失時機地叫住了他，「剛剛說話太多，口乾。」
「……」
「去，」我指著窗檯邊的水罐，「幫我倒杯水。」
「你？！」轉身瞪了我好一會，夏柏菲最終放棄地猛呼口氣，大踏步走向窗檯。
「順便幫我看看馬庫斯離開城堡沒有。」我又懶懶地下達了命令。
「啊？！」
「別廢話，叫你看就幫我看——順便告訴我那傢伙出城后往哪個方向去了。」
「你什麼意思？」驚訝歸驚訝，夏柏菲還是順從地向窗外望去，過了好一陣子，他回頭說，「馬庫斯往北去了。」
「往北？很好，」我鬆了口氣，「看來是騙過去了。」
「騙？！」夏柏菲一愣。
「廢話！」我沒好氣，「你還真以為我來這裡為消滅亞舍塔羅的？」
「難道不是？」
「白痴！他信你也信？！」
「啊？！」夏柏菲愣住了，那稀里糊涂的傻瓜表情絕對會讓那些崇拜「沙風之子爵」的女擁護們失望到死的——看起來倒是很呆萌的。
對了，真該讓同樣崇拜夏柏菲的小弗瑞也來看看他的傻瓜樣。
「也不想想，是哪個白痴硬把我拖到這該死的鬣鷹堡當幕僚的？！」見夏柏菲傻愣愣地半天不說話，我終於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故作兇惡地說，「還想揍我？找死啊？——還不快倒水！？給我快點！」
「啊？啊？！是！是！」夏柏菲忙不迭地遞上水杯，仍是一臉困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痴！」
。。。。。。。。。。。。
勸說夏柏菲同意將鬣鷹團交給馬庫斯的方法有很多種，與死板的夏柏菲和高傲不容反駁的馬庫斯不同，我可以提出很多折中的方案輕鬆解決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
原因也簡單——這個叫馬庫斯的主教很可疑。
一個教會的高級主教，隻身來到荒涼的鬣鷹堡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奇怪。
更奇怪的是這麼個高傲的主教，竟然面對夏柏菲的無禮舉動處處忍讓，在夏柏菲拒絕教會命令后竟然沒有發怒，也沒有立即進行異端審判——要知道，作為教會莫納派的成員，馬庫斯完全有理由將夏柏菲以反抗教會的異端罪名抓起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強壓下自己的怒火？
關於馬庫斯想要剿滅沙盜這件事的真相倒是很好推斷：要麼是沙盜中有什麼重要人物，要麼是沙盜劫掠的寶物中有什麼教會關注的至寶，比方說聖遺物什麼的——只有這些才能勞動馬庫斯主教大人親自出馬，並以一種不願讓外人知道的方式，甚至不願讓教會其他人知道——要不馬庫斯絕對會帶一支神官團來的，何必要夏柏菲借他騎士團？
至於消滅前魔界將軍亞舍塔羅這件事本是我試探馬庫斯的策略——如果他依舊堅持要鬣鷹騎士團協助自己剿滅沙盜，那麼就有完全的理由相信剿滅沙盜的價值遠比亞舍塔羅大。
但知曉我目的的馬庫斯竟然輕易放棄了原先的計劃——是他的使命與我相比不重要，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你認為是什麼原因？」聽完我的分析，夏柏菲問。
「我要是知道是什麼原因還會覺得奇怪么？」我沒好氣，「就是不知道才奇怪。」
「一點都猜不出？」
「那倒不是，」我自信地喝口水，「要是讓我猜的話……我會懷疑是教會發現了什麼特別的情報——這個情報和那群沙盜有關，且重要到教會必須派重要人物馬庫斯來確認真假的程度。而且……」
「而且？」
「而且我相信沙盜本身並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讓教會感興趣的東西，所以馬庫斯才會借消滅沙盜之名調用騎士團——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真的消滅沙盜，只不過是想要找到沙盜的某個巢穴——趕走沙盜並預防沙盜反撲，這一點鬣鷹騎士團足夠了。也許說不定之後他會在那個巢穴里挖寶哦！」
「恩……有道理，」夏柏菲點頭表示贊同，「那我們該做什麼？要不要……」
「別去協助他，」我豎起根手指，微微搖了搖，「我們是多蘭納爾的軍人，沒義務非要去協助教會，除非你是虔誠的信徒——你這白痴是么？」
「呵呵呵……」
與那些在軍部的文職不同，夏柏菲和我一樣，都是在前線經常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戰士，與去虔誠地信仰神比起來，我們更願意虔誠地相信手中的劍。
但是在公眾場合我們還是需要表達自己對神的尊敬的——畢竟幾乎整個大陸的人都信仰著教會的唯一神，我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呵呵……」彼此會意地笑了會，夏柏菲捻起那份教會命令，「可是這個也不能不管啊？」
「現在才知道？」我沒好氣地沖他一瞪眼，「剛剛你都快把主教大人得罪到死了，那時你怎麼沒想這份命令怎麼辦？！」
「不好辦也要有個解釋吧？」夏柏菲陪著笑，「總不能讓我直接把這份命令退給馬庫斯吧？」
「不用管它。」我輕描淡寫的揮揮手。
「不用管？！」
「恩，不用管。」
「這……」夏柏菲不明白。
「笨死了！」要是現在活動自如的話我絕對會衝上去敲敲那個白痴腦袋，「不用管的意思就是這份命令沒什麼重要的——馬庫斯都那樣隱藏目的了，這份命令還會是公開的么？最多是在莫納派內部有記錄。」
「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真受不了你！」見這白痴還是那麼不開竅，我索性一口氣說下去，「這種半秘密的命令誰會專門派人來確認？連馬庫斯那笨蛋都懶得收回去！就算這道命令在你辦公桌上放十幾年都不會有人過問的！」
「這樣……不大好吧？」
「不大好？有什麼不大好？你覺得不該拖下去？蠢貨！前陣子我怎麼幫你推測的？我們隸屬於軍部，軍部，軍部好不？！軍部現在誰負責？是我養父希羅尼！他不同意你和你的鬣鷹團參加聖戰是為什麼？啊？還記不記得？恩，一方面是為國家留存一支軍隊，另一方面呢？另一方面呢？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另一方面是因為教會舉動異常！」
「哦……」
「別再這樣傻愣愣的行不行？！——給我倒水！」看著白痴樣我就來氣（明明討論戰略戰術時夏柏菲是那麼的聰明，遇到這些問題就笨得像頭豬，火大！），「作為你的幕僚，這段時間真是白教你了——還是那麼笨！」喝乾新倒滿的水后，我接著說，「以前對你說過，不論是代理教皇，還是教會的那群神官，他們的舉動都顯得很另類——至少他們現在做的事以前教會從沒人做過——所以現在雖然那個身為莫納派成員的代理教皇尤利安和他的血色神官聲勢很大，但不排除教會內部出現鬥爭的可能！」說到這裡我心中忽然一緊，有種摸到什麼卻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稍微想了下，卻摸不著頭緒，只得接著說，「那麼，馬庫斯這次帶著秘密任務來鬣鷹堡，他到底是對教會有利還是有害？你說得清嗎？而且雖然馬庫斯是莫納派主教，但我覺得他和同為莫納派成員的代理教皇尤利安聯繫並不是特別緊密——要不他也不會不知道我被尤利安審判過了，再加上他極力隱瞞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我還是覺得派騎士協助他的事拖得越久越好，反正，」說道這裡我故作邪惡地笑了下，「反正現在消滅前魔界將軍亞舍塔羅的事最優先——就算拖上七八個月，我相信那個馬庫斯也不會有意見的。哈哈哈哈。」
「哦原來如此——那我明天就派人去探查。」完全明白后，夏柏菲的特長展現出來了，「我會派人去月神廢墟探查地形，順便再調幾個分隊去附近駐紮。武器裝備補給什麼的都要預先準備些。」
「做起來方便么？」我問。
「當然，本來駐紮各處的騎士小隊就要不時換駐地的——放心，我保證一切安排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除了馬庫斯主教，沒人會覺得把騎士小隊安排在那裡會有什麼不對的。」
「對嘛，畢竟是為主教大人準備的戲，當然做戲要做足——」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惡意加了句，「這才像個人，」
「去你的！」夏柏菲笑罵，「今天你罵得很爽是不是——小心這個月沒薪水拿！」
「你敢？！小心我燒了你這鬣鷹窩，」不客氣地回了句，然後不等他反罵，我接著說，「對了，既然你說到薪水……這個月多給我二十金幣。」
「啊？！」夏柏菲瞪大了眼，，「多要二十？你怎麼不去搶？！當我很有錢嗎？！」
「你有沒有錢我不管，反正你必須給我，」根本不理會他的不滿，我自顧自地說，「你也知道我現在多了小弗瑞和老蘇克兩個隨從，一人三十金幣，開銷很大的。」
「什麼？一人三十？！搶劫啊？！我的騎士一個月也才五個金幣！」
「那你就當搶劫好了。」
「……」
「虧我把你當朋友！」眼前的這個白痴雙眼布滿憤怒的血絲，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同時空閑的那隻手顫抖著，幾次想要握成拳揮出——卻因為我是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廢人而不得不放下。
「白痴。」我忍不住又罵了句。
這時候還顧忌自己的騎士精神？真死板的可以——要我是他早就動手狠揍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會像這白痴那麼笨么？
「你！」白痴大口地呼吸著，拼了命地想要保持理智，想要壓抑下怒火，但已經貼到我額尖的那對雙眼卻充滿著因被背叛而憤怒的仇恨。
依舊保持著無聊的表情，我淡淡地回望著他。
說句老實話，我很喜歡夏柏菲這種忠於自己原則的傢伙——如果不是那麼白痴的話。
恩……最終他會忍不住動手打我么？看這白痴的反應也是蠻有趣的。
彼此就這麼對望了好一會。
最終，遵從騎士精神的理智戰勝了想要揍死我的怒火，夏柏菲這白痴最終恨恨地咬咬下唇，然後猛地鬆開揪住我衣領的手，轉身想要離開——
「等等！」我不失時機地叫住了他，「剛剛說話太多，口乾。」
「……」
「去，」我指著窗檯邊的水罐，「幫我倒杯水。」
「你？！」轉身瞪了我好一會，夏柏菲最終放棄地猛呼口氣，大踏步走向窗檯。
「順便幫我看看馬庫斯離開城堡沒有。」我又懶懶地下達了命令。
「啊？！」
「別廢話，叫你看就幫我看——順便告訴我那傢伙出城后往哪個方向去了。」
「你什麼意思？」驚訝歸驚訝，夏柏菲還是順從地向窗外望去，過了好一陣子，他回頭說，「馬庫斯往北去了。」
「往北？很好，」我鬆了口氣，「看來是騙過去了。」
「騙？！」夏柏菲一愣。
「廢話！」我沒好氣，「你還真以為我來這裡為消滅亞舍塔羅的？」
「難道不是？」
「白痴！他信你也信？！」
「啊？！」夏柏菲愣住了，那稀里糊涂的傻瓜表情絕對會讓那些崇拜「沙風之子爵」的女擁護們失望到死的——看起來倒是很呆萌的。
對了，真該讓同樣崇拜夏柏菲的小弗瑞也來看看他的傻瓜樣。
「也不想想，是哪個白痴硬把我拖到這該死的鬣鷹堡當幕僚的？！」見夏柏菲傻愣愣地半天不說話，我終於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故作兇惡地說，「還想揍我？找死啊？——還不快倒水！？給我快點！」
「啊？啊？！是！是！」夏柏菲忙不迭地遞上水杯，仍是一臉困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痴！」
。。。。。。。。。。。。
勸說夏柏菲同意將鬣鷹團交給馬庫斯的方法有很多種，與死板的夏柏菲和高傲不容反駁的馬庫斯不同，我可以提出很多折中的方案輕鬆解決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
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
原因也簡單——這個叫馬庫斯的主教很可疑。
一個教會的高級主教，隻身來到荒涼的鬣鷹堡這件事本身就很讓人奇怪。
更奇怪的是這麼個高傲的主教，竟然面對夏柏菲的無禮舉動處處忍讓，在夏柏菲拒絕教會命令后竟然沒有發怒，也沒有立即進行異端審判——要知道，作為教會莫納派的成員，馬庫斯完全有理由將夏柏菲以反抗教會的異端罪名抓起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強壓下自己的怒火？
關於馬庫斯想要剿滅沙盜這件事的真相倒是很好推斷：要麼是沙盜中有什麼重要人物，要麼是沙盜劫掠的寶物中有什麼教會關注的至寶，比方說聖遺物什麼的——只有這些才能勞動馬庫斯主教大人親自出馬，並以一種不願讓外人知道的方式，甚至不願讓教會其他人知道——要不馬庫斯絕對會帶一支神官團來的，何必要夏柏菲借他騎士團？
至於消滅前魔界將軍亞舍塔羅這件事本是我試探馬庫斯的策略——如果他依舊堅持要鬣鷹騎士團協助自己剿滅沙盜，那麼就有完全的理由相信剿滅沙盜的價值遠比亞舍塔羅大。
但知曉我目的的馬庫斯竟然輕易放棄了原先的計劃——是他的使命與我相比不重要，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你認為是什麼原因？」聽完我的分析，夏柏菲問。
「我要是知道是什麼原因還會覺得奇怪么？」我沒好氣，「就是不知道才奇怪。」
「一點都猜不出？」
「那倒不是，」我自信地喝口水，「要是讓我猜的話……我會懷疑是教會發現了什麼特別的情報——這個情報和那群沙盜有關，且重要到教會必須派重要人物馬庫斯來確認真假的程度。而且……」
「而且？」
「而且我相信沙盜本身並不知道自己擁有什麼讓教會感興趣的東西，所以馬庫斯才會借消滅沙盜之名調用騎士團——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真的消滅沙盜，只不過是想要找到沙盜的某個巢穴——趕走沙盜並預防沙盜反撲，這一點鬣鷹騎士團足夠了。也許說不定之後他會在那個巢穴里挖寶哦！」
「恩……有道理，」夏柏菲點頭表示贊同，「那我們該做什麼？要不要……」
「別去協助他，」我豎起根手指，微微搖了搖，「我們是多蘭納爾的軍人，沒義務非要去協助教會，除非你是虔誠的信徒——你這白痴是么？」
「呵呵呵……」
與那些在軍部的文職不同，夏柏菲和我一樣，都是在前線經常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戰士，與去虔誠地信仰神比起來，我們更願意虔誠地相信手中的劍。
但是在公眾場合我們還是需要表達自己對神的尊敬的——畢竟幾乎整個大陸的人都信仰著教會的唯一神，我們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呵呵……」彼此會意地笑了會，夏柏菲捻起那份教會命令，「可是這個也不能不管啊？」
「現在才知道？」我沒好氣地沖他一瞪眼，「剛剛你都快把主教大人得罪到死了，那時你怎麼沒想這份命令怎麼辦？！」
「不好辦也要有個解釋吧？」夏柏菲陪著笑，「總不能讓我直接把這份命令退給馬庫斯吧？」
「不用管它。」我輕描淡寫的揮揮手。
「不用管？！」
「恩，不用管。」
「這……」夏柏菲不明白。
「笨死了！」要是現在活動自如的話我絕對會衝上去敲敲那個白痴腦袋，「不用管的意思就是這份命令沒什麼重要的——馬庫斯都那樣隱藏目的了，這份命令還會是公開的么？最多是在莫納派內部有記錄。」
「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真受不了你！」見這白痴還是那麼不開竅，我索性一口氣說下去，「這種半秘密的命令誰會專門派人來確認？連馬庫斯那笨蛋都懶得收回去！就算這道命令在你辦公桌上放十幾年都不會有人過問的！」
「這樣……不大好吧？」
「不大好？有什麼不大好？你覺得不該拖下去？蠢貨！前陣子我怎麼幫你推測的？我們隸屬於軍部，軍部，軍部好不？！軍部現在誰負責？是我養父希羅尼！他不同意你和你的鬣鷹團參加聖戰是為什麼？啊？還記不記得？恩，一方面是為國家留存一支軍隊，另一方面呢？另一方面呢？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另一方面是因為教會舉動異常！」
「哦……」
「別再這樣傻愣愣的行不行？！——給我倒水！」看著白痴樣我就來氣（明明討論戰略戰術時夏柏菲是那麼的聰明，遇到這些問題就笨得像頭豬，火大！），「作為你的幕僚，這段時間真是白教你了——還是那麼笨！」喝乾新倒滿的水后，我接著說，「以前對你說過，不論是代理教皇，還是教會的那群神官，他們的舉動都顯得很另類——至少他們現在做的事以前教會從沒人做過——所以現在雖然那個身為莫納派成員的代理教皇尤利安和他的血色神官聲勢很大，但不排除教會內部出現鬥爭的可能！」說到這裡我心中忽然一緊，有種摸到什麼卻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稍微想了下，卻摸不著頭緒，只得接著說，「那麼，馬庫斯這次帶著秘密任務來鬣鷹堡，他到底是對教會有利還是有害？你說得清嗎？而且雖然馬庫斯是莫納派主教，但我覺得他和同為莫納派成員的代理教皇尤利安聯繫並不是特別緊密——要不他也不會不知道我被尤利安審判過了，再加上他極力隱瞞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我還是覺得派騎士協助他的事拖得越久越好，反正，」說道這裡我故作邪惡地笑了下，「反正現在消滅前魔界將軍亞舍塔羅的事最優先——就算拖上七八個月，我相信那個馬庫斯也不會有意見的。哈哈哈哈。」
「哦原來如此——那我明天就派人去探查。」完全明白后，夏柏菲的特長展現出來了，「我會派人去月神廢墟探查地形，順便再調幾個分隊去附近駐紮。武器裝備補給什麼的都要預先準備些。」
「做起來方便么？」我問。
「當然，本來駐紮各處的騎士小隊就要不時換駐地的——放心，我保證一切安排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除了馬庫斯主教，沒人會覺得把騎士小隊安排在那裡會有什麼不對的。」
「對嘛，畢竟是為主教大人準備的戲，當然做戲要做足——」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惡意加了句，「這才像個人，」
「去你的！」夏柏菲笑罵，「今天你罵得很爽是不是——小心這個月沒薪水拿！」
「你敢？！小心我燒了你這鬣鷹窩，」不客氣地回了句，然後不等他反罵，我接著說，「對了，既然你說到薪水……這個月多給我二十金幣。」
「啊？！」夏柏菲瞪大了眼，，「多要二十？你怎麼不去搶？！當我很有錢嗎？！」
「你有沒有錢我不管，反正你必須給我，」根本不理會他的不滿，我自顧自地說，「你也知道我現在多了小弗瑞和老蘇克兩個隨從，一人三十金幣，開銷很大的。」
「什麼？一人三十？！搶劫啊？！我的騎士一個月也才五個金幣！」
「那你就當搶劫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