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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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1-09
後來,他們又在洞府待了好些天。
是尊主沒有回燭嶺古都的打算。段若聽從一切吩咐,絕口不問,盡職地打點洞府事務,處理尊主發下來的命令。
作為燭嶺古都第二把手,宗門裡外所有大小事務全由他一手包辦,正因如此尊主才可以當個高枕無憂的甩手掌櫃。
如此一來,段若工作能力自然非同凡響,加上是尊主親口要他去辦的事,段若拿著那黑鐵椿花針出去了幾趟,很快就尋出由頭,連帶修真大會騷亂和各方誣害也搞清楚來龍去脈。
段若有一籮筐的事要呈報,但尊主可沒空聽他說外頭的鳥事。
也習慣了,尊主怕麻煩,從不過問宗門和修真界的破事俗事。他大多時間都在九州各地四處遊歷,誰也找不著他,十年來能在燭嶺古都待上三個月已經是紆尊降貴。
就算找得著人,尊主大多時間不是在練劍鍛劍,就是在閉關修行,哪個不長眼的去煩他,下一秒脖子就被削個乾脆俐落。
現在再加上忙著跟傻兔子啪啪。
段若好幾次看見,衣冠楚楚的尊主把赤身露體的傻兔子壓在身下進出,在床塌,在窗檯,在石台,在樹下,在很多很多地方,旁若無人同時毫無節制可言。
對修士而言,雖然爐鼎罕見,但操弄他跟在藥房煉丹一樣尋常,段若見怪不怪。
等性事結束後,有時尊主會把傻兔子揮進天池裡洗乾淨——對從沒點亮過生活技能的尊主來說,還記得讓人洗一下,可是尊主的一小步、修真界的一大步。
有時也會大發慈悲把傻兔子扔到靈氣充沛的花叢裡,甚至在他打坐入定時,任由傻兔子吃草吃到他腳邊。
段若剛開始時大為意外,尊主獨來獨往,從不喜歡有人近身,不過細想又是釋然。
這傻兔子不會說話,除了做愛時會哼哼唧唧外,其他時間不發出別的聲響,只默默地吃花吃草,就跟真的兔子似的。
也許是這樣,尊主才容許他留在身邊。
幾百年來,總有些腦子進水的修士學了中庸商賈官場的那一套,以介紹道侶的名義給劍尊身邊塞人。劍尊從來不屑一顧,甚至好幾次給惹煩了,把那些別有用心的好事者給削了修為。
這傻兔子跟外頭那些道貌岸然的妖艷賤貨不一樣,即使窩在陰晴不定的尊主身旁,仍能安然無恙。
撇去他被操出一身瘀青。
後來被操多了,在裴越拔屌無情又跑去調息入定後,傻兔子也不用勞煩他,懂得自己跳水裡洗洗。
但是段若十萬個看不慣。他的職責之一是打理尊主身邊的一切大小瑣事,傻兔子作為尊主的所有物,他的身體管理自然歸段若所管,被尊主丟到天池是一回事,自己跳進去成何體統?
他扔出符籙召來兩隻小小的傀儡靈童,包包頭小紅腮,可可愛愛又吭哧吭哧地把被操軟了腰的坤澤搬到浴池洗了又洗。
其實用淨身咒更輕鬆省事,然而一來尊主把人甩水裡來得更順手,完全忘了淨身咒這回事;二來段若認定傻兔子就是髒,用淨身咒也不能放心,得要看著靈童把他摁水裡洗個三遍才行,力求下次尊主使用時乾淨清爽香噴噴,得到最好的享用體驗。
很快一枚眉目如畫的白衣傻兔子,蹲回老地方啃他的小花花。
段若這才遲來地想起這傻兔子身世不明。
幾乎跟尊主猜想的差不多,定是某個底蘊深厚的名族宗門在私底下耗費大量時間精力和金財靈石才得以養成的坤澤。
他本應修為不低,甚至可說是天賦異稟,卻原因不明成了癡呆。換著旁人說不定滿心憐憫,可在段若眼中,卻是覺得傻了正好。
像是這樣的爐鼎,就是他不傻,段若也會把他弄廢,送到尊主腳邊。
傻兔子恰似一張被洗皺了的宣紙,潔白卻破損。
管他是什麼身世,又是什麼人物。
在尊主身下做一張任由蹂躪的白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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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丹息幾度迴轉,作惡的魔息暫且停竭。
裴越睜開眼,霜白的眼睫毛下是一雙墨裡點藍的眼瞳,冷淡也冷傲。他感受體內漸漸歸位的靈息,估摸著再調養個三、五年,那見鬼的魔息便可化散。
歲月之於修真者而言,不過是時間長河裡撈起的一瓢,裴越也不急於一時——傾天闕那群狗混雜種,放著不管也能再活個上千年。
爐鼎的功效超乎他想像,怪不得每個宗門乃至每名修士都趨之若鶩。要是這回沒有撿到坤澤爐鼎的話,這身魔息內傷恐怕不閉關個百十年也磨不去一星半點。
再說若是真著急的話,多用幾次爐鼎就行。
修真者在突破元嬰期後可重塑肉身,這時五感靈識得到飛躍性的提昇,可以目視千里、耳聽八方,更甚者還能感知天地萬物。
裴越敏銳了五感靈識,洞府內一切全在他感知中。萬物在滋長,種子在破土,綠葉婆娑搖曳,露水點開漣漪,花草靈氣幽香,輕紗撫過玉簾,地上書頁翻動……
說來可笑,上次路過煉丹房看見那傻兔子蹲在地上,面前攤開一本丹書,一時以為他腦子好了。上前一看,發現他依然眼裡無光,卻是看著書裡藥草咬手手流口水,裴越就知道自己只是一時多心。
這傻兔子,人傻做的事也傻,搞得花時間觀察他的人也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但無礙裴越對他勾起興趣。
修道五百年,七情六慾早就跟著心性一起磨滅,歸於寂靜。所以劍尊冷情冷性,也無情無義,對世間萬物不為所動,更不感興致。比起看一眼芸芸眾生,他寧願待在山海之中看雲聽雨。
現在難得撿來一隻不按腦子行事的傻兔子,多少不覺得無聊。
這時前院傳來動靜。
裴越輕身一躍,瞬間來到前院。
花圃草地又禿了一片,大概是傻兔子本身修為體質不錯又啃去不少靈花靈草,所以哪怕被裴越這體力怪物沒日沒夜地操了又操給癱軟了,最後只要泡個熱水澡就能原地復活,快樂啃草。
段若把他打理得不錯,傻兔子一頭墨髮披灑,一身白衣輕揚,整隻小少年白嫩又乾淨地蹲在樹下……流口水。
他兩手捧著咬了一口的玉絮果,果子表皮青綠,果肉也是半黃的,顯然還沒熟透。這傻得可憐的小兔子竟然連皮啃下去,酸得不要不要,吐出舌頭任由口水流下來。
裴越剛走近,傻兔子抬頭看向他,無神的眼眸裡泛起被酸出來的淚花,盈滿眼底要落不落,透明的唾液從吐出來的舌頭尖落下,在膝上白布染成一小圈水漬。
劍尊好像尋到逗弄小牲畜的樂趣,畢竟傻兔子比真兔子有趣多了。
他捏住傻兔子尖尖小小的粉嫩舌頭,說不上溫柔地扯了扯。
「髒死了,又亂吃什麼?」
不期待傻兔子會回答,但他會反射性地,含住捏著他的手指吸吮。
裴越看著傻兔子,看他嘴邊的美人痣,眼底暗啞。
那淚眼氤氳,那含指吸吮,跟被操哭時一個傻樣。
下次讓他含別的東西吧。
裴越毫無良知地低笑一聲,把傻兔子的舌頭塞回嘴裡。
傻兔子咂巴兩下嘴巴,轉身又去吐了,繼續用口水洗掉酸味。之後大半天他都不敢再吃花花吃草草,只吐著舌頭流口水。
這並不讓人覺得骯髒幼稚,美人做什麼都是誘人的,在失神與脆弱時更甚,這很好地激發出凌虐感和征服慾。
哪怕是本性無心的劍尊也不免俗。
傻兔子雖然傻,被操到肚子深處時還會迷茫地摸著凸起的肚皮,奇怪怎麼又有東西填滿裡頭。但是意識裡可能還殘留神智被毀前的清醒,隱約知道張開腿露出私處是件羞恥的事,那殘存的一絲羞恥心讓他更懵懵懂懂不知所措,舉起的兩手不知何處安放。可他又不懂得為何會感到羞恥,更不懂得要藏起身體,任由裴越將他完全赤裸坦露,接受他蠻橫無道的侵犯。
天天被操那麼多回,傻兔子再傻也被操出些許情緒:裴越強硬粗暴時傻兔子會拿手抵住他,在他壯實的手臂胸膛上胡亂抓抓撓撓;裴越故意放輕放慢時傻兔子又會乖乖抱緊他,自己抬腰讓汁水泥濘的穴口把肉棒含得更深,毫不掩飾地縱情交歡。
他無意識間迎合裴越,迎合他的肆無忌憚,讓自己這張懵懂的白紙蹂躪成裴越想要的形狀。
是被操舒服了,食髓知味。
這也適用於裴越身上。
他沒料到慾念寡淡的自己竟然每天都花了大半時間在傻兔子身上。
一開始單純是使用爐鼎,但現在裴越不否認,是為了操壞這傻兔子。
確實是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