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本源道術
本章節 3146 字
更新於: 2022-11-09
「看來櫻你……」明白我心思的白公子微微嘆息了下，「呼，這個也不能怪你，畢竟在下之前……唉——要是你不相信在下的話，櫻你不妨自己試著去感應下陰劍看看。」
「我？」我微微皺了皺眉，「你又沒教過人家星宿陣……」
「呵呵——櫻，你的道符紙鶴，黑冰劍，還有那個三味真火，是在下教的么？」
「那個不是是很基礎很基礎的道術嗎？」我不明白，「都是按照白公子你教的基本道術知識施放出來的……」
「哈，」白公子笑了，「如果在下說，你的那三個道術在下都使不出來，你會相信么？」
「啊？——不會吧？」
——白公子也不會？怎麼可能？他可是我的師父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道術都不會？
——可是……看他那過份凝重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難道他真的不會？
我詫異著。
「櫻，知道在下為什麼一直不承認你是在下的弟子么？」不理會我的驚訝，白公子再次微笑著轉移話題。
「不就是因為白公子你早就知道自己會對雷斯不利么？」我沒好氣，「自然也就不會對身為他姐姐的我過分友善的了。」
「啊？不是，不是，」白公子笑著搖頭，「怎麼會是這個原因？怎可能是這個原因？哈，哈——櫻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在下會很心寒的哦。」
「……」
——事實不就是那樣嗎？我很不高興地撅起嘴。
「恩……其實……」見我不回話，白公子只得繼續說下去，「在下之所以不敢承認自己是你的師父，是因為你早已超越了在下，不，也許已經超越了我們所有的東方道師。」
「啊？」
「道法隨心，萬宗歸一，」白公子微微抬頭向天，看起來雖然他看不見星空，但他依然想要對著星空抒發一直隱藏在心中，早就想告訴我的秘密，「我們道家的道術，本就是依託自然的力量，『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宗旨更是亘古不變，然而，櫻你覺得我們道家的道術，是真正的道術么？」
「不明白……」我迷惘地搖搖頭。
「在我們東方，有關道師的傳說有很多，至於道術的流派更是星羅棋布——我們道師，從小就在各種道術規則中長大，所接觸的，也都是一本本祖先留下的道術典籍，所追求的，更是一個個道師傳說——你認為，現在我們東方道師，還能稱之為道師么？」
「這個……你的意思是說……道術偏離了方向？」
「對，東方道術已經傳承了數千年，漫長的數千年……其實我們的道術早就不再是遵循自然法則，我們道師所遵循的，不過是祖先給我們定好的，祖先們所理解的自然法則。」
「……有什麼不同么？」
「道術是依靠道師對自然規律的理解和掌握，櫻你認為我們東方道師的道術是我們自己的嗎？呵，」說到這裡，面向深邃星空的白公子露出苦笑，「我們只不過是在重複祖先們的道術而已——傳說中，我們祖先的道術輕輒勘悟生死，動輒毀天滅地，而他們的後代們呢？後代們的道術卻僅僅只能用來趨吉避害，降妖伏魔而已，近幾百年更是連能降妖伏魔的道師也很少見了。」
「因為不是自己的，所以發揮不出威力？」我有些明白了。
「對！屬於自己的道術——這個是學習道術的關鍵，也是櫻你的道術進步如此神速的原因——你從沒見過東方道師施法，也從未感受過道術的力量，也許你連東方傳說中道師的樣子，施法的方式都不知道。在下教你道術之時，你就像張白紙一樣純潔，練習道術之際，你就像雄鷹一樣自由——道符紙鶴，黑冰劍，三味真火，這是屬於你自己的道術，真真正正的，由你自己創造出來的道術！即便在下能學著像你那樣使出同樣的道術，其中的變化，效果，威力也是天壤之別。」
「呃……有那麼誇張么？」稍顯尷尬地撓撓因被白公子稱讚而發燒的臉頰，我再次輕聲問道，「可是人家都是按照白公子你教的——」
「在下教的僅僅是基礎，路，是櫻你自己走出來的——其實那天在船上在下就發覺了，櫻你學習道術，感悟道術的方式與在下，還有我們的道家弟子都不一樣，而之後雪山的試煉，拯救瑟雷斯汀的方式，還有平白做出你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伏羲鏡，更讓在下確信現在你的道術已然自成一派，也許……也許……恩……」
「也許什麼？」
「也許櫻你走上了和我們祖先同樣的道路，」白公子低頭猶豫了好一會，最終下定決心地感概道，「你的道術，是真真正正的屬於自己的道術，也許……是可以被稱為僅僅存在於東方傳說中的，道術祖師使用的道術——被稱為萬術之源的『本源道術』！」
「……」
——有用嗎？
與白公子的感慨不同，被他如此稱讚的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就算我會的是本源道術又怎麼樣？
——就算我的道術威力無窮又怎麼樣？
——我學道術是為了拯救雷斯，是為了解開雷斯的詛咒，然而，如今雷斯卻……
「現在櫻你一定覺得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敏銳的白公子再次猜透了我的心思，「櫻，你相信神嗎？——不是你們西方教會的神，而是在冥冥之中操縱人們命運的命運之神？」
「……天意？」
「對。不過不是道術師施法時遵循的那種規律哦！」
「恩，我知道的，」我默默地點點頭，確定地回答，「我信。」
——如果不是天意，我怎可能順利地施放出伏羲鏡？
——如果不是天意，我怎可能輕易地獲得大家的協助？
——如果不是天意，我怎可能順利地救出雷斯？
「在下也相信，」白公子輕吁了口氣，「自從遇見你，遇見瑟雷斯汀后，在下更加確信，天意如此。」
「我……」我又不明白了。
「瑟雷斯汀的詛咒來源於那把陰劍，其實本質上應該是來源於數千年前將巨龍化為陰陽雙鞭的那位太師的道術——如今的你，卻自己學會了傳說中的本源道術，是巧合么——不，」白公子搖搖頭，堅定信心般地咬了下嘴唇，「在下覺得這就是天意，冥冥之中的天意，正如羅克塔爾家的族語所說的那樣『我們將會回去』，這對陰陽雙劍，終將會回到東方，不是在下帶回去，更不是魔族送回去，在下覺得，即便是沒有在下，沒有魔族，那對陰陽雙劍——也就是太師的雌雄雙鞭——也終將回歸東方，因為有你，因為有瑟雷斯汀，即便在下從未教過櫻你道術，在下相信，在機緣巧合之下，櫻你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道術師，也會用你自己的方式來拯救瑟雷斯汀的。」
「……」
——是的呢……即便白公子沒有教會我道術，我也終有一天會發現母親留給我的道術筆記，也許終有一天會成為像母親那樣道術師吧？然後我就可以……啊！對了！
「那！白公子！你剛剛的意思是說——我的本源道術可以解開那把陰劍的詛咒，我可以救雷斯？！」我急急地問。
「恩，」白公子點頭確定道，「在下認為是這樣的。」
「那我該怎麼做？！」我的心中又燃起希望。
「答案在你的心中，」稍微頓了下，白公子又補充道，「應該在櫻你的道術之中。」
。。。。。。。。。。。。。。。
在我的心中？
又是這麼虛無縹緲的話。
雖然同為道師的我能夠理解白公子的意思，也知道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但我還是希望能有個現成的辦法的說。真的很希望白公子能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
——究竟我該怎麼做才能救雷斯？
到底怎麼做才能讓雷斯再次蘇醒，再次站起來？
嗚！頭疼！
一點線索都沒，叫人家怎麼去找嘛！
總不能學著白公子的樣子，也施放個星宿陣，把那條該死的黑龍召喚過來，再和它好好商量，請它別在侵蝕雷斯，依靠它的力量醫治雷斯吧？！
唉！
帶著滿腹的牢騷，我再次回到家中。
「還能這樣呢~」不等我走進卧室門，小神官露卡得意洋洋的聲音已經自屋內傳出，「貓鈴，五加六等於多少？」
「……它沒動靜呀？」另一個聲音問，是魔王海倫。
「姐姐你笨死了——沒看見貓鈴的尾巴在動嗎？貓鈴，來！再動次哦！」
「哦！真的哦！一，二，三……十，十一！正好十一！好厲害！」
「是吧是吧！露卡我的貓鈴聰明吧？」
「恩恩！吶，貓鈴，二十一加十一等於多少？」
「……」
「露卡，它尾巴怎麼不動？」海倫的聲音很好奇。
「嘿嘿……，」小露卡開始傻笑，「貓鈴最多只能算到二十九的啦，超過二十九它就算不出來了的說。」
「哦——！」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笑了。
——這小傢伙，竟然和魔王玩得那麼親熱。也不怕吵醒雷斯！（當然，要是真的能吵醒的話……那該多好！）
同時，更讓她驚訝的是被稱為「沉默之魔神」的魔王海倫竟然對身為神官的小露卡這麼友好。
恩……聽她們那麼開心，暫時還是別去打攪吧？
「我？」我微微皺了皺眉，「你又沒教過人家星宿陣……」
「呵呵——櫻，你的道符紙鶴，黑冰劍，還有那個三味真火，是在下教的么？」
「那個不是是很基礎很基礎的道術嗎？」我不明白，「都是按照白公子你教的基本道術知識施放出來的……」
「哈，」白公子笑了，「如果在下說，你的那三個道術在下都使不出來，你會相信么？」
「啊？——不會吧？」
——白公子也不會？怎麼可能？他可是我的師父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道術都不會？
——可是……看他那過份凝重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難道他真的不會？
我詫異著。
「櫻，知道在下為什麼一直不承認你是在下的弟子么？」不理會我的驚訝，白公子再次微笑著轉移話題。
「不就是因為白公子你早就知道自己會對雷斯不利么？」我沒好氣，「自然也就不會對身為他姐姐的我過分友善的了。」
「啊？不是，不是，」白公子笑著搖頭，「怎麼會是這個原因？怎可能是這個原因？哈，哈——櫻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在下會很心寒的哦。」
「……」
——事實不就是那樣嗎？我很不高興地撅起嘴。
「恩……其實……」見我不回話，白公子只得繼續說下去，「在下之所以不敢承認自己是你的師父，是因為你早已超越了在下，不，也許已經超越了我們所有的東方道師。」
「啊？」
「道法隨心，萬宗歸一，」白公子微微抬頭向天，看起來雖然他看不見星空，但他依然想要對著星空抒發一直隱藏在心中，早就想告訴我的秘密，「我們道家的道術，本就是依託自然的力量，『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宗旨更是亘古不變，然而，櫻你覺得我們道家的道術，是真正的道術么？」
「不明白……」我迷惘地搖搖頭。
「在我們東方，有關道師的傳說有很多，至於道術的流派更是星羅棋布——我們道師，從小就在各種道術規則中長大，所接觸的，也都是一本本祖先留下的道術典籍，所追求的，更是一個個道師傳說——你認為，現在我們東方道師，還能稱之為道師么？」
「這個……你的意思是說……道術偏離了方向？」
「對，東方道術已經傳承了數千年，漫長的數千年……其實我們的道術早就不再是遵循自然法則，我們道師所遵循的，不過是祖先給我們定好的，祖先們所理解的自然法則。」
「……有什麼不同么？」
「道術是依靠道師對自然規律的理解和掌握，櫻你認為我們東方道師的道術是我們自己的嗎？呵，」說到這裡，面向深邃星空的白公子露出苦笑，「我們只不過是在重複祖先們的道術而已——傳說中，我們祖先的道術輕輒勘悟生死，動輒毀天滅地，而他們的後代們呢？後代們的道術卻僅僅只能用來趨吉避害，降妖伏魔而已，近幾百年更是連能降妖伏魔的道師也很少見了。」
「因為不是自己的，所以發揮不出威力？」我有些明白了。
「對！屬於自己的道術——這個是學習道術的關鍵，也是櫻你的道術進步如此神速的原因——你從沒見過東方道師施法，也從未感受過道術的力量，也許你連東方傳說中道師的樣子，施法的方式都不知道。在下教你道術之時，你就像張白紙一樣純潔，練習道術之際，你就像雄鷹一樣自由——道符紙鶴，黑冰劍，三味真火，這是屬於你自己的道術，真真正正的，由你自己創造出來的道術！即便在下能學著像你那樣使出同樣的道術，其中的變化，效果，威力也是天壤之別。」
「呃……有那麼誇張么？」稍顯尷尬地撓撓因被白公子稱讚而發燒的臉頰，我再次輕聲問道，「可是人家都是按照白公子你教的——」
「在下教的僅僅是基礎，路，是櫻你自己走出來的——其實那天在船上在下就發覺了，櫻你學習道術，感悟道術的方式與在下，還有我們的道家弟子都不一樣，而之後雪山的試煉，拯救瑟雷斯汀的方式，還有平白做出你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伏羲鏡，更讓在下確信現在你的道術已然自成一派，也許……也許……恩……」
「也許什麼？」
「也許櫻你走上了和我們祖先同樣的道路，」白公子低頭猶豫了好一會，最終下定決心地感概道，「你的道術，是真真正正的屬於自己的道術，也許……是可以被稱為僅僅存在於東方傳說中的，道術祖師使用的道術——被稱為萬術之源的『本源道術』！」
「……」
——有用嗎？
與白公子的感慨不同，被他如此稱讚的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就算我會的是本源道術又怎麼樣？
——就算我的道術威力無窮又怎麼樣？
——我學道術是為了拯救雷斯，是為了解開雷斯的詛咒，然而，如今雷斯卻……
「現在櫻你一定覺得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敏銳的白公子再次猜透了我的心思，「櫻，你相信神嗎？——不是你們西方教會的神，而是在冥冥之中操縱人們命運的命運之神？」
「……天意？」
「對。不過不是道術師施法時遵循的那種規律哦！」
「恩，我知道的，」我默默地點點頭，確定地回答，「我信。」
——如果不是天意，我怎可能順利地施放出伏羲鏡？
——如果不是天意，我怎可能輕易地獲得大家的協助？
——如果不是天意，我怎可能順利地救出雷斯？
「在下也相信，」白公子輕吁了口氣，「自從遇見你，遇見瑟雷斯汀后，在下更加確信，天意如此。」
「我……」我又不明白了。
「瑟雷斯汀的詛咒來源於那把陰劍，其實本質上應該是來源於數千年前將巨龍化為陰陽雙鞭的那位太師的道術——如今的你，卻自己學會了傳說中的本源道術，是巧合么——不，」白公子搖搖頭，堅定信心般地咬了下嘴唇，「在下覺得這就是天意，冥冥之中的天意，正如羅克塔爾家的族語所說的那樣『我們將會回去』，這對陰陽雙劍，終將會回到東方，不是在下帶回去，更不是魔族送回去，在下覺得，即便是沒有在下，沒有魔族，那對陰陽雙劍——也就是太師的雌雄雙鞭——也終將回歸東方，因為有你，因為有瑟雷斯汀，即便在下從未教過櫻你道術，在下相信，在機緣巧合之下，櫻你也會成為一名出色的道術師，也會用你自己的方式來拯救瑟雷斯汀的。」
「……」
——是的呢……即便白公子沒有教會我道術，我也終有一天會發現母親留給我的道術筆記，也許終有一天會成為像母親那樣道術師吧？然後我就可以……啊！對了！
「那！白公子！你剛剛的意思是說——我的本源道術可以解開那把陰劍的詛咒，我可以救雷斯？！」我急急地問。
「恩，」白公子點頭確定道，「在下認為是這樣的。」
「那我該怎麼做？！」我的心中又燃起希望。
「答案在你的心中，」稍微頓了下，白公子又補充道，「應該在櫻你的道術之中。」
。。。。。。。。。。。。。。。
在我的心中？
又是這麼虛無縹緲的話。
雖然同為道師的我能夠理解白公子的意思，也知道需要自己去尋找答案，但我還是希望能有個現成的辦法的說。真的很希望白公子能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
——究竟我該怎麼做才能救雷斯？
到底怎麼做才能讓雷斯再次蘇醒，再次站起來？
嗚！頭疼！
一點線索都沒，叫人家怎麼去找嘛！
總不能學著白公子的樣子，也施放個星宿陣，把那條該死的黑龍召喚過來，再和它好好商量，請它別在侵蝕雷斯，依靠它的力量醫治雷斯吧？！
唉！
帶著滿腹的牢騷，我再次回到家中。
「還能這樣呢~」不等我走進卧室門，小神官露卡得意洋洋的聲音已經自屋內傳出，「貓鈴，五加六等於多少？」
「……它沒動靜呀？」另一個聲音問，是魔王海倫。
「姐姐你笨死了——沒看見貓鈴的尾巴在動嗎？貓鈴，來！再動次哦！」
「哦！真的哦！一，二，三……十，十一！正好十一！好厲害！」
「是吧是吧！露卡我的貓鈴聰明吧？」
「恩恩！吶，貓鈴，二十一加十一等於多少？」
「……」
「露卡，它尾巴怎麼不動？」海倫的聲音很好奇。
「嘿嘿……，」小露卡開始傻笑，「貓鈴最多只能算到二十九的啦，超過二十九它就算不出來了的說。」
「哦——！」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笑了。
——這小傢伙，竟然和魔王玩得那麼親熱。也不怕吵醒雷斯！（當然，要是真的能吵醒的話……那該多好！）
同時，更讓她驚訝的是被稱為「沉默之魔神」的魔王海倫竟然對身為神官的小露卡這麼友好。
恩……聽她們那麼開心，暫時還是別去打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