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如果我是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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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2-04
「楊瑞,你朋友躲在那裡你知道嗎?還有具體人員情況。」我看著吃飯的楊瑞問道。
「我兩個朋友在女生宿舍,另外一個朋友和十幾個人躲在畫室里。」楊瑞一聽我詢問她朋友的情況,欣喜地說道。
「那你和我去嗎?只有我和你,進去喪屍遍布的大學去救你的朋友。」我雙手抱胸靠著椅背面色冷淡地看著她。
楊瑞臉色慌張,對我的話,沒有心理準備,膽怯的臉色顯而易見。
「你知道去宿舍要通過多少地方嗎?那你還知道藝術系的畫室距離我們有多遠嗎?你知道整個大學有多大嗎?」我接著打擊道。
「我不覺得我們有這個能力,即使救到了,你認為那麼多人就會老老實實聽我話嗎?都是大學生誰服誰?你看我身高沒有一米七,男生里的小豆丁,外表就沒有說服力,你能保證那些人不會背後陰我嗎?再說了,我救不了那麼多人,目標太大了,救回來后吃的呢?誰搞定?我都快養不起你了,還要養別人?或者我們在半路上,就被喪屍咬死也說不定。」我字字誅心,嘴不留情。
眾人沉默,他們都知道這是事實,到現在只是自己過得相對較好。
「那如果像電影里那樣用喪屍內臟之類的汁液涂抹全身呢?」老郭抬頭說道。
「掩蓋氣味?不可取,誰都能想得到的辦法,要是有用,我估計有人早在大街上活動了,方案不是不可行,喪屍對血液不感興趣,他們有自己判斷活人的方式。」我說道,陷入了沉思,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掩蓋氣味...掩蓋氣味...氣味?」
「對方有視力,有嗅覺,有聽力,但對方不是活人,不會開門不會攀爬,會簡單的嘶吼,也有群體間的交流方式,是寄生?還是別的?大腦控制身體,大腦損壞掉...喪屍死亡。」
「如果我是喪屍...如果我是喪屍...分辨獵物...看到能動的!和自己不像的,不能交流的.....不能交流?對!交流不了!是獵物!不像自己的是獵物!」我大腦思索,自言自語,有些胡言亂語,有些神經兮兮,我面容因為自己的思考放空了眼神。
「天哥?」老郭雙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發覺我沒反應,有些緊張,怕我壓力太大瘋了吧。眾人看我也很緊張,但我沒察覺,陷入了我的世界中。
我閉上了雙眼。
我是喪屍,我閉上眼睛是保護視力,所以只能靠聽力和嗅覺。
聽到奇怪的聲音我會好奇,會到發出聲音的地方看看。
還有嗅覺,那麼作為喪屍,我如果聞到食物的味道,我會不假思索的去吃,甚至不需要聽和看,嗅覺是最重要的。
女孩子的體香,我有時候也會聞到,或許活人本身不管男女都有著生命的氣味,很玄乎,但又不得不信。如果我能聞到這種生命氣息必然是獵物,而其他味道的則不是。
......
如果我是喪屍...但我是人...無法和喪屍交流
.......
那就需要找個幫我交流的,變成喪屍是怎麼溝通的?
.......
還是說?沒有溝通? 不!......不可能沒有溝通!不然不會當時在有雜訊的情況下都放棄了進攻。
.......
控制身體的是大腦...斷手斷腳也還是同類...只剩下一個腦袋也不會死,那麼大腦應該喪屍主要交流的途徑。
.......如果我戴著一個失去了眼睛耳朵鼻子的喪屍腦袋,那麼它會怎麼做?我沒有眼,看不到......也聽不到,也聞不到。當我失去了這一切...如果其他同類懷疑我會怎麼辦?我會儘可能地證明『我是一只喪屍』!我是它們的同類!」我睜開眼睛,心中有了打破窘境的辦法。
看著不解的眾人,我咧嘴一笑,看得他們發毛,以為他們的好哥哥瘋掉了。
「天哥!別嚇我,我能殺喪屍的,不會猶豫了。」老郭顫顫巍巍地說道,有些擔心我壓力太大。
「哦,那你給我綁一個活喪屍上來吧。」我看了眼老郭,面無表情地說道。
「啊這.....」老郭尷尬了。
「不逗你了,我去吧,你在樓上往外面給我丟個炮仗就行。往對面丟就行,對面不就是大學西門嗎?怕丟不遠的話找點東西綁一起加點重量。這個沒問題吧?不然你這魁梧的身板,該減餐了。都先吃飯吧。」我看了看老郭,笑眯眯地說道。
一頓早飯過後,在我要收拾桌子時,張麗麗主動收拾起了桌子,對我擠了擠眼,似乎告訴我,她還是能做些事。我也想不到,最先主動做起事的會是最柔弱的張麗麗,都是自己的生活習慣,我也只是在家習慣了做這些事。
我便坐在椅子上又用膠帶把課本包裹在自己的手臂上,當一個防護,晃了晃手臂模擬著勒人脖子的動作,然後對老郭說道,「我下樓五分鐘后,你朝陽台對面丟根炮仗,往車上扔,扔到樓下,我只需要喪屍轉移一下注意力就行。」
隨之,我起身去衛浴室換回了自己那套染了血的臟衣服,又拿了本該自己的卻後來被老郭給了張麗麗用的全罩式防毒面具后,戴好了口罩,便匆匆下了樓,來到一樓拿了消防櫃里的斧頭,在不被喪屍發現的情況下,偷摸到了酒店大門牆面那側,打開了門鎖。
我靜靜的等待,現在只需要等老郭的炮仗聲,我就能打開門拐回一只活喪屍。
「砰!」的一聲響起,我快速竄出大門,趁附近的喪屍都向爆炸聲方向趕去,我找了一個離我最近的喪屍,反手勒住它脖子,就往回拖。
我勒得很緊,避免被它咬到手臂,雖然有書隔著,我還是不敢粗心,也不敢讓它發出聲音,幾步就拖回了酒店大廳,我將喪屍狠狠摔在地面,用腳踩著它的後背,舉起斧頭就砍了下去,屍首分離,頭滾了滾,還能活動,嘴巴一張一合。
我踩著它的腦袋削掉了它的下顎,挑掉了它的雙眼,將頭顱放進了準備好的塑料袋裡,回到了房間.......
眾人見我回來,我徑直走到電腦桌前拿了支筆,然後抓起頭顱的頭髮從塑料袋裡拎了出來,眾人剛想圍過來又被我嚇得後退,我也沒管他們,用筆將頭顱的耳朵孔插聾了,抽了兩張張白床單又轉身下樓。
回到那具無頭屍體旁邊,我將屍體放到了一張床單上砍碎,油脂和膽汁等等將床單浸染的惡臭又污穢。惡臭味血腥味都被防毒面具隔開了,同時也擋住了四濺的肉渣和腐血。
我先用乾淨的白床單撕了一大塊的布條將自己腦袋包了個嚴實,只露著被防毒面具包裹著的正臉,再嚴嚴實實地用乾淨床單包裹了自己的全身,又用染著屍臭血跡的床單布條再包裹了自己的全身和腦袋,同時也將喪屍的頭顱固定在自己的後腦上包裹起來,只露出它髒亂的頭髮,我也不確定喪屍的腦子需不需要點空氣,心想大腦也不能缺氧吧。然後我便出了酒店大門向外面走去。
......
走在外面,我內心極為的忐忑不安,學著喪屍步履蹣跚地走了起來,見喪屍只是嗅了嗅,便沒了反應。
「可行!」我暗自慶幸。
或許我在它眼裡只是一個比較奇怪的同類吧。我走了一圈,即便我正常走路也沒有什麼問題。
心想,看來只要我腦袋後面這個腦子能和它們溝通就很安全,可能是它們現在智力低下吧。
因為我覺得我後腦這個喪屍腦子應該在我處理它的時候應該把我視為獵物了,至少它應該會一直發出有獵物的信號才對,難道就像電腦那樣,我關掉了它的檢測功能后就停止了預警。
我從來不敢託大,只有仔細考慮才能讓自己活下去,或許因為我也戴著防毒面具,過濾了我的呼吸,我也不傻,防毒面具也沒這樣的功能,也只能過濾我吸入的氣體,並不會過濾我呼出的氣體,還是說氣體揮發的快,還是因為我刷過牙,又或者是口罩過濾了一層氣體,這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