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下）.神將面前尚自強，紅眼計下無可施

「你⋯⋯你們這群Mother Fxxxer ⋯該死！」（英文）希柏慘遭佛劍五老群體包夾（接近不要臉的瘋狂針對），進攻時兩人身後包抄，還有一個能快速恢復內力的黃裳在周圍繞圈圈伺機抄球，再有兩人當進攻主力在前場等傳球，希柏難以像上一節比賽那樣大展身手，氣得連自家美國三字經都罵了出來。
「嗶！～」裁判吹哨，判希柏走步，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這下炸龍隊也不得不叫暫停改變策略。

原來自從上一節被希柏這個晚輩各種慘虐了之後，裳、獨、逍三人已經放下身為武林老宗師的矜持，認為唯獨贏球才能扳回自己的面子，因此終於肯全體合作，共抗強敵。
而這也是炸龍隊的隊長拉吉所料未及的事，年輕的他自以爲對方全是死要面子的中國長輩，寧願輸球也不肯如此這般合力對付晚輩。
正如韋小寶曾說過的：「光棍之道，在留餘地，一來下回還有生意，二來叫人不起疑心，並非無賴良心真好，而是避免事情鬧大，後患可慮。」拉吉縱容希柏鬧得過火了，反而造成佛劍隊全員上下齊心對付自己，給他的必勝計劃增添變數，真的是後患可慮了。
但是，拉吉那裡還有許多底牌沒有亮出來。

目前比數110:90，佛劍隊微幅領先。

在這暫停時間裡，教練李靖也說出他的擔憂：「接下來對方恐怕會把得分主力交給其他球員，可是希柏這邊防守不足的話又會傳球給他讓他得分⋯⋯這局面真的難以應付，得請你們多加留心了。」
「知道了。」
然而他們並沒有真的多加留心。並不是他們小看對手，而是因為他們是在以內力為尊的舊時代江湖裡出生並長大的人，炸龍隊除了希柏這個內力無窮盡的怪物之外，其他四人的內力都是正常值，對他們來說這四個人會是強大的對手的情況根本想像不出來。

而另一邊，原本還在無理取鬧的希柏被拉吉狠狠瞪了一眼之後，終於安靜下來，同意接下來的團隊合作了。

第四節比賽，繼續進行。

炸龍隊的拉吉取得籃球，同為控球後衛的獨孤求敗前來防守，誰知拉吉丟出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傳球，投出之前完全沒有預兆，直送到籃框旁的頭帶黑人手中，投籃進洞。

「早就說過你贏不了我的，哈哈哈！」拉吉繼續用中文嘲諷獨孤求敗。

「你！⋯⋯無相劫指⋯⋯鐵指禪⋯⋯別以爲！⋯」獨孤求敗氣得話說不清楚了。

後來，拉吉再次拿到籃球。

獨：「別以為同樣一招我還會上當！」
拉：「哦！是嗎？」（中文）
拉吉施展他如魔術師一般變化多端的運球手法，獨孤求敗觀察他的動作，估計他會假裝從左側突破，實而做假動作從右側過人，因此直接身體靠右傾斜要攔他去路。
誰知拉吉竟在左側以右手使出這記迅雷傳球，冷不防從獨孤求敗左臉旁飛過，竟飛到希柏的手中接下，立刻跳起灌籃。
這時防守希柏的達摩、逍遙子根本沒料到球這麼快就會突破獨孤求敗的防禦，跳起的時機太慢，球都沒碰到就被灌下來了。

拉：「哈哈哈！這不是又輸給同一招嗎？」
獨：「⋯⋯⋯」

拉吉這招傳球是結合了少林72絕技的無相劫指與鐵指禪勁兩功所研發而成，同時具有無相劫指的出招於無形以及鐵指禪勁的蓄力集中特性，因此傳球迅捷無倫，事前也全無徵兆。
而當然，他的這兩種技巧都練得不高，別說殺人，要傷人也沒有什麼威力，但在拉吉千錘百鍊的傳球苦功之下，早已脫離原本少林武功的範疇，成為了一門「專屬於籃球的武功」！所以就算是發明無相劫指跟鐵指禪勁的達摩祖師也無法輕易破解這門傳球，何況是獨孤求敗了。
可是對在場的外行觀眾來說卻不同。
「啊唷！怎麼又被得分了！」
「白癡啊！哪有人自己閃開讓別人傳球的！（西夏語）」
「認真點打啊！（西夏語）」
外行觀眾根本看不出拉吉的傳球有多犀利，在他們看來是獨孤求敗自己閃開讓拉吉傳球的，因此紛紛惡言相向，而內功高手偏偏又耳朵極靈，這些抱怨無論大聲小聲竟都被獨孤求敗聽進耳裡，不禁感到又羞愧又憤怒。
這球之後，獨孤求敗自己竟也發生了異樣。

「求敗！」

獨孤求敗兀自恍神時，夾帶陽剛氣勁的某物高速朝他飛過來。感應到有東西逼近，獨孤求敗反射性的一掌拍出，正好把物體接住，原來是顆籃球。

「傳球！快傳球！快！」

「啊喲！」他這才回神過來，現在還在籃球比賽中。

「謝謝你！」（中文）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拉吉把球從獨孤求敗手上抄走，傳球給禿頭黑人，三分球射籃成功。

這時哨音響起，是佛劍隊教練李靖叫的暫停。

「獨孤求敗先生，您還好嗎？您的臉色非常難看。」李靖熱切詢問道。

「我沒事⋯」

「你看起來根本就有事！」平常很怕獨孤求敗的黃裳突然大聲喝斥了起來。「不過是失敗個幾次而已，你是在情緒低落什麼啊！」揪著獨孤求敗胸前的運動衫看著他。「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打球啊！不要在那一動也不動的拖累隊友！」
李靖：「你這樣太超過了⋯」
裳：「哪有超過！我說的都是實話！」
段：「確實有點過頭了，人家求敗也不是故意的。」
裳：「我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在那裡擺爛啊！技不如人就給我試著努力贏回來啊！」轉頭瞪著獨孤求敗。「老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可是無敵的獨孤求敗啊！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是你的手下敗將，給你擊敗多少次了，卻還在掙扎著努力增進武學！而你竟然！竟然⋯」

說著說著，黃裳的聲音哽咽了。

逍遙子、達摩、黃裳、段蓮英，他們都是當今武林的第一等高手，可全都是獨孤求敗的手下敗將，而且他們輸了後都有同樣的心得：「想像不出獨孤求敗輸了的樣子。」
可是現在，無敵的獨孤求敗竟然在一場無關生死殺傷的運動比賽中大受挫敗，滿臉怒容、羞愧與不甘，叫那些在武藝上慘敗給獨孤求敗的人見了情何以堪？如何能不怒？
可是身在挫敗當中的人，又如何能想通這節？

「給我放手！」獨孤求敗大喊，竟然向黃裳面露兇光，釋放殺氣，只道黃裳剛剛的話是在諷刺他。
「您竟然⋯哼！」黃裳憤怒地放手走開了。
「求敗老弟、黃裳老弟，先冷靜一會啊！只是場籃球遊戲罷了，何必鬧得這樣不高興？」逍遙子打圓場道。
獨：「把球都傳給我。」
李靖：「什麼？」
獨：「我說，把球都傳給我！我要叫那個白人死小鬼吃點苦頭！」
段：「冷靜點啊求敗⋯」
獨：（怒吼）：「我很冷靜！」
達：「把球給他吧！」
「什麼！？」

教練李靖還想說些什麼勸阻時，達摩開口表示支持。

達：「無關生死殺傷，這終究只是場遊戲而已，怎麼玩就隨他吧，況且這看來是求敗必須經歷的過程。」
「⋯⋯」

李靖：「唉！好吧！接下來進攻的中心就交給你了，獨孤求敗先生。」

「嗯。」
嗯了聲回應，比賽也隨即開始了。

這回獨孤求敗運球前衝，彷彿不是後衛而是前鋒似的，他一個閃身就過了高大的禿頭黑人，可是他不全力衝向籃下，反而放慢速度引拉吉前來防守他。

拉吉：「你好老頭子，怎麼還不傳球？把球送給我嗎？」
獨：「⋯⋯」
全不理會拉吉挑釁的言語，獨孤求敗專心一意地左右運球試圖過人，每次籃球擊在地上都發出像是雷聲或鼓聲一般的聲響，可見他確實使出全力了。
然而就在他跨上一步要行動時，突如其來的一陣恍忽，拉吉已經從獨孤求敗面前消失了，接著聽到的是籃球進籃的聲音以及拉吉說的一句：「謝謝你。」

接下來的情況也是一樣，兩次、三次、四次⋯⋯接連不斷的，大家把球傳給獨孤求敗，獨孤求敗前去跟拉吉單挑，準備繞過拉吉的一瞬間被抄球，然後拉吉得分。

由於獨孤求敗的連續「失誤」，還沒打完第四節（特殊賽制，一共八節），比分一下子就被逆轉了，佛劍隊從微幅領先變成了112分:146分的大幅落後。

拉吉：「呵呵！還不死心啊老頭子！」
獨：「哈！哈！哈！」
獨孤求敗大口喘著粗氣，這是內功絕頂高深的人鮮少出現的現象，可見獨孤求敗現下正方寸大亂，連呼吸調息都亂了套，反觀對面拉吉，功力遠比獨孤求敗低得多，卻臉不紅氣不喘，滿臉小人得意之色。

「哈！哈！哈！⋯呀啊！！！！！～」獨孤求敗奮力帶球衝刺！

「啪！」

啪得一聲，籃球再次回到拉吉的手中。

「嘿老頭，總是我抄你的球不公平，不然你抄我的球吧！試試看吧哈哈！」（中文）
「你該死！赫啊！」

獨孤求敗奮力前去奪球，不斷朝著那顆拉吉手中的籃球撲去，可是在打籃球這種運動競技中，一直盯著球去搶而沒有注意運球的人的動作完全是大忌，不但萬難搶到球，還非常容易遭到運球之人的愚弄⋯⋯。
果然，獨孤求敗在這失去理智的狀態下，身手遠比之前差得多太多了，哪怕是尋常打街頭籃球的人都贏不過，更惶論NBA職籃的高手拉吉了。
「來！來！這裡，在這裡！」
「該死！該死！呀啊！！！」
獨孤求敗每次撲空，樣貌都越發狼狽不堪。

拉吉：「跟老猴子玩意外的好玩啊哈哈哈哈哈！」（中文）
觀眾：「是誰選這個白癡來打球的啊！」（中文）
觀眾：「真不敢相信我們西夏出了這樣的廢文！」（西夏語）
觀眾：「而且他的名字超好笑的，居然叫做「求敗」！獨孤求敗！超囂張的名字哈哈哈哈！」（西夏語）
觀眾：「你看錯了吧！分明就是獨孤失敗！」（西夏語）
觀眾：「不對不對！要叫獨孤連敗才對！哈哈哈！」（西夏語）
主持人曲飛飛：「嗚⋯⋯嗚⋯⋯嗚⋯」（哭）

不只是完全碰不到球，還聽見拉吉的嘲諷聲、觀眾們的惡毒言語等聲音不絕於耳，獨孤求敗只覺生平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又是憤怒又是羞愧，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老頭子你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啊！」（中文）

拉吉忽然一個大動作向獨孤求敗右側邊切入，當他要往右邊阻擋時，拉吉再迅速回身到他的左側邊，獨孤求敗趕緊也回身向左側時，拉吉竟又後退回剛才原本站著的位置，由於重心不斷偏移，最後偏到了身體無法收回來的角度，結果獨孤求敗竟然一個重心不穩，坐倒在了地上。

「乖猴子。」（中文）

拉吉摸了下獨孤求敗的頭，然後左手上的球ㄧ丟，他的白人隊友接球馬上射出一記三分球得分。

登時全場叱責之聲大作。然而，即使有人斥罵炸龍隊欺人太甚，大多數的斥罵都是落在獨孤求敗身上的。

佛劍隊其他人見到獨孤求敗居然輸得這麼狼狽，全都心裡不是滋味，不禁想起過去自己經歷失敗與力不從心的感覺。
達摩跟段蓮英畢竟是修行者，內心感慨獨孤求敗的失敗經歷來得太晚，以致晚年經歷這場失敗時痛苦萬分，羞憤若狂；又自責自己實力不足，當初無法勝過獨孤求敗，倘若當初他先敗給達摩或段蓮英其中一人，或許今天就不至於那麼痛苦了吧。

逍遙子跟黃裳則與達段二人想法不同，雖然是修煉道家武功的宗師，這兩人卻把勝敗看得極重，眼見獨孤求敗敗得這麼慘，當下他們第一個感想，都是：「讓獨孤求敗露出這種不甘心表情的人⋯居然不是我！！！！！！！！！！！⋯⋯⋯」都不禁妒忌起拉吉了。
但這個想法只在一開始出現而已，逍遙子與黃裳都是極重義氣的人，眼見自己的朋友兼隊友如此受辱，自己卻無能為力，原本的妒意全部消失，化為滿腔的憤怒；看著頹然坐地的獨孤求敗，又想起了自己當初武功大成，卻慘敗給獨孤求敗時的情景，似乎也是同現在的獨孤求敗一樣，彷彿遠望著無法跨越的高牆，不斷嘗試爬上卻不斷摔落，每次失敗都越摔越重，最終只好放棄，承認自己「辦不到」。
自己心中無法越過的高牆，現在竟然與過去自己的形象疊合在一起，就算是學識淵博的逍、裳兩人也難以形容這種感覺，只能說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在心裡不斷的擴大，感覺獨孤求敗所受的恥辱也是對自己的恥辱。
尤其是黃裳，心想自己激得獨孤求敗去受這麼多委屈，不禁心裡大感愧疚，難以自抑。

「王八蛋小鬼！啊！！！」
黃裳一記大伏魔拳擊打籃球，使球徑直向拉吉臉面飛去，而拉吉面對這飛來之物竟猝不及防，閃躲不去。
在球即將砸到拉吉筆尖時突然停住，原來是黃裳本人以更快的速度奔到拉吉前面，以摧堅神爪把籃球在空中直接抓住。
接著黃裳把球向後一勾，在身後把球向右一拍，球落地卻沒有彈向右邊，隨施展的太極勁飛回左手，右腳前進半步，左手再一記陽勁摧心掌拍球進胯下，高速從胯下彈向右手，右手卻使用陰勁飛絮勁把摧心掌勁力抵消，用極慢的速度把球垂直向下方拍去⋯⋯黃裳施展九陰真經變速運球，忽快忽慢、似左實右，看到這裡一般的NBA籃球員早就眼花了，然而⋯⋯

「啪！」
啪得一聲，黃裳的運球被拉吉直接截斷！拉吉以與剛剛同樣迅捷無預兆的傳球手法在黃裳面前撥了一下球，球就快速從黃裳胯下向他後面飛去，從地板彈起來後被奔來的希柏接住，接著一記灌籃得分。
兩秒後哨音響起，第四節比賽結束，112分:164分，佛劍隊遭到完全的大逆轉，遠遠落後炸龍隊了。

希柏：「白癡、猴子（英文）、娘冬菜（中文），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著恥笑佛劍隊的人。
可是黃裳這球雖然輸了，他本人卻一點也沒有感到羞恥，因為剛剛那球讓他明白了一些事⋯
黃裳回想剛剛他運球時的過程，就在他右手緩慢接住地上彈回的籃球，把籃球撥向自己左手，準備用左手伏魔拳高速打向旁邊一口氣突破時，球在中途被截斷了⋯就像一個月前被獨孤求敗截球的感覺一樣！

「原來如此，那小鬼能看清我的動作，他⋯⋯擁有跟獨孤求敗一樣的眼睛。」
黃裳望向拉吉看去，見他雖然和隊員一起娘冬菜、娘冬菜的取笑自己，但表情卻看得出相當不爽⋯那是弈棋之人於領先時不小心下錯了一步給對方可趁之機時的表情！
「！」剛剛拉吉那一手不小心讓自己看出他擁有的極強眼力，也把秘藏的抄球手法曝了光，還是在即將進入中場休息時曝光的，徒留機會給我們在下一節比賽破解，所以才會顯得如此不快。
想通此節的黃裳不禁流下冷汗，原來他們是兼具謀略與實力的真正的運動員「高手」，居然懂得隱藏實力，並且引誘我們大意地把底牌出盡⋯⋯
「運動場上的謀略竟然不輸給戰場上的！我們真的是太小看對手了！」黃裳不禁感慨道。

「求敗住手！」達摩大喊。
「！！！！！」
獨孤求敗冷不防奔去拉吉的後方，達摩距離太遠，黃裳思考分神，逍遙子跟段蓮英雖立即奔去阻止但已然不及，倏忽間，獨孤求敗已經舉起右掌要拍落拉吉的腦袋了。
「..住手！」在將拍未拍之時，達摩的叫喚喚起獨孤求敗年輕時，令他痛心的記憶。
（回憶）
「雁！住手！呃啊⋯」
在自己入魔濫殺人命時，那個人叫了自己的名字，並挺身擋在原本要被紫薇軟劍斬成兩半的人身前，那時雖回神收手，劍尖還是切開對方的胸口，劃破了⋯對方的心臟。

獨：「哥⋯」
略一遲疑。
段：「求敗！」（抓住右手）
逍：「有話好好說，咱們先回去，啊。」（抓住左手）
雖然那段記憶的回想只有2～3秒鐘，卻已足夠讓逍段二人趕得及阻止血案發生。

「什麼？（英文）」拉吉這才發現背後的動靜。「猴子們是要⋯（中文）」
逍：「閉嘴蠢驢！不想死就把嘴巴洗乾淨點！（英文）」（同時釋放霸氣與殺氣）
拉吉：「⋯⋯Sh*t.」罵了個很髒的字，拉吉乖乖走回球隊休息室。

逍：「求敗老弟，我們走吧⋯⋯」
獨：「⋯⋯」
帶著無比落寞的神情，獨孤求敗跟同伴們一起回去休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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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劍隊休息室。

眾人回來休息室後，氣氛前所未有的低落，大家都想對獨孤求敗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最後是名義上的球隊教練李靖先開口了。

李靖：「呃⋯我想⋯⋯美國隊的武功奇形怪狀，正好對我們的部分武術產生了剋制，所以我想⋯⋯反正對方第二節換了那麼多陣形，我們這次也變化一下好了，您們覺得呢？」
「贊成！」逍遙子大聲附和道。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認同。

李靖：「那⋯獨孤求敗先生，您有什麼高見請不妨提出來我們商量商量。」
獨：「⋯⋯」
李靖：「獨孤求敗先生？」
獨：「⋯⋯」
只見獨孤求敗面向牆壁站著不動，始終不向他們看去，不發一語。
逍：「（拍肩）求敗老弟別氣餒，下個回合我們替你報⋯」
望向獨孤求敗的臉，舉世聞名、強悍無匹的劍之魔人，竟因籃球比賽失利而流下淚來，眾人見狀都不禁愕然無語。

逍：「呃⋯求敗老弟⋯呃⋯」
獨：「我輸了⋯」（小聲）
逍：「你說什麼！？」
獨：「我說我輸了啦！」（超大聲）
（抱頭痛哭）「我輸了我輸了我輸了啦！呃啊！！！！！！～～～」

力量強大之人，未必擁有相應強大的內心⋯⋯有時，正因為太過強大了，因此⋯⋯內心才無法有機會受到所需的磨練。

「不准你們同情我！！！」見大家都沉默無語，似乎跟觀眾一樣瞧不起自己，獨孤求敗舉掌朝自己頭上拍去意圖自盡，逍遙子從他背後出手如電，抓住他手腕使出日本柔術，將他摔倒在地。
「想死的話我成全你！」說罷，逍遙子竟舉掌拍向獨孤求敗的頭。
眾人大驚，以為逍遙子真的想親手殺死獨孤求敗，幸好揮掌勢頭快而已沒有動用任何內力，啪的一聲巴了下獨孤求敗的腦袋。
逍：「但是，這場比賽還沒有打完，你要去死好歹等這場比賽打完才准死！否則找不到替補球員上場而輸球，我這老臉可就丟也丟死了⋯」
獨：「⋯」（仍在啜泣）
逍遙子伸出手，直接握住獨孤求敗的手拉他站起。
逍：「你沒有輸，因為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戰場，如果你現在就中途認輸離開的話，那我們這些還在求勝的人不就跟著你一起失敗了嗎？
獨：「⋯」

頓了一會，逍遙子向著所有隊友道：「我不想輸！我要贏！！！！」

逍：「求敗，幫幫我，我沒有你的幫忙戰勝不了那些該死的屁孩，你可以幫我嗎？」
獨：「⋯⋯⋯」
獨：「好吧！」
逍：「哈！這樣才是我的朋友。」

達：「你有想到什麼致勝方法嗎？」
逍：「呵呵呵！有！很簡單！」
逍：「把球傳給我，由我來主攻。」
逍遙子轉頭看著獨孤求敗，左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
「老弟，下一場比賽就由做哥的為你復仇了。」
獨：「哥！？」
逍：「沒錯，我比你年長，你要叫我哥。」
獨：「噗哧！」（笑了）
其他人聽見也笑了起來，逍遙子自己也笑了。

但在逍遙子的笑容中，隱約能感覺到某種武者赴死一般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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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武林的傳奇崩毀了⋯⋯運動界的傳奇即將誕生！！！！！！下一回：「鯤鵬直上九萬里，無相散落四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