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第九章 打架

早上定了鬧鐘，起來個大早，借了輛自行車，來到一個賣鞋的小店，李東林問老闆：「有沒有鞋子底子比較厚的耐磨的？」老闆說：「有，像這種仿軍旅用鞋，底子厚又不擱腳，三十八一雙！」他拿著鞋子看了看，掏了錢，說了句：「買了！」到了外面，把破鞋直接就給它扔了，穿上這新鞋，就去吃飯了！多吃了幾個大包子！

八點的時候，到了地方，又開始了工作，看著他們幹活，李東林學的還是很快的，比昨天順手多了！

他們幾個人，推著翻斗車送磚頭，來來回回幾百趟，都是換著人拉翻斗車的，結果有一次，李東林拉著的時候，沒拉好，翻斗車歪了，很多磚頭散落下來，這個時候，工頭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他的身上，接著便重重地摔在地上，李東林勉強站起來，憤怒地看著他，他吼道：「瞪什麼瞪，媽的，手腳這麼笨拙，來這幹什麼？」

這一腳踹在肚子上，踹的他生疼生疼的，頓時李東林感覺，憤怒的極限到達了，受不了了，拿起旁邊的一塊板子，就朝他掄了過去，他沒想到這小子敢反抗，用手擋了一下，可連貫而來，李東林就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使出了全力，把他踹倒了，緊接著一下子騎在他身上，緊握著拳頭開始打著他的臉，李東林憤怒著，怒吼著，旁邊的人也沒有人敢上來勸架，估計他們有時也被工頭欺負吧，他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李東林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用力地砸著，用拳頭，直打得他臉腫起來，嘴角處淌的都是血，但是，他並沒有停手，最後，他受不了了，喊道：「小哥，我錯了，小哥，我認栽了，你停手吧，我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李東林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告訴你，我叫--李東林，老子從傳－－－銷窩裡出來的，殺人放火，什麼都干過，最好別惹我，記住我的名字！」李東林不知道他現在的眼神如何，但是，看著他是滿臉恐懼的神情，眼角處幾乎嚇出淚來，他哀求地說：「我記住了，小哥，我再也不敢了！」

站起來之後，發現監理，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他竟然走過來，遞給了李東林一根煙，他想都沒想接著就吸到了口裡，沒想到他拿出打火機又給李東林點上了，這讓他很驚詫，但是，又感覺很受用，吸著煙，第一次吸煙，以前，媽媽說，吸煙對身體不好，但是沒想到，他頭一次，居然覺得煙吸著這麼好受，這麼受用，監理說著：「你有點像我年輕的時候，不過，你打了那個工頭，他在這一片還是有勢力的，你不怕惹禍上身？」李東林平靜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囤！」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之後就走了！

忙碌的一天熬過去了，晚上，李東林是很有興緻的，二虎子非常羨慕地神色看著他，李東林好奇問他：「你怎麼了？」他說：「我覺得，我這林哥，絕對沒白叫！」李東林笑了：「哈哈，可能吧，那個你不是喜歡喝酒嗎？」二虎子也笑了：「林哥的意思是？」李東林，點了點頭！

之後，他就騎著自行車載著李東林去喝酒了，在一個小飯店下了車，老闆娘招呼著：「二虎啊，又來喝酒啦！」二虎說道：「是啊，這回給你帶個大客戶，這是我林哥！」老闆娘看了李東林一眼，笑道：「啊，小伙子，長的倒是挺秀氣的嘛，這要是個閨女肯定是大美人啊！」李東林笑著說：「哪裡哪裡！」

二虎子叫了好幾瓶啤酒，然後他問了一句：「林哥，還要不要白的？」李東林說「

我酒量一般，今天就不喝白的，我也不喜歡喝醉！」二虎子說著：「好的，林哥！」

他又叫了幾個菜，油菜花生米，腐竹，蓮藕，麻蝦！再來兩碗臊子面，他說，這個面在這裡是很有名的，鐵招牌！

嘴裡嚼著花生米，想著事情，二虎子著急忙慌地吃著，吃相還真是不咋地，嘴上還不閑著，說著：「林哥，今天，看你打架真夠過癮的，你以前打過嗎？」李東林：「好像就上小學的時候，打過，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接著說：「林哥，你知道嗎，你今天可是幫著大傢伙出了口惡氣啊，那個工頭，平日里都欺負過我們這些守本分的人，你不知道，他手底下有一幫跟著他混的小弟，我們想反抗，但是，寡不敵眾，今天你一下子就制住了他，林哥，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看著他歆羨的表情說，李東林道：「制住了他？我看不見得，他身為工頭，就這麼著被我三兩下制住了，沒那麼簡單，二虎子，我問你一句話！」二虎子說：「什麼話？」

李東林：「如果，那工頭要找我的麻煩，你會幫我嗎？」二虎子拍著胸脯說：「你放心，林哥，我沒有怎麼佩服過人，我認了你當哥，我就肯定會幫你的，想傷害你，那得先過我這一關！」李東林接著問：「為什麼呢，你為什麼如此看重我，咱們也才不過就一兩天的交情！」他說著：「我也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有一種親切感，我覺得像故人，今天又看到你為我們出了口惡氣，我這輩子都認你當哥了，林哥！」聽到這憨厚話，李東林開心的笑了！

吃了一會兒，熱騰騰的臊子面端上來了，吃了幾口，還真是挺好吃的，有點碎的肉末，加以調料，微辣，面是比較細的，在嘴裡滑溜溜的感覺，一個字，爽！

李東林：「二虎子，這面還真是招牌！」二虎子自豪地說著：「那是！」

吃飽喝足之後，李東林正要掏錢呢，二虎子立馬叫到：「林哥，這頓飯，早就說好了，我請客，你要是掏錢，我可不幹了，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兄弟！」看他很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一頓飯，他怎麼這樣較真呢！李東林：「好，能有你這麼一個兄弟，知足了！」看到桌子上還有半瓶啤酒沒喝呢，李東林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人，於是就拿走了！

二虎掏了錢，之後，載著他送回學校，沒想到，在半路上，在一片有點漆黑的道路上，前面黑壓壓地有人影晃動！

近前一看，為首的正是那個工頭，他喝令著：「你們兩個都給我下來！」被堵住了道路，他們不得不下來，李東林看著二虎子說道：「剛才說的話，果然應驗了，二虎子，怕嗎？」二虎子牛氣衝天地說：「林哥，不怕！」不知道，這個平日里憨憨地小伙子，此刻怎的變得如此鎮定，很具壯士的感覺！李東林：「好，今日咱們兄弟一戰，必成刎頸之交！」二虎子說著：「林哥，你說的成語我雖然聽不懂，但是，我會說，對！」

看了看工頭，李東林大聲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工頭邪惡地笑了：「好小子，有種，我們這麼多人，你也不怕，我叫肥三，他們都叫我三哥！今天，你個毛頭小子居然偷襲打了我，小子，實話告訴你，今天我要打斷你的腿！」他後面的一個像是二當家的說道：「大哥，那條腿讓我來，他娘的，居然在我們的地盤耍起橫來了，活膩歪了！」

李東林聽到這裡，沒來由振聲一笑：「要我的腿，我怕你們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肥三，你忘了我今天和你說的話了嗎？」他說：「老子記得呢，不過這會兒，那是狗屁！」李東林：「看來必須讓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糊弄人的人，你更不應該把我的話，當成狗屁，沒辦法了！」話還沒說完，就拿起啤酒瓶子，身形向前猛竄兩步，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腦門之上，頓時，啤酒瓶碎了，他捂著自己的頭嚎叫起來，此時，他手中就剩下瓶口和所連接的一小段瓶身，但透過昏黃的月光，瓶身已變成幾個尖銳的稜角，散發著寒光，一滴滴著血液和啤酒的混合液，李東林爆喝一聲，隨即抓住肥三的頭皮，用尖角對準了他的脖子，大吼道：「都別動，誰要是過來，我弄死他！」

而此時，肥三已經是嚇破膽了，對手下說道：「都別動，都別動，小哥，咱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李東林：「讓他們把手中的武器都扔了！」接著他說道：「照他說的做！」那邊想起了，棍子落地的聲音！

李東林：「二虎子，去把那個剛才第二個說話的人打趴下！」二虎子直接就朝著那個「二當家「飛起一腳，那人敏捷的躲過了，李東林：」你最好別動，我的利刃可是頂在你的脖子大動脈上面，你不想你的脖子噴出血柱，就給我老實點！」他怯懦地說：」恩，知道，小兄弟，你真夠狠辣！」

那邊虎子和「二當家」拳來腳往，不分伯仲，二虎子，是有把子力氣，不過，身體不夠靈活，那邊那人雖然不及二虎子的力氣，但是，閃躲挪移相當速度，終於，二虎子吃虧了，對方一個勾拳，打在了二虎子的左臉上，二虎子，倒地了，臉腮幫上腫了起來，對方的人笑了起來。

李東林吼道：「二虎子，我命令你，給我打趴下他！」二虎子，聽到這一吼，從地上抓狂似的像那人飛奔過去，用他的腦袋直挺挺地向著那人撞去，那人忽地一下躲閃不及，一下子丹田之處傳來劇痛，腰一彎，腿一麻，倒地打滾了，二虎子打的興起，本想再去打的，李東林隨即喝止道：「停手！」二虎子回到他的身邊，李東林對著那一群人說道：」你們，跟著這兩個人混得很好嘛，哈哈，我叫-李東-林，本來我不想惹事，本來我就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我就是想干工地掙點錢，他就欺負我這新來的，你們的老大老二都躺下了，你們覺得，我很好欺負嗎，啊？」那邊的十幾人沒有了聲音。

他接著說道：「我小學被人欺負過，初中被人欺負過，高中被人欺負過，到了現在，我他媽還被人欺負！我發誓從今天起，絕不再讓人欺負了，肥三，你說，以後你還會與我為敵嗎？」他求饒地說：「不敢了！」「可是我要怎麼樣才能相信你說的話呢，我怎麼看你這麼不靠譜呢！」他說著：「這次肯定靠譜！」那你給我大聲說一遍：「我日後若再與--李東林為敵，豬狗不如，人神共棄！」他大聲地說了一遍，李東林接著說：「讓他們也說一遍！」他趕緊叫道：「照他說的做！」那邊傳來眾人的聲音：「我們若再與李東林--為敵，豬狗不如，人神共棄！」李東林滿意說道：「好，今天就放過你，本來我可以，讓二虎子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敢不敢再去欺負人！」他的額頭還有血在流著，放開了他，叫上二虎子，上了自行車！

正欲要走，肥三說道：」小兄弟，老哥服了，我在社會也闖蕩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年輕人，若你不嫌棄，咱們結為忘年之交吧！」李東林看著他說道：「奧，這樣，那真是不打不相識了，三哥，小弟真是高攀了！」他說道：「你們都給我叫一聲，林哥！」那邊想起了「林哥」的吶喊！

他接著說道：「哪裡哪裡，那我就叫你一聲，林老弟，老哥還真有些琢磨不透你，你跟我說說，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李東林：「哈哈哈，三哥，你這話真是問的很有意思！其實，我也不太了解自己，不過，我給你八個字吧：我非正邪，一統江山！」

說完這八個字，二虎子就載著他飛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