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訪
本章節 3142 字
更新於: 2022-11-14
另外。
另外……
另外——與其知道自己被欺騙，還是真切感到自己被拋棄更好。
誠然，我是可以告訴莫蘭希：你之前愛的那個「英雄瑟雷斯汀」是阿薩假扮的，是按照劇本演繹出來，有如泡沫般存在的虛像。
去尋求她的諒解，去乞求她的寬恕。
然後呢？當莫蘭希小姐發現自己一年來憧憬的對象是虛假的之後呢？
沒有什麼比虛假的愛情更讓人傷心了。
沒有什麼比眼前有如泡沫般虛假的愛情更讓人絕望。
一如之前的露絲雅。
一如現在的我。
這種心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怎能讓那個天真，有如溫室花朵般的莫蘭希小姐去經歷？
那才是真正的殘酷。
所以……
與告知殘酷的真相相比，還不如讓莫蘭希以為她所愛的「英雄瑟雷斯汀」因生病而性情大變，因此拒絕了她更好。
。。。。。。。
之後又是一段悠閑無聊的日子。
一成不變的生活。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巴爾的離去。
那巴爾，小荻的哥哥。
由於擔心我會遭到意外，他和夏南西爾維婭一起護送我回羅克塔爾城，並在城堡里做了一個月的守衛。
不過對於差點將他妹妹害死的我，那巴爾是一點好感都沒。
所以他護衛的唯一理由就是——如果我死了，小荻也會死。
呵，現在他走了，也就意味著我已經沒有危險了吧。
也就意味著我的名字被徹徹底底地從非神協會的黑名單里抹去了。
——連死的價值都沒。
哈哈。
現在的我，就是這麼一團爛肉。
毫無價值的爛肉。
根本毫無用處的爛肉。
哈。
恩……不過……即便是毫無價值的爛肉，我也依然很奇怪夏南和西爾維婭在打什麼主意。
夏南，擁有傾聽未來能力的聆聽者，從櫻的記憶里知道，夏南和櫻的師父白隨云一樣，被稱為「命運之眼」，每個時代必定會出現的兩名超級先知之一。同時夏南還是一名世界的守護者——非神協會的會員。按說，作為協會會員的他，本應按照非神協會的宗旨，為守護世界出力才是，然而這傢伙不僅不務正業，似乎很多時候在更是在和非神協會作對——哦！作對這個詞也許過份了，實際情況是，之前不僅對成為非神協會暗殺目標的我百般維護，而且還和東方道師白隨云以及魔族聯手一起向非神協會隱瞞事件真相，至於現在，更是天天在無聊地在不斷消遣著我，即便他呆在這裡的理由和離去的那巴爾一樣，為了保護我這團不能自己行動的爛肉。
——究竟是什麼目的？
只有白痴才會相信那個混蛋的說辭——「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笑話，自兩年前在羅安鎮見面開始，這個混蛋就經常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出現，想方設法成為我的朋友，鍥而不捨地在探究我的思想，有意無意地引導我的方向。
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包括兩年前設局想要將我引去北嶺。
雖然那時我並沒有理他，雖然將我封印在北嶺道術密室里的人並不是他，但某種程度上說，幾個月過後他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
當然我並不認為他將我引去北嶺的目的是將我封印。這個從他對待白隨云還有亞舍塔羅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存在某種程度的協作，但彼此之間也同樣存在相當程度的制約——但，我還是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兩年前夏南想要將我引去北嶺的目的也和之後一連串的事件有關。
從這方面來考慮，他應該是依靠聖風的能力傾聽到了某些事，並且這些事他沒有告訴白隨云，而這些事一定與我的未來有關。
即便他說：「東方有句話『天機不可泄露』，意思是有關命運的安排，未來的預知這些是不可以說出來的——因為說出來后未來就發生變化，和預知的就不一樣了。可惜的是我和白隨云一樣，介入了你的命運軌跡，泄露了東方人所謂的『天機』，你的未來已經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所以我們再也無法預知你的未來。」
現在無法預知我的未來？
那之前呢？他究竟預知到了什麼？
「之前？——之前我預知到你會像死人一樣的躺在這裡，然後我在為你唱歌。」夏南如是說。
帶著一如既往的壞笑。
——這個混蛋！
。。。。。。。。。。。。。。。。
「呼啦！呼啦！」
一天，睡夢中的中忽然聽到奇怪的翅膀扇動聲，緊接著是一聲嬌弱的「嘿咻！」
有人？
微微眯起眼，只見一個長著翅膀的黑髮女孩正吃力地想要從露台翻進窗戶。
似乎是因為翅膀展開太大而窗口太小，沒辦法直接飛進來，於是在那裡傻愣愣的的——不知道收起翅膀么？笨蛋！
努力了好一陣子，笨手笨腳的她終於成功地坐上了窗檯，收起翅膀，然後輕輕垂下修長的雙腿，用她那血紅而妖艷的眼睛怔怔地看向我。似乎在猶豫。
「今天血味道很好哦！」我笑著開口了，「小姐要不要不來一點？」
「呀！」女孩一愣，隨即甜甜笑道，「你……認識人家呀？」
「這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第一次被你吸血的時候，你忘了？」滿是懷念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最寵愛的女孩，我柔聲道，「露絲雅，好久不見。」
「雷斯！」露絲雅欣喜地歡叫了聲，猛地跳下窗檯，向我疾跑了幾步，忽然又止步猶豫了下，隨即又跑回窗邊，用根本毫無遮擋能力的窗帘想要遮住自己，然後緊閉起雙眼，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努力地發出一聲低低地悲鳴；「呀——」
帶著這聲悲鳴，露絲雅全身微微泛起藍色幽光，在幽光下，她的翅膀開始縮小，縮小，縮小，最終成功地消失在身後，一頭黑亮的長發也變回曾經的淡黃。
不一會，露絲雅再次睜開雙眼（已恢復我所熟悉的金色雙眸）「雷斯……雷斯……」
我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嗚……雷斯！」控制不了自己那奪眶而出的淚水，露絲雅一頭扎進我的懷裡，哭道，「雷斯！雷斯！雷斯……」
「好啦……好啦！」我努力的抬手輕輕撫摸她的秀髮，感受她那不斷抽噎著的嬌軀，「傻瓜！我在。」
「嗚……雷斯……」哭泣了好一陣子，露絲雅終於抬起她的腦袋，睜著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不要你了？」
「恩……」她的頭又垂進我懷裡。
「傻瓜，怎會呢……」撫摸她秀髮的手稍微用了點力，藉以傳遞我的信念，「我怎會——」忽然間，我愣住了。
——虛幻！都是虛幻！
一個聲音在內心響起。
——你是倀！你是倀！你是倀！
——你是將會害了她的倀！
——你應該……
「雷斯……」見我半天不說話，露絲雅驚訝地抬起眼，「怎……么了？」
說著，她畏懼地縮了縮身子。
「不，沒什麼，」唯獨對著露絲雅，我硬不下心腸，「剛剛有些頭暈——在害怕什麼呀？
「我……」
「放心哦！我……我……我……」話堵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會保護你。
……我……還能保護么？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讓你成為巨龍的食糧？！
「偷腥貓！」正當我猶豫的時候，忽然窗外傳來熟悉的叫嚷，緊接著一個紫色人影「砸」了進來。
對，是砸，怒氣衝天的拉格西絲藉助風刃飛起后的反作用力，生生地砸進屋子，緊接著舉起火球向我們撲來！
「轟！」屋內登時硝煙瀰漫。
好在露絲雅及時張開結界，要不無法動彈的我非被這該死的紫色人種炸成重傷不可。
「該死的偷腥貓！」沖著露絲雅的結界，拉格西絲手中火球不停，「竟敢扔下本小姐偷跑？！——不是說好一起來看紅眼白痴的嗎？！混蛋！」
「……」露絲雅沒有回答，僅僅緊閉起嘴唇，用身子護著我，同時勉力支撐。不一會，體力不支的她額角就開始滾啦大粒的汗珠。
呵，還是以前那個暴躁的拉格西絲呢，只不過——
看著她右眼那漆黑的眼罩，我心中一酸：「拉格西絲……」
「哈？！」拉格西絲驚訝地停止攻擊，隨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叫本小姐什麼？」
「啊？拉格……」
「敢這麼叫本小姐？！」拉格西絲大怒。
「拉格西絲……？」
「露絲雅！閃開！」轉移目標的拉格西絲猛地推開疲累收起結界的露絲雅，然後一把揪起我的衣領，「紅眼白痴你再說一次？！」
「我……」
——哪裡錯了？莫名其妙。
「啪！」一個迅猛的耳光，抽得臉頰火辣辣地疼。
「你幹什麼？！」
「還沒醒？！」拉格西絲眼中怒火不減，「再來——」
「我做錯什麼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我只能氣得大吼，「打得很開心是不是？！到底怎麼得罪你了？這麼暴躁？！」頓了頓，我忍不住咒罵了句，「該死的紫色笨蛋！遲早要你——」
「嘻！」意外的是拉格西絲竟然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
「……」我呆呆地看了她半天，「你是來找罵的？」
「是又怎麼樣？」拉格西絲得意地揚了揚臉，「喂！偷腥貓！本小姐贏了哦！」
「……」
另外……
另外——與其知道自己被欺騙，還是真切感到自己被拋棄更好。
誠然，我是可以告訴莫蘭希：你之前愛的那個「英雄瑟雷斯汀」是阿薩假扮的，是按照劇本演繹出來，有如泡沫般存在的虛像。
去尋求她的諒解，去乞求她的寬恕。
然後呢？當莫蘭希小姐發現自己一年來憧憬的對象是虛假的之後呢？
沒有什麼比虛假的愛情更讓人傷心了。
沒有什麼比眼前有如泡沫般虛假的愛情更讓人絕望。
一如之前的露絲雅。
一如現在的我。
這種心被生生撕裂的痛苦，怎能讓那個天真，有如溫室花朵般的莫蘭希小姐去經歷？
那才是真正的殘酷。
所以……
與告知殘酷的真相相比，還不如讓莫蘭希以為她所愛的「英雄瑟雷斯汀」因生病而性情大變，因此拒絕了她更好。
。。。。。。。
之後又是一段悠閑無聊的日子。
一成不變的生活。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巴爾的離去。
那巴爾，小荻的哥哥。
由於擔心我會遭到意外，他和夏南西爾維婭一起護送我回羅克塔爾城，並在城堡里做了一個月的守衛。
不過對於差點將他妹妹害死的我，那巴爾是一點好感都沒。
所以他護衛的唯一理由就是——如果我死了，小荻也會死。
呵，現在他走了，也就意味著我已經沒有危險了吧。
也就意味著我的名字被徹徹底底地從非神協會的黑名單里抹去了。
——連死的價值都沒。
哈哈。
現在的我，就是這麼一團爛肉。
毫無價值的爛肉。
根本毫無用處的爛肉。
哈。
恩……不過……即便是毫無價值的爛肉，我也依然很奇怪夏南和西爾維婭在打什麼主意。
夏南，擁有傾聽未來能力的聆聽者，從櫻的記憶里知道，夏南和櫻的師父白隨云一樣，被稱為「命運之眼」，每個時代必定會出現的兩名超級先知之一。同時夏南還是一名世界的守護者——非神協會的會員。按說，作為協會會員的他，本應按照非神協會的宗旨，為守護世界出力才是，然而這傢伙不僅不務正業，似乎很多時候在更是在和非神協會作對——哦！作對這個詞也許過份了，實際情況是，之前不僅對成為非神協會暗殺目標的我百般維護，而且還和東方道師白隨云以及魔族聯手一起向非神協會隱瞞事件真相，至於現在，更是天天在無聊地在不斷消遣著我，即便他呆在這裡的理由和離去的那巴爾一樣，為了保護我這團不能自己行動的爛肉。
——究竟是什麼目的？
只有白痴才會相信那個混蛋的說辭——「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笑話，自兩年前在羅安鎮見面開始，這個混蛋就經常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出現，想方設法成為我的朋友，鍥而不捨地在探究我的思想，有意無意地引導我的方向。
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包括兩年前設局想要將我引去北嶺。
雖然那時我並沒有理他，雖然將我封印在北嶺道術密室里的人並不是他，但某種程度上說，幾個月過後他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
當然我並不認為他將我引去北嶺的目的是將我封印。這個從他對待白隨云還有亞舍塔羅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存在某種程度的協作，但彼此之間也同樣存在相當程度的制約——但，我還是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兩年前夏南想要將我引去北嶺的目的也和之後一連串的事件有關。
從這方面來考慮，他應該是依靠聖風的能力傾聽到了某些事，並且這些事他沒有告訴白隨云，而這些事一定與我的未來有關。
即便他說：「東方有句話『天機不可泄露』，意思是有關命運的安排，未來的預知這些是不可以說出來的——因為說出來后未來就發生變化，和預知的就不一樣了。可惜的是我和白隨云一樣，介入了你的命運軌跡，泄露了東方人所謂的『天機』，你的未來已經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所以我們再也無法預知你的未來。」
現在無法預知我的未來？
那之前呢？他究竟預知到了什麼？
「之前？——之前我預知到你會像死人一樣的躺在這裡，然後我在為你唱歌。」夏南如是說。
帶著一如既往的壞笑。
——這個混蛋！
。。。。。。。。。。。。。。。。
「呼啦！呼啦！」
一天，睡夢中的中忽然聽到奇怪的翅膀扇動聲，緊接著是一聲嬌弱的「嘿咻！」
有人？
微微眯起眼，只見一個長著翅膀的黑髮女孩正吃力地想要從露台翻進窗戶。
似乎是因為翅膀展開太大而窗口太小，沒辦法直接飛進來，於是在那裡傻愣愣的的——不知道收起翅膀么？笨蛋！
努力了好一陣子，笨手笨腳的她終於成功地坐上了窗檯，收起翅膀，然後輕輕垂下修長的雙腿，用她那血紅而妖艷的眼睛怔怔地看向我。似乎在猶豫。
「今天血味道很好哦！」我笑著開口了，「小姐要不要不來一點？」
「呀！」女孩一愣，隨即甜甜笑道，「你……認識人家呀？」
「這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第一次被你吸血的時候，你忘了？」滿是懷念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最寵愛的女孩，我柔聲道，「露絲雅，好久不見。」
「雷斯！」露絲雅欣喜地歡叫了聲，猛地跳下窗檯，向我疾跑了幾步，忽然又止步猶豫了下，隨即又跑回窗邊，用根本毫無遮擋能力的窗帘想要遮住自己，然後緊閉起雙眼，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努力地發出一聲低低地悲鳴；「呀——」
帶著這聲悲鳴，露絲雅全身微微泛起藍色幽光，在幽光下，她的翅膀開始縮小，縮小，縮小，最終成功地消失在身後，一頭黑亮的長發也變回曾經的淡黃。
不一會，露絲雅再次睜開雙眼（已恢復我所熟悉的金色雙眸）「雷斯……雷斯……」
我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嗚……雷斯！」控制不了自己那奪眶而出的淚水，露絲雅一頭扎進我的懷裡，哭道，「雷斯！雷斯！雷斯……」
「好啦……好啦！」我努力的抬手輕輕撫摸她的秀髮，感受她那不斷抽噎著的嬌軀，「傻瓜！我在。」
「嗚……雷斯……」哭泣了好一陣子，露絲雅終於抬起她的腦袋，睜著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不要你了？」
「恩……」她的頭又垂進我懷裡。
「傻瓜，怎會呢……」撫摸她秀髮的手稍微用了點力，藉以傳遞我的信念，「我怎會——」忽然間，我愣住了。
——虛幻！都是虛幻！
一個聲音在內心響起。
——你是倀！你是倀！你是倀！
——你是將會害了她的倀！
——你應該……
「雷斯……」見我半天不說話，露絲雅驚訝地抬起眼，「怎……么了？」
說著，她畏懼地縮了縮身子。
「不，沒什麼，」唯獨對著露絲雅，我硬不下心腸，「剛剛有些頭暈——在害怕什麼呀？
「我……」
「放心哦！我……我……我……」話堵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會保護你。
……我……還能保護么？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讓你成為巨龍的食糧？！
「偷腥貓！」正當我猶豫的時候，忽然窗外傳來熟悉的叫嚷，緊接著一個紫色人影「砸」了進來。
對，是砸，怒氣衝天的拉格西絲藉助風刃飛起后的反作用力，生生地砸進屋子，緊接著舉起火球向我們撲來！
「轟！」屋內登時硝煙瀰漫。
好在露絲雅及時張開結界，要不無法動彈的我非被這該死的紫色人種炸成重傷不可。
「該死的偷腥貓！」沖著露絲雅的結界，拉格西絲手中火球不停，「竟敢扔下本小姐偷跑？！——不是說好一起來看紅眼白痴的嗎？！混蛋！」
「……」露絲雅沒有回答，僅僅緊閉起嘴唇，用身子護著我，同時勉力支撐。不一會，體力不支的她額角就開始滾啦大粒的汗珠。
呵，還是以前那個暴躁的拉格西絲呢，只不過——
看著她右眼那漆黑的眼罩，我心中一酸：「拉格西絲……」
「哈？！」拉格西絲驚訝地停止攻擊，隨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叫本小姐什麼？」
「啊？拉格……」
「敢這麼叫本小姐？！」拉格西絲大怒。
「拉格西絲……？」
「露絲雅！閃開！」轉移目標的拉格西絲猛地推開疲累收起結界的露絲雅，然後一把揪起我的衣領，「紅眼白痴你再說一次？！」
「我……」
——哪裡錯了？莫名其妙。
「啪！」一個迅猛的耳光，抽得臉頰火辣辣地疼。
「你幹什麼？！」
「還沒醒？！」拉格西絲眼中怒火不減，「再來——」
「我做錯什麼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我只能氣得大吼，「打得很開心是不是？！到底怎麼得罪你了？這麼暴躁？！」頓了頓，我忍不住咒罵了句，「該死的紫色笨蛋！遲早要你——」
「嘻！」意外的是拉格西絲竟然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
「……」我呆呆地看了她半天，「你是來找罵的？」
「是又怎麼樣？」拉格西絲得意地揚了揚臉，「喂！偷腥貓！本小姐贏了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