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殘存的死人
本章節 3667 字
更新於: 2022-11-02
帝國曆852年7月18日 歐貝德大陸北側戰區 東戰線
槍砲聲四處竄起，即使煙霧迷漫也無法遮掩住那美麗的極光色天空，地面上血液、軍服、武器、烈焰、慘叫、怒吼等這些元素灑在死沉的畫布上所形成的醜陋作品正是天壤之別最好的寫照
無情的火焰附著於大地上，使身處於戰場上就像在烤箱裡密不透風，只要還活著就得被壓抑著
需要一個目標，需要一個信仰，需要一個能夠追尋的事物或是人或是任何一個自身認為重要的東西，那將會是存活於這裡的其中一項條件
北側戰區東戰線在這聯合軍和帝國軍廝殺的剎那間，有五位帝國士兵奔馳在隱匿且佈滿石塊的一條小徑上，沒有遵照上級指令待在原地防守更沒有接到突擊的命令，只是一個愚蠢與無計畫的衝動罷了
「哈啊…哈啊…嗚…哈啊…」
因為長途的奔跑造成呼吸急促、肚子腹痛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停下來，有必須達成的目的，絕不能停下
「呼…基曼伍長還可以嗎」
「哈啊…我沒問題的…不用管我…儘管繼續跑就好了…」
「不，還是稍微慢一點好了，巴亞」
「知道了」
呼喊跑在最前方的士兵，還沒等哈爾要講甚麼就已經先回應了，原本跑步的姿勢也換成慢跑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我們這樣算違抗軍令吧」
「不只是違抗軍令，光是逃兵就足以判我們死刑了」
「等…等等逃兵應該不算吧?」
「哈啊...沒有盡到義務...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也是逃兵的一種」
「耶!?」
被基曼一語點醒後巴亞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面容，當然跑在最前面的他沒被任何人看到
「這…這個，說起來真厲害啊!基曼伍長你竟然可以靠偷聽就知道這條路，其實你很適合去做諜報吧」
基曼皺了皺眉頭抓了一下額頭
「才沒你想的這麼...簡單，而且...嚴格來講這條路是清志兄弟找來的」
「真的假的!?」
「是阿，他們在家鄉似乎是很厲害的【獵人】，還有不要把視線移開前方」
被哈爾提醒的巴亞立刻把頭轉回前方，但腦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後又把頭轉過來
「這是什麼新名詞那個【獵人】是啥，這個跟找到這條路有什麼關西嗎?」
「我說你啊…算了你就把他們之前的工作當做危險職業就好」
「耶...」
此時從周圍偵查的清志兄弟也剛好回到隊伍裡
本來在組成臨時隊伍時就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面無表情的講話方式還這麼奇怪對我的態度又特別的...恭敬?他們到底是...
(算了不管有什麼原因有幫手誰來都沒問題)
「哈爾大人前方就是了」
「知道了，辛苦了」
哈爾把手舉起示意大家停下，但舉起的手卻顫抖了起來
為什麼
是因為今天是初次上戰場就發生這些事?
自己是瘋了嗎還是只是單純的一時興起?
為什麼這些人會自願跟著我?朋友?同情?
如果只是一時的失誤會不會造成在場的全部人都…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現在人就在這裡，要專注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放下的手逐漸握緊，感覺都可以用指甲在手掌上掐出血來了
「各位或許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關於帝國派遣破壞部隊被引誘至陷阱」
「嗚…」
「如果像清志兄弟調查的一樣的話，這條是被精心整理過通往死亡的不歸路」
「是的，我們調查後附近後雖然不明顯，但這條小徑確實有被【人工】開鑿過的痕跡」
「難道我們真的從一開始就被聯合軍玩弄於股掌中嗎」
「大概是對方是參謀之類的人吧，不管是誰這個人非常熟悉掌握人心還可以將自己所想的計畫一一實現，就憑我們...」
「不是這樣的吧，哈爾」
本來以為聽見是時候大家心情會非常低沉，沒想到巴亞卻說出與氣氛相反的話語，手握拳頂了一下哈爾的胸膛
「雖然我現在...不，其實一直都很害怕，但我現在可沒要退縮的意思」
「爾且我們現在在這裡那渾蛋算的到嗎，你可是在這狀況下還想到這危險計畫的人耶」
「…你這是在窺我還是在誇我啊，但是，是啊抱歉又講了一些洩氣話」
打理好心情後哈爾等人架起靈火，每個人都打起精神向著敵人的地盤前進
本該是這樣的，明明已經決定好了但心中其實還有一個不解之處，而這是在靠近這個戰場後才感覺到的
心理錯覺?
有股奇怪的違和感，也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只是因為沒有頭緒所以並沒有講出來只能藏在心裡……
希望只是心理錯覺吧
。
同樣的戰場，同樣的氣味，同樣的情景，不同的只有雙方的陣營以及說出的話語，並不是單單軍服的顏色各自的理念各自的目的都不相同，但大家確實都是在為了活下去而前進著
碰!碰!碰!
接二連三的槍響響起，不過卻沒人聽見，正確來講是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去在意，戰場就是最好的掩護聽到再多槍聲都不會覺得奇怪
兩名聯合軍士兵雙雙倒下，死因是被帝國製的L-50手槍所射出的子彈擊中後腦勺，兇手則是從他們背後襲擊的巴亞以及基曼
「沒想到還真的那麼順利就潛入這裡了」
「不要大意了巴亞，再到周圍偵查一下」
「噢!了解!」
巴亞被命令後立刻就拔腿跑到一旁的土丘上巡視，身體的動作配上那龐大的身軀簡直就像大猩猩般
「真是的，真希望他可以再小心一點」
「基曼伍長!」
聽到不遠處的叫喊著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把頭轉向因源處
「哈爾你們那邊處理好了?」
「…是阿」
哈爾臉上面有難色，似乎對於剛剛在他那邊發生的事不太想說出來，但不過一秒原本低下的頭立刻抬起
「浮空砲的位置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了」
「是清志他們問出來的嗎」
「是的，他們…還蠻不留情的」
「這就是戰爭對敵人可不能留情，雖然我也做不到那種程度就是了哈哈」
這裡是帝國軍的對面也就是身為敵人的聯合軍陣營內，想必目前能到達這的帝國士兵用手指都能算得出來，而其中的人大概除了我們以外剩下都變死人了
「活到這把年紀沒想到人生還有這種高光時刻」
「基曼伍長你今年幾歲了?」
「我啊已經56歲了，啊!對了!這個給你」
基曼從自己的隨身包拿出有一個綁著蝴蝶結的小袋子，並從裡面拿出一顆顏色鮮豔且晶瑩剔透的球，在光線的照射下球的內部就像寶石般閃爍
「好漂亮，這個是?」
「對吧，其實這是我老婆做的糖果喔，來~給你」
在說話的同時把糖塞到哈爾的手心裡
「這是糖果!?好厲害的工藝，但是這真的要給我嗎?」
「沒關係啦，本來想自己留著的，但現在不吃什麼時候吃，而且我自己本來就沒辦法吃那麼多」
「喂!基曼!你要我去周圍偵查結果你竟然給我在這聊天!」
「喔!巴亞這個糖果給你」
「好耶!」
每個人都有活著的理由，不管是他人還是為了自己或是理想，甚至只為單單活著，只要繼續存在著或許總有一天能找到吧
(這就是基曼伍長奮鬥的理由嗎，比起我…)
「伍長」
「嗯?」
「這袋糖果你一定可以吃完的，可不要讓巴亞全部吃光喔」
「也是，也得為清志他們留一些呢」
。
滿目瘡痍的戰壕內清志那把從敵人那裡搜到的地圖攤開在地上，上面有一些用紅色的筆做的記號
「鄙人認為如果浮空砲若要跟著大部隊走那最有可能從這裡攻擊」
清志那將手指向地圖中的其中一處，以地勢來看那裡的確視野寬闊，若是以遠距離的大砲來講那裡會是完美的狙擊地點
「但是以銀鋼製造的浮空砲也有可能直接衝進我方陣營內也說不定」
清志貴從一旁接著說
「不，敵方指揮雖然狡詐但也非常保守，應該不會這麼直接，若是真的有補給隊的話就更不可能了」
哈爾也圍在地圖旁打量著浮空砲會出現的位置
「喂~可能要快點了，戰場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我還以為你們剛剛早就問出位置了」
巴亞與基曼站在轉角的位置處查看，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可以確定的是隔壁的炮火聲越來越平凡了，若繼續再浪費時間的話全部人都會死在這裡的
「不要說風涼話了巴亞，憑剛才的士兵我們頂多只能問出部隊大概的行蹤再來只能觀察戰況來推測而已」
(可惡果然還是沒辦法嗎)
「那個…不我們要催你們可是，可是巴亞說的對而且好像有聲音越來越靠近這裡了」
「什麼!?已經有追兵了嗎!」
「剛剛我們殺的說不定是要每幾分鐘就要回報的士兵，哈爾大人再這樣下去的話…」
「哇!」
基曼突然大叫一聲並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哈爾看見後迅速跑到旁邊扶起，清志那也快速的拔起腰間的手槍到巴亞背後，清志貴則往反方向的轉角處守著
「怎麼了?」
「抱歉，剛剛看到有人從那邊衝出來被嚇到了」
「巴亞你有看到嗎」
「是…是帝國的士兵，剛剛跑過去的好像是我們的人」
「該不會是破壞部隊的人，他們還活著嗎」
「大概是」
「太好了看來還有一點希望」
「等等巴…」
還沒講出口巴亞的右腳就要升出去，不過馬上就被清志那一手給拉回來了
「哇!」
好像之前也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在旁的基曼這麼想著
「真是的!你太大意了，他剛剛衝過去的原因可能是…」
「「他剛剛往那裏跑過去了」」
「「帝國的老鼠看你往哪跑」」
有三名聯合軍士兵從對巷的通道跑出來又跑向剛剛那名疑似帝國兵跑進的通道
「果然!那!你跟貴從另一邊包夾他們」
「領命!」
清志那沒有任何遲疑馬上跑到後面與清志貴旁，不過一秒就消失在轉角處了
「伍長殿後就拜託了，巴亞我們走」
「知道了!」
「喔啦!!」
三人急忙追過去，不管身上背的裝備有多重現在心裡想著這個人絕對不可以死，拚盡全力邁開步伐只要過了這個轉角就到了
期間還聽到幾聲槍響不會錯的是從剛剛那個方向傳出來的，雖然心涼了一半不過還是祈禱著那是先趕過去的清志兄弟開的槍
唰!!!
因為慣性的作用差點撞上牆壁，不過很快的就從新穩住身體
「哈啊….哈啊….」
每個人都大口喘著氣，為了確認人是否沒事就算眼前看到還是模糊的景象也是把頭抬起瞇著眼看
「這些是!?」
眼前是剛剛那些聯合軍的屍體，雖然都只有一處槍傷但是卻致命，不是腦袋擊中不然就是腦袋被射穿內臟
在更前面的則是坐在一處小坑洞裡背靠著牆壁奄奄一息的老兵
槍砲聲四處竄起，即使煙霧迷漫也無法遮掩住那美麗的極光色天空，地面上血液、軍服、武器、烈焰、慘叫、怒吼等這些元素灑在死沉的畫布上所形成的醜陋作品正是天壤之別最好的寫照
無情的火焰附著於大地上，使身處於戰場上就像在烤箱裡密不透風，只要還活著就得被壓抑著
需要一個目標，需要一個信仰，需要一個能夠追尋的事物或是人或是任何一個自身認為重要的東西，那將會是存活於這裡的其中一項條件
北側戰區東戰線在這聯合軍和帝國軍廝殺的剎那間，有五位帝國士兵奔馳在隱匿且佈滿石塊的一條小徑上，沒有遵照上級指令待在原地防守更沒有接到突擊的命令，只是一個愚蠢與無計畫的衝動罷了
「哈啊…哈啊…嗚…哈啊…」
因為長途的奔跑造成呼吸急促、肚子腹痛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停下來，有必須達成的目的，絕不能停下
「呼…基曼伍長還可以嗎」
「哈啊…我沒問題的…不用管我…儘管繼續跑就好了…」
「不，還是稍微慢一點好了，巴亞」
「知道了」
呼喊跑在最前方的士兵，還沒等哈爾要講甚麼就已經先回應了，原本跑步的姿勢也換成慢跑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我們這樣算違抗軍令吧」
「不只是違抗軍令，光是逃兵就足以判我們死刑了」
「等…等等逃兵應該不算吧?」
「哈啊...沒有盡到義務...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也是逃兵的一種」
「耶!?」
被基曼一語點醒後巴亞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面容，當然跑在最前面的他沒被任何人看到
「這…這個，說起來真厲害啊!基曼伍長你竟然可以靠偷聽就知道這條路，其實你很適合去做諜報吧」
基曼皺了皺眉頭抓了一下額頭
「才沒你想的這麼...簡單，而且...嚴格來講這條路是清志兄弟找來的」
「真的假的!?」
「是阿，他們在家鄉似乎是很厲害的【獵人】，還有不要把視線移開前方」
被哈爾提醒的巴亞立刻把頭轉回前方，但腦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後又把頭轉過來
「這是什麼新名詞那個【獵人】是啥，這個跟找到這條路有什麼關西嗎?」
「我說你啊…算了你就把他們之前的工作當做危險職業就好」
「耶...」
此時從周圍偵查的清志兄弟也剛好回到隊伍裡
本來在組成臨時隊伍時就覺得這兩個人怪怪的面無表情的講話方式還這麼奇怪對我的態度又特別的...恭敬?他們到底是...
(算了不管有什麼原因有幫手誰來都沒問題)
「哈爾大人前方就是了」
「知道了，辛苦了」
哈爾把手舉起示意大家停下，但舉起的手卻顫抖了起來
為什麼
是因為今天是初次上戰場就發生這些事?
自己是瘋了嗎還是只是單純的一時興起?
為什麼這些人會自願跟著我?朋友?同情?
如果只是一時的失誤會不會造成在場的全部人都…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現在人就在這裡，要專注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放下的手逐漸握緊，感覺都可以用指甲在手掌上掐出血來了
「各位或許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關於帝國派遣破壞部隊被引誘至陷阱」
「嗚…」
「如果像清志兄弟調查的一樣的話，這條是被精心整理過通往死亡的不歸路」
「是的，我們調查後附近後雖然不明顯，但這條小徑確實有被【人工】開鑿過的痕跡」
「難道我們真的從一開始就被聯合軍玩弄於股掌中嗎」
「大概是對方是參謀之類的人吧，不管是誰這個人非常熟悉掌握人心還可以將自己所想的計畫一一實現，就憑我們...」
「不是這樣的吧，哈爾」
本來以為聽見是時候大家心情會非常低沉，沒想到巴亞卻說出與氣氛相反的話語，手握拳頂了一下哈爾的胸膛
「雖然我現在...不，其實一直都很害怕，但我現在可沒要退縮的意思」
「爾且我們現在在這裡那渾蛋算的到嗎，你可是在這狀況下還想到這危險計畫的人耶」
「…你這是在窺我還是在誇我啊，但是，是啊抱歉又講了一些洩氣話」
打理好心情後哈爾等人架起靈火，每個人都打起精神向著敵人的地盤前進
本該是這樣的，明明已經決定好了但心中其實還有一個不解之處，而這是在靠近這個戰場後才感覺到的
心理錯覺?
有股奇怪的違和感，也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只是因為沒有頭緒所以並沒有講出來只能藏在心裡……
希望只是心理錯覺吧
。
同樣的戰場，同樣的氣味，同樣的情景，不同的只有雙方的陣營以及說出的話語，並不是單單軍服的顏色各自的理念各自的目的都不相同，但大家確實都是在為了活下去而前進著
碰!碰!碰!
接二連三的槍響響起，不過卻沒人聽見，正確來講是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去在意，戰場就是最好的掩護聽到再多槍聲都不會覺得奇怪
兩名聯合軍士兵雙雙倒下，死因是被帝國製的L-50手槍所射出的子彈擊中後腦勺，兇手則是從他們背後襲擊的巴亞以及基曼
「沒想到還真的那麼順利就潛入這裡了」
「不要大意了巴亞，再到周圍偵查一下」
「噢!了解!」
巴亞被命令後立刻就拔腿跑到一旁的土丘上巡視，身體的動作配上那龐大的身軀簡直就像大猩猩般
「真是的，真希望他可以再小心一點」
「基曼伍長!」
聽到不遠處的叫喊著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把頭轉向因源處
「哈爾你們那邊處理好了?」
「…是阿」
哈爾臉上面有難色，似乎對於剛剛在他那邊發生的事不太想說出來，但不過一秒原本低下的頭立刻抬起
「浮空砲的位置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了」
「是清志他們問出來的嗎」
「是的，他們…還蠻不留情的」
「這就是戰爭對敵人可不能留情，雖然我也做不到那種程度就是了哈哈」
這裡是帝國軍的對面也就是身為敵人的聯合軍陣營內，想必目前能到達這的帝國士兵用手指都能算得出來，而其中的人大概除了我們以外剩下都變死人了
「活到這把年紀沒想到人生還有這種高光時刻」
「基曼伍長你今年幾歲了?」
「我啊已經56歲了，啊!對了!這個給你」
基曼從自己的隨身包拿出有一個綁著蝴蝶結的小袋子，並從裡面拿出一顆顏色鮮豔且晶瑩剔透的球，在光線的照射下球的內部就像寶石般閃爍
「好漂亮，這個是?」
「對吧，其實這是我老婆做的糖果喔，來~給你」
在說話的同時把糖塞到哈爾的手心裡
「這是糖果!?好厲害的工藝，但是這真的要給我嗎?」
「沒關係啦，本來想自己留著的，但現在不吃什麼時候吃，而且我自己本來就沒辦法吃那麼多」
「喂!基曼!你要我去周圍偵查結果你竟然給我在這聊天!」
「喔!巴亞這個糖果給你」
「好耶!」
每個人都有活著的理由，不管是他人還是為了自己或是理想，甚至只為單單活著，只要繼續存在著或許總有一天能找到吧
(這就是基曼伍長奮鬥的理由嗎，比起我…)
「伍長」
「嗯?」
「這袋糖果你一定可以吃完的，可不要讓巴亞全部吃光喔」
「也是，也得為清志他們留一些呢」
。
滿目瘡痍的戰壕內清志那把從敵人那裡搜到的地圖攤開在地上，上面有一些用紅色的筆做的記號
「鄙人認為如果浮空砲若要跟著大部隊走那最有可能從這裡攻擊」
清志那將手指向地圖中的其中一處，以地勢來看那裡的確視野寬闊，若是以遠距離的大砲來講那裡會是完美的狙擊地點
「但是以銀鋼製造的浮空砲也有可能直接衝進我方陣營內也說不定」
清志貴從一旁接著說
「不，敵方指揮雖然狡詐但也非常保守，應該不會這麼直接，若是真的有補給隊的話就更不可能了」
哈爾也圍在地圖旁打量著浮空砲會出現的位置
「喂~可能要快點了，戰場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我還以為你們剛剛早就問出位置了」
巴亞與基曼站在轉角的位置處查看，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可以確定的是隔壁的炮火聲越來越平凡了，若繼續再浪費時間的話全部人都會死在這裡的
「不要說風涼話了巴亞，憑剛才的士兵我們頂多只能問出部隊大概的行蹤再來只能觀察戰況來推測而已」
(可惡果然還是沒辦法嗎)
「那個…不我們要催你們可是，可是巴亞說的對而且好像有聲音越來越靠近這裡了」
「什麼!?已經有追兵了嗎!」
「剛剛我們殺的說不定是要每幾分鐘就要回報的士兵，哈爾大人再這樣下去的話…」
「哇!」
基曼突然大叫一聲並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哈爾看見後迅速跑到旁邊扶起，清志那也快速的拔起腰間的手槍到巴亞背後，清志貴則往反方向的轉角處守著
「怎麼了?」
「抱歉，剛剛看到有人從那邊衝出來被嚇到了」
「巴亞你有看到嗎」
「是…是帝國的士兵，剛剛跑過去的好像是我們的人」
「該不會是破壞部隊的人，他們還活著嗎」
「大概是」
「太好了看來還有一點希望」
「等等巴…」
還沒講出口巴亞的右腳就要升出去，不過馬上就被清志那一手給拉回來了
「哇!」
好像之前也有似曾相似的感覺在旁的基曼這麼想著
「真是的!你太大意了，他剛剛衝過去的原因可能是…」
「「他剛剛往那裏跑過去了」」
「「帝國的老鼠看你往哪跑」」
有三名聯合軍士兵從對巷的通道跑出來又跑向剛剛那名疑似帝國兵跑進的通道
「果然!那!你跟貴從另一邊包夾他們」
「領命!」
清志那沒有任何遲疑馬上跑到後面與清志貴旁，不過一秒就消失在轉角處了
「伍長殿後就拜託了，巴亞我們走」
「知道了!」
「喔啦!!」
三人急忙追過去，不管身上背的裝備有多重現在心裡想著這個人絕對不可以死，拚盡全力邁開步伐只要過了這個轉角就到了
期間還聽到幾聲槍響不會錯的是從剛剛那個方向傳出來的，雖然心涼了一半不過還是祈禱著那是先趕過去的清志兄弟開的槍
唰!!!
因為慣性的作用差點撞上牆壁，不過很快的就從新穩住身體
「哈啊….哈啊….」
每個人都大口喘著氣，為了確認人是否沒事就算眼前看到還是模糊的景象也是把頭抬起瞇著眼看
「這些是!?」
眼前是剛剛那些聯合軍的屍體，雖然都只有一處槍傷但是卻致命，不是腦袋擊中不然就是腦袋被射穿內臟
在更前面的則是坐在一處小坑洞裡背靠著牆壁奄奄一息的老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