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是我們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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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1-17
我們在原地耗了半小時了,我的朋友們疑惑的看著我,他們好像明白我知道什麼事似的,於是等我的聲音回復了,大問特問的。
「歐奇德?你可以說話了嗎?」詹志創說。
「好像可以了。」我喊出聲音來,聲音還是有那麼一點啞,但至少講話沒問題了。
「為什麼班導要抓走智障?是打算對智障做什麼嗎?」吳良心說。
「應該不是要抓去整腦吧?」張三八說。
「依照醫學來講,整腦智商也不會變高吧。」李爾儂說。
「大家……想知道原因……」趙顧仁說。
「我會跟你們說明一切的,只是現在我得去救小花,小花被抓走了會死的。」
「你說那個智障會死?」
「不是跟她相處的人才會死嗎?」
我作勢要走,但被李爾儂一句話給止住了雙腳。
「你知道小花同學被帶去哪了嗎?」

他說的沒錯,人海茫茫我該去哪找小花?等到我找到她了,她也成靈魂碎片了吧,不!我不能想,我怎敢想呢!
「你不要急,我們會幫你的,小花同學也是我們的同學。」
「李爾儂……」我說。
「我的備份手機放在車上,正好我有定位的,可以知道那輛車開去哪裡。」
「真的嗎!」
我燃起了希望。
「那輛車開在碼頭了。」
李爾儂看著手機,發現了車子最後停駛的地點是在碼頭,難不成他們要帶小花出海?去別的島?
「碼頭?就算知道班導在碼頭,也不能知道要去哪裡,坐船出去,海那麼大欸。」吳良心說。
「那要怎麼救?」張三八說。
「奇德,你先跟我講,他們抓走小花同學的目的,我才可以推測他們要去哪。」李爾儂說。
「實驗,他們要實驗小花,因為小花會魔法。」

我才講了短短幾個字,眾人愣住的看著我,只要是人聽到有魔法這兩個字,絕對是這種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魔法……小花有魔法……」趙顧仁說。
「天哪,你說那個智障會用魔法?」吳良心說。
「姊妹,別那麼驚訝,那個智障會用魔法不稀奇吧。」張三八說。
「可是,是真的魔法欸,這個世界上有魔法嗎?」
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從表情從對話可以看出倪端。
「歐奇德,這個時候不要開玩笑了。」詹志創說。
「我沒有開玩笑,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
「這要怎麼相信,太天方夜譚了。」
「你們還記得,趙顧仁鼻孔變小嗎?還有吳良心的痣消失不見,又出現嗎?這些都是小花用魔法搗蛋的。」

「你說什麼!」
他們恍然大悟了。
「那個智障竟然這樣欺負我的痣,太過分了。」
「我的鼻孔變小……我還滿懷念我的鼻孔,那時候呼吸好順暢……」
吳良心跟趙顧仁哀愁的說起話來,一個感傷一個憤怒,我不得不把這個祕密公開,要不然他們不會相信的。
「所以這真的是魔法的作用嗎?」詹志創疑惑的說。
看來還是會有人不相信,我只好施展魔法給他們瞧瞧。
「天靈靈,地靈靈,頭上的盆栽顯靈!」
我的盆栽發光了,他們對著我的盆栽目瞪口呆。
「我的媽呀!盆栽會發光?」
「這就是所謂的魔法?」
「原來魔法的媒介是盆栽?那麼小花的頭上的花也是媒介?」
「請變出我愛喝的珍珠奶茶!」
我伸出手,變出我愛喝的珍珠奶茶。這下好了,他們可信了吧?應該吧。
「竟然變出珍珠奶茶,還那麼大杯。」
「是哪間的?那麼大杯。」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相信我了嗎?」我說。

「相信了。」
「那小花到底會被帶到哪裡去?」
「小花同學應該被帶到實驗室,我看定位那裡的瑪頭,最靠近的島,是實驗島。」
「實驗島?」我們異口同聲的說著。
「你都沒看電視嗎?一座小島有研究設施,新聞都有報導,聽說是研究植物跟一些化學的設施,被媒體稱為實驗島。」李爾儂說。
「好!那我這就去救她。」
「我們也去。」
他們默契的表示都要跟去,當下的我感動了,眼睛起霧了。
「你們不是很討厭小花嗎?」我問。
「那個智障雖然都說我的痣是蒼蠅,但是相處久了也有感情了,沒跟那個智障鬥嘴,我有點不習慣。」吳良心說。
「我也是,被講大屁股是很生氣沒錯,沒被講我就會沮喪,我想智障可以讓我有動力把屁股瘦小一點。」張三八說。
「我呢,我是為了朋友,我朋友想救的人,就是我想救的人,歐奇德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詹志創說。
「小花同學是我們班上的開心果,我怎麼能不加入拯救她的行列呢?」李爾儂說。
「我們不能缺任何一個人……」趙顧仁說
「好,大家要去救,就一起去救,在那之前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我同意了我們一起去那個實驗島,只是憑我一個人會用魔法還是太危險了,於是我想起小花的爸爸說過的話,有危險的話就在女媧神像後面找到方法。這件事我惦記了起來,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們去了一趟小花的住處,只是我驚訝了,驚訝的快要暈倒了,那間美麗又大的三合院,竟然變得破舊不堪,雖然坪數一樣大,樣子也差不多,但變得很破舊,很骯髒,牆壁都爛爛的,裡麵灰塵滿天飛,還有蚊子、蟲類的。

「那個智障住在這裡?」
「好大一間哦,也好破舊哦。」
「不對,之前這裡多美麗,才幾天沒來就變成這樣的?」
「可能是魔法失效了。」李爾儂說。
「魔法?」
「這裡應該是用魔法才變得美麗,可能施展者發生了什麼事,魔法才會失效。」
難道小花的爸爸遭遇了不測?對了,小花的爸爸要去報仇,難不成……
「你帶我們來這裡是要幹嘛?」詹志創說。
「救小花要緊……我們不能摸魚了……」趙顧仁說。
「你們過來。」
我靠近了女媧神像,雖然神臺變得很破舊,但還是跟之前一樣,有一尊高貴的女媧神像,我在後面找了找,發現神像的背面有個按鈕,我按了下去,結果牆壁上震動了一下,有個暗門開了。我冷靜的進了那道門,他們也緊跟在後,而我只看到很小的空間,有個桌子,桌子還擺滿了武器,跟一張紙條。

紙條寫著:「這些武器都注入了魔法,是小花阿公阿嬤的魔法,萬一小花遇到了危險,請救救我的女兒小花。」我放下紙條,仔細看著桌子上的武器,都貼著便利貼使用說明。首先我第一個拿來觀察的是,光劍,是真的光的劍,看起來像玩具,但是被劍砍到的不會受傷,會被電到而麻痺;第三把武器是水槍,可以射出滔滔不絕,強而有力的水柱;第四把,竟然是大公聲,可以撥出加倍聲量的大公聲,剩下最後一把,是鐵製的盾牌,可以反彈所有東西。

閱讀說明了,就是總共四把,還有實用次數呢,我都還沒分配好,他們就各自拿起武器,吳良心選水槍,李爾儂選光劍,張三八選盾牌,最後一個非詹志創莫屬了,他那要死的嗓音,唱起歌來,殺傷力絕對強,搭配這個有魔力的大聲公,簡直無敵啊。
剩下趙顧仁沒有武器可以拿。
「沒有我的嗎……這樣我要怎麼辦……」
「這麼危險的事,我們五個去就好,你留在這裡等候好消息。」李爾儂說。
「對,你那麼善良,看到敵人你也不敢攻擊。」吳良心說。
我們決定把趙顧仁留在這裡,不過呢,不是現在出發,是明天出發,我們要留宿在這裡,雖然破舊不堪,但傢具器具什麼的都還是能用,就將就點吧。

我在大廳坐著椅子,我和李爾儂,正互相看著彼此,我想我們的心理是害怕的。
「歐奇德,你覺得明天我們回的來嗎?」
「應該可以吧。」
「怎麼說應該?要有自信點。」
「命運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想你也想不到小花會被抓走,還會用魔法吧。」
「的確,都是我想不到的,但想不到的是班導竟然會抓走小花同學,怎麼可以抓走自己的學生?」
「我想她是有苦衷的?」我講著我所想的話。
「苦衷?」
「她可能想藉著魔法,復活死去的爸爸。」
「魔法可以讓人死而復生?」
「嗯,我聽小花爸爸講的,不過自己也會沒命,有一種犧牲自己換取別人的概念。」
「我還是不太敢相信,班導會這樣,在我們眼裡班導都是個會為我們著想的人,雖然有點兇巴巴的。」
「我也沒想到,對了——你有跟許夏願說嗎?」
「說什麼?」
「說遺言啊,萬一我們回不來怎麼辦?」
「我不可能會回不來的,而你也是,我們都是。」
也對,這種心情我懂,就像我不敢跟媽媽說一樣,我認為我一定能平安的歸來,才不說些傷感的遺言。

我去了走廊跟趙顧仁說話,雖然他不會跟去,但他的樣子就是想跟去,我得安撫他才行。
「我可以一起去嗎……我也想救救小花同學,只讓你們去我好像太不夠義氣了……」
「你去了也不能幫到什麼忙,也可能會讓我們擔心你。」
「可是我想去……」
趙顧仁的眼睛閃爍發亮呢。
「你別忘了,你還有爸爸媽媽管著你,外面的世界你不會懂得。」
講得好像我是大人似的。
「也對,我從來都沒有參予戶外的活動……尤其是這種離家出遠門的,我的體力才會不好……」
我好像說服了他。
「你就在這裡好好待著,等我帶小花回來,我們在一起吃飯吧。」
「小花同學回來的話……可以麻煩她把我的鼻孔變大嗎?我喜歡以前的鼻孔……」
有點強人所難,我覺得對小花而言。
「等她回來了,你在親自跟她講看看。」
「嗯……你們要平安回來……」

趙顧仁的臉總算有點笑容了,總算能看了,不過我也挺佩服我的說服功力,可以把趙顧仁講得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我真的好棒哦,曾辯美也一定覺得我很棒,對吧?有聽到吧?我心深處有個力量,那個力量聽到了吧?

好了,接下來我去了三合院的外頭,吳良心正在看著天上的月亮,看得入神,那種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當然要吵她,不吵她怎麼行呢?
「妳在發呆?」
「我在看月亮。」
「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看著月亮想事情多好,你這外行的不懂。」
敢說我不懂?
「好吧,妳要看就繼續看吧。」
作勢要走的我,被留住了。
「這麼快就要走?」
「妳還想說什麼?」
「你覺得那個智障有把我當同學嗎?」
「妳怎麼這樣說……她如果沒有把妳當同學,妳就不去救她?」
「我還是會選擇救她,雖然她很討厭,每次都攻擊我的痣,但我發現那個智障是智障的可愛。」
真難得,吳良心竟然在稱讚小花,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小花聽到的話也會驚訝吧。
「看來妳對小花有同學的情誼了。」
「怎麼可能沒有,我也是人,脾氣暴躁了點,但我是個重情義的女生。」
「也對啦,女漢子。」
「歐奇德,你欠揍哦。」
我沒有多談話,畢竟小花到底有沒有把吳良心當同學,這種事要自己去感受,如果感受不到的話,就自己問嘍,旁人都無法插手的。於是我從戶外走到後院,張三八就在後院,而且還在研究那把盾牌,想也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研究盾牌……

「那個盾牌有魔法的,不用一直看。」我說。
「奇怪了,看來看去就只是一個盾牌,真的有魔力嗎?」張三八疑惑的說。
「魔法是不能小看的,到時候妳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會用魔法?你怎麼有魔法可以用?難不成我也有魔法?」
想說,怕說了會難過,我選擇了說謊,善意的說謊,不提起曾辯美的說謊。
「不知道耶,我起床頭上就有盆栽了,可能哪天妳起來頭上有東西也說不定。」
「真好,希望有那一天,我的頭上一定要有最美麗的植物,我才不要花跟盆栽,難看死了,污辱我的美麗。」
「這就等把小花救出來再說。」
「智障現在很害怕吧?很難想像害怕的她,一直攻擊我的大屁股的人,也有這麼一天。」
雖然是笑的,但笑容是酸澀的,難過的那種酸澀。
「她回來的話會再攻擊妳的大屁股耶,妳沒關係嗎?」
「老娘求之不得,攻擊我屁股,我就拔她頭上的花,我們來試試看。」
「好的。」我回禮她一抹微笑,就不打擾她研究盾牌了。外面閒晃了一會,我困了,我回到了三合院,還進了房間,這個房間不是我再說,也太中式的傳統了,連床看起來都很硬,硬梆梆的怎麼睡?不過也不用睡,因為詹志創來找我了。

「你還沒睡哦?」
「你吵我,我要怎麼睡?」
「這個情形你睡得著……」
「不睡怎麼有體力應戰呢。」
「我們會活著回來吧?」
「你的問題,剛才李爾儂已經問過了。」
「沒想到我跟他這麼有默契。」
「放心,我有魔法我可以保護你們,有個萬一也是讓你們平安回來。」
「如果不能一起的話,千萬不要犧牲自己,我只有你這個朋友的,要死就一起死。」
「我呸,說什麼死不死的,別當烏鴉嘴。」
「哈哈。」
他笑了,陪我坐在床邊,我們說著聊著,彷彿緊張感瞬間都沒了呢。
「明天就像打遊戲一樣,我們要闖關成功。」
「一定的,打電動我們是無敵的。」
我想短暫的談話,可以撫平所有的不安。
現在就是這樣。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