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跟少年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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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1-26
「唔嗯…… 王、王為…… 你等一下…… 唔…… 為……」

余餘不明白,為何場景會突然變成這種三級的曖昧,對於這位名叫王為的男人,他一點也不陌生,好像經常會出現在夢裡的人物一般親切,可能每次登場都會來一些些的撩撥。

他依然會推開王為,不滿道︰「我剛才不是在天台的嗎……?」
王為道︰「是呀…… 我們還是在天台這裡,你忘了你的父母在這處改建成一間小房間嗎?」

余餘發現自己的確躺在以前放於樓下大房間裡的大床上面,王為動情的眼眸正死死地盯緊他看。

「怎麽了?平時不是很喜歡我這樣碰你嗎?」 王為咬住了余餘的耳珠吸吮了好一大口,「因為你已有另一位的對象?」

余餘本來抱著王為的脖頸,享受著此刻愉悅的接觸,但忽然給對方這樣一問,他就立即打了一個突。

自己何時喜歡給人家觸碰的呀?
自己何時跟面前這人有過啥了呀?
自己明明仍然是處男,連一次戀愛都沒有過的呀!
你是誰呀?!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余餘立時腦內清醒。
自己在做夢了……
他現在正在做夢。
跟一位不知是誰的人躺在床上,還差點就要上床……!

余餘小心向後移動,企圖拉開跟這名或許陌生的男人距離。

王為有點被打擊到了,他垂下眸子,無奈委屈的道︰「你想不起我了嗎?」

余餘問︰「我不懂你說什麼?」

王為低頭看著余餘那雙不斷向後挪動的腳,卑微的說︰「你殺了我…… 忘了嗎?」

余餘不明所意,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什麼?又什麼?我不是在夢裡殺了王泊行嗎?幹嘛又說我殺了你?不要再開笑話了吧!我……」

余餘舉手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正指向王為的胸口,王為低頭看著槍口,直壓在自己的心房上面,他慢慢地抬頭,眼眶裡滿是哀傷,他輕柔的看著余餘,嘆道︰「你把我留下來了…… 把我留下來了…… 還把我忘了…… 我好痛…… 好痛……」

王為的睫毛微微顫抖,忍著痛徹心扉的疼,他難受的感情湧進去余餘的心裡。余餘握槍的手開始微微抖動,王為繼續說︰「我們一起好不好?你說過我們是朋友呀……」

王為把余餘手上的槍拿走,封了余餘的退路,吻再次激烈的展開,余餘越想逃避王為,對方就越不給他機會,王為把余餘壓在床上,用牙齒咬開余餘的上衣,笑吟吟的說︰「你看…… 這全都是我們一起的證明。」

余餘心想,你想我看什麼?然後他「啊」出一聲,王為大口咬在他胸上那顆小點,余餘垂眼看到自己一身的吻痕,開始拜託自己不要再亂想東西了。正如王泊行所說,不能再在夢裡想這種事情,尤其是這名可能是由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人物,對方正準備對他為所欲為。突然一道強光閃進來,王為瞇了瞇眼,本來還黑白為明的眼眶,剎那間變成沒有任何光彩的全黑。

王為陰冷的說︰「餘根本不會選你。」

王泊行抱起余餘用力搖晃他,還在他鼻翼處擦上安神的藥油,終於都把半虛浮的余餘從夢中喚醒過來。

余餘眼一睜開,看到一臉非常緊張的王泊行。他嚇了嚇,彈起身想爬出床,但腳一下地便失衡差點仆倒。

王泊行伸手扶住了對方,正色問︰「你作了什麼夢?」

余餘被王泊行扶住,正想安心呼出一口氣時,冷不防被人問及春夢的內容,他帶著羞愧哆哆嗦嗦︰「什麼…… 夢……?」

王泊行瞪了一眼放在小櫃上的盤子,冷冷訓斥︰「你怎麽看家的!竟然被入侵了?」

余餘又再一嚇問︰「呀…… 你說什麼?」

王泊行沒回望余餘,繼續對著盤子冷嘲︰「枉你活了百多年,就這種本事!?你羞不羞?」

余餘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王泊行並不是指責他,而是指責那個盤子,正確的說,是附在盤子上的陰魂。

盤魂很無奈︰「少當家,你那位朋友一進夢就自動下了一個大禁制,我根本就不能進去,況且對方是你朋友允許進入夢境的人,他們早已有深厚的感情關係,就只差…… 只差你朋友點頭跟人走。」

王泊行厲聲道︰「什麼關係了!那個邪靈根本就是乘虛而入,我跟餘都在夢裡啥過了啦!他就是欲求不滿才會招煞!!」

王泊行忽然把先前在夢裡跟余餘差點擦出火之事說出來,剛進房的王清柏跟王清言就立時震懾得愣住了,同樣被王泊行大大聲說欲求不滿的余餘,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出來。

王清柏︰「……」
王清言︰「…哥,你攪基了呀?」

王泊行︰「……」
余餘︰「……」

他們又再一次回到飯廳,而現在飯廳裡就只有王家當家王清柏、當家夫人、少當家王泊行、大少爺王清言,以及簡先生這幾人在。

余餘被人安置在一處,比剛才放置古玩字畫更為可怕的地方,這裡是一處做法事的祭壇,而看管他的人是王清語小朋友。

他覺得自己被一位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孩兒監視很沒面子,但至少是個活人而不是一個盤子,相信跟對方說說話,便能令自己不會因無聊而睡著,當然余餘覺得睡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春夢之類的情況,成年男女間中也會做著,只不過是反映一些慾望平常不過的生理反應。

余餘對夢裡的王為雖然有著一些奇妙的感覺,通常他不太能記住夢裡由自己創造出來的人物面貌,但他知道當初遇上的少年就是王為本人,現在余餘對夢裡色色的情節開始淡薄起來,唯一勉強能記起的一件事就是他用槍殺了人。

他是殺人兇手,他殺了人。

這個殺了人的意識很強烈,他有些感慨,怪不得時常在夢中,總會覺得自己是殺了人!原來一切都是由這位自己創造出來的人物開始傳染,如病毒般,每到一處的新夢,都會反覆自我催眠,自己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