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為何物
本章節 1847 字
更新於: 2018-09-29
轉眼間，已經到放學的午後社團時間了，班上有幾位同學靠攏過來邀請左城一同回家，但也因為與莎綾的約定，全都以笑回絕了。
『今天測驗已經結束，成績還算不錯，明天繼續保持，一周後就能復學。』
左城正和黑田輔導師通電話，說著關於測驗之後的走向。
『還有，以後行動前記得先報告，不然無故自行行動，你應該明白會發生什麼事吧？』
「明白。」
掛掉終端後，左城一路往莎綾所指示的路前進。
從高中部的校舍走出後，往位在東面的禮堂前進。聽莎綾所說，戲劇社的社辦是在文科大樓裡，但排練則是在隔壁棟的禮堂。
先沿著操場走會看見棒球隊的球場，空曠的天空並沒有被建築物擋去，因為如此能看見遠方的工業獨特建築。
夕陽是時間的背景之一，冬日的天空提早步入夜晚。
將手放置天空當中。雖然比在原先的平地更接近天空了，但絲毫沒有距離上的感覺。
『──這就是你的本能嗎？』
模糊的聲音從天空傳來，那股感覺跟早上一樣，絲毫沒有變化。
左城心頭一驚，轉頭看看四周。但意外的是世界已經變得灰濛濛，原本放學該有的人潮、棒球場上的團隊口號，一切該有的樣子都消失無蹤。
心跳加速也只是因為無法適應，但左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模糊的聲音再度竄入腦海之中。
『你好像對這裡不生恐懼、疑惑、好奇。──為什麼？這個詞附著求知慾，但你沒有這種想法。』
「是的。」
左城淡淡的對著天空回道，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同時臉孔停滯在無表情。
『我擁有好奇的求知慾，這是動物的本能，而你的本能是什麼？想飛向天空嗎？』
「答案：不知道。」
『如何得出這個答案？』
「知識，不足，無法回答。」
『鳥的本能是飛向天空、魚的本能是優游大海，是環境創造本能，本能適應環境，無法適應者將全數皆死。現今人類因為環境關係，本能已經所剩無幾。但你不同，肚子餓必須進食、身體負擔必須排泄、精神疲倦必須睡眠，這些是人類最低限度的本能，而你則是把它當成義務去做，你的本能是後天造來的。』
「原來如此，謝謝。」
『謝謝？有人解釋你不曉得的問題，就必須向對方說聲謝謝。』
「是的。」
『你不像人類。』
「身理機能，腦部構造，外表形體。屬於人類。」
「是嗎？那是因為你不是身體與腦波神經迴路的問題，而是腦袋的記憶被完整抹殺，不，應該說還有一部份存在才對。」
聲音變得清晰，一名少女意外出現在左城的背上，手肘置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壓住他的頭頂。
「妳好。」
左城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用著最基本的禮貌打招呼，同時也沒有轉身看對方的模樣。
「妳？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聲音。」
「嗯。」
「胸部。」
「嗯？」
「碰到了。」
「呀啊啊啊啊！！」
被這麼一說的少女從左城身上消失，聲音再度變得模糊。
『你不會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變態，所以才裝得這麼平靜吧？！你這個悶騷色狼！』
「不是。」
『……』
「胸部，特徵，不明顯。」
『混帳！你是想說我是貧乳是吧？』
「很好。」
『你說什麼？！很好，哪裡好啦！』
「黑田輔導師，胸部，明顯。肩膀，痠痛。」
『巨乳都是這麼說的！』
「生氣？我獻上，誠摯，道歉。」
『我才不要這種形式上，完全不含心意的道歉。』
「心意？是為何物。」
少女又再度現身，這次似乎學乖了，轉而變成背靠背的站在左城身後。
「像是包子裡要含肉餡、蟹殼內要有蟹黃、壽司上要加烏魚子，如此簡單的道理。」
總覺得料理的等級愈攀愈高。
「依現在的你是絕對無法理解的」
左城沒有半點遲疑的點頭。在他的腦袋裡，還圍繞著有關包子、螃蟹、壽司與心意的關係。
「好吧，你應該有一個問題才對，只是你無視掉它了。」
沒錯，儘管左城的內心沒有慾望，但依然有那微乎其微的好奇。
「──妳？」
「我，是妖精。」
聽到『妖精』這個詞時，左城頓住了。回想起夢中的少女口中所說的妖精，與這位自稱是妖精的少女。
「妖精。史詩、傳說，紀載，虛構形象。」
「是嗎？你還是擁有情緒的，對吧？」
「不否認，情緒。情緒，生理現象。走路，步伐、頻率，可以，知曉，情緒。我，不曉得，使用，情緒，時機。開心、生氣、傷心、快樂，無法判斷。」
「你可以判斷的，在接下來的未來。」
少女瞬間出現在左城面前，黑與白的交錯無法看出原先的色彩，直短的頭髮利齒不成比例的瀏海，衣服大膽的露出纖細的身軀與肚臍，短短的熱褲給人有種壞女孩的感覺。
「相信我吧，同時也接受我。」
「相信？接受？」
「嗯，與我約定，我將會永遠保護你。」
這句話，讓左城勾起夢中斷簡殘篇的記憶……
眼前的少女銜接起夢中的身影無法判斷，而那言語、聲音也無法判斷。
「──我……」
『今天測驗已經結束，成績還算不錯，明天繼續保持，一周後就能復學。』
左城正和黑田輔導師通電話，說著關於測驗之後的走向。
『還有，以後行動前記得先報告，不然無故自行行動，你應該明白會發生什麼事吧？』
「明白。」
掛掉終端後，左城一路往莎綾所指示的路前進。
從高中部的校舍走出後，往位在東面的禮堂前進。聽莎綾所說，戲劇社的社辦是在文科大樓裡，但排練則是在隔壁棟的禮堂。
先沿著操場走會看見棒球隊的球場，空曠的天空並沒有被建築物擋去，因為如此能看見遠方的工業獨特建築。
夕陽是時間的背景之一，冬日的天空提早步入夜晚。
將手放置天空當中。雖然比在原先的平地更接近天空了，但絲毫沒有距離上的感覺。
『──這就是你的本能嗎？』
模糊的聲音從天空傳來，那股感覺跟早上一樣，絲毫沒有變化。
左城心頭一驚，轉頭看看四周。但意外的是世界已經變得灰濛濛，原本放學該有的人潮、棒球場上的團隊口號，一切該有的樣子都消失無蹤。
心跳加速也只是因為無法適應，但左城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模糊的聲音再度竄入腦海之中。
『你好像對這裡不生恐懼、疑惑、好奇。──為什麼？這個詞附著求知慾，但你沒有這種想法。』
「是的。」
左城淡淡的對著天空回道，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同時臉孔停滯在無表情。
『我擁有好奇的求知慾，這是動物的本能，而你的本能是什麼？想飛向天空嗎？』
「答案：不知道。」
『如何得出這個答案？』
「知識，不足，無法回答。」
『鳥的本能是飛向天空、魚的本能是優游大海，是環境創造本能，本能適應環境，無法適應者將全數皆死。現今人類因為環境關係，本能已經所剩無幾。但你不同，肚子餓必須進食、身體負擔必須排泄、精神疲倦必須睡眠，這些是人類最低限度的本能，而你則是把它當成義務去做，你的本能是後天造來的。』
「原來如此，謝謝。」
『謝謝？有人解釋你不曉得的問題，就必須向對方說聲謝謝。』
「是的。」
『你不像人類。』
「身理機能，腦部構造，外表形體。屬於人類。」
「是嗎？那是因為你不是身體與腦波神經迴路的問題，而是腦袋的記憶被完整抹殺，不，應該說還有一部份存在才對。」
聲音變得清晰，一名少女意外出現在左城的背上，手肘置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壓住他的頭頂。
「妳好。」
左城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用著最基本的禮貌打招呼，同時也沒有轉身看對方的模樣。
「妳？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聲音。」
「嗯。」
「胸部。」
「嗯？」
「碰到了。」
「呀啊啊啊啊！！」
被這麼一說的少女從左城身上消失，聲音再度變得模糊。
『你不會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變態，所以才裝得這麼平靜吧？！你這個悶騷色狼！』
「不是。」
『……』
「胸部，特徵，不明顯。」
『混帳！你是想說我是貧乳是吧？』
「很好。」
『你說什麼？！很好，哪裡好啦！』
「黑田輔導師，胸部，明顯。肩膀，痠痛。」
『巨乳都是這麼說的！』
「生氣？我獻上，誠摯，道歉。」
『我才不要這種形式上，完全不含心意的道歉。』
「心意？是為何物。」
少女又再度現身，這次似乎學乖了，轉而變成背靠背的站在左城身後。
「像是包子裡要含肉餡、蟹殼內要有蟹黃、壽司上要加烏魚子，如此簡單的道理。」
總覺得料理的等級愈攀愈高。
「依現在的你是絕對無法理解的」
左城沒有半點遲疑的點頭。在他的腦袋裡，還圍繞著有關包子、螃蟹、壽司與心意的關係。
「好吧，你應該有一個問題才對，只是你無視掉它了。」
沒錯，儘管左城的內心沒有慾望，但依然有那微乎其微的好奇。
「──妳？」
「我，是妖精。」
聽到『妖精』這個詞時，左城頓住了。回想起夢中的少女口中所說的妖精，與這位自稱是妖精的少女。
「妖精。史詩、傳說，紀載，虛構形象。」
「是嗎？你還是擁有情緒的，對吧？」
「不否認，情緒。情緒，生理現象。走路，步伐、頻率，可以，知曉，情緒。我，不曉得，使用，情緒，時機。開心、生氣、傷心、快樂，無法判斷。」
「你可以判斷的，在接下來的未來。」
少女瞬間出現在左城面前，黑與白的交錯無法看出原先的色彩，直短的頭髮利齒不成比例的瀏海，衣服大膽的露出纖細的身軀與肚臍，短短的熱褲給人有種壞女孩的感覺。
「相信我吧，同時也接受我。」
「相信？接受？」
「嗯，與我約定，我將會永遠保護你。」
這句話，讓左城勾起夢中斷簡殘篇的記憶……
眼前的少女銜接起夢中的身影無法判斷，而那言語、聲音也無法判斷。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