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失落——無獲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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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2-10-01
邪道士?那是什麼?
無奈返回的我任由坐下的驛馬緩步前行。
「你代表著夢想,我代表著現實——我就是與你相對的邪道士!」
臨別時特茲的話語依然在耳邊迴響。
邪道士?
操縱道符殭屍的邪道士?
竟然還能讓殭屍自爆——那簡直是在玩弄生命。
怎麼會有這樣的道士?!
白公子不是說過,作為道術師,要是恣意玩弄生命,逆天而行的話會遭到天譴,形神俱滅的嗎?
那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道術?
還有……特茲他的道術……是誰教他的?
特茲的師父是誰?
「清雨?那是誰?我師父?——不是!」在我說出疑問時特茲他這樣回答,「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我師父叫什麼,但他絕對不是櫻小姐你說的那個戴著樹皮面具的清雨——我師父從不帶面具的。至於我的邪道術……是自己的發明!」
真的么?
當時看著急匆匆遠去的特茲,我疑惑了。
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嗎?
不像……雖然特茲很簡單的否認了,但我還是覺得他和面具人首領清雨之間有關係。
因為他的操屍術。
因為我也是道術師。
因為所有的道術都是基於一定的自然規則,即使特茲他自稱自己是邪道士,應該也不會例外。關於他自己發明的操屍術……如果沒有一定規則的話是不可能成功的。
更重要的是……他是怎麼想到的?
他怎會想到這種操縱屍體的方法的?
這麼粗暴的方法?
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提示?
——如果不是因為特茲他急著去追蹤紐希爾村孩子的話,剛才真的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的。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追上那些被綁架的孩子……
唉!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追上了嗎?
最令我沮喪的是——偷偷放出去的追蹤道符紙鶴也被特茲發現並燒毀了。
本想悄悄跟上的說——結果特茲這個傢伙竟然預先留下了兩隻攔路的道符殭屍!
嗚!追了他一夜,真的是一無所獲。
好失望。
那群孩子——特茲能救到他們嗎?
。。。。。。。。。。。
「就不該讓櫻一個人去的!冰晶石也融化——她會不會出事了!是不是該去找找她?」
冰晶石?哦!對,剛剛把冰晶石變成黑冰劍了。
剛進家門,就聽見阿薩在客廳里鬼叫。
「放心啦!櫻很強的,而且她不是放道符紙鶴回來通知安全了嗎?」夏南懶懶洋洋地回答他,「對了,要不要西爾維婭跳支舞給你看呀?穿著薄薄的紗衣,很誘惑的那種哦!」
「她?算了啦!」阿薩的聲音顯得很無奈,「我不想看!天都亮了……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吧?」
呃……真的?那個好色的阿薩?竟然為了我不想看西爾維婭跳舞?
——他竟然這麼擔心我?擔心到連……
「小弟你放心的啦!你忘記你哥是誰了嗎?夏南大人可是風使耶!——要是小櫻有危險他一定會知道的哦!不過……呵——」屋子裡西爾維婭似乎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就在這裡等小櫻實在太無聊的說,夏南大人~麻煩你彈琴哦!人家想要跳一段的啦~」
「饒了我好嗎?」阿薩慘叫,「看西爾維婭你跳舞我會死的!」
會死?怎會?
原本想要推門進去的我不禁好奇地縮回手。
「嘻嘻!你不會死的哦!放心的啦~」西爾維婭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說,「小弟你最多只是流些鼻血嘛!哪裡會死呀?」
「就是!你要是不想看,可以出去呀!」夏南附和著彈起七弦琴——
「不要呀!那樣鼻血根本止不住呀!」阿薩繼續慘叫,「對!我還是出去找櫻!就算死我也要看完櫻的裸體才死——」
死變態!原來不想看跳舞是這麼回事!
虧剛剛人家還為他感動了下的說!
惱怒地推開門,正見那個變態兩手捂著鼻子,瞪大那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對面穿著大膽裸露肌膚的紗衣,正準備跳舞的西爾維婭。
——哪裡有一點點急著想要出去找人家的樣子?!
哪裡有一點點想要出門的樣子?!
「死變態!你不是說不想看的嗎?!」我生氣地直接上前踹了他一腳,「還有你們,在人家家裡跳那麼噁心的舞?!討厭啦!」
「呦!小櫻你回來了呀!」西爾維婭卻是毫不在意地嬉笑著吐了下舌頭,「怎麼樣,追到那條毒蛇了嗎?」
「對啊!櫻,沒事吧?」阿薩也跟著問。
「要你管!」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滾出去把臉洗乾淨!鼻血都快滴下來了!——要是敢滴到地上——」
「是是!」阿薩連滾帶爬地跑出門。
「剛回來就那麼大怒氣呢!」夏南卻是很悠閑地放下七弦琴,然後拿起桌邊的酒瓶——
那個酒瓶——那個酒?!
「你快給我放下!」我再次氣得大吼,「你在喝什麼啦?!」
「酒呀?」夏南顯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給我!」匆忙衝上去,一把奪過酒瓶——嗚!都快被喝乾了的啦!
——那是母親為我釀造的酒……
和雷斯一起喝剩下的……
只有這一瓶……
「嗚……」一時間,疲累心酸,憤怒,惆悵,一晚上發生那麼多事,那份雜亂的心情一齊湧上心頭,我不由得大哭起來。
。。。。。。。
「特茲他自稱自己是邪道士?!」待我平靜心情后,夏南確認地問。
「恩。」我點點頭。
「有趣!——沒想到還真有!」
「還真有?你知道?」我一愣。
「是呀!」夏南顯得很得意,「以前和你師父白隨云一起喝酒時聽他說過哦!——」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住了。
「是什麼?快說呀!」我焦急地催促。
「你答應不計較我偷喝你酒的事我就告訴你!」夏南一臉賊笑。
「去死!」
怎可能不計較?怎可能不計較?那個可是母親為我出嫁釀的酒耶!原先一共兩瓶,其中一瓶被我和雷斯喝掉了,這最後一瓶——人家可是很小心地珍藏在酒窖里的呀!竟然被這個混蛋偷喝了……嗚!
想著想著,我又想哭。
「好啦好啦!」夏南無奈地撓撓頭,「唉,動不動就哭,一點也沒拉格西絲不好玩——算了,」繼而他長嘆口氣,「不逗你了——白隨云是這麼對我說的『道術是很複雜的,不僅僅複雜在它的理論和使用,最複雜的是它的分支,同樣的道術,學的人不同,效果也不一樣——就像道家的陰陽學說一樣,如果說遵循天道之人為陽,那麼那些追求力量極致的道術師即為陰,也叫邪道士』」
「有什麼區別嗎?」阿薩不明白,「感覺兩種道士區別不大啊!」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當時白隨云就是這麼說的。」
「恩……可能我能理解!畢竟人家是道術師……」聽了夏南的話,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追求力量極致……也就是沒有制約,天的制約,道的制約可能都不存在,不惜一切代價地追求力量——即使遭到天譴也在所不惜!」
「哦!這個跟我們那些被力量吞噬,發瘋了的魔法師很像!」阿薩會意地點點頭。
「恩……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夏南,在凱西爾你叫西爾維婭提醒我的是不是這件事?——就是那件『白公子教給我的確實是道,但並不完全』?」
「對,沒錯!」夏南坦然地點點頭,「白隨云曾經和我說過『道術的陰陽兩面是學習道術的基礎,只有徒弟知曉了道的能力和危險,有所顧忌后,師父才可以放心地教授道術,否則一旦徒弟在學習道術的過程中墮入邪道,那麼不僅僅是對他自己,對他人,甚至對整個世界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啊?那麼厲害?!」
「可是,」夏南不理會我們的驚嘆,接著說,「可是奇怪的是,當白隨云向櫻你教授道術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在用聖風偷聽哦!——並沒有告訴櫻你道術的危險,之後我問他,白隨云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做出解釋——」
「所以你就來提醒我?」
「恩……但是我自己也不理解道術,也不知道白隨云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所以我也就只能請西爾維婭那樣提醒你一下了。萬一學道的時候走火入魔——啊!這個是白隨云的原話,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意思——那麼至少櫻你會考慮是不是自己學的不完全而不會硬著頭繼續,對不對?」
「原來是這樣……」我沉思地點點頭,「謝謝了啊!」
「嘿嘿!不客氣哦!」
「恩……那麼,夏南……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話鋒一轉,「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阿薩把你帶過來吧?」
「嘿嘿!當然知道咯!」夏南又露出那份不正經的微笑,「剛剛阿薩已經問過我了——我的回答也很簡單呀:『聖風*胡莉貝爾的占卜告訴我,瑟雷斯汀還有櫻你需要我的幫忙,於是我就來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