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蘇醒——瑟雷斯汀篇開始
本章節 3197 字
更新於: 2022-11-13
雷斯，原諒姐姐哦！
姐姐……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櫻？你在做什麼？住手——！
。。。。。。。。。。。。。
少爺，小荻知道了，您也活下去，我等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
少爺，你在哪裡？知道小荻在呼喚你嗎？能聽到小荻的呼喚嗎？
——我聽到了，我聽到你的呼喚了，可是，我在哪裡？我這是在哪裡？古堡？墳墓？
——她在呼喚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你是誰？從我身體里滾出去！啊——！
。。。。。。。。。。。。。
「不！不！」露絲雅躲避的樣子很慌亂，「我答應過雷斯的！我答應過雷斯的！」
「笨蛋——！」拉格西絲在對她惱怒地大吼，「救不出雷斯，約定還有什麼用？！」
「我怕我會變……」
「不就是變成魔族嗎？！怕什麼啦？！——好好看看本小姐！」拉格西絲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你以為失掉一隻眼睛很好玩嗎？！救不出雷斯，我們都沒有未來！」
——什麼未來？你們……又在做什麼？
——拉格西絲，你的右眼又是怎麼回事？！
。。。。。。。。。。。。。。。。。。。
「雷斯哥哥……你真的……死了嗎？……露卡我……不要……露卡我不要！哇——！」
——我……沒死啊？露卡你在看什麼？
——我的屍體？怎會？
。。。。。。。。。。。。。。。。。。
那是……我嗎？
我怎麼會在騎著馬城門口揮劍？
周圍民眾在歡呼什麼？
是在歡呼我？
眼前這個向我獻花的女孩又是誰？
……我又在看哪裡？在看誰？
向這邊伸手？又把我拉上馬？——哦！被拉上馬的不是我，是櫻。
這是……
。。。。。。。。。。。。。。。。。。。。
「偉大的生命之樹——世界的守護之樹……」——小荻在念什麼？
「承天之意，順道之引，尋生之意，祈心之命！——雷斯！回來！回來！」
——回來？回哪裡去？
雷斯……
別恨姐姐哦，姐姐我……姐姐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怎麼又是這句？
再見了哦！雷斯，一定要幸福哦！姐姐我會一直為你祈禱的！
即便姐姐不在你身邊……你也……會幸福的。
恩，一定會幸福的！姐姐堅信！
——別……別走……別……別走！
。。。。。。。。。。。
你懺悔嗎？
懺悔嗎？
懺悔吧！好好地懺悔吧！
——懺悔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你相信神嗎？
相信神嗎？
相信神吧！全心全意地相信神吧！
——搞什麼？！憑什麼要我相信神？我和小荻那麼全心全意地去祈禱，可結果呢？我現在連小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還有！就因為櫻體內有東方的血統，竟然連祝福都不加賦於櫻，連大聖堂都不讓櫻進去，虧櫻的父親還是聖騎士！這樣的神憑什麼要我去相信？！
那你接受命運嗎？
接受命運嗎？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神，接受神的引導的話，那麼，你願意接受命運對你的安排嗎？
接受命運吧！接受你的命運，接受櫻的命運，接受你們的命運，只有這樣，你們才能……
「少給我在那裡廢話！」不耐煩地怒吼一聲，我猛地睜開雙眼，「……」
「呀！醒了啊！真好哦！」
「……怎麼一睜眼就看見你這個混蛋？！」我厭惡地瞪著夏南。
夏南手中捧著一本書，一臉的壞笑，異常悠哉地坐在我身邊：「呦，親愛的雷斯，幾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那麼大哦~！」
「能不能別用這麼噁心的語調？！剛剛你在我耳邊說那些廢話想做什麼？！呃——等等！幾年？什麼『幾年不見』？」
「哈！準確的說是兩年哦！」
「兩年？什麼兩年？！」我驚奇地想要站起身——卻怎麼也動不了，「我？！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我能看到自己的身體，也能感覺到四肢的存在，為什麼我動不了？！
不，不是動不了，隱約地，似乎手指還能動彈，但……
「夏南！你——！」原本以為是夏南的惡作劇，但話即將出口的一瞬間腦子裡嗡地一聲響，記憶里紛亂的場景接踵而來，「等等，我……」
「需要我詳細解釋嗎？」夏南再次壞笑著問。
「給我閉嘴！」混亂間夏南的聲音倍顯聒噪，我不耐煩地又吼了句。
亂七八糟的回憶，真的是亂七八糟的回憶！
頭很漲，很暈，眼前不斷閃爍的混亂場景簡直要人嘔吐。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究竟在做什麼？！
似乎我去過北嶺，去過孤兒院，去過雪山，去過……那片樹林是哪裡？怎麼那裡會有另一個我？
「看你的樣子好亂呢，」混蛋的那聒噪的聲音又在我汀耳邊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清涼的微風，「吹吹風冷靜下好嗎？——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呀？！」
「呃！」借著魔法變出的微風，稍微舒服了一些，但頭依然好漲，混亂得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樣，偏偏這時身體動不了，想要雙手抱頭都不行！
「叮~，」附近又響起清脆的琴聲，緊接著是一陣柔和的樂曲，「冷靜些啦~小雷斯！」
——是西爾維婭和她的七弦琴。
——這比那個混蛋的話讓人安心多了。
「……呼！」我重重地嘆了口氣，稍稍凝聚下精神，「夏南，到底發生了什麼？」
「恩~你現在……是不是有很多亂七八糟回憶？」
「你知道？」
「哈！當然哦！——我是你的嚮導嘛！」
「滾！快說！」頭痛欲裂，我實在沒耐心和這傢伙廢話。
「哎呀~別急嘛——那些，是你姐姐櫻的回憶哦！」
「什麼？！」
「提示一！」夏南笑著擠擠眼，然後豎起一根手指，「你死過一次。」
「……」
「不明白？那好！提示二！」又一根手指，「在死的那段時間裡，你的靈魂有部分曾和櫻在一起，——啊？還不明白？好笨！那提示三！你靈魂回歸的時候帶回了櫻的回憶。呃！」他嬉笑著吐了下舌頭，「哈哈！說太多！已經不能叫提示了哦。」
櫻的……回憶？
「祈禱嗎？尋求么？心愛人兒死去的一刻啊~美麗的黑髮女孩呀——你將何去何從？」
我死過一次？
「悲傷嗎？迷惘么？遙遠的都市，聖潔的教堂，還有那刮著刺骨風雪的群山啊~你們，又將傾訴給女孩什麼心聲？」
「……你究竟在做什麼？！」再次惱怒地看向在一邊自顧自吟唱的夏南。
「啊？我怕你不理解，特地把櫻的故事寫成詩歌哦！好聽吧？」該死的混蛋怡然自得，「下面還有好多哦——」
「少來！給我滾出去！」
。。。。。。。。。。。。。。。。。。。。。。。。。
……原來是這麼回事。
拉格西絲……露絲雅……櫻你們為我做了好多。
你的右眼，你的身體，你的……命。
為了我這麼個廢物。
就為了就我這個廢物？
呆呆地看著灰色的石制屋頂，我欲哭無淚。
「時間到！」不等我心情平復，那該死的混蛋再次推門進屋，「想清楚了嗎？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睡了多久？」此時沮喪至極的我再也沒有了發怒的心情，「我是說——」
「櫻離開你已經三個星期了。」
「哦……」
是么，她已經……
「小雷斯，她還沒出發哦！」西爾維婭直接猜到我心裡想些什麼。
「啊？」
「我那個不成才的弟弟好像也要跟著去，不過之前他要回北嶺一下，所以白隨云的船會在凱西爾等他兩個月左右。」夏南跟著解釋。
「阿薩？」
「對。」
有阿薩跟著啊……
「怎麼？小雷斯你吃醋了？！」西爾維婭嬉笑著問。
「哪裡……」我苦笑，「我都這樣子了，有資格吃醋么？再說——」
「再說什麼？」
「沒有比阿薩更適合陪在櫻身邊的了。」
「真心話？難道你不會覺得失望？不會覺得嫉妒？他們一起結伴去東方耶！要好多年耶！難道你一點都不——」
「閉嘴……好么？」我無奈地看了夏南一眼，哀求道，「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要是你安靜之後想自殺怎麼辦？」混蛋一臉的關切。
「謝謝你關心了啊！」我自嘲地哼了聲，「我都這樣子了，想自殺也自殺不了——」
「你可以咬自己的舌頭啊！」沒想到他竟然不依不撓，「就算動不了，想自殺的話辦法還是挺多的。」
「……」
「喂！西爾維婭，我的身體……」索性不理那個無聊的混蛋，我直接問西爾維婭，「我的身體……」
「你認為神經線全被切斷過的人還能完全恢復么？」夏南嬉笑著再次插話，「雖然櫻幫你接了回去，但畢竟都斷過了——能站著走路就算不錯了。」
「……」
「所以你，你還是乖乖地——」
「好了，我知道了，求你們出去吧，」我哀傷地嘆息了下，「拜託讓我好好靜靜——放心，我不會自殺的。」
「真的？」
「我可以死么？」再次感受到了命運的殘酷，我無奈地舉目向天，「櫻和小荻的命都和我是連在一起的，要是我死了，她們……應該也會受到影響的吧？」
說不定也會死。
「恩，知道就好，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聰明耶，我還想——」
「好了啦~夏南大人，我們就讓小雷斯安靜會好不好？」西爾維婭嬉笑著幫我解圍，然後半拖半拉地把夏南帶出了房間。
姐姐……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櫻？你在做什麼？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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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小荻知道了，您也活下去，我等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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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在哪裡？知道小荻在呼喚你嗎？能聽到小荻的呼喚嗎？
——我聽到了，我聽到你的呼喚了，可是，我在哪裡？我這是在哪裡？古堡？墳墓？
——她在呼喚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你是誰？從我身體里滾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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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露絲雅躲避的樣子很慌亂，「我答應過雷斯的！我答應過雷斯的！」
「笨蛋——！」拉格西絲在對她惱怒地大吼，「救不出雷斯，約定還有什麼用？！」
「我怕我會變……」
「不就是變成魔族嗎？！怕什麼啦？！——好好看看本小姐！」拉格西絲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你以為失掉一隻眼睛很好玩嗎？！救不出雷斯，我們都沒有未來！」
——什麼未來？你們……又在做什麼？
——拉格西絲，你的右眼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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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哥哥……你真的……死了嗎？……露卡我……不要……露卡我不要！哇——！」
——我……沒死啊？露卡你在看什麼？
——我的屍體？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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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嗎？
我怎麼會在騎著馬城門口揮劍？
周圍民眾在歡呼什麼？
是在歡呼我？
眼前這個向我獻花的女孩又是誰？
……我又在看哪裡？在看誰？
向這邊伸手？又把我拉上馬？——哦！被拉上馬的不是我，是櫻。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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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生命之樹——世界的守護之樹……」——小荻在念什麼？
「承天之意，順道之引，尋生之意，祈心之命！——雷斯！回來！回來！」
——回來？回哪裡去？
雷斯……
別恨姐姐哦，姐姐我……姐姐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怎麼又是這句？
再見了哦！雷斯，一定要幸福哦！姐姐我會一直為你祈禱的！
即便姐姐不在你身邊……你也……會幸福的。
恩，一定會幸福的！姐姐堅信！
——別……別走……別……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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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懺悔嗎？
懺悔嗎？
懺悔吧！好好地懺悔吧！
——懺悔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你相信神嗎？
相信神嗎？
相信神吧！全心全意地相信神吧！
——搞什麼？！憑什麼要我相信神？我和小荻那麼全心全意地去祈禱，可結果呢？我現在連小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還有！就因為櫻體內有東方的血統，竟然連祝福都不加賦於櫻，連大聖堂都不讓櫻進去，虧櫻的父親還是聖騎士！這樣的神憑什麼要我去相信？！
那你接受命運嗎？
接受命運嗎？如果你不願意相信神，接受神的引導的話，那麼，你願意接受命運對你的安排嗎？
接受命運吧！接受你的命運，接受櫻的命運，接受你們的命運，只有這樣，你們才能……
「少給我在那裡廢話！」不耐煩地怒吼一聲，我猛地睜開雙眼，「……」
「呀！醒了啊！真好哦！」
「……怎麼一睜眼就看見你這個混蛋？！」我厭惡地瞪著夏南。
夏南手中捧著一本書，一臉的壞笑，異常悠哉地坐在我身邊：「呦，親愛的雷斯，幾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那麼大哦~！」
「能不能別用這麼噁心的語調？！剛剛你在我耳邊說那些廢話想做什麼？！呃——等等！幾年？什麼『幾年不見』？」
「哈！準確的說是兩年哦！」
「兩年？什麼兩年？！」我驚奇地想要站起身——卻怎麼也動不了，「我？！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我能看到自己的身體，也能感覺到四肢的存在，為什麼我動不了？！
不，不是動不了，隱約地，似乎手指還能動彈，但……
「夏南！你——！」原本以為是夏南的惡作劇，但話即將出口的一瞬間腦子裡嗡地一聲響，記憶里紛亂的場景接踵而來，「等等，我……」
「需要我詳細解釋嗎？」夏南再次壞笑著問。
「給我閉嘴！」混亂間夏南的聲音倍顯聒噪，我不耐煩地又吼了句。
亂七八糟的回憶，真的是亂七八糟的回憶！
頭很漲，很暈，眼前不斷閃爍的混亂場景簡直要人嘔吐。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究竟在做什麼？！
似乎我去過北嶺，去過孤兒院，去過雪山，去過……那片樹林是哪裡？怎麼那裡會有另一個我？
「看你的樣子好亂呢，」混蛋的那聒噪的聲音又在我汀耳邊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一陣清涼的微風，「吹吹風冷靜下好嗎？——要不要我給你點提示呀？！」
「呃！」借著魔法變出的微風，稍微舒服了一些，但頭依然好漲，混亂得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樣，偏偏這時身體動不了，想要雙手抱頭都不行！
「叮~，」附近又響起清脆的琴聲，緊接著是一陣柔和的樂曲，「冷靜些啦~小雷斯！」
——是西爾維婭和她的七弦琴。
——這比那個混蛋的話讓人安心多了。
「……呼！」我重重地嘆了口氣，稍稍凝聚下精神，「夏南，到底發生了什麼？」
「恩~你現在……是不是有很多亂七八糟回憶？」
「你知道？」
「哈！當然哦！——我是你的嚮導嘛！」
「滾！快說！」頭痛欲裂，我實在沒耐心和這傢伙廢話。
「哎呀~別急嘛——那些，是你姐姐櫻的回憶哦！」
「什麼？！」
「提示一！」夏南笑著擠擠眼，然後豎起一根手指，「你死過一次。」
「……」
「不明白？那好！提示二！」又一根手指，「在死的那段時間裡，你的靈魂有部分曾和櫻在一起，——啊？還不明白？好笨！那提示三！你靈魂回歸的時候帶回了櫻的回憶。呃！」他嬉笑著吐了下舌頭，「哈哈！說太多！已經不能叫提示了哦。」
櫻的……回憶？
「祈禱嗎？尋求么？心愛人兒死去的一刻啊~美麗的黑髮女孩呀——你將何去何從？」
我死過一次？
「悲傷嗎？迷惘么？遙遠的都市，聖潔的教堂，還有那刮著刺骨風雪的群山啊~你們，又將傾訴給女孩什麼心聲？」
「……你究竟在做什麼？！」再次惱怒地看向在一邊自顧自吟唱的夏南。
「啊？我怕你不理解，特地把櫻的故事寫成詩歌哦！好聽吧？」該死的混蛋怡然自得，「下面還有好多哦——」
「少來！給我滾出去！」
。。。。。。。。。。。。。。。。。。。。。。。。。
……原來是這麼回事。
拉格西絲……露絲雅……櫻你們為我做了好多。
你的右眼，你的身體，你的……命。
為了我這麼個廢物。
就為了就我這個廢物？
呆呆地看著灰色的石制屋頂，我欲哭無淚。
「時間到！」不等我心情平復，那該死的混蛋再次推門進屋，「想清楚了嗎？現在有什麼感覺？」
「我……睡了多久？」此時沮喪至極的我再也沒有了發怒的心情，「我是說——」
「櫻離開你已經三個星期了。」
「哦……」
是么，她已經……
「小雷斯，她還沒出發哦！」西爾維婭直接猜到我心裡想些什麼。
「啊？」
「我那個不成才的弟弟好像也要跟著去，不過之前他要回北嶺一下，所以白隨云的船會在凱西爾等他兩個月左右。」夏南跟著解釋。
「阿薩？」
「對。」
有阿薩跟著啊……
「怎麼？小雷斯你吃醋了？！」西爾維婭嬉笑著問。
「哪裡……」我苦笑，「我都這樣子了，有資格吃醋么？再說——」
「再說什麼？」
「沒有比阿薩更適合陪在櫻身邊的了。」
「真心話？難道你不會覺得失望？不會覺得嫉妒？他們一起結伴去東方耶！要好多年耶！難道你一點都不——」
「閉嘴……好么？」我無奈地看了夏南一眼，哀求道，「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要是你安靜之後想自殺怎麼辦？」混蛋一臉的關切。
「謝謝你關心了啊！」我自嘲地哼了聲，「我都這樣子了，想自殺也自殺不了——」
「你可以咬自己的舌頭啊！」沒想到他竟然不依不撓，「就算動不了，想自殺的話辦法還是挺多的。」
「……」
「喂！西爾維婭，我的身體……」索性不理那個無聊的混蛋，我直接問西爾維婭，「我的身體……」
「你認為神經線全被切斷過的人還能完全恢復么？」夏南嬉笑著再次插話，「雖然櫻幫你接了回去，但畢竟都斷過了——能站著走路就算不錯了。」
「……」
「所以你，你還是乖乖地——」
「好了，我知道了，求你們出去吧，」我哀傷地嘆息了下，「拜託讓我好好靜靜——放心，我不會自殺的。」
「真的？」
「我可以死么？」再次感受到了命運的殘酷，我無奈地舉目向天，「櫻和小荻的命都和我是連在一起的，要是我死了，她們……應該也會受到影響的吧？」
說不定也會死。
「恩，知道就好，沒想到你還是那麼聰明耶，我還想——」
「好了啦~夏南大人，我們就讓小雷斯安靜會好不好？」西爾維婭嬉笑著幫我解圍，然後半拖半拉地把夏南帶出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