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七章:以小博大。

本章節 1803 字
更新於: 2023-01-25

  啪!

  物體撞在防護上散落,哪是什麼雷丸,就是一顆土泥球,方才的白不過是靈力轉變的小把戲。

  要是其他人夜鶯可不會上當,可之前見識過對方手段,第一時間認為是那種會散發天雷氣息之物。

  匆忙下啟動護陣,哪知道卻是煙霧彈。

  「該死的賊子!」

  回神瞬間連忙確認,大陣雖能一定強化陣中目標,但主要的還是透過手中的陣旗調度,在她分神瞬間若是對方攻擊陣中之人,必有傷亡。

  好在對方跑得倉促,並未攻擊陣內之人。

  夜鶯凝神,陣旗一舞,陣中之人追前而去,那雨霧也向前延伸。

  疾行間夜白回首一撇,見這雨霧追前末端則在消逝,彷彿是有生命般向前邁進,也備感意外。

  自己對十靈囚龍陣真的理解太少,或說除了會此陣的人之外,根本沒人知道這陣法的運作,要是露露在此或許會有所理解。

  雖說如此,那也不過是見陣思人,並非想倚仗對方。

  疾步而前,追兵在陣法加速下速度不慢,許是平均分配,他們小幅度的距離迫近夜白,就感知來說,瀰漫的霧雨似有消散些許,雖然前後差距不大,不過確實有減縮了些。

  踏踏……

  前方夜白陡然止步,這一止步,後方追兵同樣停頓了下來,可那霧雨卻是瀰漫而來。

  「闖入此地,縱然你有十條命也得葬在這兒!」

  夜鶯雙眼緊揪著他。

  「是嗎?」

  夜白語調輕揚,並不認同。

  霧雨從四面八方圍繞,將他團團困住,方才對方的聲音也在雨霧之內,只能憑著聲音確認方位。

  方才是前後夾擊,如今更像斷絕退路,不只阻斷了他的退路,也將自身遮蔽,避免對方再耍詭計。

  可實際狀況也不盡然是夜鶯估算,她瞳孔緊縮,本打著直接將他埋入雨霧之中,徹底掌控。雖然這樣加大了受傷的概率,可運用得當卻能完整左右戰局,偏偏夜白所在處,向外延伸一段,雨霧居然無法覆蓋。

  「陣法!」

  夜鶯皺眉,沒想到對方也會陣法,不過陣法萬千,就是同樣陣法,也會因陣法師佈置不同有些許差異,她只能確定這是個殺陣,雖是如此,此陣落在自己陣內,能量必打折扣,這傢伙想以此攻克自己無疑癡人說夢。

  要是方才他傷及陣中人或許還有點勝算,不過她是不會讓此發生的!

  手中陣旗一揮,陣中之人附加陣力,瞬發衝出雨霧。

  她們是陣柱,十人隊伍分為兩個五行,從左右兩方強襲而來。

  「起陣——」

  夜白一喝,大手抬起,中空的地面浮現陣紋,下一刻前方浮出數道黑絲,黑絲飛快凝結轉眼變成半凝固的身形。

  「虛影殺陣?」

  夜鶯皺眉,認出了對方的陣法,此陣以假亂真,虛影會迷惑入陣之人,趁其分神陣內的殺手再藉此擊破,可說此陣多用於迷,真正的殺還需陣中之人行動,可這時陣內就只有對方一人,沒有幫手又要操陣,那就只剩迷了,殺根本說不上。

  心想如此,緊揪的心也鬆了些許。

  陣旗揮動,控陣揮人,正當兩方隊伍要穿越虛幻的黑霧時,她柳眉忽然一蹙。

  「不對!那是實體!」

  陡然的不安感襲上,夜鶯陣旗一揮,隊伍迅速縱緩,五人同時出手,五行和一化作一道光盾擋在前方。

  唰——

  光盾剛成,黑霧的虛影唰出一刀,漆黑刀斬落在光盾之上,兩相粉碎。

  此刻兩道虛影徹底凝實,樣貌與夜白相同,手中一把九環黑刀扛於肩上,好似囂張地看著對向五人。

  「信仰!」

  這下夜鶯徹底清楚了,這傢伙所設之陣與一般陣法師所設差異為何,為何他僅有一人卻要佈置幻影殺陣,因為信仰作兵,相比自己的陣法,對方的兵沒有生命,完全不怕犧牲。

  「殺——」

  夜白聲落,提刀一斬,沖天的殺意順著刀意束成一線破風而出。

  「土凝型,水成川,木衍盾,起——」

  夜鶯厲聲,陣旗連動,隊伍前方大地凹陷土石成流,下一刻土成龜甲擋在隊伍前方。

  咖——

  刀斬接觸直將龜甲一分為二,刀鋒迅進。

  「火鑄地,金流茫,玄武顯——」

  夜鶯連忙再動,隨她聲落,隊伍前方再度浮出巨大的個體,與方才不同那是一頭栩栩如生的巨龜。

  咖——轟巄!

  刀鋒突入,落在龜首之上,直入中段才緩和。

  喀嚓。

  下一刻刀斬碎裂,四散的黑茫將巨龜粉碎。

  「陽生途,陰阻道,陰陽交際,判生死!」

  見機,夜鶯陣旗再轉,落聲陣中泛起陣陣陰風,伴隨怨鬼哀鳴,兩方的隊伍衣著化作雪白,渾身纏滿陰氣。

  鐺——

  她們襲向夜白,黑刃接觸鬼氣蕩漾,兩方都是五對一的情況,讓他顯得被動,擋下一擊,另一到攻擊隨即追來,根本無法還擊。

  這些人的攻擊如同葬禮隊伍,穿梭移動猶如陰司索命。

  殺意本就是兇煞之氣,與怨魂的力量同為陰邪,這就彷彿給隊伍多一層寶衣,減輕他們受創的可能,並防止殺意侵蝕。

  鐺——

  又是一下架開,夜白刀身一反,抓準一人探去,可出手卻落了個空,白布沿著他的掌心滑過,不及反應,身披白麻的敵人再度襲來,才擋下攻擊,披麻帶孝的衣著,長到拖地的白布,彷彿產生了生命一般,朝他身子捆來,迅速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