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迫，尋找丟棄遺忘。
本章節 3670 字
更新於: 2022-09-30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我不惜用上林家的直升機。要趕在不祥的念頭實現前找回懿凌。
在命令完手下搜索之後，我找了個能避雨的地方撥通了電話。
「......秀成有消息了嗎.....」
『哎......還沒，大概是遊走在死角。不管我怎麼調換，每一台監視器連她的影子都沒有.....』
聽到依舊沒有蹤跡後，原先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心更是多添了一筆焦躁。
就連秀成也查不到......懿凌妳到底去哪了......？
『不過，我能確定一件事──懿凌她一定還在這座城市裡。如果出了城市那衛星一定馬上就會定位出她的所在地.......總之，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結束通話後，我又繼續重新奔跑在街道上，尋找懿凌蹤跡。
仲夏時節的高溫夾雜在雨水之中，灰濛的天空甚至看不見一絲光線。天色本身就已經很陰暗，又加上雨水遮擋，要在這座大都市找人基本上可說是海底撈針。
但只要停下了腳步，或許就會和找到懿凌的機會擦肩而過，所以我沒有駐足休息的時間。
──家裡。
──每天晚上一起散步的公園。
──打工的餐廳。
──準備運動會時每天訓練的山頭。
──淨灘的海邊。
──天日酒店。
──河畔公園。
我幾乎跑遍了任何的地方。
只要是我們去過的地點，就全都再去了一次，每個遇到店家也都被我問過了一遍。
尋找懿凌的途中，每經過一個地點，那時的記憶便會再次的浮現在腦海，懿凌每個模樣、每個表情一次次的湧現在我的面前。
因為我理解錯她的意思而生氣的；因為我被斷絕經濟來源說著喪氣話而難過的；因為聽到我對她說出喜歡而害羞的；因為看到我的笑容而開心的。
我們之間已經有著許許多多的回憶。而我也再次理解到，自己有多麼的喜歡懿凌這個人。
然而，因為我的突然消失，導致懿凌離開我。慘痛的現實彷彿化為一把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我的心。
──過度的保護並不是保護。
──你只不過是將想法強加於你妻子身上。
──真的覺得這樣做是在保護她嗎？
昨晚那位長輩說過的話，再次重複在耳中。
走出學校門口，連學校裡也沒懿凌的影子。
從早上找到了黃昏，雨勢也消停的差不多，能看見劃破烏雲的夕陽。
一整天的來回跑，體力也接近枯竭。
衣服、鞋子還是褲子和頭髮，早在先前就已經溼透。每跨出一步鞋子就會發出啪搭的水聲，水滴透過髮絲滑落至地面。在別人眼中，我現在的樣子大概十分的狼狽不勘。
地面上的小水漥印照出我的面龐。
模樣就如同過往父親所露出──痛苦且後悔的猙獰面孔。
現在的我，或許多少能體會到父親的感覺。
不對......還有一個地方是沒去過的......還有一次的機會。
急忙往家的方向跑去，那個地方是我們某天放學都會經過的一段路，同時也是故事的起始點。
木橋就位於我，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從遠處，我隱約看見一位高挑的少女身影。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視線也逐漸清晰。
夕陽的餘暉映照在少女的臉龐，徐徐微風吹起雪白的秀髮，她輕輕撥開散落耳邊的髮絲。少女站在橋邊，鮮紅的眼眸中注視著遠方。
我開始放慢著步伐、緩緩地走向那位側面面對我的少女。
「懿凌......」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滋一聲。接下來只見，懿凌所站在木板產生裂痕。
我快速衝向前、想抓住懿凌的手。
然而，我握緊的僅是一團空氣。
就在我眼前，懿凌墜入了水勢洶湧的河面。
「──懿凌！！」
沒有猶豫，我跟著一同跳了下去。
憑藉著殘存的力氣，我在湍急水中尋找著她的身影。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妳消失了。
在體力耗盡的前一刻，我找到了懿凌並將其托到岸邊。
「咳、咳咳！」
一到岸上，懿凌馬上大口呼吸著空氣、把喝進去的水咳了出來。而我則是在一旁小心地輕拍著她的身體。
「......沒事吧。」
「眼瞎嗎，老娘有沒有事，你難道看不出來？」
好熟悉的對話，彷彿幾個月前才說過一次。
這時，懿凌推開我的手站起身。
或許還對消失的事情懷恨在心，她看向我的帶著些許警戒。
「是你......救了我？」
「嗯。」
她雙手盤在胸前，再次的後退一步，目光不斷地掃視著我。
「你喜歡我？」
「嗯。」
就在這時，懿凌似乎有些痛苦的摸著頭，像是再回憶著什麼。
最後像是放棄思考般隨手一甩，接著說到：
「──我們認識嗎？」
「.......」
「開玩笑地，那麼嚴肅幹嘛？」
背對著我，懿凌用著戲弄的語氣說道。
而我則是一句話不說的靜靜望著她，並不是因為剛剛的玩笑而生氣。而是在懿凌的身上......我竟然找到與我類似的感覺。
「啊頭髮都溼了.......嗯？楞著幹嘛，回家啊？」
她轉過身從上往下看向站在原地的我，嘴角微微勾起的那抹艷麗的笑容，依舊讓我目不轉睛。然而，這樣太奇怪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不知暴風雨前的寧靜，又或者真的是我想太多、其實懿凌根本不在意？
抱持著這樣困惑的想法，我默默跟上了她的步伐，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
在踏入一個多月沒回的家中，本以為會是懷念感覺。但真的有那麼一刻，我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垃圾被隨意丟在地板，廚房未清洗的碗盤被堆滿在洗手台，汙機的灰塵充斥在整棟房子，更別提家中瀰漫的那股惡臭，彷彿整棟房子被下水道淹沒過了一次。
「......」
「.......呵呵。」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在發出一聲冷笑後懿凌有些難為情的別過頭、躲避著我的目光。
我暫且花了一段時間先將客廳和廚房，恢復到原本的模樣。而懿凌就躺在客廳沙發上滑著手機、等待著我，和過往沒有什麼不同......沒有生氣也沒有壓抑心情的樣子，和過往沒有什麼不同。
從廚房走出，把一杯放了冰塊的咖啡放到懿凌面前，自己則是坐到她的對面。
「夏天還喝熱咖啡，林風你有病嗎？」
用著看怪人的眼神對我如此說道，並且她也拿起自己那份咖啡小心的啜飲。
在聽到這句話時，我微微皺起眉頭。將原先已經抬起、靠近嘴的咖啡重新放回了桌上。目光再次掃視著眼前的懿凌。
「凌.....懿凌。」
「幹嘛？」
「懿凌......」
「老娘有聽到啦！所以幹嘛......林風？」
「沒事。」
「神經病喔你......有點久沒喝你泡的咖啡了，真不錯。」
隨意咒罵一句後，懿凌繼續單手舉著杯子目光聚焦在手機屏幕上。
完全沒有發現，我不發一語地突然從位子上站起，正繞過桌子往沙發走去。
直到我走到她面前，遮擋到燈的光後她才感覺到異樣、抬起頭。在看到我後，懿凌挑著眉、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你幹嘛......嗚！」
在她說話到一半還沒說完時，側著頭往她嘴唇親了上去，為了防止她逃走一手扶在她腰上，一手撐著沙發、身體向前將她強制押在沙發後墊上。
現在的我無心體會那溫柔的觸感，只是想驗證一件事，雖然是強迫的方式。
在持續了將近幾分鐘的長吻，我才移開嘴唇，放過懿凌。
我將身體稍稍往後保持著幾乎快貼在一起的距離，我面無表情的開始觀察著她的表情。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硬的力氣強我推開。
「突然就親過來你幹嘛啊！？」
「......不對。」
「......什麼不對？你的腦子？」
我有些失神的坐回沙發，手摀著臉思考著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是因為我離開的關係，所以精神受創......？還是剛才腦袋不小心撞到石頭.....？」
「你腦袋才撞到石頭！林風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
在聽到我喃喃自語的話，懿凌眼神有些不屑的瞪著我。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原因，但我還是先暫停思考。重新將視線看向前方的懿凌。
「妳不對勁......」
「你才腦子有問題。」
「第一點，我坐在妳對面時妳卻沒有反應。以前妳因為這件事還跟我生氣，現在卻一點情緒波動的樣子都沒有？」
「就這樣？怎樣老娘是不能今天想自己一個坐沙發喔？整天黏著不煩嗎？」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再次蹙起眉頭。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稱呼又是怎麼回事？妳到現在都是『林風』直接叫我本名的方式在喊我，而且我在叫妳『懿凌』時，妳也沒有糾正我要叫『凌凌』？」
「那又如何？不就是個叫法嗎，能解釋什麼？」
就是個叫法？妳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那最後一點......」
說話的同時，我再次走向懿凌將她的臉雙手捧住，才繼續說道。
「就像現在......我碰觸妳時，妳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剛剛接吻後，妳的表情也是一臉淡然，就像......」
──就像缺失感情一樣──將這句話嚥回去後，我放開了手、坐回到位子上。
拿起桌上的咖啡，滿懷擔憂的看了一眼懿凌。
「現在到底是誰腦子又問題？」
而她只是愣神的靜靜望著天花板，像在思考著什麼。以往那對堅定無比的雙眸，如今失去了光芒。
現在的她不是我所認識的懿凌，不是那個霸道無理、任性自我卻閃耀著光彩，深深吸引著我的少女。
喝完咖啡後，我靜靜地走到沙發旁，而她只是雙眼無神的望著我。
我一手放在她的雙腿下，一手則放到背後。緊接著，我將她公主抱起來了。
「咦！？......又幹嘛啦？」
「去一個地方。」
「......去哪？」
「問那麼多幹嘛？」
「兇屁喔！還有老娘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
「妳話怎麼那麼多？嘴巴閉上跟著我就好。」
「.......怎麼突然那麼強勢......這不像你。」
她嘴巴小聲地嘟囔著，一邊乖乖地躺在我懷中。
......既然妳不主動了。那我當然只是自己開始行動。
雖然不知道懿凌為何會變成這樣，但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想法在指引著我。一如高中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因為這種感覺，我才會簽下那張結婚登記申請書。
如今再次跟隨著那股不知根源的想法。我發動跟秀成借來的車，開起了這趟旅程。
在命令完手下搜索之後，我找了個能避雨的地方撥通了電話。
「......秀成有消息了嗎.....」
『哎......還沒，大概是遊走在死角。不管我怎麼調換，每一台監視器連她的影子都沒有.....』
聽到依舊沒有蹤跡後，原先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心更是多添了一筆焦躁。
就連秀成也查不到......懿凌妳到底去哪了......？
『不過，我能確定一件事──懿凌她一定還在這座城市裡。如果出了城市那衛星一定馬上就會定位出她的所在地.......總之，有消息我會再通知你。』
結束通話後，我又繼續重新奔跑在街道上，尋找懿凌蹤跡。
仲夏時節的高溫夾雜在雨水之中，灰濛的天空甚至看不見一絲光線。天色本身就已經很陰暗，又加上雨水遮擋，要在這座大都市找人基本上可說是海底撈針。
但只要停下了腳步，或許就會和找到懿凌的機會擦肩而過，所以我沒有駐足休息的時間。
──家裡。
──每天晚上一起散步的公園。
──打工的餐廳。
──準備運動會時每天訓練的山頭。
──淨灘的海邊。
──天日酒店。
──河畔公園。
我幾乎跑遍了任何的地方。
只要是我們去過的地點，就全都再去了一次，每個遇到店家也都被我問過了一遍。
尋找懿凌的途中，每經過一個地點，那時的記憶便會再次的浮現在腦海，懿凌每個模樣、每個表情一次次的湧現在我的面前。
因為我理解錯她的意思而生氣的；因為我被斷絕經濟來源說著喪氣話而難過的；因為聽到我對她說出喜歡而害羞的；因為看到我的笑容而開心的。
我們之間已經有著許許多多的回憶。而我也再次理解到，自己有多麼的喜歡懿凌這個人。
然而，因為我的突然消失，導致懿凌離開我。慘痛的現實彷彿化為一把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我的心。
──過度的保護並不是保護。
──你只不過是將想法強加於你妻子身上。
──真的覺得這樣做是在保護她嗎？
昨晚那位長輩說過的話，再次重複在耳中。
走出學校門口，連學校裡也沒懿凌的影子。
從早上找到了黃昏，雨勢也消停的差不多，能看見劃破烏雲的夕陽。
一整天的來回跑，體力也接近枯竭。
衣服、鞋子還是褲子和頭髮，早在先前就已經溼透。每跨出一步鞋子就會發出啪搭的水聲，水滴透過髮絲滑落至地面。在別人眼中，我現在的樣子大概十分的狼狽不勘。
地面上的小水漥印照出我的面龐。
模樣就如同過往父親所露出──痛苦且後悔的猙獰面孔。
現在的我，或許多少能體會到父親的感覺。
不對......還有一個地方是沒去過的......還有一次的機會。
急忙往家的方向跑去，那個地方是我們某天放學都會經過的一段路，同時也是故事的起始點。
木橋就位於我，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從遠處，我隱約看見一位高挑的少女身影。
隨著距離逐漸拉近，視線也逐漸清晰。
夕陽的餘暉映照在少女的臉龐，徐徐微風吹起雪白的秀髮，她輕輕撥開散落耳邊的髮絲。少女站在橋邊，鮮紅的眼眸中注視著遠方。
我開始放慢著步伐、緩緩地走向那位側面面對我的少女。
「懿凌......」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滋一聲。接下來只見，懿凌所站在木板產生裂痕。
我快速衝向前、想抓住懿凌的手。
然而，我握緊的僅是一團空氣。
就在我眼前，懿凌墜入了水勢洶湧的河面。
「──懿凌！！」
沒有猶豫，我跟著一同跳了下去。
憑藉著殘存的力氣，我在湍急水中尋找著她的身影。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妳消失了。
在體力耗盡的前一刻，我找到了懿凌並將其托到岸邊。
「咳、咳咳！」
一到岸上，懿凌馬上大口呼吸著空氣、把喝進去的水咳了出來。而我則是在一旁小心地輕拍著她的身體。
「......沒事吧。」
「眼瞎嗎，老娘有沒有事，你難道看不出來？」
好熟悉的對話，彷彿幾個月前才說過一次。
這時，懿凌推開我的手站起身。
或許還對消失的事情懷恨在心，她看向我的帶著些許警戒。
「是你......救了我？」
「嗯。」
她雙手盤在胸前，再次的後退一步，目光不斷地掃視著我。
「你喜歡我？」
「嗯。」
就在這時，懿凌似乎有些痛苦的摸著頭，像是再回憶著什麼。
最後像是放棄思考般隨手一甩，接著說到：
「──我們認識嗎？」
「.......」
「開玩笑地，那麼嚴肅幹嘛？」
背對著我，懿凌用著戲弄的語氣說道。
而我則是一句話不說的靜靜望著她，並不是因為剛剛的玩笑而生氣。而是在懿凌的身上......我竟然找到與我類似的感覺。
「啊頭髮都溼了.......嗯？楞著幹嘛，回家啊？」
她轉過身從上往下看向站在原地的我，嘴角微微勾起的那抹艷麗的笑容，依舊讓我目不轉睛。然而，這樣太奇怪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不知暴風雨前的寧靜，又或者真的是我想太多、其實懿凌根本不在意？
抱持著這樣困惑的想法，我默默跟上了她的步伐，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
在踏入一個多月沒回的家中，本以為會是懷念感覺。但真的有那麼一刻，我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垃圾被隨意丟在地板，廚房未清洗的碗盤被堆滿在洗手台，汙機的灰塵充斥在整棟房子，更別提家中瀰漫的那股惡臭，彷彿整棟房子被下水道淹沒過了一次。
「......」
「.......呵呵。」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在發出一聲冷笑後懿凌有些難為情的別過頭、躲避著我的目光。
我暫且花了一段時間先將客廳和廚房，恢復到原本的模樣。而懿凌就躺在客廳沙發上滑著手機、等待著我，和過往沒有什麼不同......沒有生氣也沒有壓抑心情的樣子，和過往沒有什麼不同。
從廚房走出，把一杯放了冰塊的咖啡放到懿凌面前，自己則是坐到她的對面。
「夏天還喝熱咖啡，林風你有病嗎？」
用著看怪人的眼神對我如此說道，並且她也拿起自己那份咖啡小心的啜飲。
在聽到這句話時，我微微皺起眉頭。將原先已經抬起、靠近嘴的咖啡重新放回了桌上。目光再次掃視著眼前的懿凌。
「凌.....懿凌。」
「幹嘛？」
「懿凌......」
「老娘有聽到啦！所以幹嘛......林風？」
「沒事。」
「神經病喔你......有點久沒喝你泡的咖啡了，真不錯。」
隨意咒罵一句後，懿凌繼續單手舉著杯子目光聚焦在手機屏幕上。
完全沒有發現，我不發一語地突然從位子上站起，正繞過桌子往沙發走去。
直到我走到她面前，遮擋到燈的光後她才感覺到異樣、抬起頭。在看到我後，懿凌挑著眉、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你幹嘛......嗚！」
在她說話到一半還沒說完時，側著頭往她嘴唇親了上去，為了防止她逃走一手扶在她腰上，一手撐著沙發、身體向前將她強制押在沙發後墊上。
現在的我無心體會那溫柔的觸感，只是想驗證一件事，雖然是強迫的方式。
在持續了將近幾分鐘的長吻，我才移開嘴唇，放過懿凌。
我將身體稍稍往後保持著幾乎快貼在一起的距離，我面無表情的開始觀察著她的表情。就在這一刻，一股強硬的力氣強我推開。
「突然就親過來你幹嘛啊！？」
「......不對。」
「......什麼不對？你的腦子？」
我有些失神的坐回沙發，手摀著臉思考著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是因為我離開的關係，所以精神受創......？還是剛才腦袋不小心撞到石頭.....？」
「你腦袋才撞到石頭！林風你到底發什麼神經啊？」
在聽到我喃喃自語的話，懿凌眼神有些不屑的瞪著我。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原因，但我還是先暫停思考。重新將視線看向前方的懿凌。
「妳不對勁......」
「你才腦子有問題。」
「第一點，我坐在妳對面時妳卻沒有反應。以前妳因為這件事還跟我生氣，現在卻一點情緒波動的樣子都沒有？」
「就這樣？怎樣老娘是不能今天想自己一個坐沙發喔？整天黏著不煩嗎？」
聽到最後一句話，我再次蹙起眉頭。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稱呼又是怎麼回事？妳到現在都是『林風』直接叫我本名的方式在喊我，而且我在叫妳『懿凌』時，妳也沒有糾正我要叫『凌凌』？」
「那又如何？不就是個叫法嗎，能解釋什麼？」
就是個叫法？妳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那最後一點......」
說話的同時，我再次走向懿凌將她的臉雙手捧住，才繼續說道。
「就像現在......我碰觸妳時，妳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剛剛接吻後，妳的表情也是一臉淡然，就像......」
──就像缺失感情一樣──將這句話嚥回去後，我放開了手、坐回到位子上。
拿起桌上的咖啡，滿懷擔憂的看了一眼懿凌。
「現在到底是誰腦子又問題？」
而她只是愣神的靜靜望著天花板，像在思考著什麼。以往那對堅定無比的雙眸，如今失去了光芒。
現在的她不是我所認識的懿凌，不是那個霸道無理、任性自我卻閃耀著光彩，深深吸引著我的少女。
喝完咖啡後，我靜靜地走到沙發旁，而她只是雙眼無神的望著我。
我一手放在她的雙腿下，一手則放到背後。緊接著，我將她公主抱起來了。
「咦！？......又幹嘛啦？」
「去一個地方。」
「......去哪？」
「問那麼多幹嘛？」
「兇屁喔！還有老娘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
「妳話怎麼那麼多？嘴巴閉上跟著我就好。」
「.......怎麼突然那麼強勢......這不像你。」
她嘴巴小聲地嘟囔著，一邊乖乖地躺在我懷中。
......既然妳不主動了。那我當然只是自己開始行動。
雖然不知道懿凌為何會變成這樣，但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想法在指引著我。一如高中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因為這種感覺，我才會簽下那張結婚登記申請書。
如今再次跟隨著那股不知根源的想法。我發動跟秀成借來的車，開起了這趟旅程。
