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下)
本章節 6512 字
更新於: 2022-12-24
剛剛那間墓室,被丟進了三個人。
砰!砰、砰!
「放開我!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蕭飛塵狼狽地說。
他們三人都被用捆靈索綁住,無法動彈,綁住他們的是一個道士,看起來就是個中年人,身上的靈光修為,似乎在心動期,比他們高了五階。
這時候蕭飛塵才真正後悔,人家捏死他們比捏螞蟻容易,袁白為什麼這麼衝動,現在好了,他跟陶芷藍都要陪葬了。
「喔是誰?」抓住他們的道士名叫無心,他看著蕭飛塵,雖然是個剛開光的小道士,但是身上的衣料確實有些貴重,不是貴族或者皇家還穿不起,因此他就問了一句,看看能不能有其他額外的價值。
「就是…」蕭飛塵原本要說,突然停頓了下,然後別過頭「反正快放了我們就是了!」
無心冷笑,他拿走蕭飛塵的劍,在蕭飛塵的瞪視下轉身,走到芷藍面前蹲下「女修士?挺稀有呢!」
芷藍沉默的看著他,只是嘴抿的緊,被綁在後面的手,微微的顫抖,不只是因為面前的人高強功力,更是因為,他打量自己的樣子讓人悚然。
「你要不要跟著我,反正這兩個也保護不了你。」他看著芷藍露出微笑說:「當我的衝關爐鼎,我保你安全如何?」
「我不要。」芷藍冷著聲音說。
她知道爐鼎是什麼,也厭惡身為女子就要額外面對這種調戲。
「是嘛?」無心彈指,外面有另外兩個人進來,看身上的靈光似乎跟芷藍蕭飛塵的修為差不多,只是他們其中一個人拿著芷藍的菜刀,另一個人渾身帶著傷。
「無心道長,我們把那幾隻畜生關起來了。」其中一人報告著。
「這小姑娘也夠奇怪,修仙的人拿把菜刀當武器。」另一個則把菜刀奉上。
無心拿過菜刀,真的是很普通的平民家裡的菜刀,只是刀背有著咒,他故意當著芷藍的面撕毀。
「不!」芷藍瞪著無心,然後看著自己的菜刀被人折斷,丟在地上。
看著芷藍心痛的小臉,無心哈哈大笑起來,他手上拿著蕭飛塵的劍,看著他「你放心,這把好劍我可捨不得。」
這把劍他很喜歡,而且蕭飛塵的身價,或許可以替他換到更多的東西。
芷藍臉上有晶瑩的淚珠掉了出來,那把菜刀除了是她的心愛之物,上面的咒文是師父親自寫的,想到自己不但失去武器,還保不住師父給她的東西,一股無力感壟罩著她。
「呦!哭什麼呢?來道哥哥疼妳!」無心一把撈過芷藍,掐著她的小臉,就要親下去。
芷藍皺起眉頭,雙手被綁,她無法掙脫,瞪著無心卻不敢再說話,怕會激怒那個人,害的其他人喪命。
「你敢!」蕭飛塵怒斥「無恥狂徒!」就算他再討厭芷藍,也只是討厭她搶了自己原本的師父,但是看到她受辱,身為同門他對那個叫無心的更討厭。
「為什麼不敢?」無心狂妄的笑,他看著芷藍「這小姑娘可比你們懂事,人家還懂得不要激怒我。」他放下芷藍走向蕭飛塵。
碰!
無心一腳踹倒蕭飛塵,他把腳踩在蕭飛塵的臉上,看著他屈辱痛苦的表情,然後彎身在他耳邊說:「你除了滿滿的高傲還有什麼,大、少、爺?」
他得意的扭動腳,將蕭飛塵踩在地上,讓他的臉沾滿塵土「看你狼狽的模樣,還覺得自己很尊貴嗎?」
蕭飛塵從沒有受過這種羞辱,他臉上被砂石磨的很痛,可是更痛的是他的內心,就如無心說的,高傲的自尊被狠狠的踩在地上,他身為皇孫還沒有敢這樣對他。
他看著遠處,芷藍流著淚被無心扯開領口,袁白的滿皇刀被收走,剩下的兩人不停的爆揍袁白,砰砰的拳頭擊打在肉體上,疼痛讓袁白不斷發出悶哼。
無心對那兩個人吩咐「這兩人還有用,至於那個鬧事的…打死!」他冷眼看著袁白。
其中一個人過來拎起芷藍跟蕭飛塵,尤其是看著芷藍目光淫邪「小姑娘等等,爺騎爽了,也賞你幾顆靈丹吃。」
「不要!」芷藍瞪著他們,卻只小羔羊般的無力掙扎。
而蕭飛塵則受到打擊般,挫敗的任由那人拎走。
袁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飛塵跟芷藍被帶走,他想要起身,卻被人用腳踩住「不要!芷藍…對不起…不要帶走他們!」
但是無心怎麼可能會聽,他冷笑的跟另一個人,帶著那兩人離開。
袁白看著房門在他面前被關上,就好像他的希望被掐滅一樣。
是我的錯!
如果我冷靜一點,如果我不要衝動,就不會害芷藍被辱!
自責像是那個人打在身上的拳頭,不斷攻擊著袁白的內心,肉體的痛跟內心的痛讓他崩潰。
在琉光閣的這段日子,他在同門中最喜歡芷藍,芷藍不會嫌他粗野,也不會在乎他妖族的身分。
所以他特別喜歡芷藍,但現在發生的事情,卻挖出他內心的記憶。
※
袁白成妖前,是隻養在馬戲團的白猿,那時他還沒有開靈識,只是朦朧的記得,每天都很開心,他很聰明,裡面的哥哥會給他指令,讓他跳舞或者踩著椅子,他表演的好會有掌聲跟甜蜜的水果。
有天哥哥帶了一個臉白白的姐姐,他便有哥哥跟姊姊的疼愛,他以為日子會幸福的過下去。
直到某個大官出現,他不知道大官是什麼,但人族對那個大官既恐懼又尊敬。
大官看著姊姊的眼神,就像是那個無心看芷藍一樣,然後某天,姐姐不見了,哥哥很痛苦。
再然後就是沖天的大火,他被關在籠子裡,火就要燒過來了。
哥哥從火中衝過來,打開了籠子,然後有人拿刀殺了哥哥。
他從籠子跑了出來,他想帶著哥哥走,但是哥哥身上流了好多血。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死亡,第一次知道人族也有這麼可怕的一面。
他逃出了籠子後,竄到了屋頂的樑上,他看到好多的屍體,除了哥哥外的所有人都死了,那些人死後的怨氣黏到了他身上,但那時他無暇去管。
因為有人拿著弓箭想要射殺他,他只能不停的跑。
他後來意外跑到一個靈泉附近,經過一段時才修煉成,之後他成精開了靈識,不再是那個傻吃傻喝的小猴子,他在山裡不停的想要報仇,直到遇見那個人類道士。
知道他的故事後,道士教他一些東西,但卻是為了騙他的內丹,但袁白那時早就知道,因此學了道士的本事後,他又失蹤了。
之後他就下山,找到那個大官,殺了他也殺了那些舉著弓箭的人,一張張的人臉在他面前,有恐懼、驚慌、害怕。
他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只記得那些人流的血跟馬戲團的一樣多。
然後血氣被吸進一把刀子,他順著那紅光,在那個大官家的倉庫,找到了那把叫滿皇的刀子。
之後他偷學了一些武林人的刀法,然後學會化成人形,跟著人族的規矩,找人推薦的拜入琉光閣。
許多人說他是妖族,說他會殺人,他其實都知道也都聽的到,他也討厭那些人。
他喜歡芷藍,芷藍並不管他之前是什麼,他也喜歡蕭飛塵,因為跟他對打很過癮,他喜歡吳錦,吳錦管他只是為了秩序,喜歡靜兒,靜兒安靜不會說他,跟這群人相處最舒服。
他以為自己會這樣繼續平靜生活下去,卻沒想到因為自己的衝動,會害到其他人。
疼痛沒有因為他的回憶而停止,只是他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任由那份疼痛不斷侵蝕自己。
「呼!應該快死了吧?」有個聲音說。
那個人停下拳頭「真無聊,還不如看鬥獸,娘的!」
然後那個人看著旁邊,突然想到什麼,他拿出一把烙鐵,並且點起火「爺給你蓋幾個印章!」
他把燒紅的烙鐵蓋到袁白的臉上。
滋!
「啊啊啊啊!」慘叫聲響徹整個室內。
另一邊的蕭飛塵被這聲慘叫驚醒,他氣到雙手發抖,眼眶赤紅的看著無心,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因為我有能力啊!」無心回答他。
「…」蕭飛塵咬著牙想掙脫綁住他的繩索,卻只是徒勞無功。
冷笑的看著他「要不是你的身分可能還有點價值,你跟裡面那個小子也是一樣的,喔對!至於這個小姑娘…」他看著芷藍。
「你要感謝自己是個女的,還能有點『別的』用處。」無心說。
芷藍深吸一口氣,說不恐懼是騙人的,那種貞節被威脅的感覺不好受,她知道這件事情沒弄好,她可能會面對比死還要悽慘的境界。
師父說過,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師父都不會丟下她的…對吧?
但心裡又浮現另一種聲音,嘲笑芷藍的天真。
那也只是在自己受傷之類的狀況下,如果她清白有損,師父還能喜歡她嗎?
然後又是深深的自厭,師父已經討厭她了吧!
不然為什麼會把自己送到琉光閣,最近甚至連傳音都沒有,而她連師父給她的菜刀都沒有保住,又有什麼顏面見師父?
她垂頭的樣子似乎是放棄抵抗,但實際上卻是腦子飛快的運轉,自己現在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可能脫困。
眼前是高出她五階的修士,懸殊的實力讓她根本就不用想跑,平時的武器菜刀也被毀了,至於護身的靈器…
芷藍想到脖子上的蓮花墜飾,那是師父給她的,而且還有連結一個人!
地瓜!
她看著周圍,無心關押他們的,是主墓室旁的小間,似乎是給守墓人的,剛剛他們從主墓出來,她就注意到,主墓完全沒有任何結界的痕跡。
就連鬥獸的小院,也都偏離了那間墓室,看來無心並沒有發現刻著女媧圖的房間。
「咳、咳!」芷藍看著無心害怕的問:「為什麼,你要在這裡拿妖族做這種事情?」
無心看著芷藍「小姑娘,你還有閒心管別人阿?」
「反正你不是說我還有別的用處,那問幾句總行吧?」芷藍抖著聲音,卻嘴硬的說。
「喔!那好,叫聲情哥哥聽聽。」無心故意的說。
蕭飛塵瞪著芷藍,眼神示意「陶芷藍!」
但芷藍卻是盡量努力甜甜的笑說:「情哥哥!拜託…」她背在背後的手,卻緊緊扣進手臂。
疼痛不斷提醒她,忍辱負重四個字,是一種親自去做,才知道有多痛苦的事情。
無心得逞的笑「還是小姑娘懂情趣,看在這一聲哥哥的份上,就好好教教你。」他走上前,勾起芷藍的下巴,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項鍊。
「好精緻的靈器!」無心有趣的勾起這條項鍊。
「哥哥,這可是師父給的,可不可以…」芷藍裝出捨不得的樣子。
無心微笑的說:「不可以!」他直接扯掉,雖然對他而言只是個小玩意,但是他可不會留任何東西給這小蹄子求救。
更何況那符文中,還有著四方府的圖徽,看來這個小姑娘的身分也不一般,說不定他還能再勒索一些東西。
芷藍咬著唇,手指甲都刺進手臂,但只能心痛的看著項鍊被拿走。
「既然東西都被拿走了,哥哥能不能說說,這地方是怎麼造出來的?」芷藍裝作無知的問。
「造?當然不是!這墓是我偶然發現的,風水極好,只是主墓室那灰塵太多,打掃起來太累。」無心看著芷藍跟蕭飛塵好奇的臉,無所謂的解釋。
卸了小獸的爪子,他放鬆了戒心,玩弄的獵物似的閒聊。
「況且,你看到那符咒沒有?那是墓室的風水咒,只要那符咒一破,機關落下就會封死主墓,到時候就算你會僻穀,也只是死的慢一點而已。」
經過他的指點,芷藍跟蕭飛塵才注意到,那個墓室似乎是被眼前的人強行打開,然後用符暫時封印住那墓室的陣,才將這墓室當成一個暫時的賭鬥場。
無心靠近芷藍說:「所以你們心裡也不用打什麼小算盤,這裡唯一的出路,就是討好我。」將她摟到自己腿上。
坐到男人溫熱的腿上,陶芷藍卻感覺從心底湧上一股噁心,尤其是臀下有個東西在頂她,讓她非常不舒服,如果有刀在手,她肯定想將這個無禮小人剁成七八塊!
「小姑娘,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
芷藍看著地板,身體緊繃到微顫,但還是努力維持「那為什麼要設立這個…賭場?」
「只是缺錢而已。」無心笑說,圈禁靈獸賭鬥,替他賺到靈石跟金銀好買修煉材料而已,不過他倒是好奇另一件事。
「倒是你們怎麼會過來?」他看著從蕭飛塵身上繳來的玉牌不屑「琉光閣?小地方而已。」
芷藍看著他,看來這個人背後也有很大的靠山,她正要開口,一旁的蕭飛塵打斷她「不許說!那是嗚嗚嗚!…」他沒辦法說完。
因為無心一抬手,就將蕭飛塵禁言了。
芷藍誠實的說:「我們是為了找師父的狗,若是太久沒有回去,可能會找過來。」
「狗?」無心有趣的問。
「一隻白色的靈犬,應該受傷了。」芷藍說。
無心想了想阿了一聲「似乎…真的有。」
他看著芷藍「不過你為什麼這麼好心?小姑娘,你在打什麼小算盤?」
芷藍看著他,又看著蕭飛塵「我能怎麼樣?靈力被限、武器、靈器都被廢了,我想求的不過就是日子舒服點,我可沒有他這麼高的尊嚴。」
無心卻被她的話逗樂了!
「所以你想要知道那條靈犬的下落?」他故意看著芷藍。
「對。」
「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
「把狗放了,他會自己回去找主人,狗找到,師父自然以為我們幾個貪玩,就不會過來找了。」
無心微笑「那我為什麼不把狗殺了,豈不是更好,萬一放狗時,你讓狗帶了消息給你們師父呢?」
「要是人跟狗都消失,掌門還是會派人來找。」芷藍冷靜的說。
無心突然笑了起來「這麼較真挺可愛的…不過,你怎麼確定有那隻狗?」他突然貼近芷藍,勾起她的下巴問。
「我不確定,所以才問你啊。」芷藍坦然的說。
蕭飛塵瞪大眼,如果他的嘴沒有被禁言,都要破口大罵「陶芷藍你是白癡嗎!怎麼能隨便就告訴敵人,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可惜他被禁言,只能安靜的瞪眼表達自己的不滿。
「那好,我帶你去看看。」無心拎起芷藍。
芷藍被掐著手,她在出門前,看了一眼蕭飛塵然後又看了一下主墓室,無心並不知道墓室後面還有空間。
蕭飛塵也意識到,他才慢慢沉默下來。
芷藍被帶到了獸園,關押靈獸的欄桿上貼著符咒,裡面滿是不好的氣味,血腥跟糞便混在一起,不管是妖還是靈獸都散發著怨氣。
芷藍看著眼前的一切,但無心卻有趣的攤手「你一定覺得我很殘忍吧?可是你看。」
他隨手打開一個籠子,裡面是一隻麻雀精,只是略有點靈力,但麻雀在籠子打開後飛出來,卻沒有飛向自由的天空,而是在天空盤旋後,回身攻擊著無心。
然後被無心用掌捏死。
「因為附近的濁氣,他們都具有很強的攻擊性。」無心說:「我也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他解釋給芷藍聽,看到小姑娘的臉上有了些鬆動。
芷藍沉默了,她想起曾經聽師父提起過的瘴癘之氣,會讓動物們無法控制,只想攻擊廝殺直到一方死亡。
或許無心把牠們關起來是好的?
這時她終於看到一抹白影,是師傅的玉玲!
那隻大白狗躺在籠子裡面,似乎非常痛苦,胸口起伏著,舌頭垂在外面。
無心一直在觀察芷藍,看到她表情有變,然後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牠阿!」他微笑的看著那隻白狗,嚴格說起來,這不是狗,而是一隻狡。
這可是隻寶貝,他打算之後找個好時間,把這狡給殺了取內丹,現在只是暫時困著,消耗這靈獸的體力之後才好料理。
芷藍也不掩飾點頭「是玉玲。」
無心邪魅的對芷藍笑「如果你希望我放了牠…還有她們。」
無心走到芷藍的背後,然後扣著她的肩膀強迫她轉向,讓她看向另一個牢籠,裡面卻是兩個熟悉的面孔。
吳錦跟宋靜兒似乎正躺在地上,好像是被人打暈一樣。
芷藍內心驚嚇眼神閃過情緒,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這兩個小姑娘也是不錯,似乎是你的同伴吧?」無心把芷藍壓在牢門前。
「是。」芷藍的臉僵硬著,她一直在拖延,不只是想找玉玲,而是想替吳錦跟靜兒爭取時間,此時她心裡卻有悲憤跟無奈,終究還是徒勞,她們的生路被斷絕了。
無心貼在她的背後,靠近她的耳邊殘忍地說:「小姑娘的算盤打錯了,你的同伴根本就沒有逃出去,不是嗎?」他知道這姑娘在拖延,所以故意戲弄似的把她的希望打碎。
無心得意的想,那種絕望而悲傷的表情,真的太好看了!
「是。」芷藍連聲音都低沉了。
「所以,為了同伴,你是不是應該犧牲一點?」無心貼著芷藍的耳邊,眼神卻透過去看著清醒的吳錦。
他猛然拉下芷藍的外衣,雪白的肩膀綁著細繩的肚兜,一抹盈潤的春光被他揭了出來。
芷藍感覺肩膀一涼,她懂無心的未盡之語,她的眼神閃過驚慌。
「放心,會很舒服的。」無心微笑的在芷藍耳邊說:「若你乖乖聽我的,我就暫時放過你的兩個小姊妹。」當然,暫時也只是在他沒有玩膩這個小姑娘而已。
芷藍垂下臉,低聲說了什麼。
這時候靈獸們突然騷動起來。
無心沒有聽清,只是挑眉看著芷藍「小姑娘你玩什麼手段?」
「你看!」芷藍說,她手上捧著什麼,往無心臉上砸。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芷藍已經掙開了繩子,並把一團火焰似的東西砸向無心。
碰!
「啊!」無心痛喊了一聲,但芷藍已經掙脫了他。
趁著無心顏面被火燒到,芷藍馬上掙脫了繩子,她一邊把衣服拉好,然後一邊拔出手上的簪子,快速的衝到牢門開了鎖,把吳錦跟宋靜兒放出來。
「快走!」她拉起吳錦。
「等等!外面有那個人,我們要去哪?」吳錦看到無心正痛的摀臉,才放心跟上芷藍。
「你們先去墓室。」芷藍說:「我把那些符咒都撕了!」
「好!」吳錦點頭,他們把所有靈獸都放出來,場面混亂起來,妖獸有些放出籠子後,體型大了好幾倍,馬上就開始攻擊周圍的活物。
她則去另一邊救出蕭飛塵跟袁白。
「你怎麼掙脫的!?」蕭飛塵不解。
「等等再說!」芷藍替蕭飛塵解開繩子。
蕭飛塵看到她的袖子被燒到露出手臂,上面除了火焰的燒傷,還有用利器刻畫的咒文。
原來她剛剛用髮簪刺破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血肉畫了火咒,再用火燒斷了綑靈繩,之後用火焰重傷無心,只是同樣的也燒傷了自己的手。
然後他們找到了臉被燙了疤痕的袁白,那兩個道士發現靈獸全部跑出來,驚慌的先跑了,只有袁白躺在地上咳血,他們趕緊摻起袁白。
蕭飛塵撕了風水咒,讓風水石落了下來,餓死好過被那個無心虐待!
在進墓室的最後一刻,無心終於摀著臉的傷趕到「你敢!?」他隔著那些發狂的靈獸看著陶芷藍。
風水石降了下來,陶芷藍這群人就在無心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