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次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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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0-24
接下來我將食材清單放回原本的位置，然後出來準備開始調整桌椅的位置，在這之前我必須跟鄭佳儀確認要擺成什麼方式，經過討論後我們決定排成圓環形狀。
我開始搬動原本整齊排列的桌子，而她則是將失去桌子庇護的四張椅子移動到中間擺好。
雖然只有十七個人所以需要的椅子數量不多，但要騰出一個擺出圓環的空間，所以幾乎是全部的桌子都要搬到窗邊，多餘的椅子也是一樣，所以比想像中還要麻煩。
而且現在這沉默的環境也讓這項工作顯得無趣，我要先開口跟她聊天嗎？但我們共同的話題也只有那個而已……
這次又是鄭佳儀率先開口地說「吶，吳奕宗。」
「怎麼了？」
「為什麼你會來讀這間學校？」
「很奇怪嗎？還是覺得我考不上？」
「當然不是覺得你考不上，只是覺得你應該會選常光以外的高中。」
「雖然的確有比常光還要好的高中，但這間已經是很多人的第一志願了，當然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但……這裡可沒有排球社，所以……」
聽到排球社我瞬間顫抖一下，果然她非常想要提起這件事，同時這也是我最不想被提起的事。
「課業什麼比社團活動還要重要多了，畢竟要為了未來而著想。」我隨便說個藉口想要讓她停止此話題。
「但爺爺跟老哥都說過，你絕對有成為職業選手的能力，而且當時的你看起來也非常喜歡排球，所以……果然是因為那件事的關係嘛……」
我停下手邊的工作，但並不是為了仔細聽她說話，而是因為感覺內心最厭惡的記憶，快要無法壓制的浮現，所以現在正在盡全力壓抑中。
鄭佳儀也停下手邊的工作並看向我這裡，這模樣就像是打算說出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實際上也如我所想的，隨後就聽到她說「那個時候你已經盡全力，而且老哥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所以！」
我大聲說出「住口！」兩個字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而且效果非常明顯，她話說到一半就被嚇到的停止說話。
「抱歉，嚇到妳了。」我向她道歉後繼續搬著桌子。
「嗯……」鄭佳儀看起來並不在意，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做好吳奕宗會非常抗拒且生氣的心理準備。
現在再次沉默下來，只不過這次又多了尷尬的氣氛，如果說沉默代表缺氧的話，那麼尷尬就是二氧化碳，簡單來說就是現在氣氛有種壓抑到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還好沒過多久就突然有一絲空氣灌入此環境，佳儀突然手按住從一開始就帶在右耳的耳機，然後開始說道「嗯，好，我知道了，那麼等她們過來我就馬上告訴妳……他狀況很好，看起來也沒有在逞強，嗯，就這樣，拜拜。」
她話說完後手就離開耳機，接著就對我說「教學大樓那邊已經搜索完了，所以等等有人會過來。」
「我可不會陪妳一起說歡迎光臨喔。」我想辦法用這種方式讓被我搞砸的氣氛稍微緩和一些。
「剛剛那個只是一時興起，才不會再來一次！」鄭佳儀看起來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感覺，這應該是原諒我的意思吧。
場地最終趕在有人來之前佈置完成，現在看起來……有種團康活動的感覺，不對！我們這是為了方便談話！等等將會是非常嚴肅的對話！
接下來搜索結束的同學依序來到餐廳，然後隨便選個位置就坐，又過了一段時間，黃育翰與陳忠穎先行與林思琪他們分開的來到餐廳，我也跟著他們一起就坐。
最後只剩下林思琪、劉國雄、蕭彩思、王承榮還有一位名為陳欣芳的女同學還沒回來。
沒過多久蕭彩思、劉國雄還有那名女同學回來，然後劉國雄跟鄭佳儀說「思琪跟王承榮等等才會過來。」說完就準備入座。
但班長隨即抱持疑問地問「她跟承榮去哪裡了？」
劉國雄聳肩表示不知情，然後說「不知道，只不過是王承榮主動要求林思琪過去找他一趟的。」
班長接著看向陳欣芳並問「妳不是跟他一起搜索行政大樓的，為什麼妳反而先回來了？」
而她回答「這是他們要求的，所以我也只能照做。」
「所以林思琪要妳做什麼妳就照著做？」看來班長相當在意自己的朋友跟林思琪單獨相處，所以有點著急而讓語氣變得不太好。
但陳欣芳隨即說道「當初林思琪要求我先回去時我拒絕了，但接著就輪到承榮拜託我，所以我最後也只好回來了。」
「承榮也有拜託妳？」
「所以我前面才說他們。」
「為什麼？」班長無法理解其理由。
而陳欣芳猜測地說「大概是他有發現什麼東西吧。」
此時還站在門旁的鄭佳儀突然就說「他們兩位要回來了，所以有什麼想問的到時候直接問他們吧，我們趕快找個位置就坐吧。」
一段時間後，能看到他們兩人在遠處並朝這裡靠近，然後在進入餐廳之前，林思琪對著王承榮小聲說道「那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有人問也要想辦法搪塞過去。」
王承榮一臉嚴肅甚至感覺有些沉重的點頭表示了解，接著跟隨其後的一起進入餐廳。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林思琪正確認自己的座位，然後一看就知道自己該坐哪裡，所以走到鄭佳儀旁邊的空位並坐下。
而王承榮則坐在班長的旁邊，且他剛坐下就被班長問「你跟她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不準其他人參與？」
王承榮一臉不知該如何回答的表情，最後硬生出一個理由地回答「啊……那個，我希望妳們兩位可以好好相處，所以私底下拜託林思琪稍微和諧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會輸給林思琪，所以去拜託她稍微放水？」班長帶著質問與不服輸的眼神，然後直盯著王承榮就是要他給個答案。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為什麼要決定輸贏！現在最重要的是一起團結想辦法離開學校！」
林思琪這時開始說話「先說這次搜索的結論吧，但也只能說對我們離開學校有幫助的東西一概沒有找到。」
現場的人要不是深吸一口氣就是大吐一口氣，隨後就是一臉極度失望的表情。
林思琪接著說「只不過也是有好消息的，就是搜查過程中沒有人遇害，所以當初攻擊吳奕宗的人有可能已經離開了，但我們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離開的，所以最好不要因此抱持希望，不過這也代表我們在學校裡是安全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班長這時不相信地問「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學校這麼大怎麼可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所以妳在質疑我們這些努力搜索學校的人，而且妳不也是什麼東西都沒找到嗎？」
「我找的是教學大樓而且又是我們所在的大樓，所以當然什麼都沒有，但行政大樓跟一年級那邊總應該有吧，而且一年級的上面還是特殊教室。」
然後班長隨即看向搜索一年級與特殊教室的楊菀築她們，但楊菀築那內向的性格，這種場合當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吳宸瑜隨即代替她回答道「化學教室那邊儀器之類的雖然都還在，但量杯、實驗用劑之類的都消失了，然後多媒體教室裡雖然電腦都還在也可以開機，但就是沒有網路可以連接，不過一年級的教室倒是有讓我感覺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基本上一間教室都只剩下桌椅、講台、黑板、佈告欄、收納櫃這五樣東西，但我們搜到其中一間教室時發現有一張沒有消失海報。」
「什麼海報？」
「哦……」突然吳宸瑜一臉不想說的模樣，但班長馬上起身追問「是怎樣的海報！？該不會是那個犯人離開之前故意貼的吧？」
「應、應該不是……」
「要不然那張海報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預、預防性病……的宣傳海報。」
班長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愣住，最後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接著輪到林思琪問她「為什麼妳當時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因為海報的內容是那種東西，而且就只是一張海報而已，對我們什麼幫助也沒有。」
「所以那張海報貼在佈告欄上？」
「不，貼在牆壁上。」
「牆壁！」林思琪若有所思的表情，並且碎念道「所以確實貼在佈告欄的海報會消失，但是貼在通常沒人貼的牆壁上就會留下來，所以『那個』因為讓人意想不到才會被留下來嘛……」
林思琪接著說「其實我原本有一個假設，但因為有那個海報存在所以這個假設無法成立。」
國雄問「什麼假設？」
「這間學校根本就不是我們原本的學校！」
其實在場的人都懷疑過這件事，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所以就沒有繼續懷疑下去，只不過現在林思琪正式提出此事，讓人不得不重新懷疑此事。
林思琪繼續說「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大部分的東西都消失的學校像是全新的一樣，那是因為那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而且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宿舍與學校周圍多出了原本不存在的東西，就是因為這裡不是我們原本的學校！」
班長不認同此說法，所以說「所以有人趁著我們昏迷的期間把我們帶來這裡，然後又把我們放在原本的位置？而且建一所學校可沒有這麼容易，不但要選擇空曠的地點，而且還要避免被人發現自己正在仿造一間學校，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從學校裡看出去的風景跟平常一模一樣！所以難不成他們還特地改變周圍的風景！？」
黃育翰此時也有想法地說「但那個風景有可能是假的，畢竟我們根本就出不去，所以即使是假的我們也不會發現。」
「但……」雖然班長想要反駁，但她現在也沒有可以提出的證據。
接下來林思琪說「所以還有一種假設，而且這個假設是陳忠穎告訴我的，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可能意識與肉體分離的，我們的意識正處於一台機器裡面。」
「咦！？」聽到她這麼說，我立刻轉頭看向坐在我右邊的陳忠穎，然後用眼神向他提問『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然後陳忠穎像是刻意無視我的提問，所以即使他知道我正看著他，他的眼睛也直盯著前方不為所動。
想當然班長也是滿臉疑惑，然後問林思琪「妳到底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這就是個假設，而且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所以不要打斷我！要不然我會忘掉一些內容！」林思琪看起來就好像考試前一天才在那裡惡補的學生，非常害怕自己惡補的內容突然就像水一樣撒了。
林思琪開始解釋此假設「陳忠穎他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成為了某機器的實驗品，所以我們昏迷之前的記憶可能是假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誤以為自己還在學校，然後為什麼吳奕宗會發生那種事情，就是因為他在社團大樓目擊到了機器正在掃描學校並且建立虛擬學校的瞬間，所以他們趕緊想要殺吳奕宗滅口，但失敗的最後只能讓他跟我們一起參與這個實驗，大概是這樣！」
班長現在不知道是有話要說，還是因為愣住而讓嘴巴保持張開的模樣。
劉國雄直接說道「這聽起來非常的科幻，聽完之後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陳忠穎的興趣看來是電影鑑賞。」
而林思琪臉頰稍微紅潤，同時又用手遮住自己大部分的臉，接著說「看來我有點不知所措，所以什麼假設都覺得有可能。」
陳忠穎此時頭低了下來，看起來非常沮喪的模樣，所以看來他是認真在考慮這個可能性。
班長感到無望地說「所以現在我們連自己到底身處何方都沒有準確的答案，而且就連離開的方法都不知道。」
林思琪也只能說「就是這樣，也許我們要待在學校裡好一陣子。」
現場的氣氛相當沉重，而且他們還沒想到糧食的問題，如果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可能有些人會撐不下去。
此時突然有人微微舉手並說「其實……離開的方法有寫在手機裡。」
我開始搬動原本整齊排列的桌子，而她則是將失去桌子庇護的四張椅子移動到中間擺好。
雖然只有十七個人所以需要的椅子數量不多，但要騰出一個擺出圓環的空間，所以幾乎是全部的桌子都要搬到窗邊，多餘的椅子也是一樣，所以比想像中還要麻煩。
而且現在這沉默的環境也讓這項工作顯得無趣，我要先開口跟她聊天嗎？但我們共同的話題也只有那個而已……
這次又是鄭佳儀率先開口地說「吶，吳奕宗。」
「怎麼了？」
「為什麼你會來讀這間學校？」
「很奇怪嗎？還是覺得我考不上？」
「當然不是覺得你考不上，只是覺得你應該會選常光以外的高中。」
「雖然的確有比常光還要好的高中，但這間已經是很多人的第一志願了，當然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但……這裡可沒有排球社，所以……」
聽到排球社我瞬間顫抖一下，果然她非常想要提起這件事，同時這也是我最不想被提起的事。
「課業什麼比社團活動還要重要多了，畢竟要為了未來而著想。」我隨便說個藉口想要讓她停止此話題。
「但爺爺跟老哥都說過，你絕對有成為職業選手的能力，而且當時的你看起來也非常喜歡排球，所以……果然是因為那件事的關係嘛……」
我停下手邊的工作，但並不是為了仔細聽她說話，而是因為感覺內心最厭惡的記憶，快要無法壓制的浮現，所以現在正在盡全力壓抑中。
鄭佳儀也停下手邊的工作並看向我這裡，這模樣就像是打算說出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實際上也如我所想的，隨後就聽到她說「那個時候你已經盡全力，而且老哥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所以！」
我大聲說出「住口！」兩個字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而且效果非常明顯，她話說到一半就被嚇到的停止說話。
「抱歉，嚇到妳了。」我向她道歉後繼續搬著桌子。
「嗯……」鄭佳儀看起來並不在意，或者說從一開始就做好吳奕宗會非常抗拒且生氣的心理準備。
現在再次沉默下來，只不過這次又多了尷尬的氣氛，如果說沉默代表缺氧的話，那麼尷尬就是二氧化碳，簡單來說就是現在氣氛有種壓抑到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還好沒過多久就突然有一絲空氣灌入此環境，佳儀突然手按住從一開始就帶在右耳的耳機，然後開始說道「嗯，好，我知道了，那麼等她們過來我就馬上告訴妳……他狀況很好，看起來也沒有在逞強，嗯，就這樣，拜拜。」
她話說完後手就離開耳機，接著就對我說「教學大樓那邊已經搜索完了，所以等等有人會過來。」
「我可不會陪妳一起說歡迎光臨喔。」我想辦法用這種方式讓被我搞砸的氣氛稍微緩和一些。
「剛剛那個只是一時興起，才不會再來一次！」鄭佳儀看起來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感覺，這應該是原諒我的意思吧。
場地最終趕在有人來之前佈置完成，現在看起來……有種團康活動的感覺，不對！我們這是為了方便談話！等等將會是非常嚴肅的對話！
接下來搜索結束的同學依序來到餐廳，然後隨便選個位置就坐，又過了一段時間，黃育翰與陳忠穎先行與林思琪他們分開的來到餐廳，我也跟著他們一起就坐。
最後只剩下林思琪、劉國雄、蕭彩思、王承榮還有一位名為陳欣芳的女同學還沒回來。
沒過多久蕭彩思、劉國雄還有那名女同學回來，然後劉國雄跟鄭佳儀說「思琪跟王承榮等等才會過來。」說完就準備入座。
但班長隨即抱持疑問地問「她跟承榮去哪裡了？」
劉國雄聳肩表示不知情，然後說「不知道，只不過是王承榮主動要求林思琪過去找他一趟的。」
班長接著看向陳欣芳並問「妳不是跟他一起搜索行政大樓的，為什麼妳反而先回來了？」
而她回答「這是他們要求的，所以我也只能照做。」
「所以林思琪要妳做什麼妳就照著做？」看來班長相當在意自己的朋友跟林思琪單獨相處，所以有點著急而讓語氣變得不太好。
但陳欣芳隨即說道「當初林思琪要求我先回去時我拒絕了，但接著就輪到承榮拜託我，所以我最後也只好回來了。」
「承榮也有拜託妳？」
「所以我前面才說他們。」
「為什麼？」班長無法理解其理由。
而陳欣芳猜測地說「大概是他有發現什麼東西吧。」
此時還站在門旁的鄭佳儀突然就說「他們兩位要回來了，所以有什麼想問的到時候直接問他們吧，我們趕快找個位置就坐吧。」
一段時間後，能看到他們兩人在遠處並朝這裡靠近，然後在進入餐廳之前，林思琪對著王承榮小聲說道「那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有人問也要想辦法搪塞過去。」
王承榮一臉嚴肅甚至感覺有些沉重的點頭表示了解，接著跟隨其後的一起進入餐廳。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林思琪正確認自己的座位，然後一看就知道自己該坐哪裡，所以走到鄭佳儀旁邊的空位並坐下。
而王承榮則坐在班長的旁邊，且他剛坐下就被班長問「你跟她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不準其他人參與？」
王承榮一臉不知該如何回答的表情，最後硬生出一個理由地回答「啊……那個，我希望妳們兩位可以好好相處，所以私底下拜託林思琪稍微和諧一點！」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會輸給林思琪，所以去拜託她稍微放水？」班長帶著質問與不服輸的眼神，然後直盯著王承榮就是要他給個答案。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為什麼要決定輸贏！現在最重要的是一起團結想辦法離開學校！」
林思琪這時開始說話「先說這次搜索的結論吧，但也只能說對我們離開學校有幫助的東西一概沒有找到。」
現場的人要不是深吸一口氣就是大吐一口氣，隨後就是一臉極度失望的表情。
林思琪接著說「只不過也是有好消息的，就是搜查過程中沒有人遇害，所以當初攻擊吳奕宗的人有可能已經離開了，但我們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離開的，所以最好不要因此抱持希望，不過這也代表我們在學校裡是安全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班長這時不相信地問「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學校這麼大怎麼可能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所以妳在質疑我們這些努力搜索學校的人，而且妳不也是什麼東西都沒找到嗎？」
「我找的是教學大樓而且又是我們所在的大樓，所以當然什麼都沒有，但行政大樓跟一年級那邊總應該有吧，而且一年級的上面還是特殊教室。」
然後班長隨即看向搜索一年級與特殊教室的楊菀築她們，但楊菀築那內向的性格，這種場合當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吳宸瑜隨即代替她回答道「化學教室那邊儀器之類的雖然都還在，但量杯、實驗用劑之類的都消失了，然後多媒體教室裡雖然電腦都還在也可以開機，但就是沒有網路可以連接，不過一年級的教室倒是有讓我感覺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基本上一間教室都只剩下桌椅、講台、黑板、佈告欄、收納櫃這五樣東西，但我們搜到其中一間教室時發現有一張沒有消失海報。」
「什麼海報？」
「哦……」突然吳宸瑜一臉不想說的模樣，但班長馬上起身追問「是怎樣的海報！？該不會是那個犯人離開之前故意貼的吧？」
「應、應該不是……」
「要不然那張海報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預、預防性病……的宣傳海報。」
班長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愣住，最後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接著輪到林思琪問她「為什麼妳當時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因為海報的內容是那種東西，而且就只是一張海報而已，對我們什麼幫助也沒有。」
「所以那張海報貼在佈告欄上？」
「不，貼在牆壁上。」
「牆壁！」林思琪若有所思的表情，並且碎念道「所以確實貼在佈告欄的海報會消失，但是貼在通常沒人貼的牆壁上就會留下來，所以『那個』因為讓人意想不到才會被留下來嘛……」
林思琪接著說「其實我原本有一個假設，但因為有那個海報存在所以這個假設無法成立。」
國雄問「什麼假設？」
「這間學校根本就不是我們原本的學校！」
其實在場的人都懷疑過這件事，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所以就沒有繼續懷疑下去，只不過現在林思琪正式提出此事，讓人不得不重新懷疑此事。
林思琪繼續說「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大部分的東西都消失的學校像是全新的一樣，那是因為那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而且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宿舍與學校周圍多出了原本不存在的東西，就是因為這裡不是我們原本的學校！」
班長不認同此說法，所以說「所以有人趁著我們昏迷的期間把我們帶來這裡，然後又把我們放在原本的位置？而且建一所學校可沒有這麼容易，不但要選擇空曠的地點，而且還要避免被人發現自己正在仿造一間學校，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從學校裡看出去的風景跟平常一模一樣！所以難不成他們還特地改變周圍的風景！？」
黃育翰此時也有想法地說「但那個風景有可能是假的，畢竟我們根本就出不去，所以即使是假的我們也不會發現。」
「但……」雖然班長想要反駁，但她現在也沒有可以提出的證據。
接下來林思琪說「所以還有一種假設，而且這個假設是陳忠穎告訴我的，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可能意識與肉體分離的，我們的意識正處於一台機器裡面。」
「咦！？」聽到她這麼說，我立刻轉頭看向坐在我右邊的陳忠穎，然後用眼神向他提問『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然後陳忠穎像是刻意無視我的提問，所以即使他知道我正看著他，他的眼睛也直盯著前方不為所動。
想當然班長也是滿臉疑惑，然後問林思琪「妳到底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這就是個假設，而且也有一定的合理性！所以不要打斷我！要不然我會忘掉一些內容！」林思琪看起來就好像考試前一天才在那裡惡補的學生，非常害怕自己惡補的內容突然就像水一樣撒了。
林思琪開始解釋此假設「陳忠穎他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們現在成為了某機器的實驗品，所以我們昏迷之前的記憶可能是假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誤以為自己還在學校，然後為什麼吳奕宗會發生那種事情，就是因為他在社團大樓目擊到了機器正在掃描學校並且建立虛擬學校的瞬間，所以他們趕緊想要殺吳奕宗滅口，但失敗的最後只能讓他跟我們一起參與這個實驗，大概是這樣！」
班長現在不知道是有話要說，還是因為愣住而讓嘴巴保持張開的模樣。
劉國雄直接說道「這聽起來非常的科幻，聽完之後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陳忠穎的興趣看來是電影鑑賞。」
而林思琪臉頰稍微紅潤，同時又用手遮住自己大部分的臉，接著說「看來我有點不知所措，所以什麼假設都覺得有可能。」
陳忠穎此時頭低了下來，看起來非常沮喪的模樣，所以看來他是認真在考慮這個可能性。
班長感到無望地說「所以現在我們連自己到底身處何方都沒有準確的答案，而且就連離開的方法都不知道。」
林思琪也只能說「就是這樣，也許我們要待在學校裡好一陣子。」
現場的氣氛相當沉重，而且他們還沒想到糧食的問題，如果再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可能有些人會撐不下去。
此時突然有人微微舉手並說「其實……離開的方法有寫在手機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