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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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2-04
伊娃口中的消失不是一般意義的消失,除了被害者確實如同普通的失蹤案件消失找不到外,所有人腦中關於老人的記憶被淡化甚至是完全消失,彷彿要將他的存在,徹底從人世間徹底抹去。
這樣特殊能力的效果強如伊娃,也無法倖免受到影響,雖然沒有跟其他人同樣徹底遺忘老人的存在,但是在這股無形之力影響,下意識忽視老人存在,也是因為能力效果影響下,伊娃才會麼久才發現老人失蹤的事。
聽到伊娃也受到影響,墨雨面色逐漸凝重了起來。伊娃的肉身防禦有多麼不可理喻,墨雨深有體會,連她無法避免也受到影響!?可見這股力量影響力的強大。訝異能力效力強大同時,墨雨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前陣子幸運信,兩者另人防不慎防這點頗為很類似。
墨雨肉身對各方面抗性雖不像伊娃這般不合常理,但是長年練就存在體內的氣,能主動幫助她抵禦大部份會讓自己身體受到傷害的力量,盡管不比自主運行時的防禦來的強大,被動觸發氣的防禦,還是能幫助墨雨豁免多數無形之力影響,但幸運信的詛咒之力卻偏偏穿透氣的防禦,倒楣光環對墨雨發會效用,這跟如今抹去老人存在的無形之力同樣令人難以提防,讓人很難不將兩者聯想再一起。
「住所的情況也是類似。」佔地數百坪的別墅連同裡面工作僕人,在沒有任何人察覺情況下消失不見成為平地,住在周圍附近的鄰居對突然的變故沒有任何驚訝,彷彿在他們認知下眼前這塊地本來就存在任何建築似。
經過特殊部門查訪下發現,社區的居民甚至物業相關人士的記憶都被修改,別墅的地點在的印象中就是塊沒有蓋建築空地。「失蹤在別墅內工作員工家屬也相同如此,對於跟自己生活數十年的親人一點印象沒有。」所有失蹤的人都彷彿被人用橡皮擦抹去存在在世界痕跡般。
特殊部門曾試圖用非常規手段喚醒這些人記憶,看能不能取得有用線索來了解整件事的全貌,不過用盡手段都無法恢復這些人的記憶,被修改的人都無法想起失蹤的人相關記憶。
由於類似的事件過去從未遇見過,特殊部門對這個事件採取相當的謹慎態度,為了防堵調查紀錄被人動手竄改,調查的資料不僅全程用人工書寫方式記錄,避免他人由外部駭入,連書寫調查報告的筆墨也用上會散發特殊氣味特殊油墨,一旦同張紙混合其他油墨書寫,就會因為混雜不同味道產生刺鼻氣味。
防堵住受到這股無形力量特殊部門,開始針對這股大範圍對人產生影響力量源頭盡調查,卻沒有任何效果。
看著手上特殊部門一無所獲報告,墨雨有點不信。伊娃是她目前所知道活得最久的裡世界居民,見多識廣的她,真的對這次事件毫無了解?還是有其他因素令她不願意透漏訊息?不管是什麼原因,墨雨相信自己親自去一趟現場必有所獲。
倒不是覺得自己有比特殊部門探員高明多少,特殊部門的探員畢竟都是長期接觸刑事偵探的老手,探案手段遠不是墨雨這樣非專科的人可以比擬,他們探查過現場,墨雨再調查一次恐怕也難以再有其他發現,但是探員的實力上遠遜於墨雨,犯案者是個能讓伊娃無形間中招的人,有這樣能力的人所佈下的伎倆,有時候不是光憑辦案手段可以看出蛛絲馬跡,得要有相等實力才能有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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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時刻,正值酷熱六月放暑假的前夕,外頭刺眼的夏日陽光,讓看著窗外的墨雨感到一陣頭暈,不禁用著近乎哀號的語調呢喃自問:「這種日子待在家裡不香,何必自討沒趣非到外面?」抱怨歸抱怨,墨雨既然已經答應伊娃,這次無論如何是避不開了,除非願意放棄對方遊戲上腳色的裝備,不然怎樣都得頂著可以把人曬昏的酷熱走上一回。
想起伊娃帳號腳色的裝備,墨雨就像癡漢遇上絕世大美女,嘴角不自覺留下透明不知名液體,回過神察覺失態的墨雨,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趕緊把嘴角的液體擦乾淨,裝做什麼事也不曾發生的樣子。
對於墨雨這樣重度遊戲玩家而言,遊戲裡稀有道具具有非同小可的吸引力,伊娃角色身上裝備更是難得一見的夢幻逸品裝備,要她放棄是絕對不可能,不過前往調查的方式墨雨不打算虐待自己,撥通杜祥的電話,讓他送自己去現場。
墨雨不是有偶像包袱的人,為了帥氣兩字可以頂著四十度高溫,用兩條腳揮汗如雨的在飛簷走壁,她才不傻,有車可以坐、有免費了冷氣可以吹,怎會選擇讓自己難過的方式。
走出大廈的墨雨,遠離了人類夏季最偉大發明冷氣機護持下的她,直接暴露在陽光直射下產生高溫的她,有種身體快被融化的錯覺,離杜祥開來車子停的位置不過短短十來步的距離,卻像有道天險橫在中間怎麼也跨越不了,只邁出幾步的墨雨額頭揮汗如雨呼吸急促喘,有種不妙老命快沒了感覺。
親自面對高溫帶來恐怖的墨雨,慶幸自己沒為了裝B獨自前往,而是招來杜祥開車送自己前去的決定暗自點了個讚,同時對將車停在樹蔭底下,站在車輛旁用手帕擦著汗的杜祥越看越不順眼,甚至產生對方是為了看自己狼狽樣,故意把車停的離大廈遠一些的念頭。
杜祥自然不清楚墨雨的心理活動,他也絕對不敢有看大佬笑話的心思,之所以庭的有段距離單純因為大廈附近沒有停車位,不想違規停車吃上罰單的關係,要是知道墨雨這麼會腦補,為了自身安全杜祥絕對不會在意那小小一張罰單,直接把車停在大廈大門口。
站在車子旁的杜祥,感受到來自墨雨投來的不善目光,完全摸不著頭緒,兩人之前的合作還算愉快,今天又是頭一次跟墨雨見面什麼都沒做過,想不通自己是那裡得罪了大佬,全然沒想過是因為停車的位置被墨雨記恨的他,憑藉著多年來在職場練就趨吉避凶的本領,杜祥清楚自己在不做點什麼恐怕等下會吃不了兜子走,趕緊上前,將拿在手上的遮陽傘撐開帶,為墨雨遮住陽光,降低難耐酷熱。這一舉動小小化解了墨雨怨念,讓她打消了折騰杜祥的打算,無形中為杜祥化消一劫。
坐在車內的墨雨疲憊的喘著氣,感受科技文明偉大之處,被隔絕冷空氣內不再直接面對酷熱高溫的她,在車內舒適環境中恢復了點元氣,不過在高溫下的她已是元氣大傷,有氣無力的整個人癱坐在後座上。
墨雨後悔了,倒不是後悔接下這次委託,而是不該選在這時候出門,被委託的獎賞沖昏頭的她,為了早點獲得獎勵沒想太多糊里糊塗出門,應該選在太陽下山氣溫相較之下較低的夜晚再出來調查才對,不過這樣念頭也僅僅在腦海閃過,既然已經出來被高溫虐上一回,就這麼空手回去未免太過吃虧,墨雨決定要在這次外出就把委託給解決,免得下次又因為委託得在白天出門,再被高溫在虐上一回。
看著行駛中車輛車窗外滾滾高熱形成的熱浪,墨雨心情很是複雜,那怕已經為了委託的獎勵下定決心要前往調查,內心還是泛起要不還是回家窩在冷氣房裡睡大覺的想法,不過這念頭停留在腦海的時間很是短暫,很快被逐出腦海,並未開口讓杜祥調轉頭回去。
攤在後座的墨雨,從口袋裡拿出出門前一刻放進口袋的棒棒糖。打開包裹在外色彩繽紛的糖果紙放入口中,口中酸甜感讓墨雨惡劣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訊息嗎?」特殊部門將事情委託墨雨調查,自然繞不開被派去當搭檔的杜祥,出發前部門已經將失蹤案大略讓他了解過一次。
杜祥苦笑搖搖頭。「這感覺很奇怪,照理說我應該知道這個人,不過很奇怪,我對這個失蹤的這個協力者毫無印象,要不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很難想像這個人曾經出現在我周圍。」
杜祥盡管只是混跡警界基層,但是靠著豐富人脈關係消息遠比一般普通警察較為靈通,城市內只要跟警界相關人士幾乎沒有他不認識,像老人這樣長期幫助特殊部門的協力者,照理說他該知道才對,卻偏偏腦海一點印象也沒有,唯一可能就是杜祥也受到能力的影響。
對會有這結果,墨雨一點也不感到奇怪,杜祥只是普通人,根本對無形咒力產生效果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就算以前知道老人一些訊息,在咒力影響下記不得也是理所當然,知道杜祥沒能逃過咒力影響,墨雨清楚在這邊不可能打聽到更多消息,索性不再問了。
車子在車內兩人靜默中穿過人來人往最熱鬧市中心,朝著市郊方向駛去,出了市區道路上的車輛漸漸變少,車速慢慢提升上來,沒多久駛進一處門口有著警衛看守的高級社區,車子靠近就被門口的警衛攔下。
杜祥當下亮出身份,以為靠著警方身份會被放行,沒想到警衛強硬表明,得向主管報備後才能放行。
守衛會這麼硬氣不理會杜祥的身份,必然有其可以依仗底氣,居住在這座社區裡的居民非富即貴都非一般人,不理會守衛阻攔硬闖,那怕是特殊部門都會惹來不小的麻煩,知道無法的杜祥向墨雨說明情況後,決定等待對方通報。
沒一會,報備完確認身份後,向杜祥道歉後放行。坐在後座的墨雨從車窗望去,在道歉的警衛眼中,沒有看見任何的歉意。
特殊部門不是一般政府機構,警衛遇到表明身分的杜祥敢說攔就攔,事後沒有一點怯意,可見社區背後勢力不同一般,墨雨暗自下了個心眼。
放行後的車輛駛進社區,沿著道路兩旁整整齊齊排列著一棟棟別墅,每戶都是附有花園泳池之類景觀設施的豪華住宅,老人住所在較靠近社區內側的位置,離入口有段距離。在車輛行駛在種有樹木綠蔭樹的道路上,從社區最外側入口開到老人住所,花了接近半小時才駛到。
老人住所所在之處,事前特殊部門已經勘察並沒有任何發現,一無所獲的他們在離開請警局拉起封鎖線,避免有人進入發生意外。
攤在後座上的墨雨在車內休息一段時間後已擺脫酷熱帶來不舒服,眼睛微瞇一副打瞌睡模樣的她,在車子行駛到目的地停車後,藏在厚重鏡片後原先有些迷濛的雙眼,眼底一抹利芒一閃而逝,表情也變嚴肅起來,透過車窗看著外頭沒有任何建築物光凸凸的空地問:「這裡?」
杜祥看了導航器確定位置後點頭。「是這沒錯。大人,有什麼不對嗎?」見墨雨臉上露出少見的嚴肅表情,杜祥整個人感覺不好了,第六感告訴他,自己這次又撞上了什麼大事。成為墨雨聯絡人後,日子鮮有一天平靜過,這可不是以當鹹魚為目的的他所想要過的日子。
「沒什麼,只是外頭好熱。」社區內到處都是綠蔭,只有目標空地周圍什麼都沒有光禿禿一片,連個遮陽的地方都沒有,想到得在這樣在烈陽酷曬高溫的地方工作,墨雨就一個頭兩個大,心生出馬上回家窩進冷氣房避免被高溫苦溫。
像是察覺墨雨的苦惱,駕駛座上的杜祥好心地遞上一把遮陽傘。「大人,請用。」
墨雨撇了一眼杜祥遞上來的遮掩傘。「不跟一去?」照理說墨雨在調查的時候,杜祥這個助手該跟隨在一旁才對,現在看起來杜祥打算一人留在車上!
杜祥暗自在內心朝墨雨比了個中指吐槽,這麼危險的地方妳要我一個沒有能力普通人跟著一起去,這是開那國的玩笑!當然不可能跟墨雨直說我貪生怕死,前面看起來太危險我就不去了。要是這麼直白把內心想法說出來,怕是還沒碰上致命危險,就先被墨雨給殺了。
杜祥停頓片刻苦笑說:「還是算了吧,我這樣能力跟在大人身旁,要是遇到什麼事只有扯後腿的份,給不了大人任何幫助。」杜祥絞盡腦汁想出這麼個藉口,對於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想好,杜祥還是很佩服自己,不過能不能敷衍的了墨雨,杜祥不是挺有把握。
這次任務出發前,部門只說是一次普通探查任務並沒有任何提醒,杜祥心想自己也只是跟在墨雨身旁打打雜跑跑腿,危險性應該不大,但是抵達現場後給他的感覺很不好,這實在聯想到老人這個應該知道卻沒有印象這點,突然間杜祥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才頂著墨雨帶來的壓力臨時退縮。
低著頭杜祥,悄悄用眼睛餘光偷望了墨雨一眼,想看看墨雨的反應,只是匆匆撇過,墨雨渾身凌厲就讓他心驚膽跳,連忙將眼神轉移開,心想這次恐怕避不過,恐怕得硬著頭皮上了,不過事情最後卻不像他所想的那樣。
墨雨像是信了杜祥的話,答應了他的請求。「也好,你就在留在車內,免得等下有什麼動靜我顧不上你。」說完的墨雨車門一開,一頭扎進撲面而來的熱氣中。
墨雨的反應讓杜祥愣了一下,沒想過她會這麼輕易就答應,等到回過神時墨雨已經下車。
下車後墨雨馬上撐起遮陽傘,高溫之下傘沒發揮絲毫降溫的效果,陽光帶來的酷熱讓她有種自己快死了感覺,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提氣,在皮膚外形成一堵氣膜抵禦酷熱的侵襲。
過往以氣隔熱這點小事,墨雨隨時可以常態維持,但是現在的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實力僅剩下巔峰時期的一半左右的墨雨無法時刻維持,只能暫時以氣來隔絕炎熱氣溫。
沒了令人難耐熱氣的干擾,墨雨終於可以集中所有精神集中在眼前這塊本來建有豪宅,上面建築物隨著人們記憶一起被抹除詭異之地。戴著厚重鏡片的眼眸用審視看著前方空地,隨著目光的注視墨雨神情越發凝重。「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肉眼一眼望去,那怕是墨雨這樣武者經過強化的目力,同樣察覺不出這裡曾有建築物的痕跡,雖然沒能看出蛛絲馬跡,不過墨雨總覺得前方的一切總有些說不出來的違和感,為此確認墨雨伸手去觸碰,也沒能有異樣感覺出現,但是擴散出去的武者感知反饋告訴墨雨,前方確確實實有棟建築物!
掩蓋空地一切已經這不單只是幻術,被施予在空地上遮掩一切術法除了修改人們記憶甚至修改了觸覺感知,利用此特點來製造宛如真實的幻象掩蓋真實,就算是奇能異士眾多的裡世界,也沒有幾個人有此能耐可以辦到。
墨雨望一眼自己雙手,一手是棒棒糖另一手則是拿著傘,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墨雨選擇將拿著的傘往上一拋,空出來的手向前一伸,五指猛然一張,無形波動瞬間向外擴散,空氣被激盪起出陣陣漣漪,隨著拋起的陽傘重新落回墨雨手中,被掩去真實揭露在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