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上一代的歷史
本章節 2960 字
更新於: 2022-11-12
隔天一早，陽光灑落在窗邊的尤莉臉上，她皺了下眉毛，抓起旁邊的棉被想要遮住陽光，好不容易睡著了，現在根本不想醒來。
但扯到的並不是棉被，而是莉蓮的裙擺。
看著每個人都睡得東倒西歪的模樣，實在很難想像平常都是些坐姿端正的大家閨秀。
尤莉自己是枕在克麗兒大腿上，莉蓮則抓著尤莉的大腿，菲莉絲抱著變回狼的維琪，克麗兒則是睡到流口水了。
勉強回想昨晚的慘況，感到頭痛欲裂，吃痛叫了一聲。
「嗚……」
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酒瓶，想起昨天是先被灌醉然後才被逼迫吃了自白餅乾，然後大鬧特鬧一番吧。
深深嘆了口氣，挪動了一下身子，這時莉蓮也醒了，她睡眼惺忪伸了下腰。
「早安，尤莉小姐。」
「莉蓮，昨天我到底說了什麼？我完全沒印象了。」
莉蓮露出微笑，蘊含著幸福跟滿足的意涵。
「想不到尤莉小姐到現在竟然還會怕鬼啊。」
莉蓮只說了個無所謂的話題。
「那是……」
尤莉紅著張臉，趕忙扯開話題。
「快去吃早餐吧！」
「要叫醒克麗兒小姐她們嗎？」
尤莉搖了下頭。
「就我們兩人去吃吧，我想爺爺跟威廉老師也已經在餐廳了吧？」
莉蓮替尤莉穿上一件披風，兩人這才走出房。
到了餐廳，如尤莉所料，兩人已經在餐桌前享用茶品。
「早上好。」
「昨天真是辛苦了。」
威廉舉起杯子示意。
凱文則露出賊笑。
「昨晚連我們的房間都能聽到你們吵鬧的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的，趁現在還能放鬆玩樂的時候就要更加珍惜。」
凱文回想起過去的人生。
「可以問一下爺爺，你過去為什麼會離開嗎？」
凱文聽到尤莉這麼問，只是苦笑了一下。
「王位並不適合我，這是最簡單的回答。」
「跟教會那些人無關嗎？」
凱文挑了下眉毛，似乎有些意外尤莉的提問。
「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更單純的孩子，意外還挺敏銳的。」
莉蓮先去廚房替尤莉準備餐點，威廉早就知道凱文的事蹟，但還是很有興趣等著本人親口述說。
對威廉這一代來說，凱文就是個活著的傳說。
「我會離開單純是對王位沒興趣，當然有部份的原因是想調查惡魔之眼，為了不給哥哥造成困擾，我離開時就把名字拋棄了。」
尤莉笑了笑。
「跟姐姐很像呢。」
「那時候才沒有什麼單一繼承人的制度。」
凱文嘆了口氣。
「我四處旅行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世界太廣大了，根本不是我一生能踏遍的，惡魔之眼的調查也沒有個結果，雖然是有點半吊子的人生，但我還是很為自己驕傲。那時候已經三十五歲了，我突然被招回王宮，回去卻看見了地獄。」
「王子處刑事件嗎？」
威廉說出了被隱瞞的事件，尤莉瞪大了眼睛，她並不曉得這件事情。
「我回去的時候，老國王，也就是我的父親，已經完全被教會控制，他把除了我哥以外的所有兄弟姊妹通通處刑，只為了把我引回來除之後快。」
凱文喝了口茶，他的手有些顫抖，眼神充滿悔恨。
「我早就已經從友人那接到消息了，卻還是無法阻止，那時候我根本無力阻止，只能看著兄弟姊妹的屍體被吊在十字架上。」
「所以凱文先生在那之後就開始剿滅教會吧？但直到現在還是沒完全清除。」
「那些人就像蟑螂一樣，而且無處不在，就連菲莉絲的國家也被教會控制，直到現在也是有很根深蒂固的信仰文化，雖然已經漸漸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尤莉嘴唇微張，這些悠娜一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在十歲果斷離開而且完全阻絕消息，即使來赴十八歲生日之約，也不願意在大眾面前出現。
「就是現在了，終於抓到那些人的老鼠尾巴，在我死之前能完成這件事情真是太好了。」
凱文低聲念許多名字。
「瑟琳娜、亞伯、柯特……」
想來那些都是遭受教會毒手的兄弟們吧。
凱文其實很想立即出發，但他是很冷靜的人，他並沒有小看教會，而是一直在暗地指揮人馬到處清除教會的勢力，倫德爾王國現在也並不是以宗教為主的國家。
凱文呼了口氣，看向尤莉。
「你不會是想叫我原諒他們吧？」
尤莉搖了搖頭。
「就算我是個爛好人，我也沒那個權力。」
凱文鬆了口氣。
「我在那件事之後，我把父親殺了，他已經完全被教會洗腦，人民生活水深火熱，教會與貴族卻還是不斷剝削，最後我逃到學院，也算是欠了多莉安娜學院長一個人情。」
「但你並沒有入學紀錄呢？」
「因為我從來都沒入學，我的劍術雖然是米勒教的，但那是我在學院外就拜他為師，跟學院無關，那時候米勒跟愛米都會代替學院長出來學院維持魔法的平衡跟討伐濫用魔法的人。」
「那麼照理說，那些人濫用魔法不是嗎？」
「不，那時候他們使用的是現代的鍊金術，並不在學院的討伐範疇，這也算是盲點吧，而且學院並不介入外面的政治。」
「可是不是也有鍊金術公會跟莎菈貝雅銀行等機構嗎？」
「鍊金術公會當時也處在很尷尬的情況，雖然教會那些人並不會主動加入公會，畢竟要魔法師來考核。」
威廉看了眼尤莉，問道：
「你有什麼打算嗎？對現在的教會來說，你不僅喚醒了現代鍊金術的魔力泉源，而且也沒有白鳥的祝福，你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尤莉陷入思考，教會是一定要清除的，但是之後呢？
現代鍊金術一定會沒落，克麗兒並不打算為人類做任何事情，而且尤莉的最終目標……
尤莉決定好後拍了下手。
「總之還是要先去教會的據點吧？」
凱文跟威廉都點了下頭。
「你決定好了吧？」
「嗯，最後的目標已經決定好了，教會這件事情不過是順便而已，最後還是要面對姐姐。」
凱文很欣慰笑了一下。
「你也成長了啊，我想那孩子會很樂意見到現在的你。」
「果然姐姐才是我旅途最後的目標啊。」
尤莉苦笑了一下。
克麗兒跟菲莉絲還有維琪才紛紛走到餐廳，莉蓮也早替她們準備好早點。
凱文手指放到嘴邊，示意威廉要去屋外抽一根菸，給女孩們騰出空間。
威廉把位子讓給維琪，親暱揉了揉牠的毛髮，然後就跟著凱文走出去了。
回頭看了眼，女孩們嬉戲打鬧搭配閒聊的歡愉景色，威廉也露出微笑，走出餐廳後把門關上，跟著凱文走到屋外，兩人倚靠著牆邊，凱文點起菸後就蹲了下來，呼了一口長煙。
似乎是在感慨這一生的長遠目標終於要完結了。
「凱文先生，你似乎省略很多事情啊？」
威廉也點起菸斗。
「有些事情不用說。」
凱文看了眼威廉的菸斗。
「那是尤莉做的嗎？」
「嗯，雖然菸味淡了些，但氣喘的情況減少很多。」
「要好好珍藏啊，以後說不定價值連城。」
威廉挑了下眉毛，隨後就知道凱文的意思。
「看來我也該找個新的工作了。」
「要幫你寫推薦信嗎？」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個文書處理的工作吧。」
「可以，我會安排讓你去當圖書館的館長，你就整天埋在書堆裡面吧。」
威廉苦笑了一下。
「這似乎悠娜小姐會比較喜歡啊？」
凱文透過窗戶，看了眼在餐桌上替維琪整理毛髮的尤莉。
「悠娜代表的是上個時代，而尤莉是要前往下個時代的人。」
威廉聽了點了下頭，兩人同時望著天空。
悠娜坐在床緣邊，跟蒂雅菈開心聊著，書上的故事。
「這個叫凱文的人，可是個傳說中的英雄呢。」
「他做了什麼事情嗎？」
悠娜拿起書本，對著稚嫩可愛，在她懷裡撒嬌的蒂雅菈說道：
「他推翻了腐敗的王國，清除了所有不合理的制度，然後就隱居了。」
蒂雅菈像個孩子一樣，很開心聽著悠娜唸著故事書，唸完一本後就睡著了。
悠娜抱起蒂雅菈，輕輕安放到床上並替她蓋上棉被後獨自走到書櫃前。
「明天要說誰的故事呢？」
悠娜臉上堆滿笑容，手滑過無數的書本，書櫃上是所有人的人生日記，突然一本書掉了下來。
悠娜撿起來看了一眼。
「尤莉？」
悠娜皺了皺眉毛，只是有些困惑，隨後便把書本放回櫃子上，抽出其他本書。
「就這本吧！」
悠娜回到床上，抱著蒂雅菈，隨即也睡了過去。
在夢中，有個人在鏡子的另一邊，呼喚著自己。
但到底是誰，已經想不起來了。
連自己是誰，都已經忘了。
卡爾透過窗戶看著悠娜，用力搥了一下，一臉悔恨。
但扯到的並不是棉被，而是莉蓮的裙擺。
看著每個人都睡得東倒西歪的模樣，實在很難想像平常都是些坐姿端正的大家閨秀。
尤莉自己是枕在克麗兒大腿上，莉蓮則抓著尤莉的大腿，菲莉絲抱著變回狼的維琪，克麗兒則是睡到流口水了。
勉強回想昨晚的慘況，感到頭痛欲裂，吃痛叫了一聲。
「嗚……」
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酒瓶，想起昨天是先被灌醉然後才被逼迫吃了自白餅乾，然後大鬧特鬧一番吧。
深深嘆了口氣，挪動了一下身子，這時莉蓮也醒了，她睡眼惺忪伸了下腰。
「早安，尤莉小姐。」
「莉蓮，昨天我到底說了什麼？我完全沒印象了。」
莉蓮露出微笑，蘊含著幸福跟滿足的意涵。
「想不到尤莉小姐到現在竟然還會怕鬼啊。」
莉蓮只說了個無所謂的話題。
「那是……」
尤莉紅著張臉，趕忙扯開話題。
「快去吃早餐吧！」
「要叫醒克麗兒小姐她們嗎？」
尤莉搖了下頭。
「就我們兩人去吃吧，我想爺爺跟威廉老師也已經在餐廳了吧？」
莉蓮替尤莉穿上一件披風，兩人這才走出房。
到了餐廳，如尤莉所料，兩人已經在餐桌前享用茶品。
「早上好。」
「昨天真是辛苦了。」
威廉舉起杯子示意。
凱文則露出賊笑。
「昨晚連我們的房間都能聽到你們吵鬧的聲音。」
「真是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的，趁現在還能放鬆玩樂的時候就要更加珍惜。」
凱文回想起過去的人生。
「可以問一下爺爺，你過去為什麼會離開嗎？」
凱文聽到尤莉這麼問，只是苦笑了一下。
「王位並不適合我，這是最簡單的回答。」
「跟教會那些人無關嗎？」
凱文挑了下眉毛，似乎有些意外尤莉的提問。
「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更單純的孩子，意外還挺敏銳的。」
莉蓮先去廚房替尤莉準備餐點，威廉早就知道凱文的事蹟，但還是很有興趣等著本人親口述說。
對威廉這一代來說，凱文就是個活著的傳說。
「我會離開單純是對王位沒興趣，當然有部份的原因是想調查惡魔之眼，為了不給哥哥造成困擾，我離開時就把名字拋棄了。」
尤莉笑了笑。
「跟姐姐很像呢。」
「那時候才沒有什麼單一繼承人的制度。」
凱文嘆了口氣。
「我四處旅行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世界太廣大了，根本不是我一生能踏遍的，惡魔之眼的調查也沒有個結果，雖然是有點半吊子的人生，但我還是很為自己驕傲。那時候已經三十五歲了，我突然被招回王宮，回去卻看見了地獄。」
「王子處刑事件嗎？」
威廉說出了被隱瞞的事件，尤莉瞪大了眼睛，她並不曉得這件事情。
「我回去的時候，老國王，也就是我的父親，已經完全被教會控制，他把除了我哥以外的所有兄弟姊妹通通處刑，只為了把我引回來除之後快。」
凱文喝了口茶，他的手有些顫抖，眼神充滿悔恨。
「我早就已經從友人那接到消息了，卻還是無法阻止，那時候我根本無力阻止，只能看著兄弟姊妹的屍體被吊在十字架上。」
「所以凱文先生在那之後就開始剿滅教會吧？但直到現在還是沒完全清除。」
「那些人就像蟑螂一樣，而且無處不在，就連菲莉絲的國家也被教會控制，直到現在也是有很根深蒂固的信仰文化，雖然已經漸漸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尤莉嘴唇微張，這些悠娜一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在十歲果斷離開而且完全阻絕消息，即使來赴十八歲生日之約，也不願意在大眾面前出現。
「就是現在了，終於抓到那些人的老鼠尾巴，在我死之前能完成這件事情真是太好了。」
凱文低聲念許多名字。
「瑟琳娜、亞伯、柯特……」
想來那些都是遭受教會毒手的兄弟們吧。
凱文其實很想立即出發，但他是很冷靜的人，他並沒有小看教會，而是一直在暗地指揮人馬到處清除教會的勢力，倫德爾王國現在也並不是以宗教為主的國家。
凱文呼了口氣，看向尤莉。
「你不會是想叫我原諒他們吧？」
尤莉搖了搖頭。
「就算我是個爛好人，我也沒那個權力。」
凱文鬆了口氣。
「我在那件事之後，我把父親殺了，他已經完全被教會洗腦，人民生活水深火熱，教會與貴族卻還是不斷剝削，最後我逃到學院，也算是欠了多莉安娜學院長一個人情。」
「但你並沒有入學紀錄呢？」
「因為我從來都沒入學，我的劍術雖然是米勒教的，但那是我在學院外就拜他為師，跟學院無關，那時候米勒跟愛米都會代替學院長出來學院維持魔法的平衡跟討伐濫用魔法的人。」
「那麼照理說，那些人濫用魔法不是嗎？」
「不，那時候他們使用的是現代的鍊金術，並不在學院的討伐範疇，這也算是盲點吧，而且學院並不介入外面的政治。」
「可是不是也有鍊金術公會跟莎菈貝雅銀行等機構嗎？」
「鍊金術公會當時也處在很尷尬的情況，雖然教會那些人並不會主動加入公會，畢竟要魔法師來考核。」
威廉看了眼尤莉，問道：
「你有什麼打算嗎？對現在的教會來說，你不僅喚醒了現代鍊金術的魔力泉源，而且也沒有白鳥的祝福，你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尤莉陷入思考，教會是一定要清除的，但是之後呢？
現代鍊金術一定會沒落，克麗兒並不打算為人類做任何事情，而且尤莉的最終目標……
尤莉決定好後拍了下手。
「總之還是要先去教會的據點吧？」
凱文跟威廉都點了下頭。
「你決定好了吧？」
「嗯，最後的目標已經決定好了，教會這件事情不過是順便而已，最後還是要面對姐姐。」
凱文很欣慰笑了一下。
「你也成長了啊，我想那孩子會很樂意見到現在的你。」
「果然姐姐才是我旅途最後的目標啊。」
尤莉苦笑了一下。
克麗兒跟菲莉絲還有維琪才紛紛走到餐廳，莉蓮也早替她們準備好早點。
凱文手指放到嘴邊，示意威廉要去屋外抽一根菸，給女孩們騰出空間。
威廉把位子讓給維琪，親暱揉了揉牠的毛髮，然後就跟著凱文走出去了。
回頭看了眼，女孩們嬉戲打鬧搭配閒聊的歡愉景色，威廉也露出微笑，走出餐廳後把門關上，跟著凱文走到屋外，兩人倚靠著牆邊，凱文點起菸後就蹲了下來，呼了一口長煙。
似乎是在感慨這一生的長遠目標終於要完結了。
「凱文先生，你似乎省略很多事情啊？」
威廉也點起菸斗。
「有些事情不用說。」
凱文看了眼威廉的菸斗。
「那是尤莉做的嗎？」
「嗯，雖然菸味淡了些，但氣喘的情況減少很多。」
「要好好珍藏啊，以後說不定價值連城。」
威廉挑了下眉毛，隨後就知道凱文的意思。
「看來我也該找個新的工作了。」
「要幫你寫推薦信嗎？」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個文書處理的工作吧。」
「可以，我會安排讓你去當圖書館的館長，你就整天埋在書堆裡面吧。」
威廉苦笑了一下。
「這似乎悠娜小姐會比較喜歡啊？」
凱文透過窗戶，看了眼在餐桌上替維琪整理毛髮的尤莉。
「悠娜代表的是上個時代，而尤莉是要前往下個時代的人。」
威廉聽了點了下頭，兩人同時望著天空。
悠娜坐在床緣邊，跟蒂雅菈開心聊著，書上的故事。
「這個叫凱文的人，可是個傳說中的英雄呢。」
「他做了什麼事情嗎？」
悠娜拿起書本，對著稚嫩可愛，在她懷裡撒嬌的蒂雅菈說道：
「他推翻了腐敗的王國，清除了所有不合理的制度，然後就隱居了。」
蒂雅菈像個孩子一樣，很開心聽著悠娜唸著故事書，唸完一本後就睡著了。
悠娜抱起蒂雅菈，輕輕安放到床上並替她蓋上棉被後獨自走到書櫃前。
「明天要說誰的故事呢？」
悠娜臉上堆滿笑容，手滑過無數的書本，書櫃上是所有人的人生日記，突然一本書掉了下來。
悠娜撿起來看了一眼。
「尤莉？」
悠娜皺了皺眉毛，只是有些困惑，隨後便把書本放回櫃子上，抽出其他本書。
「就這本吧！」
悠娜回到床上，抱著蒂雅菈，隨即也睡了過去。
在夢中，有個人在鏡子的另一邊，呼喚著自己。
但到底是誰，已經想不起來了。
連自己是誰，都已經忘了。
卡爾透過窗戶看著悠娜，用力搥了一下，一臉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