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魂傳說
本章節 3005 字
更新於: 2022-11-10
「命魂，是我們道家關於人類靈魂的定義「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之一。乃七魄之本，七魄便是命魂的枝葉。呃……」白公子解釋道，「簡單的說，就是我們道家把你們西方稱之為靈魂的東西細分成了大小不等，功能不一的十塊，主要的三大塊被稱為『天魂，地魂，命魂』，而其中的與『命魂』密切聯繫的七小塊被稱為『七魄』——某種程度上說，它們共同組成了你們西方所說的靈魂。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
「恩，明白了，請繼續吧！」顧不上身邊那個一臉迷糊的阿薩（——身為魔法師的他要能明白東方的道術理論就出鬼了啦！），稍稍理解的我示意白公子接著說下去。
「命魂本是長駐人體，同時控制著七魄，而七魄又是人體活動的根本，『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意思就是只有與命魂相聯繫，七魄才有讓人體活動的功能，而命魂只有依靠七魄，才能讓人的生命變得強大——如果要是人沒有了命魂……」
「就變成紅眼的之前那種死屍樣？！」阿薩指了指還在昏睡的雷斯。
「什麼叫死屍樣啦！」我回手搗了他一下（——嗚！全身還是沒力氣，打他他也不疼，可惡！）
「恩，」故意（？）無視我的不滿，白公子點頭贊同阿薩，「對，基本就是那樣。」
「那那個東西不是不能離開人體的嗎？——怎麼跑櫻那裡去了？」阿薩繼續問。
「這個在下也沒想到——起初在下還以為瑟雷斯汀的命魂已經被陰劍吞噬掉了，櫻，」白公子問，「可以告訴在下是怎麼回事嗎？——瑟雷斯汀的命魂怎麼會在你那裡？」
「那個……我最早以為是雷斯的靈魂，知道雷斯還活著后，小露卡猜測那個可能是雷斯的殘留思念——」我簡單地把有關金色光球的事說明了下。
——呵，真沒想到，早先在北嶺道術密室發現的，以為是雷斯靈魂的光球，竟然是雷斯的命魂。
記得那天在道術密室里，光球飄蕩在我的眼前，呼喚著我，溫暖著我，最後還在我的懷裡逐漸消散。
之後殘留的那心點光芒更是讓在場的我們以為那是雷斯靈魂的安息。
——怎可能想到那是雷斯的命魂？
——又怎會想到它會藉機進入我的體內？
雷斯……你這個傢伙，真的把姐姐這裡當成你的避風港了啊？連命魂都往姐姐這裡鑽！嘻！
「原來是這樣……」聽完我的講訴，白公子恍然大悟，「難怪在北嶺制止失控的瑟雷斯汀時在下感到他少了什麼——當時陰劍侵蝕太深，在下也沒法做詳細檢查，原來藉助那次失控，瑟雷斯汀的命魂也藉機離開了本體，以避免被陰劍進一步侵蝕。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白公子微微皺了皺眉，「魂魄離體可是最高深的道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應該……與我的道術有關吧？」看了看雷斯的胸口，我不確定地說了句。
「你？！」白公子再次驚訝。
「恩……」我用手拂過雷斯的胸膛，回應著我的術力，雷斯心臟的位置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可惜白公子看看不見，要不，他一定可以隱約看出來那曾是一張道符的痕迹。
「這是……」白公子好奇地問——當然，依靠感覺的他還是能發覺道術波動的。
「這是我初學道術那陣子幫雷斯畫的道符，」輕輕撫摸著雷斯的肌膚，我回憶道，「那天雷斯因為感到自己力量不足而情緒低落，身為姐姐的我想給他打氣，於是就學著在他的胸口畫了一張道符——雖然當時是半開玩笑的，但這張道符也是傾注了人家的全部心力呢！——祈禱他平安，祈禱他幸福的心力……」不覺得，眼睛開始濕潤了，於是我急忙深吸口氣，重新振作了下精神，「救雷斯的那天，我也是發覺他胸口依然殘留著當初我畫道符時留下的術力，才藉此呼喚雷斯回歸的——應該雷斯的命魄就是借著這個一直殘留在他胸口的術力逃出來的吧？」
「……」
「白公子？怎麼不說話？我說的對嗎？」
「在下還能說什麼？」一向溫文爾雅的白公子如今卻鐵青著臉，苦笑著搖頭，「這哪是可能——它根本就是事實！你傾注的那股想要保護瑟雷斯汀的心力，自然成為瑟雷斯汀他抵禦傷害的最強屏障，更是引導他命魂躲避危險的最強術式！呵，本源道術，本源道術……竟然這麼強大！哈哈哈哈！竟然這麼強大！哈哈哈哈！」
「……」
「失陪一會，在下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說著，已然進入失魂落魄狀態的白公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門，「抱歉，櫻你給在下的打擊太大了，本源道術，本源道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哈，哈哈，哈哈哈哈！」
。。。。。。。。。
「……原來師父被徒弟超越后打擊會那麼大。」看著白公子遠去的背影（他失魂落魄地竟然連隨手關門這件事都忘記了），阿薩撇撇嘴，「還以為這傢伙永遠是那麼鎮靜呢，竟然也有失態的時候，哈！」
「應該……沒那麼誇張吧？」
我超越了白公子？……真的好沒實感的說。
白公子應該不是因為我超越他而變成這樣子吧？
感覺上……似乎更多是因為遠超他預料的本源道術。
真的那麼厲害？我的道術？
不知道，我又沒遇見過幾個道術師。更別提和道術師比試了。
算了，不管了啦！
還是雷斯重要些。
雖然白公子他說雷斯已經開始恢復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於是，趁著阿薩關屋門的時候，我再次鋪開道符陣。
「怎麼又用道術？」阿薩奇怪地問，「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恩恩，」我搖搖頭，「姐姐我想確認一下。」
「確認？確認什麼？」
「確認命網有沒有建立呀！確認究竟姐姐我到底替換掉雷斯多少呀！笨死了！」
「替換？靈魂嗎？」阿薩眨眨眼，還不是明白，「紅眼的的命魂不是從你身上回歸了么？難道那個命魂不能代替你的靈魂？」
「就算命魂回歸也是不夠的，」邊釋放著術力，我解釋道，「我剛剛醒來時全身的疼痛就是證明哦——那個疼痛和那巴爾先生描述的，小荻身上的疼痛很像，只是沒那麼厲害——當時姐姐我應該有一部分靈魂隨著雷斯的命魂進入他體內了吧？」
「那你現在呢？要是發現不夠的話繼續替換？」阿薩開始擔心了，「你……能撐得住么？」
「現在想換也換不了的啦，」我微笑著搖搖頭，「感覺上似乎姐姐我的術力也減弱了好多——應該也有不少也轉換為生命能量輸入雷斯體內了吧？——現在我只是想確認下姐姐我是不是已經和雷斯建立了命網的而已。」
「呃！也就是說……你還是紅眼的那傢伙的人？」
「……」
「唉！還以為有了命魂你就不用和紅眼的交換靈魂的呢……唉！沒想到竟然還是這個結局——也就是說將來即便你和我結婚，身體和心——哦！還有靈魂——也不可能完全屬於我……唉！」
受不了，這混蛋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滾啦！誰要和你結婚？！死變態！」
「可能啦！可能啦！」阿薩嬉笑著，「至少幾率不是零，對不對？」
「就是零！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還有安朵芙莉亞嗎？！」
「呃……這件事我們能不能別談？」被戳到痛處的阿薩神色古怪地撓撓頭，「我們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恩——？」我提高了聲調，「那——是哪樣？」
「這個……不好說，不好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每次提到這個名字阿薩就變得吞吞吐吐，「而且……而且……而且她也不可能和我結婚的，恩……恩……比較起來還是櫻你和我結婚的幾率更大些！」
什麼叫幾率更大些？！人家是用來比較的嗎？！
「滾！」我徹底怒了，「滾遠點！」
「喂喂喂！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還敢問？！」惡狠狠地瞪著他，我一字一句地說，「要不是姐姐我現在動不了，要不絕對活活燒死你！出去！快給我滾啦！——恩？」
怎麼？
就在發怒的一瞬間，我忽然感到脊背泛起一股寒意。
很冷，很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看著我。
在哪裡？
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沒有……不在附近，不，不是附近。
我看向自己那按在雷斯胸口的右手，還有那正在運轉的道術陣。
在那裡，就在，那裡。
在我和雷斯命網的深處。
深邃，黑暗的深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透過命網冷冷地看著我們。
像蜥蜴一樣的眼睛，在看著我們。
不，不是看著我們，而是注視著我。
僅僅只是在靜靜地注視著我。
「恩，明白了，請繼續吧！」顧不上身邊那個一臉迷糊的阿薩（——身為魔法師的他要能明白東方的道術理論就出鬼了啦！），稍稍理解的我示意白公子接著說下去。
「命魂本是長駐人體，同時控制著七魄，而七魄又是人體活動的根本，『魄無命不生，命無魄不旺，』意思就是只有與命魂相聯繫，七魄才有讓人體活動的功能，而命魂只有依靠七魄，才能讓人的生命變得強大——如果要是人沒有了命魂……」
「就變成紅眼的之前那種死屍樣？！」阿薩指了指還在昏睡的雷斯。
「什麼叫死屍樣啦！」我回手搗了他一下（——嗚！全身還是沒力氣，打他他也不疼，可惡！）
「恩，」故意（？）無視我的不滿，白公子點頭贊同阿薩，「對，基本就是那樣。」
「那那個東西不是不能離開人體的嗎？——怎麼跑櫻那裡去了？」阿薩繼續問。
「這個在下也沒想到——起初在下還以為瑟雷斯汀的命魂已經被陰劍吞噬掉了，櫻，」白公子問，「可以告訴在下是怎麼回事嗎？——瑟雷斯汀的命魂怎麼會在你那裡？」
「那個……我最早以為是雷斯的靈魂，知道雷斯還活著后，小露卡猜測那個可能是雷斯的殘留思念——」我簡單地把有關金色光球的事說明了下。
——呵，真沒想到，早先在北嶺道術密室發現的，以為是雷斯靈魂的光球，竟然是雷斯的命魂。
記得那天在道術密室里，光球飄蕩在我的眼前，呼喚著我，溫暖著我，最後還在我的懷裡逐漸消散。
之後殘留的那心點光芒更是讓在場的我們以為那是雷斯靈魂的安息。
——怎可能想到那是雷斯的命魂？
——又怎會想到它會藉機進入我的體內？
雷斯……你這個傢伙，真的把姐姐這裡當成你的避風港了啊？連命魂都往姐姐這裡鑽！嘻！
「原來是這樣……」聽完我的講訴，白公子恍然大悟，「難怪在北嶺制止失控的瑟雷斯汀時在下感到他少了什麼——當時陰劍侵蝕太深，在下也沒法做詳細檢查，原來藉助那次失控，瑟雷斯汀的命魂也藉機離開了本體，以避免被陰劍進一步侵蝕。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白公子微微皺了皺眉，「魂魄離體可是最高深的道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應該……與我的道術有關吧？」看了看雷斯的胸口，我不確定地說了句。
「你？！」白公子再次驚訝。
「恩……」我用手拂過雷斯的胸膛，回應著我的術力，雷斯心臟的位置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可惜白公子看看不見，要不，他一定可以隱約看出來那曾是一張道符的痕迹。
「這是……」白公子好奇地問——當然，依靠感覺的他還是能發覺道術波動的。
「這是我初學道術那陣子幫雷斯畫的道符，」輕輕撫摸著雷斯的肌膚，我回憶道，「那天雷斯因為感到自己力量不足而情緒低落，身為姐姐的我想給他打氣，於是就學著在他的胸口畫了一張道符——雖然當時是半開玩笑的，但這張道符也是傾注了人家的全部心力呢！——祈禱他平安，祈禱他幸福的心力……」不覺得，眼睛開始濕潤了，於是我急忙深吸口氣，重新振作了下精神，「救雷斯的那天，我也是發覺他胸口依然殘留著當初我畫道符時留下的術力，才藉此呼喚雷斯回歸的——應該雷斯的命魄就是借著這個一直殘留在他胸口的術力逃出來的吧？」
「……」
「白公子？怎麼不說話？我說的對嗎？」
「在下還能說什麼？」一向溫文爾雅的白公子如今卻鐵青著臉，苦笑著搖頭，「這哪是可能——它根本就是事實！你傾注的那股想要保護瑟雷斯汀的心力，自然成為瑟雷斯汀他抵禦傷害的最強屏障，更是引導他命魂躲避危險的最強術式！呵，本源道術，本源道術……竟然這麼強大！哈哈哈哈！竟然這麼強大！哈哈哈哈！」
「……」
「失陪一會，在下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說著，已然進入失魂落魄狀態的白公子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門，「抱歉，櫻你給在下的打擊太大了，本源道術，本源道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哈，哈哈，哈哈哈哈！」
。。。。。。。。。
「……原來師父被徒弟超越后打擊會那麼大。」看著白公子遠去的背影（他失魂落魄地竟然連隨手關門這件事都忘記了），阿薩撇撇嘴，「還以為這傢伙永遠是那麼鎮靜呢，竟然也有失態的時候，哈！」
「應該……沒那麼誇張吧？」
我超越了白公子？……真的好沒實感的說。
白公子應該不是因為我超越他而變成這樣子吧？
感覺上……似乎更多是因為遠超他預料的本源道術。
真的那麼厲害？我的道術？
不知道，我又沒遇見過幾個道術師。更別提和道術師比試了。
算了，不管了啦！
還是雷斯重要些。
雖然白公子他說雷斯已經開始恢復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於是，趁著阿薩關屋門的時候，我再次鋪開道符陣。
「怎麼又用道術？」阿薩奇怪地問，「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恩恩，」我搖搖頭，「姐姐我想確認一下。」
「確認？確認什麼？」
「確認命網有沒有建立呀！確認究竟姐姐我到底替換掉雷斯多少呀！笨死了！」
「替換？靈魂嗎？」阿薩眨眨眼，還不是明白，「紅眼的的命魂不是從你身上回歸了么？難道那個命魂不能代替你的靈魂？」
「就算命魂回歸也是不夠的，」邊釋放著術力，我解釋道，「我剛剛醒來時全身的疼痛就是證明哦——那個疼痛和那巴爾先生描述的，小荻身上的疼痛很像，只是沒那麼厲害——當時姐姐我應該有一部分靈魂隨著雷斯的命魂進入他體內了吧？」
「那你現在呢？要是發現不夠的話繼續替換？」阿薩開始擔心了，「你……能撐得住么？」
「現在想換也換不了的啦，」我微笑著搖搖頭，「感覺上似乎姐姐我的術力也減弱了好多——應該也有不少也轉換為生命能量輸入雷斯體內了吧？——現在我只是想確認下姐姐我是不是已經和雷斯建立了命網的而已。」
「呃！也就是說……你還是紅眼的那傢伙的人？」
「……」
「唉！還以為有了命魂你就不用和紅眼的交換靈魂的呢……唉！沒想到竟然還是這個結局——也就是說將來即便你和我結婚，身體和心——哦！還有靈魂——也不可能完全屬於我……唉！」
受不了，這混蛋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滾啦！誰要和你結婚？！死變態！」
「可能啦！可能啦！」阿薩嬉笑著，「至少幾率不是零，對不對？」
「就是零！哼！」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還有安朵芙莉亞嗎？！」
「呃……這件事我們能不能別談？」被戳到痛處的阿薩神色古怪地撓撓頭，「我們的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
「恩——？」我提高了聲調，「那——是哪樣？」
「這個……不好說，不好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每次提到這個名字阿薩就變得吞吞吐吐，「而且……而且……而且她也不可能和我結婚的，恩……恩……比較起來還是櫻你和我結婚的幾率更大些！」
什麼叫幾率更大些？！人家是用來比較的嗎？！
「滾！」我徹底怒了，「滾遠點！」
「喂喂喂！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還敢問？！」惡狠狠地瞪著他，我一字一句地說，「要不是姐姐我現在動不了，要不絕對活活燒死你！出去！快給我滾啦！——恩？」
怎麼？
就在發怒的一瞬間，我忽然感到脊背泛起一股寒意。
很冷，很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看著我。
在哪裡？
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沒有……不在附近，不，不是附近。
我看向自己那按在雷斯胸口的右手，還有那正在運轉的道術陣。
在那裡，就在，那裡。
在我和雷斯命網的深處。
深邃，黑暗的深處，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透過命網冷冷地看著我們。
像蜥蜴一樣的眼睛，在看著我們。
不，不是看著我們，而是注視著我。
僅僅只是在靜靜地注視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