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意志死亡論
本章節 3489 字
更新於: 2023-07-02
【第一人稱，陳志涼。】
剛才那是，飛箭鳥、對吧……！
如此快速的衝擊，貫穿了這頭燒焦的魔龍；大概是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吧，我現在看著魔龍緩緩倒下的模樣，徹底感覺到、這次是真的打倒了。
呼……幸好不用打延長戰……該向那隻飛箭鳥道謝嗎？
不過，那隻飛箭鳥的方向，明顯是衝入地下空間了……為什麼？難不成那個召喚的魔法陣，就算被地面掩蓋了，還是能夠吸引到魔物攻擊「文明事物」的本能嗎？
——不。要真是這樣，魔龍最一開始，就該死命往最近距離的底下踏。然而他沒有，而是朝著旁邊的建物攻擊。
那麼，又是為什麼……又不是人類，怎麼會有其他意圖……？
「啊。」
立刻察覺到其他事情的我，不禁叫出聲。
啊幹，不對！那隻飛箭鳥、就是人！名為「費爾磊」、可以變成魔物的人！雖然不知道他能變成的魔物、限定在怎樣的範圍，不過仔細想想，變成飛箭鳥、應該不是件難事啊！？
這樣一來，他就是要前往那個傳送魔法陣了！他想幹嘛！？
我也不管魔龍倒下的身軀多礙事，此刻連滾帶爬地、朝著之前被王者獅砍出的地下空間，狂奔而去。
然後，果然如我所料——
「沒想到，還是有注意到的傢伙啊。」
那個我們一直追尋、身形駝背的混帳男人，已經身處於發光、啟動中的魔法陣內。
「費爾磊！」
我立刻拿起飛刀、朝著魔法陣投擲、試圖破壞陣式——
「早想到了！」
地面卻突然湧起一道牆，硬生生擋下飛刀，讓我徒勞無功！
呿！發動時也有陷阱會啟動嗎！保險也太多！
似乎是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費爾磊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大。
「你們就儘管在這裡、悔恨自己的無力吧！
等到你們回到鎮上，將會迎接一無所有的世界！就承認吧，魔靈們才是世界的主宰，才是世界的法則！人類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最終，當光芒消散之際，費爾磊已經消失，而魔法陣也停止了。
「……不好了。」
現在……該怎麼辦。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他一定有手段、把小鎮給毀掉，才會這樣自信地只傳送自己去鎮上！
等等，難不成是——「能力槍」！對啊，他的「能力」可以變成魔物，要是讓他使用「能力槍」……
這下，真的不好了。我們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得逞嗎……！
仔細想想，剛才奧斯伍德之所以要逃走，不是被帖斯提追著跑，而是相反、要把他調離魔法陣！
該死的，我們完全中計了！就算這計畫是備案，但可以完全對付魔物的王牌——阿萊被引到這裡來，也是事實！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完全輸了。已經、無計可施了……
「志涼！」
此刻，從我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轉過頭去。
「帖斯提……完蛋了。」
我忍不住情緒，讓動搖完整呈現於聲線之中。「我們已經失去對抗他們的手段了……他們得逞了！小鎮……這座島，已經完蛋了！」
「……」
只見帖斯提緩慢朝我走來，然後伸出手——給了我一巴掌。
「啪！」
「……好痛。」
我望向那個身穿短版燕尾服的男人，他卻是一臉氣憤、開始訓斥我。
「還感受得到痛，對吧？那你還沒死！別給我在死掉之前、意志就先死了啊！
還沒！他們還沒得逞！我意識到那傢伙對我調虎離山後、馬上跑回來，這就是證據！
馬上去調查那個魔法陣吧，一定還有勝算！如果在這裡放棄，島上所有人類的生命、都沒有保障了！我們怎麼可能在這裡放棄啊！給我醒醒！！！」
受到兇狠的責罵後，我雖然腦袋一片空白，還是緩慢走到地上的魔法陣旁、開始觸摸以理解。
……是啊。雖然因為被使用過、所以要重新注入魔力，但還能使用呢。
可我們，哪來那麼多魔力、啟動這個魔法陣。看吧，早就沒救了。
就算真的可以使用，我看等待著我們的，還是地獄。我們現在、哪有應對那傢伙的手段……人都累得要死，也沒有資源……
如此絕望。唉。待在這裡，或許還可以有點生存機會吧……
不過，現實似乎就是不想讓我走投無路。
「志涼！志涼在哪？！」
另一個熟悉的叫喊聲，從地面上傳來。迫使我朝著往地上的缺口探頭。
「怎麼了……那是……怎……麼了。」
只見阿萊此刻與絲柏琳、搬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壯碩男子，正艱苦地朝我們的所在地走來。她們一看見我，像是如釋重負般，淚痕瞬間掛滿臉頰。
「志涼，是志涼對吧！」「拜託了——費佛，費佛他！救他啊！」
「……」
見到這一幕的我，神情凝重。
真是幸福啊。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經沒救，還在思考著夥伴的安危。但是，能多救一個是一個吧。
我於是爬出地底空間，全力朝著兩人奔跑。
「把他輕放下來。我來看看。」
等到兩人穩穩安置費佛後，我看著其慘白的臉龐，不禁惋惜起來。
明明是這麼不錯的戰士……卻被捅穿了身軀，現在處於生死邊緣。而且這個傷勢，大概是王者獅的劍吧……
沒時間考慮東考慮西了，現在時間緊迫。我於是拿出腰包內的大量藥草，並挑選可以馬上止血、以及能活化造血功能的藥草，貼上費佛被捅穿的身軀。
血損失得太多……得先止血……用之前魔力製造氣壓團的技術吧……
邊做應急處理的我，卻無意間、聽到了阿萊跟帖斯提的對話。
「帖斯提，這是……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那傢伙用這個魔法陣、傳去鎮上了吧？」
「沒錯……現在已經阻止不了他了。恐怕他事先用其他手段，把迷宮內的魔力給收集起來，現在於鎮上大肆破壞了吧。
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立刻過去阻止他……但是，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快想啊我……」
「——嗯？如果是這個魔法陣、在這裝置的話，應該可以馬上使用啊？」
突然的一席話，讓我不禁身子一震、還害得受到治療中的費佛不小心噴出血液。
「志涼？！血、血！」「啊靠！絲柏琳，幫我壓住傷口！」
幸虧絲柏琳在一旁、及時以手帕壓住患部，才讓失血沒有繼續擴大，呼。
不過，阿萊那是……什麼意思？不行不行，我先專心治療！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動搖，帖斯提立刻代我展開追問：
「阿萊，妳可以詳細說說嗎？！」
只見阿萊點了點那顆金殺馬特頭，繼續解說。
「這個地方，看來是我和費佛在這裡的實驗室中、找到的資料提及過之『能量集中點』呢。書面資料說，這村落曾經把上面迷宮聚集、用來給陷阱作動的魔力，其多餘部分集中至這裡，做了個裝置。
那裝置用來把魔力分散到這村落各地，並供給到實驗室中，製造新的人造英雄。不過資料只記載到一半，看來是發生了什麼吧。
總之！全村都已經沒人的現在，這裡就是單純的魔力聚集地了。也難怪他們會選擇在這裡、設置這個魔法陣了。」
……照這樣說來，說不定，還有救？！
我剛才觸摸魔法陣時，實在太過悲觀，沒有好好全面理解這個魔法陣的全部！不然，這些資訊、應該我要知道才對！
可惡，是因為我的情緒、使「伯樂」沒有完全處理資訊嗎！該死的，我在幹嘛！
「阿萊！」我於是大吼，「費佛我先做緊急處理了，暫時沒事！先讓我再詳細看看那魔法陣！」
聽聞這番說法，其他人先是有些遲疑，然後點點頭、示意我可以先暫停醫療行為；阿萊則回到倒地的費佛身邊，見到其呼吸開始平緩後，才如放下心中大石般、眉頭明顯鬆開不少。
好，我也不能再胡思亂想了！盡力做好目前可做的事吧！
如果要全面理解的話，或許在使用「伯樂」時，應該運用一點魔力，就像其他人那樣……
做足心理準備後，我把魔力包覆在掌中，穩穩摸上地面的魔法陣——
「！」
果然，資訊遠比之前還要大量！而且也確實感受到，有魔力正在緩緩流進這個陣式內！
可是這樣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填充完成……有什麼改良辦法嗎？
對了。反正上層的陷阱、應該不需要作動了，那就把全部魔力、都轉到傳入陣式內吧！這樣一來……！
開始有些頭緒的我，此刻從包內、拿出可以描繪魔法陣式、用來在地面上寫入烙印的火焰筆。這隻筆內帶高熱魔法，可以用燒焦痕跡、畫出陣式，不易磨滅的陣式就越容易發動。
這裡只要改寫一些地方，就能讓魔力流向改變；雖然要是有詹姆士那樣、能看穿流向的人在會更方便，可是情況緊急，就讓我一試吧！
「我看看……這裡，還有這裡……這裡用飛刀割掉，然後這裡改寫，重寫……」
在我重新編列陣式的同時，其他人的感想、也悄悄流入我的耳朵中。
「雖然原本就覺得很厲害了……連這種事都做得到嗎，志涼……」
真是不好意思吼，我就是這樣的人，帖斯提。儘管自豪吧，這就是你家的食客。
「不僅可以救人、還可以改陣式……莫非我這人造英雄、遠遠比不上這位少年嗎？」
阿萊，妳的厲害跟我不同，少謙虛啦。
「老師，他是不同境界的……要是可以，真想把他帶回老家、協助管理城鎮啊……」
那倒是容我拒絕啊，絲柏琳！我不想再接麻煩活了，可以嗎？！
這陣七嘴八舌的討論後，我總算完成了陣式。
「好……魔力供應，完成！
但是，現在累積的魔力，只能夠傳送一個人。阿萊！妳去阻止那傢伙吧！妳的『能力』，恢復了吧！」
受到我的指名，阿萊此刻往前一站。
「當然！那就由我、回去鎮上阻止這一切！
志涼……費佛，應該沒事了，對吧？」
對於她的擔憂，我比起大拇指。
「儘管安心，我會負責治療他的。鎮上就拜託妳了！」
「收到！」
不久後，阿萊站上魔法陣式的中央，並消失在光芒當中。
拜託了……我們之後等魔力再次充盈、就會跟上，所以——務必要先阻止災害擴大啊！
【待續】
剛才那是，飛箭鳥、對吧……！
如此快速的衝擊，貫穿了這頭燒焦的魔龍；大概是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吧，我現在看著魔龍緩緩倒下的模樣，徹底感覺到、這次是真的打倒了。
呼……幸好不用打延長戰……該向那隻飛箭鳥道謝嗎？
不過，那隻飛箭鳥的方向，明顯是衝入地下空間了……為什麼？難不成那個召喚的魔法陣，就算被地面掩蓋了，還是能夠吸引到魔物攻擊「文明事物」的本能嗎？
——不。要真是這樣，魔龍最一開始，就該死命往最近距離的底下踏。然而他沒有，而是朝著旁邊的建物攻擊。
那麼，又是為什麼……又不是人類，怎麼會有其他意圖……？
「啊。」
立刻察覺到其他事情的我，不禁叫出聲。
啊幹，不對！那隻飛箭鳥、就是人！名為「費爾磊」、可以變成魔物的人！雖然不知道他能變成的魔物、限定在怎樣的範圍，不過仔細想想，變成飛箭鳥、應該不是件難事啊！？
這樣一來，他就是要前往那個傳送魔法陣了！他想幹嘛！？
我也不管魔龍倒下的身軀多礙事，此刻連滾帶爬地、朝著之前被王者獅砍出的地下空間，狂奔而去。
然後，果然如我所料——
「沒想到，還是有注意到的傢伙啊。」
那個我們一直追尋、身形駝背的混帳男人，已經身處於發光、啟動中的魔法陣內。
「費爾磊！」
我立刻拿起飛刀、朝著魔法陣投擲、試圖破壞陣式——
「早想到了！」
地面卻突然湧起一道牆，硬生生擋下飛刀，讓我徒勞無功！
呿！發動時也有陷阱會啟動嗎！保險也太多！
似乎是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費爾磊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大。
「你們就儘管在這裡、悔恨自己的無力吧！
等到你們回到鎮上，將會迎接一無所有的世界！就承認吧，魔靈們才是世界的主宰，才是世界的法則！人類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最終，當光芒消散之際，費爾磊已經消失，而魔法陣也停止了。
「……不好了。」
現在……該怎麼辦。雖然不知道為何，但他一定有手段、把小鎮給毀掉，才會這樣自信地只傳送自己去鎮上！
等等，難不成是——「能力槍」！對啊，他的「能力」可以變成魔物，要是讓他使用「能力槍」……
這下，真的不好了。我們真的，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得逞嗎……！
仔細想想，剛才奧斯伍德之所以要逃走，不是被帖斯提追著跑，而是相反、要把他調離魔法陣！
該死的，我們完全中計了！就算這計畫是備案，但可以完全對付魔物的王牌——阿萊被引到這裡來，也是事實！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完全輸了。已經、無計可施了……
「志涼！」
此刻，從我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轉過頭去。
「帖斯提……完蛋了。」
我忍不住情緒，讓動搖完整呈現於聲線之中。「我們已經失去對抗他們的手段了……他們得逞了！小鎮……這座島，已經完蛋了！」
「……」
只見帖斯提緩慢朝我走來，然後伸出手——給了我一巴掌。
「啪！」
「……好痛。」
我望向那個身穿短版燕尾服的男人，他卻是一臉氣憤、開始訓斥我。
「還感受得到痛，對吧？那你還沒死！別給我在死掉之前、意志就先死了啊！
還沒！他們還沒得逞！我意識到那傢伙對我調虎離山後、馬上跑回來，這就是證據！
馬上去調查那個魔法陣吧，一定還有勝算！如果在這裡放棄，島上所有人類的生命、都沒有保障了！我們怎麼可能在這裡放棄啊！給我醒醒！！！」
受到兇狠的責罵後，我雖然腦袋一片空白，還是緩慢走到地上的魔法陣旁、開始觸摸以理解。
……是啊。雖然因為被使用過、所以要重新注入魔力，但還能使用呢。
可我們，哪來那麼多魔力、啟動這個魔法陣。看吧，早就沒救了。
就算真的可以使用，我看等待著我們的，還是地獄。我們現在、哪有應對那傢伙的手段……人都累得要死，也沒有資源……
如此絕望。唉。待在這裡，或許還可以有點生存機會吧……
不過，現實似乎就是不想讓我走投無路。
「志涼！志涼在哪？！」
另一個熟悉的叫喊聲，從地面上傳來。迫使我朝著往地上的缺口探頭。
「怎麼了……那是……怎……麼了。」
只見阿萊此刻與絲柏琳、搬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壯碩男子，正艱苦地朝我們的所在地走來。她們一看見我，像是如釋重負般，淚痕瞬間掛滿臉頰。
「志涼，是志涼對吧！」「拜託了——費佛，費佛他！救他啊！」
「……」
見到這一幕的我，神情凝重。
真是幸福啊。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經沒救，還在思考著夥伴的安危。但是，能多救一個是一個吧。
我於是爬出地底空間，全力朝著兩人奔跑。
「把他輕放下來。我來看看。」
等到兩人穩穩安置費佛後，我看著其慘白的臉龐，不禁惋惜起來。
明明是這麼不錯的戰士……卻被捅穿了身軀，現在處於生死邊緣。而且這個傷勢，大概是王者獅的劍吧……
沒時間考慮東考慮西了，現在時間緊迫。我於是拿出腰包內的大量藥草，並挑選可以馬上止血、以及能活化造血功能的藥草，貼上費佛被捅穿的身軀。
血損失得太多……得先止血……用之前魔力製造氣壓團的技術吧……
邊做應急處理的我，卻無意間、聽到了阿萊跟帖斯提的對話。
「帖斯提，這是……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那傢伙用這個魔法陣、傳去鎮上了吧？」
「沒錯……現在已經阻止不了他了。恐怕他事先用其他手段，把迷宮內的魔力給收集起來，現在於鎮上大肆破壞了吧。
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立刻過去阻止他……但是，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快想啊我……」
「——嗯？如果是這個魔法陣、在這裝置的話，應該可以馬上使用啊？」
突然的一席話，讓我不禁身子一震、還害得受到治療中的費佛不小心噴出血液。
「志涼？！血、血！」「啊靠！絲柏琳，幫我壓住傷口！」
幸虧絲柏琳在一旁、及時以手帕壓住患部，才讓失血沒有繼續擴大，呼。
不過，阿萊那是……什麼意思？不行不行，我先專心治療！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動搖，帖斯提立刻代我展開追問：
「阿萊，妳可以詳細說說嗎？！」
只見阿萊點了點那顆金殺馬特頭，繼續解說。
「這個地方，看來是我和費佛在這裡的實驗室中、找到的資料提及過之『能量集中點』呢。書面資料說，這村落曾經把上面迷宮聚集、用來給陷阱作動的魔力，其多餘部分集中至這裡，做了個裝置。
那裝置用來把魔力分散到這村落各地，並供給到實驗室中，製造新的人造英雄。不過資料只記載到一半，看來是發生了什麼吧。
總之！全村都已經沒人的現在，這裡就是單純的魔力聚集地了。也難怪他們會選擇在這裡、設置這個魔法陣了。」
……照這樣說來，說不定，還有救？！
我剛才觸摸魔法陣時，實在太過悲觀，沒有好好全面理解這個魔法陣的全部！不然，這些資訊、應該我要知道才對！
可惡，是因為我的情緒、使「伯樂」沒有完全處理資訊嗎！該死的，我在幹嘛！
「阿萊！」我於是大吼，「費佛我先做緊急處理了，暫時沒事！先讓我再詳細看看那魔法陣！」
聽聞這番說法，其他人先是有些遲疑，然後點點頭、示意我可以先暫停醫療行為；阿萊則回到倒地的費佛身邊，見到其呼吸開始平緩後，才如放下心中大石般、眉頭明顯鬆開不少。
好，我也不能再胡思亂想了！盡力做好目前可做的事吧！
如果要全面理解的話，或許在使用「伯樂」時，應該運用一點魔力，就像其他人那樣……
做足心理準備後，我把魔力包覆在掌中，穩穩摸上地面的魔法陣——
「！」
果然，資訊遠比之前還要大量！而且也確實感受到，有魔力正在緩緩流進這個陣式內！
可是這樣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填充完成……有什麼改良辦法嗎？
對了。反正上層的陷阱、應該不需要作動了，那就把全部魔力、都轉到傳入陣式內吧！這樣一來……！
開始有些頭緒的我，此刻從包內、拿出可以描繪魔法陣式、用來在地面上寫入烙印的火焰筆。這隻筆內帶高熱魔法，可以用燒焦痕跡、畫出陣式，不易磨滅的陣式就越容易發動。
這裡只要改寫一些地方，就能讓魔力流向改變；雖然要是有詹姆士那樣、能看穿流向的人在會更方便，可是情況緊急，就讓我一試吧！
「我看看……這裡，還有這裡……這裡用飛刀割掉，然後這裡改寫，重寫……」
在我重新編列陣式的同時，其他人的感想、也悄悄流入我的耳朵中。
「雖然原本就覺得很厲害了……連這種事都做得到嗎，志涼……」
真是不好意思吼，我就是這樣的人，帖斯提。儘管自豪吧，這就是你家的食客。
「不僅可以救人、還可以改陣式……莫非我這人造英雄、遠遠比不上這位少年嗎？」
阿萊，妳的厲害跟我不同，少謙虛啦。
「老師，他是不同境界的……要是可以，真想把他帶回老家、協助管理城鎮啊……」
那倒是容我拒絕啊，絲柏琳！我不想再接麻煩活了，可以嗎？！
這陣七嘴八舌的討論後，我總算完成了陣式。
「好……魔力供應，完成！
但是，現在累積的魔力，只能夠傳送一個人。阿萊！妳去阻止那傢伙吧！妳的『能力』，恢復了吧！」
受到我的指名，阿萊此刻往前一站。
「當然！那就由我、回去鎮上阻止這一切！
志涼……費佛，應該沒事了，對吧？」
對於她的擔憂，我比起大拇指。
「儘管安心，我會負責治療他的。鎮上就拜託妳了！」
「收到！」
不久後，阿萊站上魔法陣式的中央，並消失在光芒當中。
拜託了……我們之後等魔力再次充盈、就會跟上，所以——務必要先阻止災害擴大啊！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