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訪客
本章節 3076 字
更新於: 2022-11-21
「分析完了，」抬眼看看夏南，我問，「下面該你來回答最初的問題：觀察這麼久，有什麼結論？」
「結論？什麼結論？！」那個混蛋習慣性地想要消遣我，不過見我面露不悅，最終還是坦然道，「我和西爾維婭的結論是：你確實是個不安定因素。」
「哈！不安定因素？——就我這麼個廢人？」我苦笑著抬抬無力的雙手，「就這樣？還能算是不安定因素嗎？理由是什麼？」
「因為小雷斯你還沒放棄呀。」西爾維婭搶著替夏南回答。
「沒放棄？我都廢成這個樣子……」
「要是你放棄的話就不會來問我觀察的結論了——難道你不是希望我告訴你：『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還有完全恢復的可能？』」夏南用看透一切的眼神注視著我，卻又嬉笑著，「是不是呀？」
「……」
「可惜啊！你得到的答案卻是『你的未來在大聖堂唱歌』——和身體是否恢復一點關係都沒，」混蛋又開始大笑，「是不是很失望？」
「……」看著眼前這個喜歡惹人生氣的混蛋，難以猜透他本意的我著實猶豫了下，「剛剛你真不是在消遣哦？」
「真不是哦！」混蛋又笑著吐了下舌頭。
「小雷斯，別看夏南大人這樣子，他說的確實是事實耶。」西爾維婭也在一邊幫腔。
「恩……我知道，」現在的我實在沒興趣成為夏南戲弄的對象，於是無視他的表情，「喂！夏南，你們觀察那麼久，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還有這麼一個理由？」
「啊？還不夠么？」
「不夠，就算我還沒放棄又怎麼樣？」
「聖書里有這麼一句話『等待，祈禱，並希望吧！神終將聽到你們的聲音，終將賜予你們恩惠』——只要你還沒放棄，那一切終有可能的哦！」
「有什麼可能？」
「狩獵，唱歌，談戀愛。」
「……」
「啊！啊！啊！」見我又要發怒，夏南急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哦——」
「我聽得出來！——混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不行嗎？！」
「那樣就不好玩了——」
「滾！」
「唉……沒意思，西爾維婭，我們走！」
。。。。。。。。。。。。。。。。。。。。。。
狩獵——殺上古巨龍，唱歌——在大聖堂，談戀愛……不用想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遺憾的是這句從夏南嘴裡吐出的話根本和預言什麼的扯不上任何關係，純粹是信口胡謅，用來消遣我的。
這個從他那再次變得不正經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可惡的混蛋。
不過……
也許這個混蛋說的沒錯，我可能真的沒有完全放棄。
即便我現在是多麼的廢，多麼的絕望。
多麼地……無計可施。
我在質問夏南之前，心裡也確實抱有著一絲希望，希望能聽到我可以恢復，可以找到辦法斷開與櫻和小荻之間的命網，可以擺脫上古巨龍詛咒，可以再次……愛她們。
可惜，聽到未來卻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唉。
之後我該怎麼做？
哈，其實廢人一個的我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也真像那個混蛋說的那樣——
等待與希望。
。。。。。。。。。。。。。。。。。。。。。。
第二天，還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就聽見城堡外嘈雜一片。
滿腹抱怨地睜開眼，再緩慢地想要支起身——頭昏昏沉沉的，昨晚先是拉格西絲和露絲雅（期間還被露絲雅吸了很多血），后是夏南和西爾維婭，幾乎被折騰一晚的我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被吵醒……累。
又是誰？怎麼就不能讓廢人一樣的我安靜些？
「咚咚咚！」有人在上樓。
「大人您——」
「刷啦！」
恩？抽劍聲？
似乎衛兵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劍架住了脖子。
「瑟雷斯汀的房間？」房門外有人大聲問，聲音還算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聽聲音他很憤怒。
來找我麻煩的？糟！這個時間夏南和西爾維婭應該在某個莊園里挑選食物——該死的混蛋，需要他護衛的時候他倒不在了。
「……」衛兵沒有回答。
「就是這間！」來人確定道，「拖下去！」
「是！」應答的應該是他的隨從。
緊接著是一陣窸窣聲，聽起來衛兵是被拖走了。
然後……
「咚咚咚！」來人敲了三下門，力道不輕也不重，和剛剛滿是怒氣的話語嚴重不相符。
「……」避無可避的我只能無奈地看向房門，「請進。」
呃……
看清來人後立即感到一陣頭疼。
房門被推開了，來人是——「沙風之子爵」，莫蘭希小姐的哥哥夏柏菲。
「瑟雷斯汀·羅克塔爾伯爵，聽說你羞辱了我的妹妹，」全副武裝的夏柏菲大步走到我床前，雙眼冒著怒火，冷冷地質問，（同時還不忘禮貌地向我彎了下腰，行問候禮，這個……）「是嗎？！」
「沒錯，」我沒必要否認。
「羞辱她就等於羞辱我們索爾納家族。」
「恩。」
「我是來帶你去向我妹妹道歉。」
「我拒絕。」我回答得很乾脆。
「……」夏柏菲閉起因生氣而發白的嘴唇，同時右手緊握佩劍的劍柄，「你再說一遍？！」
「我拒絕。」
「我一直當你是朋友。」
「我知道。」
「……」
「沙風之子爵」夏柏菲，雖然性格上有些木訥不知變通，但並不妨礙他成為我國年輕騎士中的傑出代表，當我還是風騎團分隊長時曾經因任務和他合作過幾次，他那完全依靠自己為家族掙得榮耀的風範更是令我折服。而他也不計較身份地位地與身為小隊長的我相交，彼此算是很好的朋友。
正因為這樣，面對因妹妹被羞辱而怒氣衝天的他，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更何況現在我因失血過多睡眠不足而頭暈腦脹。
「我……」沉默了半天，夏柏菲終於開口了，「我今天本是來和你決鬥的。」
「恩。」
「可惜的是你現在生病——對一個不能動的病人出手毫無榮譽可言。」
「所以你才要我去向你妹妹道歉？」
「對。」
「抱歉……對這件事我只能說抱歉。」
「你不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羞辱了她，就是這樣。」
確實沒什麼好解釋的——如果我告訴夏柏菲真相，寵愛妹妹的他一定會將真相轉述給莫蘭希小姐，那只有兩個結局：一，感覺受到欺騙的莫蘭希羞憤自殺；二，知道我的苦心后再次愛上「英雄瑟雷斯汀」這個偶像——不論結局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希望的。
「站起來！」夏柏菲怒火終於爆發了，他一把抓住我的領口，（怎麼最近大家都喜歡揪領口？拉格西絲是這樣，夏柏菲也是這樣——欺負我不能動嗎？！）「別以為這樣子我就能饒過你！——你必須跟我走！」
「走可以，但我不會道歉的。」
「你！」夏柏菲用空著的手攥緊拳頭，緊接著——「咦？」原本想要揍我的他忽然發出一聲驚訝，同時目光落在我半垂著的手臂上，「你——」他先是眉頭緊皺，然後滿是疑惑地問，「你真的是瑟雷斯汀？」
不愧是夏柏菲，立刻就發覺異常了——能搪塞過去么？
「當然是我。」我勉強笑了笑，「怎麼？懷疑我是假的？你這隻不知變通的鬣鷹，有空懷疑我還不如去好好安慰你的妹妹——哦！對了，你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
「不對……」然而夏柏菲卻不是那麼容易被搪塞的：「就算你很熟悉我也不對——要麼你是假的，要麼……」
「說笑了，」我用肯定的眼神注視著他，「我怎麼可能是假的？！」
「哼！你騙不了我，」夏柏菲目光一閃，順便舉起我的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我生病——」漏洞被揭穿的我勉強笑道。
「生病能讓肌肉萎縮成這個樣子？」夏柏菲冷笑了下，「看你這手臂，至少一年沒動過——幾個月前我們剛在春日祭見過面！等等！」他的目光再次閃爍，「那天塔耶克的毒蛇特茲在懷疑你是假的，難道說……」
「呃……看來瞞不過去了，」無奈地暗自嘆息了下，我決定放棄道，「能不能先把我放下？」
「可以。」夏柏菲依言將我放回床上，「瑟雷斯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他已然確認現在在他面前的我是真的「瑟雷斯汀·羅克塔爾」。
「首先，你要答應幾個條件。」
「說！」
「第一，你去把門關好，順便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夏柏菲神色古怪地看了看我，然後依言關上門。
「第二，你要答應：從我這裡聽到的一切，不準告訴你的妹妹。」
「這……」
「不行就算了。」
「等等！」夏柏菲沉思了好一會，猶豫道，「要答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要你自己來判斷，是不是？」我很熟悉他的性格，所以自然知道他會怎麼想，「算了，都被你發現疑點了說不定繼續隱瞞更麻煩，我只能相信你這隻鬣鷹的判斷力了——希望你知道一切后配合我一起向莫蘭希隱瞞……」
「結論？什麼結論？！」那個混蛋習慣性地想要消遣我，不過見我面露不悅，最終還是坦然道，「我和西爾維婭的結論是：你確實是個不安定因素。」
「哈！不安定因素？——就我這麼個廢人？」我苦笑著抬抬無力的雙手，「就這樣？還能算是不安定因素嗎？理由是什麼？」
「因為小雷斯你還沒放棄呀。」西爾維婭搶著替夏南回答。
「沒放棄？我都廢成這個樣子……」
「要是你放棄的話就不會來問我觀察的結論了——難道你不是希望我告訴你：『我看到了你的未來，你還有完全恢復的可能？』」夏南用看透一切的眼神注視著我，卻又嬉笑著，「是不是呀？」
「……」
「可惜啊！你得到的答案卻是『你的未來在大聖堂唱歌』——和身體是否恢復一點關係都沒，」混蛋又開始大笑，「是不是很失望？」
「……」看著眼前這個喜歡惹人生氣的混蛋，難以猜透他本意的我著實猶豫了下，「剛剛你真不是在消遣哦？」
「真不是哦！」混蛋又笑著吐了下舌頭。
「小雷斯，別看夏南大人這樣子，他說的確實是事實耶。」西爾維婭也在一邊幫腔。
「恩……我知道，」現在的我實在沒興趣成為夏南戲弄的對象，於是無視他的表情，「喂！夏南，你們觀察那麼久，就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還有這麼一個理由？」
「啊？還不夠么？」
「不夠，就算我還沒放棄又怎麼樣？」
「聖書里有這麼一句話『等待，祈禱，並希望吧！神終將聽到你們的聲音，終將賜予你們恩惠』——只要你還沒放棄，那一切終有可能的哦！」
「有什麼可能？」
「狩獵，唱歌，談戀愛。」
「……」
「啊！啊！啊！」見我又要發怒，夏南急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哦——」
「我聽得出來！——混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好說話不行嗎？！」
「那樣就不好玩了——」
「滾！」
「唉……沒意思，西爾維婭，我們走！」
。。。。。。。。。。。。。。。。。。。。。。
狩獵——殺上古巨龍，唱歌——在大聖堂，談戀愛……不用想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遺憾的是這句從夏南嘴裡吐出的話根本和預言什麼的扯不上任何關係，純粹是信口胡謅，用來消遣我的。
這個從他那再次變得不正經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可惡的混蛋。
不過……
也許這個混蛋說的沒錯，我可能真的沒有完全放棄。
即便我現在是多麼的廢，多麼的絕望。
多麼地……無計可施。
我在質問夏南之前，心裡也確實抱有著一絲希望，希望能聽到我可以恢復，可以找到辦法斷開與櫻和小荻之間的命網，可以擺脫上古巨龍詛咒，可以再次……愛她們。
可惜，聽到未來卻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唉。
之後我該怎麼做？
哈，其實廢人一個的我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也真像那個混蛋說的那樣——
等待與希望。
。。。。。。。。。。。。。。。。。。。。。。
第二天，還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就聽見城堡外嘈雜一片。
滿腹抱怨地睜開眼，再緩慢地想要支起身——頭昏昏沉沉的，昨晚先是拉格西絲和露絲雅（期間還被露絲雅吸了很多血），后是夏南和西爾維婭，幾乎被折騰一晚的我好不容易才睡著，又被吵醒……累。
又是誰？怎麼就不能讓廢人一樣的我安靜些？
「咚咚咚！」有人在上樓。
「大人您——」
「刷啦！」
恩？抽劍聲？
似乎衛兵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劍架住了脖子。
「瑟雷斯汀的房間？」房門外有人大聲問，聲音還算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聽聲音他很憤怒。
來找我麻煩的？糟！這個時間夏南和西爾維婭應該在某個莊園里挑選食物——該死的混蛋，需要他護衛的時候他倒不在了。
「……」衛兵沒有回答。
「就是這間！」來人確定道，「拖下去！」
「是！」應答的應該是他的隨從。
緊接著是一陣窸窣聲，聽起來衛兵是被拖走了。
然後……
「咚咚咚！」來人敲了三下門，力道不輕也不重，和剛剛滿是怒氣的話語嚴重不相符。
「……」避無可避的我只能無奈地看向房門，「請進。」
呃……
看清來人後立即感到一陣頭疼。
房門被推開了，來人是——「沙風之子爵」，莫蘭希小姐的哥哥夏柏菲。
「瑟雷斯汀·羅克塔爾伯爵，聽說你羞辱了我的妹妹，」全副武裝的夏柏菲大步走到我床前，雙眼冒著怒火，冷冷地質問，（同時還不忘禮貌地向我彎了下腰，行問候禮，這個……）「是嗎？！」
「沒錯，」我沒必要否認。
「羞辱她就等於羞辱我們索爾納家族。」
「恩。」
「我是來帶你去向我妹妹道歉。」
「我拒絕。」我回答得很乾脆。
「……」夏柏菲閉起因生氣而發白的嘴唇，同時右手緊握佩劍的劍柄，「你再說一遍？！」
「我拒絕。」
「我一直當你是朋友。」
「我知道。」
「……」
「沙風之子爵」夏柏菲，雖然性格上有些木訥不知變通，但並不妨礙他成為我國年輕騎士中的傑出代表，當我還是風騎團分隊長時曾經因任務和他合作過幾次，他那完全依靠自己為家族掙得榮耀的風範更是令我折服。而他也不計較身份地位地與身為小隊長的我相交，彼此算是很好的朋友。
正因為這樣，面對因妹妹被羞辱而怒氣衝天的他，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更何況現在我因失血過多睡眠不足而頭暈腦脹。
「我……」沉默了半天，夏柏菲終於開口了，「我今天本是來和你決鬥的。」
「恩。」
「可惜的是你現在生病——對一個不能動的病人出手毫無榮譽可言。」
「所以你才要我去向你妹妹道歉？」
「對。」
「抱歉……對這件事我只能說抱歉。」
「你不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羞辱了她，就是這樣。」
確實沒什麼好解釋的——如果我告訴夏柏菲真相，寵愛妹妹的他一定會將真相轉述給莫蘭希小姐，那只有兩個結局：一，感覺受到欺騙的莫蘭希羞憤自殺；二，知道我的苦心后再次愛上「英雄瑟雷斯汀」這個偶像——不論結局是哪一種，都不是我希望的。
「站起來！」夏柏菲怒火終於爆發了，他一把抓住我的領口，（怎麼最近大家都喜歡揪領口？拉格西絲是這樣，夏柏菲也是這樣——欺負我不能動嗎？！）「別以為這樣子我就能饒過你！——你必須跟我走！」
「走可以，但我不會道歉的。」
「你！」夏柏菲用空著的手攥緊拳頭，緊接著——「咦？」原本想要揍我的他忽然發出一聲驚訝，同時目光落在我半垂著的手臂上，「你——」他先是眉頭緊皺，然後滿是疑惑地問，「你真的是瑟雷斯汀？」
不愧是夏柏菲，立刻就發覺異常了——能搪塞過去么？
「當然是我。」我勉強笑了笑，「怎麼？懷疑我是假的？你這隻不知變通的鬣鷹，有空懷疑我還不如去好好安慰你的妹妹——哦！對了，你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
「不對……」然而夏柏菲卻不是那麼容易被搪塞的：「就算你很熟悉我也不對——要麼你是假的，要麼……」
「說笑了，」我用肯定的眼神注視著他，「我怎麼可能是假的？！」
「哼！你騙不了我，」夏柏菲目光一閃，順便舉起我的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我生病——」漏洞被揭穿的我勉強笑道。
「生病能讓肌肉萎縮成這個樣子？」夏柏菲冷笑了下，「看你這手臂，至少一年沒動過——幾個月前我們剛在春日祭見過面！等等！」他的目光再次閃爍，「那天塔耶克的毒蛇特茲在懷疑你是假的，難道說……」
「呃……看來瞞不過去了，」無奈地暗自嘆息了下，我決定放棄道，「能不能先把我放下？」
「可以。」夏柏菲依言將我放回床上，「瑟雷斯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來他已然確認現在在他面前的我是真的「瑟雷斯汀·羅克塔爾」。
「首先，你要答應幾個條件。」
「說！」
「第一，你去把門關好，順便看看有沒有人偷聽。」
「……」夏柏菲神色古怪地看了看我，然後依言關上門。
「第二，你要答應：從我這裡聽到的一切，不準告訴你的妹妹。」
「這……」
「不行就算了。」
「等等！」夏柏菲沉思了好一會，猶豫道，「要答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要你自己來判斷，是不是？」我很熟悉他的性格，所以自然知道他會怎麼想，「算了，都被你發現疑點了說不定繼續隱瞞更麻煩，我只能相信你這隻鬣鷹的判斷力了——希望你知道一切后配合我一起向莫蘭希隱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