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崩落
本章節 1806 字
更新於: 2022-10-18
隔天放學後，灕果斷錯過湗的車，和琴優從洛霜高中部走到國中部後門後再悄悄溜出。儘管明知一回家就會被掀開底牌，灕多少還是為了保險防範了一番。
「呀啊呀啊，我可是第一次跟灕灕妳一起回家呢。好興奮好興奮好興奮！」琴優激昂的說道，引來灕狐疑的眼神。
確實，從兩人認識開始，灕都沒有機會和琴優一起步行回家，只有互相去過對方的家而已。因此灕也並不意外琴優會這樣小題大做，畢竟依她的個性，會有這樣的情緒也不是偶然。
「對了，這星期的假日妳有事嗎？」琴優倏地問道。
「⋯⋯是沒有，」灕回答，「怎麼了？」
「是這樣，我想約人出去玩，」琴優先是邊說邊對灕眨眼，接著望向前方繼續道，「我、妳、熙熙和⋯⋯要邀晝嗎？」
灕皺了皺眉，「隨便妳，只是他會很吵而已⋯⋯不對，妳也半斤八兩。」
「啊哈、哈哈哈⋯⋯」尷尬的傻笑一頓之後，琴優從口袋摸出手機，說道，「那就定了啊，不過⋯⋯要去哪？」
「⋯⋯我唯一想到的是海邊，或是去逛街，」灕開口，「還是要開個讀書會，地點妳家？」
「海邊的話嘛，要等到暑假。」琴優托著下巴沉思片刻，之後說道，「讀書會也不錯，就這樣決定了！」
「嗯，」發出音節以表附議後，灕說道，「數學妳就負責教我們吧，我可以負荷社會科。」
「好唄！」琴優回答道，「我又開始興奮了呢，今天的每件事讓我都好興奮啊啊啊⋯⋯」
「⋯⋯」
當灕走到衫采宅邸的大門時，才剛踏上階梯的前幾階，眼角餘光赫然出現一抹高䠷身影。
「妹，妳今天怎麼沒坐湗的車回家？」只見汜汩雙手環胸的問道，字裡行間流充斥著不解與不滿。
「我跟同學一起回家的。」灕簡短說明。
湗嘆了口氣，「妳明明知道家裡的規矩，家傳大人說好不準步行出門的，以家族規定來看，妳算是違反的很徹底。灕，妳不怕自己從下任家傳名單中除名嗎？」
「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樣你就少一個對手了不是嗎？」見狀，離毫不掩飾地反問道，就算眼前這位男子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她也亦然；且汜汩畢竟是個殺手，不會輕易觸犯親弒手足的規矩。
「⋯⋯」汜汩沉默了，顯然方才的佯怒親易被拆穿。
「我是跟琴優走回來的，這樣你能放心了嗎？」灕再度開口，字裡行間溢出陣陣冷冽，「不用現在就擺出一副你是家傳的樣子來管理比你小的人。不管是不是行使特權，至少我是現任家傳大人的孩子，也只有他可以決定我是不是觸犯規則，你現在只能當個抓耙仔而已。」
「妳⋯⋯」這話倒是堵住了汜汩的嘴，他的臉部僵硬了幾秒，彷彿在思考怎麼樣能阻止自家妹妹繼續掀自己的底牌下去。
灕挑眉冷哼了一聲，自己早有準備聽到汜汩說這些無用的言論，如今依眼前這位男子震驚中帶著些許惱怒的表情看來，往後自己可以一直與琴優結伴走回家了。
恢復平時的面容——雖然還是冷漠了些，汜汩看著灕，眼神裡的溫度被熄滅。
「汜汩老哥，」一陣呼喚聲頓時從大門後傳來，湘猛力推開兩側的厚門，話語間帶著說不出口的急促及殺手與生俱來面對險境的冷靜，「現在到二樓會議室來一下，我們要談談。」
「談什麼？」注意力被拉開，汜汩問道，接著跟上前走了幾步，又回頭道，「灕，我或許會把這件事跟家傳大人說，但之後回家路上小心。」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在對開門閉起前縱然消逝，灕只覺得有點怪異，但聽到汜汩那句算不上威脅卻也稱不上叮嚀的一席話，便是等於默認了灕自己回家這件事。他不會說的，為了自己日後的家傳之路。
§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嗎？」進入會議室後，湘倏地回頭冷冷問道，長馬尾在頭後飄蕩。
「又出了什麼事？」汜汩反問，「不要又是因為那件事。」
「呵，如你所願，正是，」湘譏諷的笑道，「她似乎發現了。」
汜汩的雙瞳霎時瞪大，「她怎麼知道的？明明⋯⋯」
「明明？你以為這能藏的多好？」湘再度冷下聲回答，「兩年前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反對了，你說你會對這事負責任，不會虧待她。結果呢？一個松本家族來的女孩就搞得你暈頭轉向了？」
「⋯⋯妳跟她說了？」汜汩低吼問道。
「沒有，」湘死死瞪著汜汩說道，「你就繼續跟那個松本家族的女孩瞎混吧，反正家傳的位子是我要定了，只是如果被爆出來的話，對你我都不是件好事。」
「什麼？」眉間僅存的理智剎那間斷裂，汜汩必須極度壓抑才能控制自己已經快爆發的情緒，「我沒答應過這種事。根本沒有。」
「嗤，自己等著吧，」眼見對方展露出藏於心中的情緒，湘笑了，逕自握住會議室的門把，「想要跟我爭家傳的位子，就好好陪在她身邊。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她旋轉門把，打開門，「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會記仇的人。」
眼前的人影走遠，汜汩嘆了口粗氣，手朝身旁的櫥窗一揮，瓷器擺設掉落地面，碎了一地。
「呀啊呀啊，我可是第一次跟灕灕妳一起回家呢。好興奮好興奮好興奮！」琴優激昂的說道，引來灕狐疑的眼神。
確實，從兩人認識開始，灕都沒有機會和琴優一起步行回家，只有互相去過對方的家而已。因此灕也並不意外琴優會這樣小題大做，畢竟依她的個性，會有這樣的情緒也不是偶然。
「對了，這星期的假日妳有事嗎？」琴優倏地問道。
「⋯⋯是沒有，」灕回答，「怎麼了？」
「是這樣，我想約人出去玩，」琴優先是邊說邊對灕眨眼，接著望向前方繼續道，「我、妳、熙熙和⋯⋯要邀晝嗎？」
灕皺了皺眉，「隨便妳，只是他會很吵而已⋯⋯不對，妳也半斤八兩。」
「啊哈、哈哈哈⋯⋯」尷尬的傻笑一頓之後，琴優從口袋摸出手機，說道，「那就定了啊，不過⋯⋯要去哪？」
「⋯⋯我唯一想到的是海邊，或是去逛街，」灕開口，「還是要開個讀書會，地點妳家？」
「海邊的話嘛，要等到暑假。」琴優托著下巴沉思片刻，之後說道，「讀書會也不錯，就這樣決定了！」
「嗯，」發出音節以表附議後，灕說道，「數學妳就負責教我們吧，我可以負荷社會科。」
「好唄！」琴優回答道，「我又開始興奮了呢，今天的每件事讓我都好興奮啊啊啊⋯⋯」
「⋯⋯」
當灕走到衫采宅邸的大門時，才剛踏上階梯的前幾階，眼角餘光赫然出現一抹高䠷身影。
「妹，妳今天怎麼沒坐湗的車回家？」只見汜汩雙手環胸的問道，字裡行間流充斥著不解與不滿。
「我跟同學一起回家的。」灕簡短說明。
湗嘆了口氣，「妳明明知道家裡的規矩，家傳大人說好不準步行出門的，以家族規定來看，妳算是違反的很徹底。灕，妳不怕自己從下任家傳名單中除名嗎？」
「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樣你就少一個對手了不是嗎？」見狀，離毫不掩飾地反問道，就算眼前這位男子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殺了她也亦然；且汜汩畢竟是個殺手，不會輕易觸犯親弒手足的規矩。
「⋯⋯」汜汩沉默了，顯然方才的佯怒親易被拆穿。
「我是跟琴優走回來的，這樣你能放心了嗎？」灕再度開口，字裡行間溢出陣陣冷冽，「不用現在就擺出一副你是家傳的樣子來管理比你小的人。不管是不是行使特權，至少我是現任家傳大人的孩子，也只有他可以決定我是不是觸犯規則，你現在只能當個抓耙仔而已。」
「妳⋯⋯」這話倒是堵住了汜汩的嘴，他的臉部僵硬了幾秒，彷彿在思考怎麼樣能阻止自家妹妹繼續掀自己的底牌下去。
灕挑眉冷哼了一聲，自己早有準備聽到汜汩說這些無用的言論，如今依眼前這位男子震驚中帶著些許惱怒的表情看來，往後自己可以一直與琴優結伴走回家了。
恢復平時的面容——雖然還是冷漠了些，汜汩看著灕，眼神裡的溫度被熄滅。
「汜汩老哥，」一陣呼喚聲頓時從大門後傳來，湘猛力推開兩側的厚門，話語間帶著說不出口的急促及殺手與生俱來面對險境的冷靜，「現在到二樓會議室來一下，我們要談談。」
「談什麼？」注意力被拉開，汜汩問道，接著跟上前走了幾步，又回頭道，「灕，我或許會把這件事跟家傳大人說，但之後回家路上小心。」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在對開門閉起前縱然消逝，灕只覺得有點怪異，但聽到汜汩那句算不上威脅卻也稱不上叮嚀的一席話，便是等於默認了灕自己回家這件事。他不會說的，為了自己日後的家傳之路。
§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嗎？」進入會議室後，湘倏地回頭冷冷問道，長馬尾在頭後飄蕩。
「又出了什麼事？」汜汩反問，「不要又是因為那件事。」
「呵，如你所願，正是，」湘譏諷的笑道，「她似乎發現了。」
汜汩的雙瞳霎時瞪大，「她怎麼知道的？明明⋯⋯」
「明明？你以為這能藏的多好？」湘再度冷下聲回答，「兩年前你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反對了，你說你會對這事負責任，不會虧待她。結果呢？一個松本家族來的女孩就搞得你暈頭轉向了？」
「⋯⋯妳跟她說了？」汜汩低吼問道。
「沒有，」湘死死瞪著汜汩說道，「你就繼續跟那個松本家族的女孩瞎混吧，反正家傳的位子是我要定了，只是如果被爆出來的話，對你我都不是件好事。」
「什麼？」眉間僅存的理智剎那間斷裂，汜汩必須極度壓抑才能控制自己已經快爆發的情緒，「我沒答應過這種事。根本沒有。」
「嗤，自己等著吧，」眼見對方展露出藏於心中的情緒，湘笑了，逕自握住會議室的門把，「想要跟我爭家傳的位子，就好好陪在她身邊。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她旋轉門把，打開門，「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會記仇的人。」
眼前的人影走遠，汜汩嘆了口粗氣，手朝身旁的櫥窗一揮，瓷器擺設掉落地面，碎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