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毒（2）
本章節 1233 字
更新於: 2022-11-28
尹燁打開一包血開始啜飲，侯正翰在他背後的沙發上坐著瘋狂抱怨，聲音大到很難讓在場的人忽略他說的話。
「衛服部是死光了嗎？」光頭刑警邊擦藥邊高喊，「沒有開發商的藥居然讓它在醫院流通，還允許健保給付。健保快倒了還可以給付這種來路不明的藥，健保署跟衛服部可以打包去死一死了。」
「在辦公室跟我哭說皮蛇很痛苦，」尹燁斜睨著同學，「講話還這麼大聲，代表你其實不怎麼嚴重嘛。」
光頭刑警語塞，他又挨了一記迴力鏢。
「我昨天跟孫委員聯繫，他跟我說的結果讓我更訝異。你們要不要猜？」唐瑩看著兩個大男人。
尹燁垂眼喝血；侯正翰低頭擦藥，沒有勇氣接過話題的意思。
「只會抬槓。」唐瑩嘟囔，又說：「衛服部食藥署跟健保署居然跟他回報，說這兩個機關根本沒有收過這款藥的申請書。」
兩個刑警瞪大眼對望。
「我剛聽到時反應跟你們一樣，還一直跟孫委員確認，但他說確實如此；孫委員也請助理去衛服部食藥署跟健保署官網查，真的沒有申請紀錄。」
唐瑩去廚房拿杯子，倒了杯水自顧自喝了起來。
「假如是你們，你們會怎麼解釋這款藥是哪來的？」唐瑩看向二愣子尹燁跟他那也傻住的同學。
他們想到同一個人，那個人很難搞，但應該可以給他們一點眉目。
※
藍秋風點起一根菸，好整以暇的聽他們講，表情很冷淡，就跟她聽到所有這個世界上發生的所有事一樣。
「本來要改天再跟你們說，不過既然都來了，我就一起說吧，說不定兩者也有關係。」藍秋風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那個小鬍子來找我，跟我說一種魔物出現了，這種魔物的習性跟你們說的有點像。」
「是什麼？」唐瑩追問。
藍秋風吸吐了一回，徐徐道來：「冰罌粟。別聽這個名字就以為它跟毒品有關，它跟毒品比起來差遠了，毒品根本看不到它的車尾燈。作為修行者，這個東西出現還真的讓我有驚嚇到。」
藍秋風很少會使用這麼誇張的形容詞，這讓三人更加好奇了。
「冰罌粟是一種有魔性的植物，它能變成所有你能想像到的食物、藥物，進而殘害人命；然而冰罌粟本身並沒有毒性，因此無從判定死因，全由投藥者決定該怎麼殺人，連極有經驗的修行者遇到冰罌粟都有可能判斷錯誤。」
菸熄了，藍秋風又點上一根，但沒有抽，靜靜的任由紙菸在菸灰缸中燒，煙霧裊裊升起，又漸漸消失。冰罌粟之於藍秋風——乃至其他的修行者，就是這麼捉摸不定的存在。
女人就是因為這樣才討厭這個蓄著小鬍子的同學，只要讓他出門，帶上的都是這種複雜又麻煩的消息。偏偏這個男人又是唐瑩的乾爹，她無論怎麼躲，藍秋風口中蓄著小鬍子的提督都能輕易找到她。
「但是秋風姐，」侯正翰點起菸，「沒找到東西也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吧？妳莫名其妙丟出這個就要我們查，我們上哪查起啊？」
藍秋風皮笑肉不笑的貼近侯正翰，在他臉上吐一大口煙，幽幽的說：「當然是偵零隊去找線索啊，不然我找你們幹麼？你們看我像是來敘舊的樣子嗎？」
——是不太像，三名警察感到尷尬。
「總之呢，」藍秋風捻熄手上的菸，又點了一根，「我丟出神秘的毒；你們也找到神秘的藥，它們的出現必定不是巧合，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性，就交給你們了。」說完起身離去，連招呼都不打了。
「衛服部是死光了嗎？」光頭刑警邊擦藥邊高喊，「沒有開發商的藥居然讓它在醫院流通，還允許健保給付。健保快倒了還可以給付這種來路不明的藥，健保署跟衛服部可以打包去死一死了。」
「在辦公室跟我哭說皮蛇很痛苦，」尹燁斜睨著同學，「講話還這麼大聲，代表你其實不怎麼嚴重嘛。」
光頭刑警語塞，他又挨了一記迴力鏢。
「我昨天跟孫委員聯繫，他跟我說的結果讓我更訝異。你們要不要猜？」唐瑩看著兩個大男人。
尹燁垂眼喝血；侯正翰低頭擦藥，沒有勇氣接過話題的意思。
「只會抬槓。」唐瑩嘟囔，又說：「衛服部食藥署跟健保署居然跟他回報，說這兩個機關根本沒有收過這款藥的申請書。」
兩個刑警瞪大眼對望。
「我剛聽到時反應跟你們一樣，還一直跟孫委員確認，但他說確實如此；孫委員也請助理去衛服部食藥署跟健保署官網查，真的沒有申請紀錄。」
唐瑩去廚房拿杯子，倒了杯水自顧自喝了起來。
「假如是你們，你們會怎麼解釋這款藥是哪來的？」唐瑩看向二愣子尹燁跟他那也傻住的同學。
他們想到同一個人，那個人很難搞，但應該可以給他們一點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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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秋風點起一根菸，好整以暇的聽他們講，表情很冷淡，就跟她聽到所有這個世界上發生的所有事一樣。
「本來要改天再跟你們說，不過既然都來了，我就一起說吧，說不定兩者也有關係。」藍秋風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那個小鬍子來找我，跟我說一種魔物出現了，這種魔物的習性跟你們說的有點像。」
「是什麼？」唐瑩追問。
藍秋風吸吐了一回，徐徐道來：「冰罌粟。別聽這個名字就以為它跟毒品有關，它跟毒品比起來差遠了，毒品根本看不到它的車尾燈。作為修行者，這個東西出現還真的讓我有驚嚇到。」
藍秋風很少會使用這麼誇張的形容詞，這讓三人更加好奇了。
「冰罌粟是一種有魔性的植物，它能變成所有你能想像到的食物、藥物，進而殘害人命；然而冰罌粟本身並沒有毒性，因此無從判定死因，全由投藥者決定該怎麼殺人，連極有經驗的修行者遇到冰罌粟都有可能判斷錯誤。」
菸熄了，藍秋風又點上一根，但沒有抽，靜靜的任由紙菸在菸灰缸中燒，煙霧裊裊升起，又漸漸消失。冰罌粟之於藍秋風——乃至其他的修行者，就是這麼捉摸不定的存在。
女人就是因為這樣才討厭這個蓄著小鬍子的同學，只要讓他出門，帶上的都是這種複雜又麻煩的消息。偏偏這個男人又是唐瑩的乾爹，她無論怎麼躲，藍秋風口中蓄著小鬍子的提督都能輕易找到她。
「但是秋風姐，」侯正翰點起菸，「沒找到東西也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吧？妳莫名其妙丟出這個就要我們查，我們上哪查起啊？」
藍秋風皮笑肉不笑的貼近侯正翰，在他臉上吐一大口煙，幽幽的說：「當然是偵零隊去找線索啊，不然我找你們幹麼？你們看我像是來敘舊的樣子嗎？」
——是不太像，三名警察感到尷尬。
「總之呢，」藍秋風捻熄手上的菸，又點了一根，「我丟出神秘的毒；你們也找到神秘的藥，它們的出現必定不是巧合，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性，就交給你們了。」說完起身離去，連招呼都不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