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閒暇時光

六月五號，他們順利回到萊文瑟茵，這個時候的情勢已經非常緊張了，萊奧打算讓他們在城都休息幾天後隨著羅伊回到北方，萬一齊格爾克發生什麼事他們還能抄近路趕去齊格爾克的前線支援，而且萊奧一直都知道亞黛兒背負了多大來自貴族的壓力，與其讓亞黛兒在這裡拖著，不如回去清閒的北方，而且現在氣候溫暖，雨季也還沒到，亞黛兒的檢查結果也一切正常，這樣對她來說或許好一點

面對父親的提議，亞黛兒拒絕了，她怕萬一城都發什麼事她來不及反應，她自從踏上回到西方的旅程後就一直有不祥的預感，現在回來了，她只想待在父母身邊

海柔爾聽完後笑了，「孩子，以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最辛苦的會是羅伊喔，如果你和萊奧同時遇險，妳要求羅伊妳先救妳父親，但身為一個父親，身為一個深愛著自己妻子的丈夫，他的天性和情感，甚至是理性，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他應該要救他的妻兒，在這種情況下，他該怎麼選擇，妳想過嗎？如果他照著妳的話做，他會被萊奧記恨一輩子，他也會失去他的妻兒，但如果他不這樣做，妳也會恨他一輩子，他同樣會失去自己的妻兒，妳說他該怎麼做呢？」

亞黛兒低著頭，這時羅伊剛好進來，他和白英在船上的這陣子找到了可以舒緩艾蜜莉症狀的方法，那就是由羅伊往艾蜜莉身體灌注元素力，但因為羅伊對元素力的控制的還不是很好，所以由葉雁幫忙控制，他剛才就是去做這件事

他走過來，亞黛兒一臉委屈的抱住他，羅伊一臉疑惑的看著岳父母，「嗯？」海柔爾笑了笑，「沒什麼，問了她現實層面的問題，妳想不想留在城都？」「不想了。」亞黛兒起身離開，海柔爾卻把羅伊單獨留下來，順便把萊奧趕出去

「我跟你討論一件事，坐。」羅伊坐到剛才萊奧坐的椅子上，背後的餘溫給了他很大的壓迫感，「這次西方表面的和平是不可能維持下去了，我們一家五口都是需要被『斬首』的目標……」她嘆了一口氣，「答應我一件事。」「是。」「首要保護好亞黛兒和艾蜜莉，她們是西方的未來，別管她們兩個怎麼說。」羅伊低下頭，看起來十分為難

「你想保護所有人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你的能力是所有人中最不受控的，不管是元素力還是神獸的力量。」「我會努……」「別自欺欺人了，神獸是有自己意識的，元素力也是絕無僅有，你想努力也沒辦法，你很清楚，照著我說的話做，艾蜜莉是個明理的人，亞黛兒心終究是軟的……」「是，我明白了。」

羅伊起身準備離開

「還有……你的過往從來都不該是羞於啟齒的事。」

羅伊轉過身看著海柔爾，眼裡竟挾帶了一絲恐慌

艾蜜莉回到皇宮後第一件事就是衝回自己房間，欣慰的發現除了自己帶走的那些東西，裡面的一切都沒有變，她躺在熟悉的被窩裡，她久違的找回了那種安心感，萊奧來到她的房間，艾蜜莉靠在他胸前，一句話也沒有說

萊奧拍拍她的背，「帶艾略特去走走吧？讓他看看你從小長大的地方。」艾蜜莉抬起頭，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便跑去找葉雁帶著玩的艾略特

「媽媽我們要去哪裡啊？」

「大使館。」

現在的齊格爾克大使館早已廢棄，不過看起來並不破舊，艾蜜莉問了旁邊的路人後才知道，原來亞黛兒一直命人定期整修和打掃這裡，而這裡也變成了附近孩子玩樂的天地

穿過有點卡的大門，艾蜜莉來到二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打開門，艾蜜莉看著裡面一如既往的破舊陳設，依然是那個帶著瀕死氣息的房間，艾蜜莉來到刻意在底部基了二十年灰塵的壁爐邊坐下，艾略特知道艾蜜莉肺不好，想方設法的想把她叫走，艾蜜莉微微一笑

「這裡傷不了我的……」「為什麼啊？」

「二十年前，我被我生母派人丟在這裡等死，那個時候我生病了，後來爸爸找到了我，把我救了去，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不像我生母，我生病了就把我當怪物丟了，他很細心的照顧我，我生病了他就讓人用盡一切方法把我治好。」

艾略特上前抱住艾蜜莉，現在他知道為什麼艾蜜莉會對這個大家都很討厭的小孩子這麼好了，因為外公這樣做了，所以她也會這樣做

「媽媽……」他抱住艾蜜莉，「我會好好讀書的……」「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這樣妳就能一直待在外公身邊了。」

艾蜜莉苦笑了一下

就算我想，也沒機會了……

「外公有亞黛兒了，而且亞黛兒也有寶寶了，他還有他的家人，我也覺得你更需要我。」

她站了起來，「走吧，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羅伊站在房門前深吸一口氣，看到女僕端著紅茶咖啡和點心走過來

「親王殿下……」「我來吧。」他從女僕手中接過托盤，可能是因為正在調適心情吧，他的表前變得比以前溫柔許多，再加上接的過程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手，再加上歷任奧奇德親王（羅伊的頭銜）十個有九個都是多情的渣男，她也理所當然地以為親王對她有意思，於是興奮地跑開了

這傢伙的反應雖然有點奇怪，不過羅伊也沒有多想，捧著托盤就進房間了，亞黛兒正窩在床上Emo，特別是萊奧剛才什麼話都沒為她說這一點

「下午茶，來吧。」

亞黛兒翻過身，看到托盤上的東西後有點失望，羅伊覺得她的反應很奇怪，冰火菠蘿和紅茶明明都是她喜歡的

是因為懷孕口味變了嗎？

「不喜歡嗎？」「不是說懷孕不能吃冰的和有咖啡因的東西嗎？」

羅伊拍拍亞黛兒的頭，「沒事，妳看星河懷梅林梅雨的時候不也是一天兩杯冰美式，兩個小的不還是長得好好的還能智商輾壓成年人？」

「但個性長殘了……」

聽到亞黛兒的話後羅伊忍不住笑了，但他是覺得真的沒差這一點

「想吃的話就來吧，別有那麼多顧忌，妳開心孩子也開心。」

亞黛兒聽到這話後還是打算放縱一下，她這陣子忍太多事情了，一點口腹之慾她就信了羅伊的無傷大雅

亞黛兒捧起茶杯啜一口，熟悉的醇厚香氣讓她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燦笑，羅伊輕輕撫著她的臉，「怎麼了啦？」亞黛兒笑了一下轉過頭避開羅伊的手，「幹嘛啦~別鬧！」「好啦，妳小心點……」他也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同時，葉雁也和曦虹享受著下午茶，葉雁用麵包的部分拿來引誘完全不怕人的天鵝，接著想抱起來Rua一把，然後……

「啊啊啊啊啊！！！」

那隻天鵝死死的咬住葉雁的虎口往後擰，他的慘叫響徹整個王宮，曦虹笑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接著掏出手機開始錄影

「妳還錄！！！鬆口！你這隻笨……鳥……啊~」緊接著湖裡的鴨子也一隻接著一隻跳上岸沖上來想啄葉雁，「欸！欸！欸！欸！欸欸！欸！」

正在和散步的星河和白英聽到聲音也跑了過來，路上正好稍上帶干將和艾略特去旁邊樹林探險的艾蜜莉，納森和柯羅莎也聽到騷動聲從涼亭的方向跑過來

可能是因為替身使者會互相吸引的關係吧，萊奧和海柔爾剛好也在一段距離的玫瑰園修剪樹籬，兩人扔下東西後也飛奔過來

最好搞到所有人都看到大凰帝國皇帝被一群雁形目圍攻淒慘又好笑場面

萊奧沒崩住直接笑出了鵝的叫聲，其他人也顧著笑，只有艾蜜莉和白英稍微有良心一點想把這些發狂的鳥兒拉走

「去去去，去！」艾蜜莉想辦法趕走了幾隻鴨子，但那隻體型肥碩的天鵝無論如何都不想鬆手，而白英想去拉牠也被翅膀狠狠賞了兩巴掌

干將變成狼的模樣想嚇唬牠，確實讓天鵝鬆了口，但轉過來威嚇干將兩下後直接搧著翅膀「嘎嘎嘎」的叫著，整個鋪到葉雁身上猛啄

最後柯羅莎以田徑校隊的腳程衝上樓找羅伊和亞黛兒下去處裡那隻「猛禽」，亞黛兒去拿藥，羅伊則去拿那隻天鵝最喜歡的零食：生吐司

「老阿先生！」

天鵝抬起頭，看到羅伊手上的吐司後馬上放開葉雁，搖著短短小小的七里香，乖巧的收起翅膀走過去

羅伊將生吐司撕成兩半，一半給了老阿先生，另一半則給剩下的鴨子們搶食

「曦虹！」

亞黛兒氣喘吁吁地拿著藥也來到花園，可惜沒看到剛才精採的畫面，羅伊扶著她等她把氣喘勻

「幹嘛用跑的？又死不了……來……」

他扶著亞黛兒到椅子上休息，曦虹則幫驚魂未定的葉雁上藥

「你們幾個喪盡天良的……」他的聲音還在顫抖，「我都這樣了你們還錄……」

不過很明顯的，沒有幾個人關心他，大家都關心亞黛兒去了，畢竟懷孕四個月半還敢這樣撒腿狂奔的天底下可能就亞黛兒一個了，海柔爾都不敢這樣

亞黛兒笑了笑，「我看柯羅莎嚇成這樣我也被搞得很緊張嘛，不過體力真的不行了，跑這麼一小段就喘成這樣……」她拍拍一臉擔憂的羅伊，隨後過去看看葉雁的傷勢

亞黛兒看著葉雁一塊青一塊紫的的手臂，光看著就很疼，「嘶……你是主動去招惹牠是不是？」「我以為天鵝很優雅的……」葉雁欲哭無淚

羅伊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傻？天鵝是鴨、鵝、雁、天鵝當中最野最兇殘最野的。」「我哪知道喔……痛！」

曦虹一臉無奈，這樣下去御花園裡的鴨子和鵝都要被移走了，她挺喜歡牠們的說，很樸實又有觀賞性，總比孔雀金雞那種珠光寶氣的好

大家過不久就各自散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一直到晚餐時間，今天的晚餐很豐盛，東西南北各地方的美食都有

晚上大家聊著天南地北的話題，就像當年他們打完中央大陸回來後的那頓晚餐一樣，吃完晚餐大家大家圍在一起聊天時葉雁接到葉峰的電話，說三個孩子不見了，搜遍了整個中央大陸都沒找到一點人影

葉雁嚇得立刻彈起來，「有……有什麼線索嗎？他們的房間搜過了嗎？監視器看過了嗎？」

曦虹第一次看見葉雁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臉色慘白，亞黛兒聽這個聲音和敘述覺得很不妙，想站起來問問看艾希琳的狀況，羅伊敏銳的發現，搶先一步站起來搶過手機拖著葉雁離開

「我家艾希琳呢？」「也不見了……啊……」

葉帛從姊姊的書架上找到一本筆記本拿給葉峰，葉峰翻翻了一下，發現是長途航行到西方的相關資料

這三個孩子瘋了嗎？！

他翻了一下筆記，發現上面很多的資訊根本是他們這個年紀根本不會碰到的，例如怎麼操作風帆，葉峰仔細的分析一下他們三個認識的人當中到底有誰有這樣的能耐可以僅用口頭表述就教會三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怎麼使用風帆，而且是能讓他們感覺自己秘密很安全的人

「吹雪……嗎？」

羅伊記得之前吹雪來他的農場時有提過他是體優生，除了擊劍，他還拿過：滑雪、溜冰、冰上曲棍球、風帆、衝浪、馬球、賽車……的比賽錦標賽，還會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運動項目

打開桌機三人房裡的桌機，葉峰發現密碼已經被改過了，問葉雁知不知道些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問吹雪？」「對喔……羅伊你真是天才。」

幾人撥給吹雪，想當然吹雪是不會說的

「你們都能做類似的事情了，他們有什麼不可以的？放心吧，都多大了，羅伊這個年紀就已經開始自己一個人打裡一座農場還去森林狩獵了，這更危險吧，真的不需要過度緊張啦。」

羅伊氣的想打人，要是艾希琳有個什麼閃失亞黛兒會受不了的，萊奧可能也會崩潰

「真的，相信我，這幾個孩子分別是什麼經歷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別緊張了，我有是先忙，掰。」

說時遲，電話的那頭陷入一片沉寂，羅伊嘆了口氣，也算認命地回去了

「怎麼了？」亞黛兒抓著羅伊就問，這時葉雁也回來了，羅伊也在這一瞬間掰出了一個他認為天衣無縫的藉口

「菌星的朋友說她的相機不見了，裡面有葉雁的蠢照。」

葉雁那一瞬間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看大家臉上漸漸浮現的笑容，他真的覺得此生的尊嚴盡毀，今天真是太棒了

隨後大家各自回自己房間，羅伊跟亞黛兒洗完澡後回到床上，這時曦虹也把今天下午的影片傳給亞黛兒

「妳還錄！！！鬆口！你這隻笨……鳥……啊~」

「啊哈哈哈哈……」亞黛兒在床上打滾，羅伊用一隻手護著她生怕她掉下去

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亞黛兒還擔心羅伊會不會因為剛才自己的瘋狂舉動生氣

「嗯？沒有啊，我只是覺得……自作孽，不可活。」

亞黛兒拍了他一下，「葉雁不就是這副死得性嗎？」

羅伊搖搖頭，躺在亞黛兒腿上，聽著腹中胎兒的動靜

羅伊湊過來之後原本安靜的胎兒突然躁動起來，羅伊露出了笑容，「他應該已經認得我了吧？」「當然了。」亞黛兒把玩著羅伊的頭髮，「這麼保護關心他，每天都找他說話，想不認得也難……」「妳覺得我們以後關係會好嗎？」「肯定會的，別想這麼多了。」

他摸著亞黛兒微微隆起的肚子，溫暖的燭光映在兩人身上，微涼的晚風輕輕挑動紗簾飄動，亞黛兒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月明星稀，她想起那顆只有在北方才看的到的星，突然想到之前羅伊說母親一直跟在自己保護她的事

「北方的那顆星星會不會是你母親啊？」羅伊掙扎了許久，就在他打算開口說說自己的過往時，艾蜜莉開門進來了，「好溫馨喔~」「妳進別人房間都不敲門的嗎……」羅伊坐了起來，艾蜜莉有點尷尬，低聲道了歉後溜到亞黛兒旁邊，羅一早就看出這傢伙來者不善，這次打死不讓，「難得回來一趟……拜託嘛，你去睡我房間。」「不要。」

亞黛兒苦笑了一下，這兩個傢伙怎麼都這麼幼稚，最後她實在煩得受不了了，「好了，夠了。」她站起來把兩人推出去，「今晚我自己待著，誰都別吵了。」

隨後她關上門，羅伊忍不住嘖了一聲，「就妳害的……」「奇怪耶，你才是半途插進來的那個人吧……」羅伊撓撓後頸，轉頭離開，他得找個地方睡

亞黛兒終於有個時間自己待著了，計畫通

「好啦，現在剩我跟你了。」她摸摸肚子，她希望也覺得這個孩子是兒子，畢竟如果是兒子的話那些貴族就沒有立場繼續吠了，要不要再生個女兒就看羅伊的意願了

她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處理軍部的文件，翻著翻著，她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這才是她熟悉的生活，時間來到深夜，她也累了，起來上了一次廁所，喝了半杯水後就上床睡覺了

好安靜……

平時這個時候旁邊應該會傳來羅伊沉穩的呼吸聲，不過基天晚上除了自己的心跳以外幾乎沒有聲音

她以為自己這個晚上可以睡得很安穩，夢裡她卻和羅伊爆發了激烈的爭執，是吵到幾乎要打起來的程度，最後她可能是被刺激到了，竟然失手打了羅伊一巴掌

「啊……」

她驚醒過來，全身冒著冷汗

「怎麼了？」她突然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有些驚訝地轉頭過去，「羅……羅伊？你怎麼……」「我沒地方睡只好回來碰碰運氣。」

亞黛兒掙脫羅伊的懷抱，看著他剛才被自己打的左臉，羅伊雖然覺得很詭異但還是乖乖讓亞黛兒看了

「怎麼了？」「我……我……我夢見我打你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羅伊拍拍她，「打了就打了……沒事的。」「對不起……」「都是夢。」「萬一我有一天真的打你了，你會生我的氣嗎？」「夫妻間打打鬧鬧是正常的。」他把亞黛兒按回床上

「好好休息。」

亞黛兒握著羅伊的手，「妳手怎麼這麼冷？」他的眼裡透著心疼，「沒什麼，可能還沒緩過來吧。」

現在想想，那個夢確實很荒唐，羅伊怎麼可能會出讓自己火成這樣的事，她嘲笑了自己一下，靠著也躺下來的羅伊

「晚安。」

「晚安。」羅伊親了亞黛兒的額頭，「愛妳，早點睡。」

艾蜜莉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以前和亞黛兒的故事，這也算讓艾略特開了眼界，艾蜜莉在他眼裡一直都是端莊、優雅、溫柔、深具遠見的人，不過在艾蜜莉口中，他好像看見了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一個馳騁沙場，意氣風發的少女，她眼裡和肩上不是國家興亡的重擔，而是榮耀與信仰

「媽媽，如果沒有我的話妳會留在這裡嗎？」艾略特就著干將去上廁所的空隙問道，艾蜜莉笑了笑，「當然不會，因為在齊格爾克還有成千上萬個和你一樣的孩子，為了他們我還是會回去的。」

曦虹細心的幫葉雁上藥，整隻手都是青紫色的瘀傷，她開始有負罪感了，覺得今天下午自己這樣笑她真的有點太過份

「反正妳也沒辦法把牠弄走啊，白英不也是被揍了？」「但我覺得這樣笑你挺不道德的。」「妳晚上輕一點倒是真的。」

曦虹嘆了口氣，順便問了葉絹的事情，這也是讓葉雁很煩，天知道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再加上現在局勢動盪

「我個人是覺得絹絹不會有事，她很堅強的。」「我是不是不應該把她去南方念書，她是不是因為這樣變的很沒有安全感？」

「別想了……」曦虹把要收好，擦擦手後幫葉雁拉好被子，「沒有安全感怎麼會一個人拉著兩個朋友就出門呢？」

她親了葉雁一下，「更何況你現在有更要緊的工作不是嗎？」葉雁欣慰的笑著，握住曦虹的手，「這就是我一直想留著妳的原因，我的天使。」「肉麻……」她躺下，靠著葉雁的胸口

漸漸的，一股睏意襲來，葉雁跟她聊天的反應也漸漸減少，葉雁吹熄了燈，「葉雁……」「怎麼了？」「對不起，一直沒能陪在你身邊……」「怎麼突然說這種話呢？」「萬一生病的是你，我肯定……」「想多了，乖，好好睡。」他輕拍著曦虹的背，就像小時候哄她那樣，在自己剛失去母親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裡，這只努力發著幽光的小小螢火蟲成了他世界裡唯一的光明

「王爺……」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後陷入沉睡，葉雁笑著看著她的睡顏，這時梅雨把門打開，自己溜了上來，「怎麼了？」葉雁看著慢慢走到他床邊的梅雨，感覺她不是很開心，「我該去東方嗎？」她站在葉雁身側，葉雁想了想，問她自己到底想不想去，「我不知道……」葉雁往床中央挪了挪，為梅雨騰出一個空間，「上來吧，躺著比站著舒服。」

梅雨躺在葉雁身側，那是和躺在父母身邊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梅雨，妳和妳姊姊一樣都很聰明，我知道妳的尖銳是因為妳太孤單了，覺得沒有人理解妳，如果妳想來，就來，我會像照顧絹絹一樣照顧妳，如果妳想回北方也隨時都可以回去，我們都希望妳們每一個小孩都過得開心……」

葉雁慢慢開導梅雨很久，一直陪到她也睡著，其實梅雨長的真的很漂亮，比姊姊還漂亮，特別是那一頭遺傳自母親的烏黑長髮和來自父親帶著點琥珀色澤的棕色眼睛

就在葉雁也快睡著時，白英敲門進來把女兒抱走，「抱歉，一個不注意就……」「偶爾也陪陪她吧……」葉雁閉著眼睛說道，「小心這隻也變我家的……」白英笑了笑，看起來是同意了，又有點像是不在意，接著便抱著梅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